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狼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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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9-27
人族的身軀以構造上來說與其他的種族相比遠遠不及,但如今卻有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眼前,那便是以人族之軀接下來自獅狼攻擊的蠱師。
獅狼看著被抓住的左臂,立刻向下顎踢出膝擊,然而仍然被蠱師輕而易舉地接下。
「怎麼了,就這點實力。」
在右腳與左拳都被擋下的情況,獅狼踢出立足的左腳,擊中蠱師下顎的那刻,蠱師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將視線重新聚焦在施狼身上狡詰一笑。
「該我了。」
說著便用頭直接碰撞師狼的頭,強大的撞擊立刻使獅狼額頭留下了血痕,然而蠱師的攻擊並未停下,而是緊抓著師狼擊出的左臂與右腳不斷用頭部撞擊獅狼。
在不斷撞擊下獅狼險些失去意識,為了掙脫這樣的困境師狼做出了一個決定。
獅狼睜開被染血的雙眼,在蠱師即將再次撞擊前先發制人。奮力撞向蠱師頭臚的瞬間奮力將手抽離,並在抽離的瞬間用左臂再次擊向蠱師的面容,並以右臂抓住蠱師的面容以利爪將其撕裂。
劇烈的疼痛使蠱師鬆手抱著面容跪地長哮,雖然獅狼得以脫困,但剛才強行拉扯下以致於左臂的肌肉挫傷到只要一使力便會感到疼痛的地步。
但此刻卻無暇顧及這些,蠱師不一會就像是失去痛覺般再次站了起來。頂著那張鼻樑斷裂留下血爪痕的面容,憤怒咆哮。
「竟敢傷害我的面容,不,也對,就是要這樣。繼續相互廝殺,直到一方逝去。」
看著蠱師的模樣,蘭斯頓提醒到「當心點,當初我就是被那個模樣給擊敗的。」
「甚麼意思?那傢伙難道不是人類。」
「不,那傢伙確實是人類,估計是用了什麼方法,總之要盡可能避免被抓住。」
在蘭斯頓的建議下,獅狼看著臉部因剛才攻擊而扭曲的蠱師,便眼角餘光看像自己無法出力的左臂。
獅狼便毫不猶豫地再次以飛快的速度直衝向蠱師。
看著突然變異的蠱師,瑞法刻塔與焱刖不約而同的緊皺眉頭,此時伮瑪則驚恐的看著讚交戰的蠱師與獅狼。
「怎麼了?伮瑪小姐。」
「因為伮瑪的眼睛可以看見靈魂的狀態,當然也可以聽見靈魂的想法,雖然在酒館時沒能看出來,但在來到大峽谷後就一直能看見……那個蠱師先生似乎很痛苦。為了復仇不惜把自己也變成屍鬼。」
「把自己也變成屍鬼?」
聽著伮瑪的說發瑞法刻塔不經察覺「難道屍鬼都是由其他種族突變。」
「正確,不過當然不是用活體,而是半生不死與屍體做實驗。」
聽見伮瑪與瑞法刻塔的交談,蠱師輕鬆的再次接下獅狼拳頭並神色自若地做出回應。
驚見自己攻擊被阻擋的瞬間,獅狼一腳踢向緊握拳頭的手並藉著蠱師稍有分心的當下掙脫並進行連續出拳。
令人意外的是蠱師這次不僅沒有躲開甚至直接毫無動作的以肉身接下獅狼的所有出拳,這不經令獅狼詫異,也是在這時蠱師便一手伸出打算抓住獅狼,情擊躲避的獅狼以單手與雙足落地,眼神凝視著眼前的怪物。
或許是因為有人談論起自己的實驗而一時興高采烈,蠱師便講起了自己的實驗過程。
「起先移植失敗令我相當困擾,畢竟要保值屍體可不容易。」
然而話才說不到一半便再次遭受獅狼的攻擊,橫掃而來的踢擊被輕而易舉地接下,蠱師便沾沾自喜繼續說道並同時將獅狼甩了出去。
「不過要說收集實驗素材,到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戰亂的世代最不缺的就是死亡。當然,那接特別為你準備的屍鬼自然是拿獅狼族的遺體。」
蠱師以嘲諷的目光看像因投擲而撞上山壁的獅狼,已背部平坦的撞上以減少傷害的獅狼冷靜的凝視著不發一語。
看著不發一語的獅狼,蠱師便本加厲的挑釁「怎麼?族人的遺體被糟蹋不是應該很生氣嘛。快啊!朝著我發火,多年來的復仇對象就在眼前。」
(利奧,別著了他的套。)
「我知道,先失去理性的一方就會敗。」
在加護於身的蘭斯頓提醒下,獅狼壓抑住了怒火,可即便如此獅狼仍就明白,擊便再戰下去,只要是一般的戰鬥方式就絕對無法達到奇效。
左思右想下,仍就沒有合適的方法突破現況,面對熟知獅狼族戰鬥方式的對手要如何獲勝。此時獅狼注意到了蠱師的上半身區雖然健壯,但下肢卻明顯的相當瘦弱,就與人類時的模樣沒有過大的區別。
想到作戰測列的獅狼再次發動攻擊,這次在即將抵達蠱師的眼前時突然憑空消失,然而實際上獅狼並未消失,而是在衝到眼前的那剎那立刻鑽入龐大身軀的視覺死角,也就是下盤的部分,並於此同時以肘擊撞擊蠱師的側腹。
側腹遭到攻擊的瞬間蠱師就像無法支撐身軀般飛了出去,將山壁裝出了一個凹洞。
「戰鬥可是忌諱,話多。」
但下一刻蠱師就像毫無痛覺般衝出凹洞向獅狼飛撲而來「就是這樣,戰鬥才有樂趣。」
看著飛撲而來的蠱師,獅狼本想再次進攻下盤,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蠱師像無法控制般瘋狂四處噴灑唾液,不巧的是唾液噴到了獅狼的雙眼,擊便情急下臂上了雙眼,但蠱師的落葉早已像屍鬼般具有強力的腐蝕,因此獅狼便得無法睜眼,也因為如此來不及躲開蠱師的撞擊。
被龐大身軀的碰撞的獅狼在令一側的山壁撞出了凹坑,看著此次攻擊奏效的蠱師雙拳對擊充滿著喜悅。
「就算有獅狼族的戰衣,也不過如此程度。」
在雙眼無法睜開的情況下且四處都飄散著屍鬼腐臭味的現在,獅狼所能仰賴的便只剩那靈敏聽覺。
為了將聽覺能發掘到最大,獅狼靜下心仔細聆聽著四周的聲音,然而失算的是因為這是個只有山壁與河流的地形引此導致四周充滿著回因與河流湍急的水聲。
看著不知所措的獅狼蠱師更加沾沾自喜。
「可惜啊!這是場一對一的戰鬥。現在你的雙眼、鼻子跟耳朵都沒有用了,喝哈哈哈——。」
可即便如此獅狼仍舊面露出了笑容,看著如此自信的模樣蠱師反而眉頭深鎖產生了懷疑。
「笑什麼!你現在的利器已經全都被封鎖,別逞強了。」
「真是這樣?」
獅狼的回應使蠱師有些動搖,但便如此就算戰鬥經驗不足,力量也能縮短這之間差距。如此盤算的蠱師卻不由的向後移動了一毫米。
即便聽覺已經被封鎖但聽見蠱師的言論,獅狼相信自己的戰術已經奏效,畢竟自己的笑不過真就是狐假虎威,只是如果此刻自亂陣腳便會徹底敗下陣來。
看著陷入劣勢的獅狼伮瑪不經擔憂「真的不用幫獅狼先生嗎?」
瑞法刻塔便在一旁安慰道「放心好了,要相信他。」即便如此安慰伮瑪但瑞法刻塔也能看得出來現在的獅狼不過是狐假虎威,但既然說了這是一對一的戰鬥與私事,如今若橫差一腳只會讓蠱師更加認定自己的優勢。
獅狼沒有進行進攻,蠱師則意味一絲擔憂也停留在原地。僵持不下的二人,蠱師便無法忍受這種寂靜而率先衝向獅狼。
「給我拿出復仇者的樣子!」
由於蠱師的吶喊,獅狼便在拳頭及將打中自己的一瞬間笑閱而起躲開了攻擊,並憑藉著微弱的呼吸聲以踢腿進行反擊。
踢腿不偏不已的再次擊中蠱師的面容,然而蠱師並未向起先那樣感到疼痛而是順著踢腿的方向抓住獅狼的頭顱。
「哼,我是故意讓你踢中的。現在,我要捏碎你。」
巨大的首長將施狼的頭顱緊緊包覆,隨著力量的增強,獅狼也漸漸難以呼吸,很快的獅狼便再也沒有掙扎,蠱師的手中也感受不到呼吸的喘息聲便將其扔向了水中。
蠱師看著自己的那雙巨手,突然心中湧現出了一絲空虛「復仇達成了,世界上的獅狼足將不付存在。但這份空虛是怎麼回事?照預想來說,不是應該雀躍與歡喜嗎?」
看著失去呼吸的獅狼沒入水中,伮瑪與瑞法刻塔都露出了不肯置信的驚愕面容,焱刖則只是不發一語的靜默著。
蠱師疑惑的看著那雙手,那心中的空虛難以排解「不對,不應該是這樣,肯定是戰鬥還不夠猛烈,肯定是這樣……。」說著蠱師便將目光轉向伮瑪與瑞法刻塔,一部部緩緩逼近。
「你們肯定能帶給我更多刺激的對戰對吧,對吧。」
此時蠱師就像是失心瘋般極度渴望著,瑞法刻塔架起弓箭準備應戰時水面浮起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躍出水面並坐上蠱師的雙肩,一個扭轉便將蠱師的脖子扭斷。
脖子被扭斷後蠱師便應聲倒在了河流與岩石之間,那名身影自蠱師身上躍下平靜說道「沒事吧。」
看著眼前的身影伮瑪忍不住上前抱住大罵「笨蛋!還以為你死掉了。獅狼先生是笨蛋!」
如此肉麻的舉動一時之間令獅狼不知如何是好,瑞法刻塔將弓箭放下溫柔的說道「真是令人意外,是刻意停止指自己的呼吸吧,好讓他將你扔進水中來洗掉眼睛上的唾液。」
「只是靈機一動,雖然洗掉了唾液,但說實話現在看東西都是只有形體的模糊樣子。」
然而就在獅狼與瑞法刻塔相互寒暄時,原本因脖子被扭斷蠱師卻像是沒事人般再次站了起來。
看著那已然斷掉而歪著頭的模樣,在場無一不為之驚愕,在這樣的傷勢下即便是人族以外的其他直種族也根本無法存活,但蠱師卻做到了。那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早已超出了對生物的理解與範疇。
看著半張言面癱瘓的蠱師笑著說道「太棒了,你還活著。可以繼續來場精彩的對決了,來吧,利奧。」
蠱師的話語令人不寒而慄,獅狼便將抱住自己伮瑪推開轉身面向蠱師「奈亞德,伮瑪就拜託妳了。」
瑞法刻塔點了點頭邊從獅狼手中帶過伮瑪,在獅狼即將離開之際伮瑪說道「獅狼先生,雖然這樣說不是想要你幫助蠱師先生,但蠱師先生的靈魂變得很奇怪,好像要被撕裂一樣。」
「撕裂?」
(怎麼回事蘭斯頓?)
(不確定,但我想應該跟他的異變有關。)
獅狼疑惑的看著眼前有些癲狂的蠱師,便打算做些測試,隨後便立刻要過蠱師上頭,只見蠱師靜靜的看著自己一躍而過,隨後才轉身。
「你想去哪?逃跑。」
獅狼沒有給予回應,而是以速度衝向蠱師並再次進入視線死角給與同一部位的側腹再次進行攻擊。
四指併攏,以貫手刺入。然而這次蠱師的身起就像是巨大的緩衝墊吸收了力道,並在隔了數秒後才轉身看向獅狼。
這一瞬間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隨後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將獅狼拍向一旁。看著被即飛出去的獅狼反應又再次變得緩慢。
「可別死喔,我還不夠盡興。」
雖然以背部受身減少了撞擊的二次傷害,但剛才的力道卻將右臂打骨折無法動彈。
(還行嗎?)
(可以,但還缺少一些資訊。)
與蘭斯頓對談後獅狼便再次向蠱師進攻,而這次獅狼的目標是蠱師的頭部。
然而蠱師就像是無法反應獅狼的攻擊般直接以面容接下了踢擊,而這次獅狼在踢出攻擊後立刻向後退開,只見蠱師在被擊中後便以剛才相同的攻擊速度揮向獅狼原本所在的位置。
「可惜,但有趣。」
看著蠱師的動作獅狼有了一些想法,便向蘭斯頓說道「看來因為頸部的受損導致動作跟不上,但也因為如此現在的他對任何攻擊都不會有感覺。換言之別說擊倒,連要造成有效的傷害都是個未知數。」
然而聽見獅狼的言論蘭斯頓不經露出自信的笑容。
「方法可不是完全沒有。」
看著蘭斯頓望向的方向,看著瑞法刻塔身旁的伮瑪,獅狼露出了遲疑的面容「你打算將他們捲進來嗎?」
「別說這麼難聽,既然無法對肉體造成傷害就直擊靈魂。」
獅狼左思右想下便嘆了口氣「既然是蘭斯頓的建議。」
看著不斷向自己走來的蠱獅,獅狼便一口氣從下方穿過來道伮瑪面前並長話短說「伮瑪,我需要妳,告訴我該怎麼攻擊道靈魂。」
當獅狼說出需要的字眼當下伮瑪欣喜若狂,但很快地便滿是疑惑問道「可是,這樣不就等於介入了獅狼先生的戰鬥,而且為什麼要問這個?」
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伮瑪的疑惑獅狼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進行解釋,看著蠱獅轉身的步步逼近,情急之下獅狼只好說道「沒有妳,我無法戰勝那個怪物。拜託了,伮瑪。」
第一次看見如此渴求自己的獅狼,伮瑪簡直開心道無法自拔,然而此刻面對只想戰鬥的蠱獅,獅狼根本無暇顧及太多。
「來啊!繼續進行澎湃熱血的戰鬥。利奧。如果你不攻擊就讓我來出手。」
蠱師說著便將當初被獅狼斬成兩半的巨石抓起同時拋向了獅狼,看著飛拋而來的巨石獅狼便將伮瑪抱起跳到了山壁邊,但由於兩隻手都因為交戰而受傷,不免露出了難受的面容。
「很好,要是太快結束可就不好玩了。」
隨即逃走的瑞法刻塔向獅狼問道「雖然不用說明也可以推知一二,但如今需要伮瑪的力量,是否可以認為這傢伙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個人類。」
「我無法確認,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那個怪東西,可以說是不怕任何物理性攻擊。」
聽見關鍵性的話語伮瑪自信滿滿的說道「那就交給伮瑪吧,伮瑪會幫獅狼先生打到蠱師先生的。」
伮瑪自信滿的模樣獅狼不免疑惑的問道「妳真的明白現在的狀況?」
「當然,伮瑪可是很認真的。畢竟蠱師先生的靈魂放著不管會被完全撕毀,這樣太才殘酷了。相信伮瑪吧,獅狼先生。」
伮瑪真摯的眼神使獅狼輕閉雙眼,便再次將伮瑪託付給瑞法刻塔,當雙眼再次睜開便毫不猶豫地向蠱師奔馳。隨後伮瑪便將雙手合十於胸,隨著禱告文句緩緩向兩側攤開。
「吾等祖靈之主,為無法看清事物之魂,為觸碰靈雙臂,兩界交接之橋梁,在此化做短暫的加護為奮鬥之人賦予力量。芻靈、芻靈請求回應汝之請願。」
禱告詞說完的瞬間,分開的兩掌再次合併於胸前。這一刻獅狼的雙眼就如同伮瑪的雙眼般看見了在那具怪物身軀下的蠱師。
看著蠱師的靈魂失落的徬徨佇立著,口中不斷唸到「不應該是這樣的,報仇之後的喜悅呢?解脫的自由呢?為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那是……。」
(對,蠱獅此刻的真正靈魂。)
看著蠱師的那副模樣,獅狼徹底明白復仇後的世界只會一無所有,但值得慶信的是自己遇見了那群煩人的傢伙,不經會心一笑。
(蘭斯頓,你曾說過要讓滅族兇手付出代價,那麼就讓他永遠留在荊棘的苦痛之中。)
看著獅狼的眼神蘭斯頓只是輕輕的應和一聲,下一刻獅狼便抓著蠱獅的頭以全身的力量撞擊河面上的岩石。隨後不顧無法使力的左臂舉起比自己體型大兩倍的蠱師攀上山壁向後跳躍從高處撞擊著蠱獅的身體落入水面。
這一切的連續攻擊蠱師即便晚些反應卻無法打中獅狼,在水面下纏鬥的雙方浮出水面,蠱師不斷揮舞著雙臂卻向被師狼看穿般一一躲掉。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打不中!我所追求的高強度激盪出火花的戰鬥!」
獅狼穿過手掌揮舞之間的空隙,一躍來到蠱師的眼前,看著獅狼那雙堅定卻又憐憫的眼神,蠱師不免感到了恐懼。
「不要,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有錯,我只是想……我只是想……」
獅狼收起狼爪以拳頭擊向了蠱師靈魂的臉龐,強大的衝擊令蠱師在也無法控制身軀仰躺在河流之中,看著佇立在身上的獅狼,蠱師這才說出那為說完的話語。
「我只是想……再見到過世的父母。」
獅狼看著早已失去原面貌的蠱師緩緩說道「韋爾奇,你說過你我都是拋棄名字之人。但不同的是,你遇見了我,而我遇見了這群煩人的傢伙。」
蠱師想哭也無法哭出,只能靜靜地望著山谷之間的天空。
焱刖看著結束的戰鬥,便躍下山壁降落到獅狼身旁。
「那麼根據當初約定,你仇人的生命就歸龍身所管。」
「交給妳了。」
說出短短四個字後獅狼便轉身走向伮瑪與瑞法刻塔,這不經令焱刖感到意外「真驚訝,還以為會在掙扎一下。」
獅狼踉蹌的步伐,此刻身旁的蘭斯頓卻突然說到「做得好,利奧。這樣我們也可以離開了。」
「離開?」
獅狼與蘭斯頓僅僅是四目交會便明白對方的想法,獅狼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僅僅是
送上一抹微笑。
這抹微笑令蘭斯頓感慨「能在走之前看到你笑,也罷。忘掉我們去過新的生活吧。」
然而獅狼卻在此刻給出回應「這可難辦,要忘掉你這老是一副大哥樣的人可不容易。」
聽見獅狼的回答蘭斯頓不免困惑,然而接下來獅狼說的話卻令蘭斯頓會心一笑。
「替我向大家問好。」
「遇到的話,會的。」
獅狼與蘭斯頓面面相覷相互微笑做最後的道別。
在蘭斯頓離開後伮瑪欣喜若狂的抱住獅狼像是做好事的小孩子一樣不停邀功。
「很厲害吧!伮瑪有幫到忙,對嘛!對不對!而且這次沒有昏倒喔。」
面對撒嬌的伮瑪,獅狼與瑞法刻塔相望後將左手緩緩抬起輕輕放在伮瑪頭上「是阿,這次謝謝妳了。」
第一次受到獅狼的讚美與肯定,伮瑪便發自內心的露出信浮的笑容。
「嘿嘿,對吧。」
「對了,到是利奧,你的手需要治療吧。」
「嗯,恐怕要麻煩妳跟妳的城邦了。」
聽見瑞法刻塔與獅狼的交談,伮瑪這才想起一件相當重要的事便好奇的問到「對了,剛才好像也聽到過,利奧,是獅狼先生的名字嗎?」
面對伮瑪的提問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想過,但沒有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只見瑞法刻塔給以一抹微笑,便做出了妥協。
「是阿。」
「那麼那個石碑也沒有必要了吧。」
聽見石碑二字瑞法刻塔疑惑的看著獅狼,獅狼便短嘆回應到「這就不用細問了,到事那個石碑就留著吧。」
「吚耶————!為什麼?」
獅狼看著蘭斯頓離開的蔚藍天空,心中嘀咕著(這樣就好。)
然而在如此歡快的氣氛下焱刖卻突然從中說到「對了,小伮瑪,回去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喔。」
焱刖的一句話便立刻將伮瑪拉回了現實,低著頭失落的自言自語「這次絕對會被痛罵一頓的。」
看著失落的伮瑪,瑞法刻塔便安慰到「不用太擔心,畢竟是未來的女王。本宮相信應該不會太過火的。」
然而當伮瑪回到偶人城並見到偶人皇時理所當然的被罵到臭頭,一旁的獅狼則不由訕然一笑。至於瑞法刻塔與焱刖便各自帶著艾利科夫及蠱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種族領地。
而在伮瑪被偶人皇破口大罵的時刻,獅狼便藉著這個機會打算不辭而別,然而就在離開偶人城之際偶人皇身旁的將軍突然出現並叫住了獅狼。
順應著聲音而回頭的獅狼在聽完將軍代表偶人皇的致謝後卻以自己並沒有做任何事情為由謝絕偶人皇準備的謝禮。然而才剛踏出步伐便回頭從準備的禮盒中取出一塊餅道謝帶走。
當偶人皇的碎念終於迎來結束時獅狼早已離開了偶人城,而最後與他相見的將軍也表示獅狼似乎並未留下任何東西,唯一的只有從禮盒中取出一塊餅。
當天傍晚伮瑪透過房間望向高掛的月亮,彷彿這一切都如同黃梁一夢般,直到轉身將當初為獅狼準備的禮盒打開。
打開禮盒的那一刻伮瑪意外發現了再被取走的那一處留下了一片竹片,抱持著期待與坎刻的心情當拿起竹片翻到背面時,伮瑪笑了。因為她很肯定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而存在的。
獅狼雙手纏著繃帶漫步在新月下的荒地上,至此之後獅狼族就像是從未有過倖存者般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但也有曾傳聞在新月的大地上看見身穿戰衣的孤狼行走著。即使這樣的傳聞漫天飛舞卻無法動搖如今的費格瑞女王。因為女王知道那名最後的獅狼族遺民是真實存在的。
時至今日即便早已經過數年,費格瑞女王也仍舊會回憶起當年的景色,以及當年的對白,沒有那一年的經歷便不會有現在的費格瑞女王。
費格瑞女王輕觸著有著傷疤的右腿,再次回想起那名足以影響自己一生的獅狼族,他的名字是「利奧.C.雷奧沃爾夫(Leo.C.Leowol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