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嘖！可惡。」看著治療完後羅蘭和孤月身上仍有些無法用治癒術治療的傷口，烈火嘖了聲，起身四處尋找著能夠壓制黑暗氣息的東西。

快想想，他記得有種可以抑制黑暗氣息的藥草是生長在這種陰暗的地方，可是天曉得這裡有沒有那種藥草。

搔搔頭，烈火移開了櫃子。「有了！」在角落，日積月累的泥土以及些微的水氣提供了植物生長的條件，看到那一片長得像是青苔般微微發著光植物烈火高興地笑了。

「你們等我一下。」戴上手套將那些植物連根拔起，然後把它們平均分成四等分，其中兩份先用紗布包起來讓他們兩個敷在傷口上先吸收一些黑暗氣息，剩下兩份則拿出一些平日收在空間中的藥材以及用具現場製起藥來。

「你們怎麼會弄成這樣？」一邊鼓搗著缽裡的藥，烈火一邊疑惑的問。他才剛遇見他們，還沒來得及問他們遇到什麼事就先看到他們的傷口，於是就趕著先治療和找藥材了。

「被一大群不知名生物襲擊了。」孤月苦笑著。他們剛剛經過應該是書房的地方時被一大群黑壓壓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生物給襲擊了，雖然最後還是順利將牠們逼退不過一開始猝不及防的被攻擊還是讓他們多少受了些傷，沒有治療匆匆離開那裡後就遇見獨自一人的烈火了。「你到剛剛都是一個人嗎？」

「對啊。除了你們之外我還沒遇見其他人。你們有遇到誰嗎？」加進最後一項材料，烈火喃喃的吟誦起咒語好讓材料能更完整的融合在一起。

「我有遇到堅石和大地，他們兩個沒事。」不過全身上下有股燒焦味就是了，天曉得他們剛剛遇到什麼。

「我則是遇到寒冰，他說他之前是跟刃金一起破關，他們沒有受傷。」這種環境對刃金來說十分有利，而寒冰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他們應該很順利的破關。「你的任務是什麼。」現在已經快三點了，總不可能這段時間都四處閒晃吧？

「就拿到一張藥單，上面是規定的藥草和指定的藥劑，所以我只好滿屋子的找材料。諾，拿去敷吧。」將製作好的藥膏遞給他們讓他們塗抹在傷口上，比起這種讓人提不起勁的任務他倒是比較希望遇見幽靈之類的東西。鳳凰族的專長是淨化再加上他前世也是負責這部分的工作，所以他處理起幽靈來也是得心應手，可是到目前為止他只有偶爾被一些不知名的生物襲擊外，幽靈什麼的一隻都沒遇到。

「謝謝。」

「小事一樁而已。」

「救命啊！」驚惶的喊叫聲從門口處傳來，他們倏地跳起召喚出武器戒備著。過了幾秒一位女同學衝了進來，背上還背著一個比較嬌小的女同學，那人的小腿正汨汨流出血，傷口也有些被黑暗氣息感染的跡象。那位女同學一看到他們立刻朝他們衝過去，「救、救命啊！」

「冷靜點，妳們遇到什麼。」迅速架出結界並幫忙把她背上昏迷不醒的人平放在地，烈火二話不說開始動手治療。

「幽、幽靈，一大群幽靈。」那位女同學一放鬆立刻腳軟跪坐在地，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好、好多幽靈，我們只淨化掉一部分然後她就被其他東西襲擊了，所以我只好背著她逃跑。然、然後它們追在我們後面，甩不掉……」

「我們知道了。妳先休息一下。」一聽到是幽靈他們反而鬆了一口氣，對於上輩子也少不了跟幽靈打交道的他們而言幽靈還比那些不知名的生物還好應付多了。而羅蘭上輩子雖然沒辦法放出神聖系的術法來消滅幽靈，但他這輩子可是狩人，引渡亡靈這件事根本是他們的天賦。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群幽靈緩緩地從門口湧入，孤月和羅蘭立刻迎上前把它們困在門邊不讓他們靠近另外三人，而烈火在止住血後請那位女生幫忙同伴塗一下藥後手上打了幾個印展開了吸收黑暗氣息的法陣。這人被氣息入侵的程度比孤月他們還嚴重，單純的塗抹藥已經沒辦法阻止那些氣息在她體內擴散開來，所以他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行了，搞定。」在傷口處不再隱隱泛黑時烈火收起法陣然後隨手扔一個治癒術讓傷口瞬間痊癒，接著在從空間中拿出一罐藥水和一罐藥膏。「這個妳等她醒了讓她喝下去，這些藥膏半小時塗一次，回去後再去醫療班看看就沒事了。」

「謝謝你。」

「不會。你們兩個留一些給我打啊！」交代完後烈火立刻跳起來衝到孤月他們身邊，另外兩人也立刻讓開身子。憑空拉出一條線，烈火深吸一口氣猛力一吹，大片燦金色的淨化之炎熊熊竄出毫不留情的焚燒著那些半透明的軀體。幽靈在火焰中尖叫著，在火焰消失時走廊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

「搞定。」滿意的看著成果。還是這種戰鬥的任務比較適合他。

「嗯？我的鈴鐺動了。」感覺到掛在手腕處的鈴鐺微微震動孤月往指引的方向一看，隱沒在黑暗之中的走廊讓他有些死目。到底有完沒完。

「我的也是。」與孤月的方向相反不過面臨的也是一片漆黑的走廊羅蘭不做他想。反正早晚都會遇到還不如早點解決吧。

「你們要走了啊。那麼這個給你們。」掏出各種瓶瓶罐罐烈火一股腦的塞到他們手上，「這些是我做的，效用瓶子上都有你們就拿著吧，遇到其他人的話就拿給他們。」

「這樣你的任務沒問題嗎？」

「沒問題啦。為了預防萬一一開始我就有多做了，所以我這邊還有剩，不用擔心啦！」

「那就謝謝啦。各自小心。」

「嗯。」

目送他們離開後烈火看向後面兩人，失去意識的那人已經醒了，她的同伴正在教她怎麼用藥，畢竟等一下她們有可能就會分開也說不定。

「妳們沒事了吧？」出於關心烈火問了句。

「沒事了，謝謝你們。」

「小事而已，不用謝啦。妳們休息一下再走吧，我在這裡陪妳們。」騎士精神讓他無法無視需要幫助的人，更何況大家都是同學，照顧一下是應該的。

「好，謝謝你。」

走回結界裡烈火拿出先前收集的藥材，清單上的他幾乎都弄到手了，反正現在也走不了就乾脆趁機加工。專心的弄著那些藥草烈火連頭都沒抬一下，自然沒有注意到兩位女生崇拜的眼光。

其實鬼屋裡也是會有一些心思萌芽的，只是要選對發芽的地方不要長在石頭上，除非你有信心能夠等到石頭裂開的那一天不然遲早會枯死。很不幸的這兩位就是選錯地方了，所以只好默默的祝福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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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轉入一處空曠的房間，太陽一看見裡面的人笑容加深了不少，當然絕對不是什麼愉悅或是和善的笑容。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冷眼看著太陽，冰炎十分不悅的嘖了聲。

「你……！算了，任務是什麼？」懶得爭執，太陽直接問道。

「跟下一個進來的人合作一起打倒下下一個人進來的人。」沉著臉，冰炎看上去十分不樂意與他的死對頭一起合作。

「這還真是倒楣。」太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彼此彼此。」

「哎呀呀，沒想到會遇見你們呢。」從頭到尾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全的我笑瞇瞇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們瞬間放棄互瞪，驚愕的轉頭瞪著我看。

「我說，任務是什麼呢？」我笑的一臉沒有心機，彷彿這個局不是我特意安排的一樣。看著他們些微扭曲卻故作鎮定的臉龐我更加愉悅的笑了。

來吧，就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程度吧。

「不知道，我們也才剛到而已。」邊說著，冰炎不動聲色的將提示藏在身後，這微小的動作當然躲不過我的法眼。

笑意加深，我沒戳破他們這點小心思，信步走上前去。「是嗎？那麼我們來找找吧。希望任務可以簡單一點。」雖然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不可能的任務。

裝的沒有任何防備我朝他們走去，在我走到僅距離一步的地方時他們牙一咬猛然發起攻擊。

「噢啊？這意思是要攻擊我嗎？」做出驚訝的樣子，我腳下幾個點步輕鬆閃避他們的襲擊順便退到稍微有段距離的地方。「讓我猜猜，你們的任務是擊敗我？」

很故意的說出他們的目的，看著他們臉色變得難看，我的笑意加深。「看來我是猜中了呢。那麼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全力以赴了。」

不慌不忙的化出雙扇，我腳下一蹬瞬間出現在他們面前，合起的扇子直直朝太陽的臉抽去，另一把扇子則是穩穩的扛住冰炎的襲擊。

「你們要加油喔。」盡全力得到我的認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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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渾身上下都是傷痕，左腿正汨汨流出鮮血，冰炎咬緊牙關手持長槍一劃逼退再度靠近的我。在此同時狀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的太陽手上法杖猛力往地上一敲，粗壯的枝椏迅速蔓延開來形成一個法陣，逼得我只好暫且放過他們專心應對新形成的法陣。

明白這種喘息時間不多，所以太陽趁短短幾秒之前放出治癒術治好他們身上的傷口，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我可是尚未出全力呢，不然他們怎麼可能跟我僵持能這麼久還沒被擊敗呢。

「你們累了嗎？我還沒開始呢。」轉眼間破除法陣，我隔著火焰對他們笑著，下一秒腳下一蹬瞬間出現在他們面前，手上的扇子張開鋒利的弧度朝他們頸項劃去。「鈴——」

聽到大響的鈴聲我倏地停下動作，扇子的邊緣僅離他們的脖子幾毫米，要是鈴鐺沒響那麼他們的脖子大概會被我削出一個口。

「有人出事了。」面色不佳的收回扇子，要不是我的測驗已經結束了闖禍的那人就死定了。「要出去的條件是你們要擊敗我吧，你們各攻擊我一下應該就可以離開了。」

「可是……」

「沒有可是！做就對了！」那東西得趕快去處理，不然後續會很麻煩。到底是哪個渾蛋無視警告亂走的，我回去絕對會「好好」招待他的。

「……好。」

沒有再廢話他們各自在我的左臂上留下不深不淺的傷痕，門口的結界立刻消失。顧不得流血的傷口我轉頭往出事的方向跑，冰炎他們也立刻跟上。

「鬼門……」一到達目的地另外三位導師已經在那裡消滅冒出來的鬼族了，而伊莫爾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幫應該是罪魁禍首的人治療。

眉頭一皺。「你們幫忙一下，」說完我重新化出扇子立刻加入戰局，扇子舞的凌厲，短時間內就清出一塊空地。「我毀鬼門。」

「好。/知道了。」沒有人提出異議，大家齊心協力的消滅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鬼族。

「這裡可不是你們能來亂的地方！」低喝著，我咬破指頭在扇面上寫下鮮有人知曉的咒語，一個迴身猛力一削，連同守在門前的鬼族一同斬成兩半。鬼門停止運作，緩緩消失。

「你們退出戰圈。」高聲喊完所有人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敵人然後急速脫離戰圈。眼看所有人都離開了我以扇子往前臂一劃，大量的鮮血落至地上，「以光為囚牢，以暗為殺戮。第八式，噬光」

光倏地聚集過來建立起屏障，將我與鬼族包覆其中與外界隔開，灼熱的光將靠近的鬼族焚為灰燼。暗屬性緩緩聚集起來，從外頭看大概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吧。

「毀」瞬間爆出的淒厲慘叫聲讓人不禁皺起眉頭。嘖了聲，我輸出更多術力務求快速殲滅。

過了幾分鐘，確認沒有殘餘的鬼族後我撤下術法，他們看到我時臉上露出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我才發現自己的表情太過嚴肅，立刻彎起與往常無異的微笑。「沒事了，都解決了。」

「你們幾個！為什麼會開啟鬼門！」像是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靳雨轉頭，神色兇狠的對他班上的學生開罵，那罵人的氣勢簡直那些學生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把那些人罵的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別看他平時都是笑臉迎人，聽班導這幾天爆料他兇起來可是連人人敬畏的巡司都退避三舍。當年他宣布不在前線而選擇退下來教書時一群人感動的要命，只差沒有跪下來感謝他願意放過他們。

「靳雨，要教訓回去再教訓。時間也差不多了。」先讓靳雨痛罵一陣子後班導才說道。剛剛那陣騷動把所有人都引來了，剛好省下集合的時間。

「好。」停下訓話，靳雨狠狠瞪了那群闖禍的人一眼才走回他們旁邊。

「今天的活動好玩嗎？」班導笑笑的問，回答她的是眾人苦笑的臉。「看樣子應該還挺刺激的。不過在讓大家回去之前我們有件事要先告訴大家。暴風、白雲，你們查到什麼。」出聲點了兩位要考紅袍的人，所有人的視線立刻移到他們身上。

「這裡以前是一家育幼院。」並不害怕在眾人面前發言，暴風侃侃而談。「這裡不是因為搬遷而變成這樣的，是發生了一些事故。」

「鬼族入侵這裡，當時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逃過一劫。」白雲接口說道，細小的聲音讓人不禁更專注的傾聽。「我們推測後來有人回來將遺體處理掉，所以整棟房子才沒有看到遺骨。」

「我們找的很仔細，可是就是一根骨頭也沒看到，最後繞出房子後才在後面的庭院找到一塊刻著許多名字的墓碑。而房子裡的那些幽靈，我們推測是當時事故而離去的人的亡靈，在探查途中我們也有遇到幽靈，發現有些正是照片裡的那些人，所以我們才會做出如此推斷。可能是因為執念太深所以被困在這裡出不去。」暴風做出結語。

「不錯，正解。」讚許的對他們點了點頭，琳寧看向我。「這地方是黎鳶向地主借來的，而條件是，讓他們安息。」

聽到這裡我上前一步，雙手掌心朝上，嘴裡吟詠著早已失傳的語言，隨著咒語的吟誦透明的形體逐漸浮現出來。與眾人先前遇到的猙獰模樣不同，他們面帶微笑，神色平和。先前太陽他們遇到的那位中年婦女也在其中，她朝他們兩個溫和一笑，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戾氣。

「這位是育幼院的院長，蘇妲亞女士。」將咒語唱齊好讓他們的身形穩固，我轉身向眾人介紹到。

（你們好。）已故的女性笑的溫婉，（抱歉剛剛嚇到你們了。）

「沒關係的。」

（這些孩子被困在這裡太久了，如果他們弄的太過頭我向你們道歉。）朝眾人微微一鞠躬後蘇妲亞看向我。（我們想休息了。）

「我知道，你們辛苦太久了。休息吧。」轉過身，我抬手編列出通往安息之地的法陣，除了蘇妲亞以外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上前。有年紀跟在場大多數人相仿的人抱著咿咿呀呀的嬰孩，有大一點的牽著小一點的手，也有年記相近的同伴手牽著手一起走向彼岸。過程中我們這邊沒有人開口，都只是靜靜的目送著他們離開。這些通通都是來不及長大的生命啊。

（黎鳶。）在最後一個人也踏入法陣後蘇妲亞喚了聲，用的是他們那時代的語言，除了我外沒有人聽得懂。（不必自責，這是我們的命運。所以，好好活下去吧。）

「……嗯。」如果那時候我再晚一點死，是不是就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了？

（笑一個吧。妳笑起來可好看了。之前都沒有機會看到呢。）

「嗯。」勉強漾起一抹微笑，這笑容想必不怎麼好看吧。

（這樣才對。我知道你也累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連同我們的份好好活著，能做到嗎？）

「能。」

（很好。那我走了，再見。）一隻腳踏入法陣內，即使到了最後蘇妲亞還是一貫的優雅與從容不迫，即使即將面對的是虛無也是如此。

「蘇妲亞院長，再見。」朝她微微躬身，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滿懷敬意的送她離去。還沒抬頭時，一隻冰冷的手拍了拍我的頭，瞬間明白過來我不住的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拼了命的不讓眼淚落下。

（祝好運。）說完，原本還能察覺到的氣息消失無蹤了。

用力抹了把臉，我站直了身體，轉過身面向眾人。「蘇妲亞女士希望我能將這裡毀去，她說不希望之後有人再踏足此地。」這是我昨晚來這裡協商時她提出的條件，現在我必須履行承諾。

「妳毀吧。」

「我知道。」一個彈指，熊熊大火燃起，火焰無情的吞噬著木造的建築，最後碰的一聲，房子整間坍塌，隨後火焰熄去，只剩地上的灰燼證明這件屋子是確實存在過的。

靜靜的看著那些灰燼一會，我轉過身，臉上重新掛起笑容。「我們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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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禮結束，現在大家可以離開了。」

台上主持人一說完，所有人立刻站起往出口走去。

「終於結束了，為什麼一個畢業典禮致詞要這麼久啊？」伸了個懶腰，烈火說道。坐太久他腳都麻了。

「就是說啊。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沒在聽。」

「反正都結束了。等會一起吃個飯吧。」

「贊成！」

「喂喂等下就要公布初試成績了你們都不緊張嗎？」

「緊張什麼？反正穩過啊。」他們考前讀的要死要活，這還沒過真的沒天理。

「這麼說也是。」

「你們幾個等一下。」後面有人叫住他們，他們疑惑的轉頭。「老師，有什麼事嗎？」

「跟我來。」來者正是琳寧，只見她扔下這句話後轉頭就走，絲毫不給他們提問的時間。眾人對看一眼，也只好抱著滿腹疑惑跟上去。

「你們怎麼也在這裡？」跟著琳寧走到舞台後的小房間，他們一眼就看到已經在裡面等的冰炎和夏碎，旁邊則站著靳雨。在他們進去沒多久後羅蘭和刃金也被紗加耶領了進來，兩個人看上去也是對於為什麼會被叫來這邊感到一頭霧水。

「班導叫我們來的。」夏碎笑笑的說。「對了，黎呢？她怎麼沒有來？」沒道理他們都被叫來了黎鳶卻豁免了啊。

「這麼說起來，她好像典禮進行到一半時就不見了。該不會是有緊急任務吧？」

「有可能。還是她跑去找夏卡斯討錢了？」

「誰沒事要去那邊啊。」剛從移送陣冒出剛好就聽到這一句，我沒好氣的出聲反駁。說的我好像跟那個錢鬼沒有兩樣似的。

「結果呢？」班導懶懶的問了句。

「當然是沒問題啊。」

「黎，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結果？」被我們的對話搞迷糊他們連忙追問。

「冰炎、太陽，你們過來。」沒有說破，我淺笑盈盈的望著他們，被叫到的兩人先是瞪了對方一眼才走到我面前。「有什麼事嗎？」

「諾，拿好。」憑空變出兩個紙盒我遞給他們，「先等一下不要打開。暴風、白雲。」招手要他們過來，他們也只好上前領取外觀看上去一模一樣的盒子。在所有人都領到後我雙手一撐往後一跳坐在臺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好了，打開來看看吧。」

不明所以的打開一看，他們瞬間瞪大眼，「這、這是……！」

「恭喜畢業，也恭喜考上袍級啦！」晃著腳，我笑的十分燦爛。為了這個我可是很爽快的半途翹掉畢業典禮去公會走了一趟呢，要感謝我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不是還沒考嗎？」

「記得一個月前的畢業旅行嗎？」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疑惑，我只是笑著。

「畢業旅行？該不會……！」

「就是那樣啦！在你們畢旅的時候我們對你們進行考核，你們遇到的都是我們特別設計的。你們筆試也考過了臨場表現也通過我們的要求，所以今天就可以拿到袍級啦。」看著他們一時收不起驚愕的表情，我心情很好的笑著。「感謝導師們吧，一開始是他們籌劃的，我是到畢業旅行開始的那一天才被邀請加入這個局。」

「難怪！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們這麼倒楣。原來全部都是你們策劃的！」

「嘛，這也是為你們好嘛。就不要太計較了。」

「還我正常的畢業旅行啊！」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吧。那幾天我幾乎沒什麼睡都在忙你們的事，我比較辛苦好不好？」鬼屋那天我真的是熬通宵了，累得半死還不都是為了他們。「還是恭喜你們考上袍級啦！之後也要更加努力才行喔！」

「這我們知道。」

「好啦好啦我們去慶祝吧！走了走了。」跳下講台我越過他們走向門口，轉過身。「你們不走嗎？今天我請客喔。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走走走！」一聽到我要請客他們立刻跟上來，走到門邊他們突然轉過身，朝著班導們就是一鞠躬，「謝謝老師。」

「不客氣啊！好好去玩吧小子們。」隨意的揮了揮手，班導說道。

「是。」說完我們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離開，留下他們三個在原處。

「啊，結束了啊。我們去喝一杯，如何？」伸了個懶腰，靳雨提議道。

「這主意不錯。你出錢。」聽到請客琳寧眼睛亮了亮，不過很快的恢復平靜。

「妳這個人啊……算了算了，今天這攤我請。」他今天心情好，請頓飯可以的。

「嗯太好了那我多找幾個人來。」琳寧說完立刻拿出手機以靳雨來不及阻止的手速迅速發出好幾封簡訊。「人多才熱鬧啊。」她也沒找很多人，大約就二十幾個左右吧。

「喂妳是想把我吃垮啊！」

「反正你錢很多，這點小錢不用太在意。紗加耶我們走吧。」

「好。」

「喂！妳們！好歹讓我決定去哪裡吃吧！聽我說話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