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07 凝竹
本章節 1343 字
更新於: 2023-04-01
我暗暗心驚落英的識人之明，但眼下還不能誠實以對。我故作驚訝笑道：「妳說得是。我方才也只是猜測罷了。看來落英對明霄妹妹的認識，可比我深多了。」
落英笑回道：「都是公主平日指教得好。」
我轉開話題問道：「外臣呢？」
「辜大統領慘死在宮殿外，至今還沒找到兇手。宰相還有他的一票奸臣朋黨們則全數被王爺關押。」
「有名單嗎？」落英早有準備，立即遞上。我細細審視名單，上面的名字全是平時魚肉鄉民的大臣。此時我的腦海中驀然冒出柳明霏和這些官員們互動的記憶，不由得暗暗心驚。
「其他人呢？」其實我並不在乎那些臣子的去向，畢竟越國的敗壞，他們都有責任。但身為平樂公主，還是得做做樣子問個幾句。
「除了跟著會稽郡王開城投降的，其他還沒自殺的臣子，全都被王爺親自拜訪過了。有些歸降，有些歸隱，也有還在猶豫的。」
你立刻放下名單，對這個積極招攬人心的晉國王爺來了興趣：「晉軍主帥，那個琅琊郡王，到底是什麼身份？」
「晉國五皇子琅琊郡王，名叫展墨雲。他所率領的掣風軍戰功彪炳，先前攻下了齊魯兩國，這次東征則一連攻下了宋國、吳國和我越國……」落英說到最後，不免有些哽咽。
明明是國破人亡的大事，我的情緒卻出奇地平靜。或許是因為多年前，見晉國勵精圖治、越國積弱不振，我便早早預料到這樣的結局；又或許是柳明霏的記憶和性情正逐漸影響著我。
我發現，柳明霏早就為亡國後的退路打好了如意算盤。只可惜她沒有預料到，現在這個算盤握在我的手裡。
我重新斂回心神。柳明霏本就知道晉軍主帥是個皇子，但似乎不知道展墨雲這號人物。我也是方才聽蕭萬愁提起才略知一二。我繼續追問：「我記得晉國的奪嫡之爭，近幾年來越演越烈，這個展墨雲有沒有參與奪嫡？」
「王爺沒有捲入奪嫡之爭。」戰功彪炳的王爺，居然能遠離是非中心。這下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和落英的談話被宮外的動靜打斷。「奴婢凝竹，參見公主。」
「是王爺新安排的人。」落英對凝竹似乎沒什麼好感。我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展墨雲會將她安插到我身邊，用途不外乎是監視我。
不過，既然是展墨雲安排的人，定要好生對待。我朗聲道：「進來吧。」落英聞言便默默退到了一旁。我知道，落英是可以顧全大局的人，不會做出逾矩的事情，也不打算趕她離開。
一名清秀臉孔的侍女領著一票面生的宮女進入寢宮，拜倒在我的面前。我意外發現，侍女的長相十分面熟，但我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何時何地見過她。我搖了搖頭，興許是我認錯人了。
雖然她刻意隱藏，但我還是憑藉著敏銳的觀察，發現領頭侍女的步伐穩健異常。我判斷她功夫底子不錯，實力很可能在普通鏢師之上，肯定是從小修習武功，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我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蒲柳之姿，記憶中柳明霏未曾修習武術。我不免升起疑惑，不知展墨雲為何要浪費這樣有用的宮女在我身邊。
「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宮女們齊聲喊道，叩首行禮。奇怪的是，不同於其他宮女操著一口明顯的晉國腔調，凝竹的口音卻是江南的腔調。
「起來吧。」
「謝公主。」
我溫和問道：「妳就是凝竹？」
「是。」凝竹的禮數十分周到，卻越發給人一股清冷疏離之感。就一名臥底的身分而言，她實在不合格，應該要更親熱一些才是。
我不禁有些懷疑展墨雲挑臥底的眼光。不過能在晉國暗潮洶湧的皇室生存，戰功彪炳卻沒有樹大招風，展墨雲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難道說，這名侍女被安插到我身邊的目的，與我所想不同？
落英笑回道：「都是公主平日指教得好。」
我轉開話題問道：「外臣呢？」
「辜大統領慘死在宮殿外，至今還沒找到兇手。宰相還有他的一票奸臣朋黨們則全數被王爺關押。」
「有名單嗎？」落英早有準備，立即遞上。我細細審視名單，上面的名字全是平時魚肉鄉民的大臣。此時我的腦海中驀然冒出柳明霏和這些官員們互動的記憶，不由得暗暗心驚。
「其他人呢？」其實我並不在乎那些臣子的去向，畢竟越國的敗壞，他們都有責任。但身為平樂公主，還是得做做樣子問個幾句。
「除了跟著會稽郡王開城投降的，其他還沒自殺的臣子，全都被王爺親自拜訪過了。有些歸降，有些歸隱，也有還在猶豫的。」
你立刻放下名單，對這個積極招攬人心的晉國王爺來了興趣：「晉軍主帥，那個琅琊郡王，到底是什麼身份？」
「晉國五皇子琅琊郡王，名叫展墨雲。他所率領的掣風軍戰功彪炳，先前攻下了齊魯兩國，這次東征則一連攻下了宋國、吳國和我越國……」落英說到最後，不免有些哽咽。
明明是國破人亡的大事，我的情緒卻出奇地平靜。或許是因為多年前，見晉國勵精圖治、越國積弱不振，我便早早預料到這樣的結局；又或許是柳明霏的記憶和性情正逐漸影響著我。
我發現，柳明霏早就為亡國後的退路打好了如意算盤。只可惜她沒有預料到，現在這個算盤握在我的手裡。
我重新斂回心神。柳明霏本就知道晉軍主帥是個皇子，但似乎不知道展墨雲這號人物。我也是方才聽蕭萬愁提起才略知一二。我繼續追問：「我記得晉國的奪嫡之爭，近幾年來越演越烈，這個展墨雲有沒有參與奪嫡？」
「王爺沒有捲入奪嫡之爭。」戰功彪炳的王爺，居然能遠離是非中心。這下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和落英的談話被宮外的動靜打斷。「奴婢凝竹，參見公主。」
「是王爺新安排的人。」落英對凝竹似乎沒什麼好感。我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展墨雲會將她安插到我身邊，用途不外乎是監視我。
不過，既然是展墨雲安排的人，定要好生對待。我朗聲道：「進來吧。」落英聞言便默默退到了一旁。我知道，落英是可以顧全大局的人，不會做出逾矩的事情，也不打算趕她離開。
一名清秀臉孔的侍女領著一票面生的宮女進入寢宮，拜倒在我的面前。我意外發現，侍女的長相十分面熟，但我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何時何地見過她。我搖了搖頭，興許是我認錯人了。
雖然她刻意隱藏，但我還是憑藉著敏銳的觀察，發現領頭侍女的步伐穩健異常。我判斷她功夫底子不錯，實力很可能在普通鏢師之上，肯定是從小修習武功，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我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蒲柳之姿，記憶中柳明霏未曾修習武術。我不免升起疑惑，不知展墨雲為何要浪費這樣有用的宮女在我身邊。
「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宮女們齊聲喊道，叩首行禮。奇怪的是，不同於其他宮女操著一口明顯的晉國腔調，凝竹的口音卻是江南的腔調。
「起來吧。」
「謝公主。」
我溫和問道：「妳就是凝竹？」
「是。」凝竹的禮數十分周到，卻越發給人一股清冷疏離之感。就一名臥底的身分而言，她實在不合格，應該要更親熱一些才是。
我不禁有些懷疑展墨雲挑臥底的眼光。不過能在晉國暗潮洶湧的皇室生存，戰功彪炳卻沒有樹大招風，展墨雲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難道說，這名侍女被安插到我身邊的目的，與我所想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