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授劍
本章節 3110 字
更新於: 2022-12-14
記得不知道是什麼時代什麼身份的先哲說過，搶劫的最高境界是要搶得有價值，並且要讓被搶者啞口無言，如果要是再能讓被搶者心甘情願掏錢那就就更好了。
我覺得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用來馬庫斯主教的騙局並不僅僅是像夏柏菲想的那麼簡單——預設好伏擊地點，偶爾派些騎士去做些伏擊前的準備，演演戲就行。
因為我相信能做到莫納派主教這個位置的馬庫斯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笨。
雖然自重身份和注意隱藏自己目的的他不會親自出馬，但到教堂任職后，他一定會派神職人員四處探聽情報，藉以確認我所講故事的真實性。
「五年前是不是真的有黑衣騎士來過月神廢墟？那個黑衣騎士是不是葬送兵團團長亞舍塔羅？黑衣騎士是不是近期還會來廢墟？」
我相信馬庫斯離開鬣鷹堡后一定會去搞清楚這些疑問。
雖然表面上他很相信我說的一切，但實際上這些只信仰神的神官們沒幾個會相信普通人說的話的。
他們喜歡自己去調查，自己去判斷。
很好，想去調查就去唄。
反正唯一和那個黑衣騎士聊過天的人是老蘇克。
不論馬庫斯怎麼調查，最終最可信的情報永遠是老蘇克嘴裡說出來的那些——被我稍加整理，又添油加醋的情報。
因此這段時間裡領了我三十金幣薪水的老蘇克每天都很悠閑地在月神廢墟及附近村落里晃蕩（這個和他平時做的也沒什麼兩樣），等待神職人員的主動詢問，不過依他那貪婪的本性，借著被詢問的機會，從神職人員那裡順便撈一筆也說不定，哈。
「就這點事要給他三十金幣？！」得知我的安排后夏柏菲怪叫，「給那騙子三十？那可是我的錢！」
「知道是你的錢——總比拉你騎士團去送死好吧？」
「可是三十金幣……」
「看你吝嗇樣！」我沒好氣，「老蘇克剛發現一條至少能賺二十金幣的商路——不給他三十，他會安心陪我們演戲么？再說，我只多要你二十金幣，另十金幣可是從我自己的薪水裡拿的——我都沒說什麼，你倒在哪裡抱怨！」
「這倒是……」夏柏菲不吭氣，但還是抱怨地看了我一眼。
——你的薪水不也是我給的么？
他分明想這麼說。
至於小弗瑞的三十金幣，是被我用來委託行商人去購買有關歷史方面的書籍。
一方面可以作為小弗瑞學慣用的教材，一方面么，我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重新了解一下整個大陸的歷史。
教會的歷史，神明的歷史，還有……運氣好能找到關於魔界方面的書籍話，魔族的歷史我也想了解下。
因為這段時間來發生了很多事，很多看起來雜亂無章的事，亂七八糟卻又似乎有這某種聯繫的事。
似乎真的像那群自稱為「世界守護者」的組織——非神協會所擔心的那樣，看起來雜亂無章的事件的背後，或多或少與我有些聯繫。不過還沒到非神協會說的「風暴的中心」那麼誇張的程度——當然，與這些事件有聯繫的還有一個人，如果硬要說「風暴中心」的話他絕對比我更有資格。
那個人就是就是非神協會會員，北嶺的二皇子，擁有聆聽未來能力的夏南混蛋。
可以說，只要與我有聯繫的事件都會有夏南的出現，我會卷進麻煩也都或多或少與他有關——如果這次成為夏柏菲的幕僚，並跟隨夏柏菲一起來鬣鷹堡也是他計劃一部分的話。那麼，我就是在鬣鷹堡「機緣巧合地」察覺了鬣鷹堡附近月神遺迹的異常，「順理成章地」開始尋找月神的住所，現在又自然而然地知道教會對鬣鷹堡附近的沙盜有著某種特殊的興趣。
假如從這個方向思考下去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沙盜的巢穴就是月神曾經的住所？
額……應該沒那麼簡單吧？——雖然一旦假設夏南讓我來鬣鷹堡的目的就是尋找月神的住所后，很自然地就會把最近發生的這幾件事聯繫在一起。但有一點不對——我會對月神的住所感興趣，馬庫斯不會，身為教會神職人員的他只關心和教會有關的事，月神是被教會唾棄的古神，馬庫斯可不會無聊到來這裡找幾百年前的月神。
現在我所搞清楚的是：馬庫斯想要尋找的，還有那該死的夏南想要我參與的事件之間，應該會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將它們聯繫在一起。而這條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線……也許就隱藏在這塊大陸數百年的歷史之中吧？
畢竟非神協會那群人都以守護世界，保護歷史為己任——身為會員的夏南應該也不例外。
所以雖然不抱多少希望，但朝這個方向去努力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另外，最近還有件令人頭疼的麻煩事。
「疾影斬！」帶著劍招，夏柏菲急速貼近我右側，同時手中木劍橫向掃出——
「……」可憐的我連慘叫都沒發出便像樹葉般地被打飛在地。
「伯爵大人！」守候在一邊的小弗瑞匆忙跑過來。
「喂！能不能輕點？！」在小弗瑞的協助下，一邊忍著腰肋間的劇痛，我一邊努力地要想扶劍站起身——對，是扶著劍，原本連站立都需要拐杖的我現在竟然不得不依靠手中僅有的木劍想要站起來。（扶小弗瑞？……那單薄的身子根本支撐不住我的——即使我並不是很重）
「抱歉抱歉，」夏柏菲笑著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沒把握好力度，抱歉。」
「說句抱歉就完啦？！」我疼得直咧嘴，「對個廢人也不手軟——真倒霉。」
「嘿嘿……還繼續嗎？」
「繼續？！哈？！」我齜齜牙，「想我死嗎？！——就按剛剛我說的，你自己慢慢練好了！小弗瑞，我們看書去。」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夏柏菲繼續滿臉堆笑。
「……」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一旦與戰鬥有關便一絲不苟，不刨根究底絕不罷休的夏柏菲，我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小弗瑞，去把拐杖拿來——喂，白痴，這次不對戰了，給我在一邊好好看著！」
「好！」
唉！我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一邊用力握住手中的木劍，一邊將身體的重心貼在小弗瑞遞來的拐杖上——唉，拉格西絲看見我這衰樣會笑死的。
「亞舍塔羅用的是大劍，但速度和力量都很強，」簡單地舉起木劍后，我斜著向左一揮（臂膀一陣酸痛，劍差點脫手——唉！廢物啊！），「就像這簡單的揮劍他都會灌注足以破開塔盾的威力——也就是說在他面前格擋是沒用的。」
「艾爾亞鋼劍呢？」此時發問的竟然不是夏柏菲而是小弗瑞。
「艾爾亞鋼劍？」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天隕鋼？」
「恩。」
天隕鋼，又稱艾爾亞鋼，是偶爾天空掉下的純鋼隕石，據說熔煉這種鋼僅僅燒由木材製成的炭是不行的，必須同時有魔法師的頂級火魔法支持才有可能熔煉出艾爾亞鋼劍——單從鋒銳和堅固程度上說，艾爾亞鋼劍已經可以和傳說中的神器（比方說那巴爾的魔劍）相媲美。
對，差點忘了，小弗瑞是鬣鷹堡鐵匠的孩子，自然關於鋼材的知識比夏柏菲更豐富，提出這樣的問題沒什麼好意外的。
「艾爾亞鋼劍應該有抵擋亞舍塔羅攻擊不被折斷的可能，可惜，」我抬抬自己麵條一樣的手臂，苦笑著示意，「亞舍塔羅揮劍的力量太大，人頂不住。」
「那怎麼打？」夏柏菲邊問邊用劍來回比劃，「那麼強的力量……要是格擋不了的話……難道說只能一直閃避？」
——切，笨蛋，又不是要你真和他打？那麼認真做什麼？
——用一些可以騙過馬庫斯的理論，再做點樣子給馬庫斯看看而已嘛！何必這麼認真呢？
——看你這白痴樣子，真準備和亞舍塔羅交手？
「難道你不想？」聽完我的抱怨，夏柏菲倒是比我驚訝得多，「那可是大陸排名第一的劍士吔！難道你不想贏他？——哪怕贏一招也夠了啊！」
「恩，」我沒好氣，「然後接著一招你身子就變兩半了。」
「那也值得！」夏柏菲自豪地昂起頭，「能在這樣的決鬥中死掉是我們劍士最大的榮耀！」
「恩恩，理解理解，」我一邊不置可否地敷衍他一邊饒有興趣地看向滿臉崇拜表情看向夏柏菲的小弗瑞——和夏柏菲一樣，這孩子也是個怪胎。
明明想要做一名學者，卻同時喜歡繪畫，更是將夏柏菲這樣的英雄當成崇拜的偶像。
額……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小弗瑞這樣的人？
「喂！瑟雷斯汀！別發呆！」見我不說話，拿劍比劃幾次后，夏柏菲問，「你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對馬庫斯說教我打敗亞舍塔羅的方法是瞎說的？」
「瞎說？笑話，也不看看我是誰？！」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方法我這裡確實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那是理論上的，實際上可行性不高。」
「……」
「我這麼說吧，」見夏柏菲不理解地皺起眉，我決定講得簡單些，「見過東方劍術么？」
我覺得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用來馬庫斯主教的騙局並不僅僅是像夏柏菲想的那麼簡單——預設好伏擊地點，偶爾派些騎士去做些伏擊前的準備，演演戲就行。
因為我相信能做到莫納派主教這個位置的馬庫斯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笨。
雖然自重身份和注意隱藏自己目的的他不會親自出馬，但到教堂任職后，他一定會派神職人員四處探聽情報，藉以確認我所講故事的真實性。
「五年前是不是真的有黑衣騎士來過月神廢墟？那個黑衣騎士是不是葬送兵團團長亞舍塔羅？黑衣騎士是不是近期還會來廢墟？」
我相信馬庫斯離開鬣鷹堡后一定會去搞清楚這些疑問。
雖然表面上他很相信我說的一切，但實際上這些只信仰神的神官們沒幾個會相信普通人說的話的。
他們喜歡自己去調查，自己去判斷。
很好，想去調查就去唄。
反正唯一和那個黑衣騎士聊過天的人是老蘇克。
不論馬庫斯怎麼調查，最終最可信的情報永遠是老蘇克嘴裡說出來的那些——被我稍加整理，又添油加醋的情報。
因此這段時間裡領了我三十金幣薪水的老蘇克每天都很悠閑地在月神廢墟及附近村落里晃蕩（這個和他平時做的也沒什麼兩樣），等待神職人員的主動詢問，不過依他那貪婪的本性，借著被詢問的機會，從神職人員那裡順便撈一筆也說不定，哈。
「就這點事要給他三十金幣？！」得知我的安排后夏柏菲怪叫，「給那騙子三十？那可是我的錢！」
「知道是你的錢——總比拉你騎士團去送死好吧？」
「可是三十金幣……」
「看你吝嗇樣！」我沒好氣，「老蘇克剛發現一條至少能賺二十金幣的商路——不給他三十，他會安心陪我們演戲么？再說，我只多要你二十金幣，另十金幣可是從我自己的薪水裡拿的——我都沒說什麼，你倒在哪裡抱怨！」
「這倒是……」夏柏菲不吭氣，但還是抱怨地看了我一眼。
——你的薪水不也是我給的么？
他分明想這麼說。
至於小弗瑞的三十金幣，是被我用來委託行商人去購買有關歷史方面的書籍。
一方面可以作為小弗瑞學慣用的教材，一方面么，我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重新了解一下整個大陸的歷史。
教會的歷史，神明的歷史，還有……運氣好能找到關於魔界方面的書籍話，魔族的歷史我也想了解下。
因為這段時間來發生了很多事，很多看起來雜亂無章的事，亂七八糟卻又似乎有這某種聯繫的事。
似乎真的像那群自稱為「世界守護者」的組織——非神協會所擔心的那樣，看起來雜亂無章的事件的背後，或多或少與我有些聯繫。不過還沒到非神協會說的「風暴的中心」那麼誇張的程度——當然，與這些事件有聯繫的還有一個人，如果硬要說「風暴中心」的話他絕對比我更有資格。
那個人就是就是非神協會會員，北嶺的二皇子，擁有聆聽未來能力的夏南混蛋。
可以說，只要與我有聯繫的事件都會有夏南的出現，我會卷進麻煩也都或多或少與他有關——如果這次成為夏柏菲的幕僚，並跟隨夏柏菲一起來鬣鷹堡也是他計劃一部分的話。那麼，我就是在鬣鷹堡「機緣巧合地」察覺了鬣鷹堡附近月神遺迹的異常，「順理成章地」開始尋找月神的住所，現在又自然而然地知道教會對鬣鷹堡附近的沙盜有著某種特殊的興趣。
假如從這個方向思考下去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沙盜的巢穴就是月神曾經的住所？
額……應該沒那麼簡單吧？——雖然一旦假設夏南讓我來鬣鷹堡的目的就是尋找月神的住所后，很自然地就會把最近發生的這幾件事聯繫在一起。但有一點不對——我會對月神的住所感興趣，馬庫斯不會，身為教會神職人員的他只關心和教會有關的事，月神是被教會唾棄的古神，馬庫斯可不會無聊到來這裡找幾百年前的月神。
現在我所搞清楚的是：馬庫斯想要尋找的，還有那該死的夏南想要我參與的事件之間，應該會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將它們聯繫在一起。而這條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線……也許就隱藏在這塊大陸數百年的歷史之中吧？
畢竟非神協會那群人都以守護世界，保護歷史為己任——身為會員的夏南應該也不例外。
所以雖然不抱多少希望，但朝這個方向去努力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另外，最近還有件令人頭疼的麻煩事。
「疾影斬！」帶著劍招，夏柏菲急速貼近我右側，同時手中木劍橫向掃出——
「……」可憐的我連慘叫都沒發出便像樹葉般地被打飛在地。
「伯爵大人！」守候在一邊的小弗瑞匆忙跑過來。
「喂！能不能輕點？！」在小弗瑞的協助下，一邊忍著腰肋間的劇痛，我一邊努力地要想扶劍站起身——對，是扶著劍，原本連站立都需要拐杖的我現在竟然不得不依靠手中僅有的木劍想要站起來。（扶小弗瑞？……那單薄的身子根本支撐不住我的——即使我並不是很重）
「抱歉抱歉，」夏柏菲笑著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沒把握好力度，抱歉。」
「說句抱歉就完啦？！」我疼得直咧嘴，「對個廢人也不手軟——真倒霉。」
「嘿嘿……還繼續嗎？」
「繼續？！哈？！」我齜齜牙，「想我死嗎？！——就按剛剛我說的，你自己慢慢練好了！小弗瑞，我們看書去。」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夏柏菲繼續滿臉堆笑。
「……」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一旦與戰鬥有關便一絲不苟，不刨根究底絕不罷休的夏柏菲，我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小弗瑞，去把拐杖拿來——喂，白痴，這次不對戰了，給我在一邊好好看著！」
「好！」
唉！我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一邊用力握住手中的木劍，一邊將身體的重心貼在小弗瑞遞來的拐杖上——唉，拉格西絲看見我這衰樣會笑死的。
「亞舍塔羅用的是大劍，但速度和力量都很強，」簡單地舉起木劍后，我斜著向左一揮（臂膀一陣酸痛，劍差點脫手——唉！廢物啊！），「就像這簡單的揮劍他都會灌注足以破開塔盾的威力——也就是說在他面前格擋是沒用的。」
「艾爾亞鋼劍呢？」此時發問的竟然不是夏柏菲而是小弗瑞。
「艾爾亞鋼劍？」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天隕鋼？」
「恩。」
天隕鋼，又稱艾爾亞鋼，是偶爾天空掉下的純鋼隕石，據說熔煉這種鋼僅僅燒由木材製成的炭是不行的，必須同時有魔法師的頂級火魔法支持才有可能熔煉出艾爾亞鋼劍——單從鋒銳和堅固程度上說，艾爾亞鋼劍已經可以和傳說中的神器（比方說那巴爾的魔劍）相媲美。
對，差點忘了，小弗瑞是鬣鷹堡鐵匠的孩子，自然關於鋼材的知識比夏柏菲更豐富，提出這樣的問題沒什麼好意外的。
「艾爾亞鋼劍應該有抵擋亞舍塔羅攻擊不被折斷的可能，可惜，」我抬抬自己麵條一樣的手臂，苦笑著示意，「亞舍塔羅揮劍的力量太大，人頂不住。」
「那怎麼打？」夏柏菲邊問邊用劍來回比劃，「那麼強的力量……要是格擋不了的話……難道說只能一直閃避？」
——切，笨蛋，又不是要你真和他打？那麼認真做什麼？
——用一些可以騙過馬庫斯的理論，再做點樣子給馬庫斯看看而已嘛！何必這麼認真呢？
——看你這白痴樣子，真準備和亞舍塔羅交手？
「難道你不想？」聽完我的抱怨，夏柏菲倒是比我驚訝得多，「那可是大陸排名第一的劍士吔！難道你不想贏他？——哪怕贏一招也夠了啊！」
「恩，」我沒好氣，「然後接著一招你身子就變兩半了。」
「那也值得！」夏柏菲自豪地昂起頭，「能在這樣的決鬥中死掉是我們劍士最大的榮耀！」
「恩恩，理解理解，」我一邊不置可否地敷衍他一邊饒有興趣地看向滿臉崇拜表情看向夏柏菲的小弗瑞——和夏柏菲一樣，這孩子也是個怪胎。
明明想要做一名學者，卻同時喜歡繪畫，更是將夏柏菲這樣的英雄當成崇拜的偶像。
額……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小弗瑞這樣的人？
「喂！瑟雷斯汀！別發呆！」見我不說話，拿劍比劃幾次后，夏柏菲問，「你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對馬庫斯說教我打敗亞舍塔羅的方法是瞎說的？」
「瞎說？笑話，也不看看我是誰？！」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方法我這裡確實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那是理論上的，實際上可行性不高。」
「……」
「我這麼說吧，」見夏柏菲不理解地皺起眉，我決定講得簡單些，「見過東方劍術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