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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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11
從淺眠中醒來,冰炎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十一點剛過,再轉頭往他的床鋪看,躺在上面的人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一疊折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什麼時候離開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在她睡著後其他人稍作整理也就各自閉目養神,大概再過一會其他人就會醒了吧。

站起身活動關節,冰炎一眼看到床上有東西,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一張繪有防禦法陣的符紙,誰留下的不言而喻。

將符紙仔細收妥,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醒來。收好個人物品後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動身前往集合地點,不太意外的看見黎鳶跟班導們在一起,低聲細語著在討論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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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醒了啊。」注意到他們的到來,我停下與班導們的對話迎上前去。「對等一下的活動會緊張嗎?」

「有什麼好緊張的?」他們蠻不在乎的說著。

「也是,對你們而言應該沒什麼困難。」朝他們笑笑,我神秘兮兮的要他們靠過來一點,小小聲的開口。「偷偷先告訴你們好了,等一下會被拆散喔。」

「全部打散嗎?」

「嘿嘿,不告訴你們,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了。」俏皮的笑了笑,我後退一步,對他們做出加油的手勢。「要拿出真本事啊!」我的提示就到這裡為止了,剩下的就大家各憑造化。你們可要加油,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啊。

「那當然。」

「黎鳶。」琳寧喚了聲,在我看向她時時招手示意我過去。

「先走啦。」朝他們點點頭,我轉身向前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對了,搞不好你們會遇到我呢。」說完不給他們提問的機會我迅速跑回到班導們的身邊,聽到他們在後面碎碎唸我愉悅的笑了。

「接下來可不能手下留情呢。」班導笑笑,眾人認同的點頭。眼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班導環視一圈,開始講解規則。「等一下我們就要前往最後一個場地,這次不是小組進行而是個人。安靜。」聽到這話底下的人議論紛紛起來,有些人的臉上開始浮現不安。

「不用擔心,雖然是個人但不代表你會獨自闖關,每一個關卡你都會遇見其他同學,要一起合作才能前進。既然沒問題了那我們就出發。」

班導一個彈指,眾人腳下亮起移送陣,轉眼間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棟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看上去像鬼屋、實際上也真的是鬼屋的建築物,周圍的鐵柵欄鏽跡斑斑,鏽蝕較嚴重的地方搖搖欲墜著,風吹來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咿呀聲。周圍寒氣圍繞,不少人打了個哆嗦。

「現在跟著自己班的班導走,我們要分批進入。」

眾人照辦,班導領著C班眾人來到屋子的東側一處看上去原先應該是廚房的地方,半爛的木門傾斜成危險的角度,從空隙中望進去也只能看見一片黑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裡面好像有風竄出,隱約間彷彿能聽見有生物在裡面走動時踩過木製地板的聲音。

「這還真是……」效果一流啊。

看著周遭其他人臉上隱隱透出恐懼,我無聲的勾勾嘴角。不枉費我前幾個小時在這邊拼死拼活的佈置,這成效還真不錯。

「鈴鐺會指引你們方向,最好不要無視指引亂走,不然我不能保證你們會遇到什麼。」說出讓眾人更驚恐的話後班導面色不改的看向屋子。「啊,對了,房子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要拿走,不然被詛咒的話我可不管。好了,誰要先進去。」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有勇氣舉手說要當第一個。

「老師,我來吧。」完全不意外沒有人自願,我嘆了口氣,在眾人敬佩的目光下往前站了一步。不過是效果做的多了一些他們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好吧。那麼,祝妳好運。」班導點點頭,與我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本來的計畫就是讓我先進去,畢竟這樣才有人可以進行評分。

「我會的。」信步走到那扇門前,我想也不想直接一腳把門踹開,承受不了這麼暴力對待的門碰的一聲倒在地上,隨之而來的是沉重且快速的腳步聲,過了幾秒全身都是毛髮的黑色不明生物出現在我面前,八顆猩紅色的眼珠全部盯著我看,隨後張開嘴露出尖銳森冷的牙想要把我吞吃入腹。

「才剛進門就遇上這種東西,還真是有趣啊。」輕鬆的笑著,無視後面的尖叫聲我右腳往後退了半步,微微蹲低穩住下盤,右手握拳往身側收攏,在怪物即將把我吞入腹中前眼神一利,將氣勁聚在拳上飛快出拳,怪物瞬間朝牠來的地方直直飛了回去,過了幾秒傳出巨大的碰撞聲以及物體崩落的聲音。

幾顆如刀片般鋒利的牙從空中掉落,用力插進我身旁的地上,上面的紫色液體滑落,滴落在地時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我死都不會去惹她了……」

「同感……」

收起架勢,我轉頭,對著驚恐的眾人笑笑。「那我先走一步啦,晚點見。」隨後一派輕鬆的沒入黑暗。我可是很期待你們的表現呢。

「那麼下一個是誰呢?」等了幾分鐘琳寧看向眾人,目光有意無意在太陽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察覺到老師的目光太陽也不打算裝作沒看到,於是他站了出來。「老師,我先好了。」

他本來就打算這次要進去,畢竟黎鳶都打頭陣了他也不好意思待在後頭,而且冰炎那傢伙知道了鐵定會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下去。

「是我看錯還是太陽剛剛臉色猙獰了一下……」

「應該不是你的錯覺……」

「我出發了。」朝眾人點點頭,太陽踏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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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怎麼這麼倒楣。」跟著指引,太陽進去沒多久就抵達了所謂的關卡,可是看到從另一個迴廊同樣到達此處的人讓他心情惡劣了起來。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吧。」同樣面色不佳,冰炎啐了聲。才剛進來就遇到這傢伙,真是有夠倒楣。

在他們進入這個空間後所有的出入口瞬間被結界所覆蓋,讓裡面的人無法離開。

互瞪了幾秒,太陽率先放棄這個無意義的舉動。「算了,先破關吧。」這樣就不用看到那張討厭的臉了。

「嗯。」同意的點了點頭,冰炎四處張望了下,視線落在放置於房間中央餐桌上的一封信。

同樣也看見那封信,太陽瞥了冰炎一眼,兩人連溝通都不用默契十足的往那邊走去,各自探查了那封信沒有危險後冰炎伸手捻起將其打開,迅速的掃過後默默的遞給太陽,表情看上去有些無語。

是寫了什麼。不可能察覺不到死對頭細微的表情變化太陽接過信紙,然後臉色也微妙起來。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虛亦是真,真亦是虛

「真亦是虛,這意思是眼見不一定為真嗎?」太陽陷入了思考,可是這樣要怎麼解釋虛亦是真?

「也可能是某種我們認為是真實卻是虛假的東西。」跟著陷入思考,冰炎一時也想不出這提示的謎底。

沉思了一陣子,太陽提出推測。「還是這裡的虛指的並非虛假,而是某種沒有實體的東西。」

「有可能,那麼在這個房間內有什麼沒有實體的東西能被我們察覺。」一說完,一陣寒意倏地攀上他們的背脊。臉色猛然一變,他們反射性的抄起武器連退數步,在他們警戒的目光下餐桌邊原先靠攏的椅子一個個被拉了開,緊接著像是有人坐下來般發出吱呀的聲響,隨後淡淡的形體浮現出來,逐漸變得清晰。

十三個人、或者更應該被定義成幽靈,坐在長桌邊,每個幽靈的脖子都有一道割痕,幾乎將整個脖子切斷,只留一絲肌肉纖維虛弱的支撐著。面對他們的少女臉上兩個深深的窟窿取代了眼珠的位置,隨著她的頭不受控制的歪斜黑色的血流了出來,緩緩橫過臉頰。

這下要怎麼辦。太陽看了冰炎一眼。

先靜觀其變吧。握緊了武器,冰炎也只能給出這樣的回覆。

(孩子們,你們餓了嗎?)坐在桌子一端的中年婦女用著蒼老的聲音慈祥的問道,頭上的髻盤的亂七八糟的,上面還有著像是血塊的污漬。

((餓了——))剩下的人則齊聲回答。

(這樣啊,那麼我們就開動吧。)聽到他們的回答老婦人和藹的說。聽到這裡他們的警戒心飆到最高點。

(好——)果不其然下一秒所有幽靈全部轉過頭,脖子的角度歪的令人毛骨悚然,用著空洞的眼窩看著他們,嘴角勾勒出詭異的弧度,隨後站起身露出尖銳的牙齒直直朝他們撲來。

「靠。」暗罵了聲,冰炎太陽同時開了好幾個阻隔靈體的結界暫且將幽靈擋在外頭,那些幽靈拍打著術力組成的障壁,結界被它們拍的微微晃動,粗啞難聽的咆哮聲讓他們不禁皺起眉頭。

「無法淨化掉。」放了前世的除靈之火發現沒有用太陽改用光系的術法,雖然讓它們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不過整體而言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只能盡快破解謎題了。」長槍一劃凝出厚實的冰牆取代瀕臨破裂邊緣的結界,冰炎思緒轉的飛快,不過得出的結果都被他一一否定。該死,答案到底是什麼。

(不用躲了,出來吧!你們是無法離開這裡的。)為首的中年婦女發出猖狂的笑,銳利的指甲刮著冰壁,發出令人難以忍受同時也很乾擾思考的尖銳噪音,(快出來吧!)

(就出來嘛。)(加入我們吧。)其它幽靈也紛紛附和,明明不是實體卻逐漸將冰牆砸出細小的裂縫,逼得兩人只好建立起更堅固的屏障。

「虛亦是真真亦是虛……」太陽喃喃唸著,眼角不經意瞥過一個物品目光瞬間停留其上,「欸。」

「應該就是了。」同樣也看到那個物品,冰炎壓低身子,「你防禦,我來。」

「好。」知道現在沒時間讓他們吵太陽也不囉嗦的維持結界。冰炎則持槍的手舉過肩做出投擲的動作,低喝了聲將長槍當成標槍猛然投擲出去。長槍穿過了結界,越過了幽靈,筆直的將掛在牆上的大鐘砸出一個大洞,覆蓋其上的玻璃嘩啦啦的碎落一地。

(嘎啊啊啊啊!!!)淒厲的尖叫聲響起,震的玻璃窗也微微晃動,冰炎他們連忙設下隔音結界避免自己耳朵聾掉。幽靈破碎成虛影,面色不甘的逐漸淡化於空氣中。

在所有幽靈都消失,確認沒有問題了他們解除結界,而門口的結界也被消除,鈴鐺細微的晃動著指引出下一關的方向。

「答案是「時間」啊。」虛亦是真,時間我們看不見也摸不著,但無可否認它確實存在,能連接起這虛實兩者之間的物品就只有能捕捉時間流逝的時鐘了。真亦是虛,時間的流逝確實存在,但一分鐘六十秒、一小時六十分鐘、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由我們定義出來的,是我們將時間定義出一個好理解的計算方式,如果我們想我們也可以將時間劃分成別的單位,所以才說是真亦是虛。

「嗯。」沒有吵嘴,兩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前進,只留下一房間的狼藉。

「做的還算可以。」在他們離開後我從天花板的破洞跳了下來,彎下腰伸手將幾張傾倒的椅子扶正,跟剛進來這個房間的班導點了個頭後我們迅速追著不同的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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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我們?」遇到了夏碎和審判,與他們並肩同行走在一條長廊上的綠葉有些警戒的說著。

「有點。」不動聲色的往斜後方一看,一道模糊的白色身影一閃而過。

「這些畫也很有趣呢。」瞥向旁邊的人像畫作,儘管嘴角噙著笑,夏碎的眼裡卻帶著警覺。

「那該怎麼做呢。」

「敵不動我不動。」

「可是越來越多了呢。」在狹長的走廊上綠葉的弓箭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夏碎的鞭子範圍太廣一不小心就會誤傷自己人,要是動手的話對他們實在有些不利。

「那麼就動手吧。」他們平時雖然是溫和派,不過托搭檔及龍頭老大的福他們動起手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句話像是信號開始般讓所有東西炸了鍋,一群大約有快要二十隻的灰白色幽靈朝他們撲來,一旁畫作裡的人也面色猙獰的一手抓住畫框邊緣用力將自己往外拉,一手則像是想把他們拖進畫作似的五指蜷曲成爪狀朝他們揮舞著。

「還真是盛大歡迎呢。」抽出鞭子,夏碎眼神一利,手腕一轉,甩出去的鞭子狠狠的將畫作裡的那些人臉給打回去瞬間連同畫框一起抽個粉碎,一時之間慘叫聲四起。

「就是說啊。」召出弓,綠葉伸手搭上弓弦拉滿將箭射出,急速遠去的箭並非平時削的筆挺的樹枝而是一支支沒有實體的光箭。箭沒入幽靈身體時它們發出像用指甲刮玻璃般尖銳的叫聲然後從被射中的地方分裂成兩半,接著重新凝聚成比原先還小的兩個幽靈。

「會分裂。」看著數量瞬間倍增的幽靈審判眉頭緊皺,雖然這些不難打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綠葉,你集中攻擊一隻,看它們有沒有分裂的極限。」

「知道了。」早在審判下指示前綠葉也發現這個問題,他現在正集中火力攻擊一隻分裂三次的幽靈,這一次它尖叫著化為灰燼。「要打四次。」

「這樣很耗力呢。」被抽成木塊的畫框從地上浮起,緩緩聚集成一個更大的畫框,先前消失的那些人都出現在其中,密密麻麻的手以及扭曲的臉孔都讓人心生厭惡。

「我試試。」抬手編織出黑色空間,審判一個合掌,黑色的空間猛然擴大,像是猛獸般朝幽靈撲去並將其全數吞噬,隨後手上的劍猛力一砍將空間擊破,隨著空間破裂那些幽靈也跟著不見蹤影。

「直接吞了啊,這方法不錯。」看到人臉之間有一小處空隙,將鞭子換到左手夏碎抽出一張爆符心念一轉化為長刀,瞄準那處空隙投擲過去,刀捅破了畫紙,上面的臉孔尖叫掙扎不已,然後從最上方開始崩解,不多時就成了一盤散沙。

「解決。」確認周圍沒有冒出來的敵人後他們收起武器走過長廊,在盡頭時鈴鐺指引他們往不同的方向,互相道別後他們邁向各自的道路。在他們身後靳雨憑空冒出,一個彈指長廊瞬間恢復原樣,剛才打鬥的痕跡全數消失,隨後他重新匿去蹤影,無聲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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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句話是要我們找什麼……」喃喃抱怨著,暴風四處探查,連角落都不放過,依然還是不清楚那提示要他們做什麼。「白雲你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沒有……」比幽靈還像幽靈的白雲出現在暴風身後,暴風手一抖,差點把拿起來檢視的花瓶失手摔成碎片。

先把花瓶放了回去,暴風才轉過頭無奈地看向一臉無辜地白雲,最後嘆了口氣,「算了,繼續找吧。」

他們的提示只有短短三個字「找線索」然後就沒了。要找什麼線索你好歹給我說明清楚啊!就三個字他們哪知道要幹嘛!

白雲乖乖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他突然慶幸提示是說「找線索」而不是「找白雲」,不然要是白雲認真躲的話、不,不用認真,他平時這樣他們就已經找不到人了。他大概會被困在這裡一輩子出不去吧。

不經意地瞥過牆上的照片,暴風上前將中間最大張的照片取下,那張照片因為歲月的侵蝕看上去模糊不清不過看上去大概是全家福之類的照片,翻到背面一看,「三千多年前的啊……」這屋子還沒倒也真是個奇蹟。

其他張都是兩三個人或是個人的合照,雖然看上去很模糊不過還是能依稀看出那些人笑的十分燦爛。

不曉得現在這些人怎麼樣了。

「暴風。」一道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暴風嚇得手一鬆,照片從他手中掉落隨後滑至櫃子底下。

「白雲,有什麼事嗎?」平復了下因為嚇到而有些失速的心跳,暴風轉過頭問道。

「找到一些東西。」

「哪裡,我看看。」聽到這話暴風瞬間提起精神。終於找到線索了嗎?

指著中間的書桌,抽屜裡有個隱密的夾層,裡面有著許多文件。剛剛白雲拉開抽屜時要不是剛好有張紙滑出來,不然他大概也不會注意到抽屜上方的木板裡還有個空間。他們小心翼翼地取出平放在桌上,上頭古老的語言讓他們解讀了好一陣子。

「原來這裡是一家育幼院啊……」大部分的資料上面記錄的是個人資料,記錄著名字、種族、收養回來的日期及年紀和一些個人資料,旁邊附有一張個人照,少部分的還有註記出生日期,也有些人旁邊寫著被領養走的日期,更少部分只有姓名及照片,旁邊則標註死亡的日期。而剩下的則是一些營運的資料,也有一些感謝信之類的。

和他們一樣,沒有家人而聚在一起的孩子們啊。彼此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卻因為身為人而擁有的情感而聚在一起形成家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不錯的吧。

「這地方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自覺的喃喃自語著,暴風瞬間瞪大眼,「白雲,你說這會不會就是線索要我們做的事?」

「有可能。」白雲點點頭,「而且有件事很奇怪。」

「什麼事?」

指尖隔著空指著紙上的一處避免過於脆弱的紙一不小心就碎裂開來,「記載收支的表,日期只到這天就沒有了,可是就營收記錄來看這裡並沒有出現財務危機。」

很快的明白白雲的意思暴風一個擊掌,「而且如果是搬遷的話不可能連這些資料都沒帶走,所以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這裡一夕間變成空城吧。」

「應該是這樣。」

瀏覽完一遍後他們輕輕的將它們放回原先發現的地方。對於過往之人他們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了。

「繼續找吧。」找出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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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本體:來來孩子我問妳,妳覺得誰的睡姿最難看?

黎鳶:……妳問這個幹嘛?

本體:睡姿的好壞會關係到未來(夫妻)相處的和諧性啊

黎鳶:平常相處也不會睡在一起好嗎

本體:哎呀妳不懂啦。所以妳覺得那個人睡姿最差?

黎鳶:(認真回想)其實意外的大家睡覺時都很中規中矩呢

本體:踢被子打呼都沒有?

黎鳶:沒有,至少我沒看到

本體:意外的沒有爆點啊……那換個問題,如果妳一定要跟在場的其中一個人同床的話,妳寧願跟誰?

眾人:(偷偷豎起耳朵)

黎鳶:沒有我去睡地板的選項嗎?

本體:沒有

黎鳶:一定要跟一個人同床啊……嗯……冰炎、吧?

冰炎:(臉色漲紅)

本體:喔喔喔!為什麼是他啊?(眼睛發亮)

黎鳶:反正又不是沒有睡在同一個房間過,睡同一張床也差不多吧(聳肩)

夏碎:冰炎,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危笑)

冰炎:……只是出過夜任務時睡同一間房間,床是分開的

黎鳶:那次也是意外,誰知道居然只剩一個房間

大地:那你們有做什麼嗎?

黎鳶:能做什麼?不就療傷洗澡討論任務睡覺嗎?

本體:沒有睡前談心之類的嗎?

黎鳶:沒有,累都累死了當然討論完隔天進度後就去睡覺了啊

本體:那妳昨天為什麼選冰炎的床休息?

黎鳶:純粹是因為我認識冰炎的時間比太陽久而已

本體:果然不能期待我家孩子會有什麼其它的想法呢(搖頭)

黎鳶:是要有什麼其它的想法?不說這個了,各位,你們不先擔心你們的測驗嗎?你們快不及格了喔(不懷好意的笑)

眾人:!(腳下開移動陣各自逃跑了)

結論:不能期待我家孩子的情商,那是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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