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曾經的約定
本章節 1828 字
更新於: 2023-03-12
當丹回到租屋處時，已晚上十一點多。
他發現房裡的燈未熄，那名金髮少女蜷縮在他的床上睡去。細微的鼾聲，反映出少女正陷入深眠狀態。
丹前去觀察卡洛亞些微蒼白的臉蛋，發現她臉上烙印尚未乾涸的淚痕。他再瞄向床尾，那邊放著堆在一起的針線及襯衫。
丹不想吵醒卡洛亞，安靜地走去浴室洗澡。最後上床，伸手輕輕將卡洛亞挪至旁邊，以免驚動她。
隔天早上，卡洛亞緩緩睜開雙眼，驚覺自己居然不小心在丹的床睡著，連忙起身。
結果床的主人竟就躺在旁邊，她下意識摀住嘴巴，避免吵到他。
丹仍被卡洛亞的動作驚擾，不得不張開眼皮。
「丹！」
他緩慢爬坐起來，打了個大哈欠，望著一臉懵懂的卡洛亞笑問，「幹嘛睡在我床上？想自動送上門來嗎？」
卡洛亞此時的睡意完全消逝，遲疑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媽的廢話，這老子家欸，老子當然要回來啊。」
「……我以為，你會忘記回來。」卡洛亞的表情，是說不盡的委屈。
「騙妳的也信。」丹伸出手指，捏起卡洛亞的臉頰，「昨晚為什麼偷哭？」
「呀！」卡洛亞仍用手背往雙頰抹去，羞怯不已，「沒有啦……我只是擔心你和前女友復合後，你就不要我了。」
「我沒想和她復合的意思。」
「為什麼？她明明又漂亮，又很有氣質……」
「不是因為這樣，我就一定會和她重新在一起啊。」丹雙手抱胸，長嘆一聲，「夏塔真的漂亮，個性也好相處，但我對她已經沒有像以前的熱情了，所以跟她做朋友即可。再說，既然她愛我愛到捨不得的話，當初不該和我提分手。」
卡洛亞注目丹，彷彿對於丹的說法感到意外。
「還有，我沒跟她復合的第二個緣由，是因為妳。」
「我、我嗎？」
「對啊。妳剛剛也說怕被我冷落，我考慮過妳的感受，才拒絕夏塔的喔。」
卡洛亞錯愕地微張嘴，忽然覺得頗有罪惡感。
「所以……我害丹交不了女朋友？」
「嗯～或許比起夏塔，我更在乎妳吧。」丹輕輕撫弄卡洛亞的頭頂，「我的理由，足以讓妳把昨天的氣消光光了吧。」
卡洛亞歪頭，丹則嘻嘻笑了兩聲。
「別以為我不清楚夏塔來的那天，妳有多不爽，心情全部反映在臉上了。」丹調皮地對她吐舌頭，「我想看妳可以氣多久，所以假裝不知道，結果妳他媽的居然哭！」
「……你好壞，怎麼假裝不知道！」卡洛亞用力用頭鑽擊丹的胸膛，大呼小叫。
「妳也沒開口跟我說啊。」
「因為看丹一副開心的樣子，不敢有意見。」
「下次有意見直接提出來，大罵『看你這張嘴臉，我好想揍下去！』也可以。」
「我才不會這麼說。」卡洛亞像貓咪一樣，鑽到丹的懷中呢喃。
「決定離開我，就要做好回不來的心理準備。如果妳不願離開我，我也不會隨便拋下妳。」
「我不會離開丹！」卡洛亞抱住丹，下巴埋進他的頸窩。
「哈哈，要是妳敢食言，我就不理妳囉。」
「約定好了。」
＝ ＝ ＝
「唔！」
卡洛亞驚醒，反射性東張西望，她正躺在沙發上。
牆上時鐘顯示的時間為凌晨兩點半。陽台未拉上窗簾的空隙，透進皎潔月光。
卡洛亞撇頭，靜靜注視房內一左一右的兩張單人床上，正熟睡著的兩名男子。
班休打著呼，身上的棉被可能因為半夜踢被子，一大半垂落於地；奧文則翻了身，沒有發出一絲鼾息。
這裡是班休和奧文合租的小套房。從卡洛亞來這座城市後，每晚皆暫宿於此。
推開身上的涼被，卡洛亞坐起身，覺得腦袋有點脹痛。
她夢到之前的往事，與丹做過約定的那場回憶。
穿上室內拖鞋，卡洛亞走到陽台拉開玻璃門，靠上欄桿。
深夜的街道，只有路燈散發微弱的光線，並無任何人影存在。
她苦悶地將下巴擱於交疊的臂上，回想丹說過的話。
當初或許只是丹無心的玩笑，也可能僅為善意的安慰，不過她確實與丹有過這種約定。
「……忘了曾有這約定，我現在算『離開』丹嗎？」卡洛亞責問自己。
回去後，丹是否真的會不理她？
「沒有，我的心沒離開你……」卡洛亞的眼眶頓時充滿霧氣，極力否認。
她只不過要去完成她的目的而已。
後方傳來輕微腳步聲。卡洛亞轉目，發現奧文的手扶著玻璃門緣，安靜地注視自己。
「……冷氣會跑。」奧文小聲提醒一句。
他指的是門要關吧。
「抱歉，可以幫我關嗎？」卡洛亞回頭揉揉眼睛，不想給奧文知道自己在哭。
門被拉上，奧文並無回床上睡覺，而是在關門前先踏入陽台，走往卡洛亞的身邊。
他也靠著欄桿，面向前方。
「你怎麼不回去睡？」卡洛亞下意識縮了縮身子，抬頭問道。
「……妳呢？」
「沒事啦，只是想念霍克威城的同伴。」
「是嗎？」
「嗯。」
「我也有……想念的人……」
奧文低頻的嗓音傳入卡洛亞耳裡。接著，卡洛亞被他擁入懷中，定格差不多近五秒之久。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哇啊啊！」卡洛亞激動地推開奧文，不管凌晨幾點，照樣放大音量質問，「你也是、朵番士先生也是！為什麼你們可以隨便亂抱人啦？」
他發現房裡的燈未熄，那名金髮少女蜷縮在他的床上睡去。細微的鼾聲，反映出少女正陷入深眠狀態。
丹前去觀察卡洛亞些微蒼白的臉蛋，發現她臉上烙印尚未乾涸的淚痕。他再瞄向床尾，那邊放著堆在一起的針線及襯衫。
丹不想吵醒卡洛亞，安靜地走去浴室洗澡。最後上床，伸手輕輕將卡洛亞挪至旁邊，以免驚動她。
隔天早上，卡洛亞緩緩睜開雙眼，驚覺自己居然不小心在丹的床睡著，連忙起身。
結果床的主人竟就躺在旁邊，她下意識摀住嘴巴，避免吵到他。
丹仍被卡洛亞的動作驚擾，不得不張開眼皮。
「丹！」
他緩慢爬坐起來，打了個大哈欠，望著一臉懵懂的卡洛亞笑問，「幹嘛睡在我床上？想自動送上門來嗎？」
卡洛亞此時的睡意完全消逝，遲疑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媽的廢話，這老子家欸，老子當然要回來啊。」
「……我以為，你會忘記回來。」卡洛亞的表情，是說不盡的委屈。
「騙妳的也信。」丹伸出手指，捏起卡洛亞的臉頰，「昨晚為什麼偷哭？」
「呀！」卡洛亞仍用手背往雙頰抹去，羞怯不已，「沒有啦……我只是擔心你和前女友復合後，你就不要我了。」
「我沒想和她復合的意思。」
「為什麼？她明明又漂亮，又很有氣質……」
「不是因為這樣，我就一定會和她重新在一起啊。」丹雙手抱胸，長嘆一聲，「夏塔真的漂亮，個性也好相處，但我對她已經沒有像以前的熱情了，所以跟她做朋友即可。再說，既然她愛我愛到捨不得的話，當初不該和我提分手。」
卡洛亞注目丹，彷彿對於丹的說法感到意外。
「還有，我沒跟她復合的第二個緣由，是因為妳。」
「我、我嗎？」
「對啊。妳剛剛也說怕被我冷落，我考慮過妳的感受，才拒絕夏塔的喔。」
卡洛亞錯愕地微張嘴，忽然覺得頗有罪惡感。
「所以……我害丹交不了女朋友？」
「嗯～或許比起夏塔，我更在乎妳吧。」丹輕輕撫弄卡洛亞的頭頂，「我的理由，足以讓妳把昨天的氣消光光了吧。」
卡洛亞歪頭，丹則嘻嘻笑了兩聲。
「別以為我不清楚夏塔來的那天，妳有多不爽，心情全部反映在臉上了。」丹調皮地對她吐舌頭，「我想看妳可以氣多久，所以假裝不知道，結果妳他媽的居然哭！」
「……你好壞，怎麼假裝不知道！」卡洛亞用力用頭鑽擊丹的胸膛，大呼小叫。
「妳也沒開口跟我說啊。」
「因為看丹一副開心的樣子，不敢有意見。」
「下次有意見直接提出來，大罵『看你這張嘴臉，我好想揍下去！』也可以。」
「我才不會這麼說。」卡洛亞像貓咪一樣，鑽到丹的懷中呢喃。
「決定離開我，就要做好回不來的心理準備。如果妳不願離開我，我也不會隨便拋下妳。」
「我不會離開丹！」卡洛亞抱住丹，下巴埋進他的頸窩。
「哈哈，要是妳敢食言，我就不理妳囉。」
「約定好了。」
＝ ＝ ＝
「唔！」
卡洛亞驚醒，反射性東張西望，她正躺在沙發上。
牆上時鐘顯示的時間為凌晨兩點半。陽台未拉上窗簾的空隙，透進皎潔月光。
卡洛亞撇頭，靜靜注視房內一左一右的兩張單人床上，正熟睡著的兩名男子。
班休打著呼，身上的棉被可能因為半夜踢被子，一大半垂落於地；奧文則翻了身，沒有發出一絲鼾息。
這裡是班休和奧文合租的小套房。從卡洛亞來這座城市後，每晚皆暫宿於此。
推開身上的涼被，卡洛亞坐起身，覺得腦袋有點脹痛。
她夢到之前的往事，與丹做過約定的那場回憶。
穿上室內拖鞋，卡洛亞走到陽台拉開玻璃門，靠上欄桿。
深夜的街道，只有路燈散發微弱的光線，並無任何人影存在。
她苦悶地將下巴擱於交疊的臂上，回想丹說過的話。
當初或許只是丹無心的玩笑，也可能僅為善意的安慰，不過她確實與丹有過這種約定。
「……忘了曾有這約定，我現在算『離開』丹嗎？」卡洛亞責問自己。
回去後，丹是否真的會不理她？
「沒有，我的心沒離開你……」卡洛亞的眼眶頓時充滿霧氣，極力否認。
她只不過要去完成她的目的而已。
後方傳來輕微腳步聲。卡洛亞轉目，發現奧文的手扶著玻璃門緣，安靜地注視自己。
「……冷氣會跑。」奧文小聲提醒一句。
他指的是門要關吧。
「抱歉，可以幫我關嗎？」卡洛亞回頭揉揉眼睛，不想給奧文知道自己在哭。
門被拉上，奧文並無回床上睡覺，而是在關門前先踏入陽台，走往卡洛亞的身邊。
他也靠著欄桿，面向前方。
「你怎麼不回去睡？」卡洛亞下意識縮了縮身子，抬頭問道。
「……妳呢？」
「沒事啦，只是想念霍克威城的同伴。」
「是嗎？」
「嗯。」
「我也有……想念的人……」
奧文低頻的嗓音傳入卡洛亞耳裡。接著，卡洛亞被他擁入懷中，定格差不多近五秒之久。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哇啊啊！」卡洛亞激動地推開奧文，不管凌晨幾點，照樣放大音量質問，「你也是、朵番士先生也是！為什麼你們可以隨便亂抱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