壹 14 懷疑
本章節 1315 字
更新於: 2023-04-08
聽見動靜而來的落英沒有多問，便服侍我就寢。我望著落英道：「還是妳們兩個好，這麼晚還來服侍我。話說凝竹跑去哪了？」
落英答道：「傍晚時分，她說王爺找她有事，我們便隨她去了。前幾日也是如此。至於服侍公主，是奴婢應盡的本分。奴婢不比他人，只能仰仗公主垂憐了。」
我心裡清楚，落英是在暗諷凝竹，便沒有多言。至於凝竹的去向，興許是展墨雲差她辦事吧，若是如此我也不好干涉。我原想詢問她關於李雙華的事，看來只能等待明日了。
×××××
展墨雲端坐在紫輝殿的書房中，細品江南龍井名茶。晉國不及越國濕熱，並不產茶。雖然嗜茶的父皇多次下令負責採辦的官員，至江南大量蒐購名茶，還是跟不上皇親國戚們喝茶的速度。此番本王回京，定要帶上好些茶葉，回去孝敬父皇。
見李雙華走入殿內，展墨雲放下茶杯問道：「相關的口供物證，可都俱全？」
李雙華搔了搔頭：「王爺，事情沒有那麼順利。我確實查到了一名蕭萬愁的門衛，但再更深的，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那是自然。若連一樁滅口小事都能直接查到他身上，這位國舅怎能安坐在國師之位多年？」
展墨雲早在攻入金陵前，便大致掌握了宮府朝廷之內一應人等的資訊。當然，柳明霏也不例外……
「此事當真與公主沒有半分干係？」
李雙華反問：「王爺，她都替你擋了那一招，你還不信任她啊？你拿霍信枋來測試她也就罷了，若連這一招都不認，我都要替她感到心寒！」
的確，展墨雲早就發現霍信枋假扮侍衛意圖行刺，仍然將計就計，便是為了測試幕後推手是否為柳明霏。就連那一枚暗器，展墨雲也是故意忽視，只想確認她的反應為何。
展墨雲輕嘆一聲：「晚生不是不願意信任公主，只是……」
李雙華雙手一攤：「我以江湖人的經歷來說啊，就算換做是我，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容我思考，何況是公主？她卻主動替你擋下暗器。若她不想救你，怎麼可能做如此反應？」
展墨雲仔細思索片刻，回道：「此事的確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不過本王還有一點疑惑：為什麼霍信枋對於公主拒絕相幫，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撕裂衣服？」
「當然是因為，如果他得逞了，肯定會讓公主生不如死啊！」
「霍信枋雖然魯莽，但不是傻子。若他當時的確起了殺意，就算你與本王立即出手，恐怕也救不下公主。」
李雙華搔搔頭道：「那我就不清楚了。論起功夫，我絕對比得過王爺；但是這種需要花心思的事，哎，還是給你來做吧。」
想到此處，展墨雲不免開始懷疑先前探子的情報是否正確。以柳明霏的性格，既不會殉國，也不會替人擋刀，更不會以身犯險激怒他人。又或是自己低估了她的城府，這一切都在她的計畫之中，而這些舉動也只是測試自己的手段……
展墨雲深吸一口氣，停住無止盡的盤算。就眼下的情勢而言，無論柳明霏的計畫如何，展墨雲都可以確定：她並不打算與自己為敵。
「不過王爺，你今日連一句慰問的話都沒有說，就不怕公主她又想不開嗎？依我看啊，她奮不顧身救你，恐怕還是不怎麼愛惜自己的性命。」
「她不會的。」
見李雙華又要繼續說下去，展墨雲笑道：「秀華宮外那些人，可不只是用來防賊。」
李雙華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憑那些人？哈，連公主跑出秀華宮到了御花園，他們都沒發現，還能指望他們嗎？」
展墨雲正要開口，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李雙華立刻閉上嘴離開書房，回來時身旁已多出一人。凝竹行禮道：「見過王爺。」
落英答道：「傍晚時分，她說王爺找她有事，我們便隨她去了。前幾日也是如此。至於服侍公主，是奴婢應盡的本分。奴婢不比他人，只能仰仗公主垂憐了。」
我心裡清楚，落英是在暗諷凝竹，便沒有多言。至於凝竹的去向，興許是展墨雲差她辦事吧，若是如此我也不好干涉。我原想詢問她關於李雙華的事，看來只能等待明日了。
×××××
展墨雲端坐在紫輝殿的書房中，細品江南龍井名茶。晉國不及越國濕熱，並不產茶。雖然嗜茶的父皇多次下令負責採辦的官員，至江南大量蒐購名茶，還是跟不上皇親國戚們喝茶的速度。此番本王回京，定要帶上好些茶葉，回去孝敬父皇。
見李雙華走入殿內，展墨雲放下茶杯問道：「相關的口供物證，可都俱全？」
李雙華搔了搔頭：「王爺，事情沒有那麼順利。我確實查到了一名蕭萬愁的門衛，但再更深的，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那是自然。若連一樁滅口小事都能直接查到他身上，這位國舅怎能安坐在國師之位多年？」
展墨雲早在攻入金陵前，便大致掌握了宮府朝廷之內一應人等的資訊。當然，柳明霏也不例外……
「此事當真與公主沒有半分干係？」
李雙華反問：「王爺，她都替你擋了那一招，你還不信任她啊？你拿霍信枋來測試她也就罷了，若連這一招都不認，我都要替她感到心寒！」
的確，展墨雲早就發現霍信枋假扮侍衛意圖行刺，仍然將計就計，便是為了測試幕後推手是否為柳明霏。就連那一枚暗器，展墨雲也是故意忽視，只想確認她的反應為何。
展墨雲輕嘆一聲：「晚生不是不願意信任公主，只是……」
李雙華雙手一攤：「我以江湖人的經歷來說啊，就算換做是我，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容我思考，何況是公主？她卻主動替你擋下暗器。若她不想救你，怎麼可能做如此反應？」
展墨雲仔細思索片刻，回道：「此事的確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不過本王還有一點疑惑：為什麼霍信枋對於公主拒絕相幫，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撕裂衣服？」
「當然是因為，如果他得逞了，肯定會讓公主生不如死啊！」
「霍信枋雖然魯莽，但不是傻子。若他當時的確起了殺意，就算你與本王立即出手，恐怕也救不下公主。」
李雙華搔搔頭道：「那我就不清楚了。論起功夫，我絕對比得過王爺；但是這種需要花心思的事，哎，還是給你來做吧。」
想到此處，展墨雲不免開始懷疑先前探子的情報是否正確。以柳明霏的性格，既不會殉國，也不會替人擋刀，更不會以身犯險激怒他人。又或是自己低估了她的城府，這一切都在她的計畫之中，而這些舉動也只是測試自己的手段……
展墨雲深吸一口氣，停住無止盡的盤算。就眼下的情勢而言，無論柳明霏的計畫如何，展墨雲都可以確定：她並不打算與自己為敵。
「不過王爺，你今日連一句慰問的話都沒有說，就不怕公主她又想不開嗎？依我看啊，她奮不顧身救你，恐怕還是不怎麼愛惜自己的性命。」
「她不會的。」
見李雙華又要繼續說下去，展墨雲笑道：「秀華宮外那些人，可不只是用來防賊。」
李雙華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憑那些人？哈，連公主跑出秀華宮到了御花園，他們都沒發現，還能指望他們嗎？」
展墨雲正要開口，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李雙華立刻閉上嘴離開書房，回來時身旁已多出一人。凝竹行禮道：「見過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