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中

「砰！」一陣槍響，在FBI訓練總部響起。

「往後如果接到的任務，是和行動無關的，組織要你們練習射擊，就打最外圈的中央，」訓練官對著一眾探員說，「這樣不僅可以消除組織的戒心，也可以告訴同伴們自己的身分。」

「是！」探員們整齊劃一的喊，其中一個金髮女子盯著標鈀。

「最外圈的中央、消除戒心……」女子默默記下關鍵字。

「總部，目前任務順利，已經掌握未來臥底的在組織的行為模式。」夜晚時分，女子躲進廁所，報告「總部」FBI訓練探員的狀況。

「很好，用你的實力，把獵狼人一網打盡吧，苦艾酒。」電話另一邊是機械般、毫無溫度的聲音，金髮女子——苦艾酒仔細聆聽著。

「是的，Boss。」苦艾酒恭敬地答道。

「好了，去休息吧，我的寶貝。」Boss的機械聲在「喀嘟」一聲之後結束。

苦艾酒躡手躡腳的走回宿舍，卻沒想到有人跟她一樣還醒著。

「沒想到潛入了一隻烏鴉。」一個銀髮女子躲在暗處靜靜的打訊息。

隔天中午，偽裝成探員的苦艾酒端著餐盤，正想找個位置坐下，就被一幫女子拉住。

「你不是格蕾莎嗎？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餐嗎？」一個面善的女孩問她。

「喔，是的。」被FBI拉住絕大多數不是好情況，哪怕他們只是想跟你共進午餐，苦艾酒心想。

「別考慮了，一個人吃午餐多無聊啊，人多比較好玩，你們說是不是啊？」看起來像是女孩們的領袖的銀髮女子推了推苦艾酒的肩膀，直接把她拉著走。

「嘖，多了一樁麻煩事。」苦艾酒在心裡暗罵一聲，臉上卻是無比興奮的表情。

午餐時，女孩們問她一堆「格蕾莎」的事，從家庭成員到感情狀況，無一不被他們問個透，苦艾酒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已經超出負荷許多，面對那些跟她無關的問題，她不是敷衍帶過，不然就是憑空想像。

在晚上的訓練結束後，苦艾酒和大夥兒一樣吃晚餐、洗漱，心思卻想著和組織報告的事情。

「喂，黑澤嗎？」為了避免再發生今天這種不清楚偽裝對象的背景引起的困擾，苦艾酒在廁所裡打給黑澤陣，雖然那時黑澤的年齡放在正常人之中，就是一個中學都沒畢業的少年，不過組織似乎有意培養他，所以不如讓他幫忙蒐集那位探員的資料，當作年末考核的一次功課好了。

「幹嘛？」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人非常不耐煩。
「可以請你幫個忙嗎？」苦艾酒聽見電話裡的雜音很大聲，覺得有些蹊蹺，卻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

「要……我幫……什麼忙……」電話那頭沙沙作響，黑澤的聲音斷斷續續，苦艾酒根本聽不清楚。

「喂？怎麼了？」苦艾酒一個心急，喊得有些大聲，她連忙壓下聲。

「叩！叩！叩！」一陣腳步聲傳來，苦艾酒被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是平常，有人來根本不會怎樣，但偏偏剛才講得有點大聲，難保外面的人不是聽到她的聲音而來的。

「完了……他們難道是因為聽到了對話，所以才……」苦艾酒努力回想著，正當她就要想起什麼時，有人敲了一下門。

「不知道裡面，躲的是誰呢？」白天的那個銀髮女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