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本章節 2369 字
更新於: 2022-11-07
東方——傳說的起源。
那還是在一千八百多年前，遙遠東方曾經發生過一場戰爭。
據歷史記載，那是一場受壓迫和奴役的人們反抗荒淫無道統治者的大戰，
當時幾乎東方所有的仙魔神俠——在遙遠的過去並沒有分得那麼清楚，總之是一群能力者——都參與了這次戰鬥。
他們各為己命，有些自願幫助統治者，有些自願援助反抗者，他們互相爭鬥，互相廝殺。
最終，這場天界大戰的結局是反抗者們取得勝利，繼而建立了新的王朝。
之後，勝利者更是在封神台大封天下，奠定了千年來東方文明和秩序的基礎。
「——這個就是我們東方文明的歷史起源。」簡單地說完這段歷史后，白隨云很有些落寞地嘆了口氣。
「有什麼不對么？」一直期待白公子解釋所有事件真相的我忍不住問。
「真實的歷史，即使是親歷者，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全貌的——太多的真相被淹沒進漫長的歷史長河——」
「那白公子……」雖然不明白白公子為什麼要扯那麼遠，但看他那凝重的表情，我本能地覺得這件事很重要，而且……一定和雷斯有關。
「呵呵，我們白家的祖先就是當時的歷史參與者之一，而且在下是『世界窺視者』擁有能窺視些許過去未來的能力，雖然不完全，但至少已經比東方的普通人知道得多很多了。櫻，你覺得為什麼會有人自願幫助那個荒淫無道的統治者？還有統治者的結局是什麼？另外——封神台大封天下，分封了哪些人？短短的一小段歷史，就留下了那麼多的疑問——當然其中有一些是在文字記載中得到解答的，『協助統治者的，是道教的三大分支中的一個分支；而統治者的結局是被燒死了。』」
「道教的分支？！」聽到這裡我一愣，隨即詫異道，「怎會？」
「呵呵，身為道術師的櫻你也發覺不正常了吧？」
「恩……」我沉思地點了下頭。
——怎會是道教的分支？
——怎可能？
對於不了解道術，莫名其妙向我看過來的阿薩他們也就罷了，我可是道術師，雖然身為西方人（呃！應該……算半個吧？畢竟母親是東方人的說），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學會東方道術的道術師！怎可能發覺不了？
道術——和冰結師阿薩他們那些西方用慣了的魔法相類似，簡單的說就是東方的法術，在使用時卻比魔法多了一層限制——順應天道。
簡單的說就是順應自然的法則——遵循天的意志，道的指引。
換句話說，如果道術師逆天而行恣意妄為的話，可就會遭到形神俱滅的懲罰。（就是連靈魂都被毀掉）。
也就是說——
如果那個統治者真的是荒淫無道的話，（這裡的「無道「」應該指的就是違背天道吧？大概？）怎會有一個分支的道術師去協助他？
當然，也不是沒有逆天而行的邪道士（就像塔耶克國王特茲那樣）——不過在我對道的理解里，要成為邪道士，必須在有足夠的覺悟，和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不惜一切代價，毫不在惜自己肉體和靈魂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到。
「道教三大分支之一，應該有很多人吧？——難道那麼多人都不惜為了那個荒淫無道的統治者逆天而行？這個……這個……這個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除非——」想到這裡，我抬起頭，猶猶豫豫地問，「白公子，那個……那個……你說的那個荒淫無道的統治者，他做了什麼壞事？」
「哦？！」白公子稍稍一愣，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笑著說，「早期記載的是任用小人，聽信婦言之類的，後來還有虐殺臣民——據說他把忠臣的心給挖出來，還用毒蛇，燒紅的銅柱什麼的恣意虐殺他的子民。」
——呃！好殘忍！
「對了，在下剛剛還沒說完，」不等我想明白，白公子接著說，「至於封神台的大封天下，就是按照在天界大戰中的功績能力封賞參戰的眾人——不僅僅是反抗者陣營，連統治者那邊，包括統治者本人都被封為被我們東方人所崇拜的神！」
「什麼？怎麼會？！額！等等！」我再次表示驚訝，同時再一次發現疑點，「白公子你剛剛說的是：早期記載……那也就是說那個統治者的罪行里是後來才加上虐殺臣民的，傳說是假的？其實他並沒有這麼做？也就是說……也就是說——這場大戰並沒有歷史記載的那樣正義？」
「不，」白公子搖頭否定，「虐殺臣民這件事是真的！」
「啊？！」
——是真實存在的？難道我想錯了？
「錯倒沒錯，」雖然目不見物，但白公子還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想法，「——櫻，你覺得我們吃牛羊肉有錯嗎？」
「？」
「你們西方應該也和我們東方一樣，會將牛羊宰殺后貢獻給神，也會有人貢獻牛羊的內臟——是么？你覺得這樣做對么？」
「哦！白公子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明白了。
「對，天界大戰前，在東方，我們人類——就是牛羊。」
。。。。。。。。。。。。
是的。
人類就是牛羊。
準確地說，人類的地位就和牛羊一樣。
原先的統治者是牧羊人，凌駕於人類之上的牧羊人——所以會有道師去協助他，協助他的那些道師也並不僅僅就是人類。
其實，所謂的東方天界大戰，只不過是羊群反抗牧羊人的戰爭，最終羊兒勝利了，成為了世界的主人。
——沒有什麼正義和邪惡，更沒有什麼天歸道命。
這本就是自然界的兩種生物互相爭奪生存權的戰爭，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每個生命都有為生存而拼搏的權利。就像羊被狼追逐也會逃跑，就像飛蟲被蜘蛛網住也會掙扎，就像人被野獸襲擊也會反抗一樣——大家都在遵循自然的規律，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奮鬥。
大家都一樣為了自己的種族在努力——自然，獲得道師支援的反抗者們在封神台大封天下的時候不可能忘記那些支持統治者的，遵循天的生存之道，努力拚搏的人們（即使他們不一定都是人）。
所以昔日的統治者被封為神，他的追隨者們也被封為神。
「同為道友，陣營有別，」聽了我的猜測，白隨云讚賞地點點頭，「之後，在由人類統治的新東方，作為曾經的敵人，當時被稱為異族的那群人，自然沒有多少生存的空間——即便他們也在封神台獲得應有的地位，但由人類統治的新東方也容不下他們，更何況在人類歷史的刻意遺忘下有關他們的歷史傳說中，他們的形象也變得越來越邪惡，越來越可憎。於是他們或居住在陰暗的地界或遠走他鄉，其中較為特殊的一支來到了你們西方——」
「紅眼的（瑟雷斯汀）那傢伙的祖先？」聽天書般在一邊沉默許久的阿薩終於開竅了。
「沒錯。」
那還是在一千八百多年前，遙遠東方曾經發生過一場戰爭。
據歷史記載，那是一場受壓迫和奴役的人們反抗荒淫無道統治者的大戰，
當時幾乎東方所有的仙魔神俠——在遙遠的過去並沒有分得那麼清楚，總之是一群能力者——都參與了這次戰鬥。
他們各為己命，有些自願幫助統治者，有些自願援助反抗者，他們互相爭鬥，互相廝殺。
最終，這場天界大戰的結局是反抗者們取得勝利，繼而建立了新的王朝。
之後，勝利者更是在封神台大封天下，奠定了千年來東方文明和秩序的基礎。
「——這個就是我們東方文明的歷史起源。」簡單地說完這段歷史后，白隨云很有些落寞地嘆了口氣。
「有什麼不對么？」一直期待白公子解釋所有事件真相的我忍不住問。
「真實的歷史，即使是親歷者，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全貌的——太多的真相被淹沒進漫長的歷史長河——」
「那白公子……」雖然不明白白公子為什麼要扯那麼遠，但看他那凝重的表情，我本能地覺得這件事很重要，而且……一定和雷斯有關。
「呵呵，我們白家的祖先就是當時的歷史參與者之一，而且在下是『世界窺視者』擁有能窺視些許過去未來的能力，雖然不完全，但至少已經比東方的普通人知道得多很多了。櫻，你覺得為什麼會有人自願幫助那個荒淫無道的統治者？還有統治者的結局是什麼？另外——封神台大封天下，分封了哪些人？短短的一小段歷史，就留下了那麼多的疑問——當然其中有一些是在文字記載中得到解答的，『協助統治者的，是道教的三大分支中的一個分支；而統治者的結局是被燒死了。』」
「道教的分支？！」聽到這裡我一愣，隨即詫異道，「怎會？」
「呵呵，身為道術師的櫻你也發覺不正常了吧？」
「恩……」我沉思地點了下頭。
——怎會是道教的分支？
——怎可能？
對於不了解道術，莫名其妙向我看過來的阿薩他們也就罷了，我可是道術師，雖然身為西方人（呃！應該……算半個吧？畢竟母親是東方人的說），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學會東方道術的道術師！怎可能發覺不了？
道術——和冰結師阿薩他們那些西方用慣了的魔法相類似，簡單的說就是東方的法術，在使用時卻比魔法多了一層限制——順應天道。
簡單的說就是順應自然的法則——遵循天的意志，道的指引。
換句話說，如果道術師逆天而行恣意妄為的話，可就會遭到形神俱滅的懲罰。（就是連靈魂都被毀掉）。
也就是說——
如果那個統治者真的是荒淫無道的話，（這裡的「無道「」應該指的就是違背天道吧？大概？）怎會有一個分支的道術師去協助他？
當然，也不是沒有逆天而行的邪道士（就像塔耶克國王特茲那樣）——不過在我對道的理解里，要成為邪道士，必須在有足夠的覺悟，和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不惜一切代價，毫不在惜自己肉體和靈魂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到。
「道教三大分支之一，應該有很多人吧？——難道那麼多人都不惜為了那個荒淫無道的統治者逆天而行？這個……這個……這個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除非——」想到這裡，我抬起頭，猶猶豫豫地問，「白公子，那個……那個……你說的那個荒淫無道的統治者，他做了什麼壞事？」
「哦？！」白公子稍稍一愣，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笑著說，「早期記載的是任用小人，聽信婦言之類的，後來還有虐殺臣民——據說他把忠臣的心給挖出來，還用毒蛇，燒紅的銅柱什麼的恣意虐殺他的子民。」
——呃！好殘忍！
「對了，在下剛剛還沒說完，」不等我想明白，白公子接著說，「至於封神台的大封天下，就是按照在天界大戰中的功績能力封賞參戰的眾人——不僅僅是反抗者陣營，連統治者那邊，包括統治者本人都被封為被我們東方人所崇拜的神！」
「什麼？怎麼會？！額！等等！」我再次表示驚訝，同時再一次發現疑點，「白公子你剛剛說的是：早期記載……那也就是說那個統治者的罪行里是後來才加上虐殺臣民的，傳說是假的？其實他並沒有這麼做？也就是說……也就是說——這場大戰並沒有歷史記載的那樣正義？」
「不，」白公子搖頭否定，「虐殺臣民這件事是真的！」
「啊？！」
——是真實存在的？難道我想錯了？
「錯倒沒錯，」雖然目不見物，但白公子還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想法，「——櫻，你覺得我們吃牛羊肉有錯嗎？」
「？」
「你們西方應該也和我們東方一樣，會將牛羊宰殺后貢獻給神，也會有人貢獻牛羊的內臟——是么？你覺得這樣做對么？」
「哦！白公子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明白了。
「對，天界大戰前，在東方，我們人類——就是牛羊。」
。。。。。。。。。。。。
是的。
人類就是牛羊。
準確地說，人類的地位就和牛羊一樣。
原先的統治者是牧羊人，凌駕於人類之上的牧羊人——所以會有道師去協助他，協助他的那些道師也並不僅僅就是人類。
其實，所謂的東方天界大戰，只不過是羊群反抗牧羊人的戰爭，最終羊兒勝利了，成為了世界的主人。
——沒有什麼正義和邪惡，更沒有什麼天歸道命。
這本就是自然界的兩種生物互相爭奪生存權的戰爭，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每個生命都有為生存而拼搏的權利。就像羊被狼追逐也會逃跑，就像飛蟲被蜘蛛網住也會掙扎，就像人被野獸襲擊也會反抗一樣——大家都在遵循自然的規律，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奮鬥。
大家都一樣為了自己的種族在努力——自然，獲得道師支援的反抗者們在封神台大封天下的時候不可能忘記那些支持統治者的，遵循天的生存之道，努力拚搏的人們（即使他們不一定都是人）。
所以昔日的統治者被封為神，他的追隨者們也被封為神。
「同為道友，陣營有別，」聽了我的猜測，白隨云讚賞地點點頭，「之後，在由人類統治的新東方，作為曾經的敵人，當時被稱為異族的那群人，自然沒有多少生存的空間——即便他們也在封神台獲得應有的地位，但由人類統治的新東方也容不下他們，更何況在人類歷史的刻意遺忘下有關他們的歷史傳說中，他們的形象也變得越來越邪惡，越來越可憎。於是他們或居住在陰暗的地界或遠走他鄉，其中較為特殊的一支來到了你們西方——」
「紅眼的（瑟雷斯汀）那傢伙的祖先？」聽天書般在一邊沉默許久的阿薩終於開竅了。
「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