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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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9-28
我換上的是深灰色西裝,式儀的則是黑色小禮服,比起原本的穿著又展現了另一種風格,還真是個百變妖精。
適不適合我不知道,但衣服相當合身,不知道是報名時有填寫資料,還是哪個時候觀察製作出來的。後者的可能性比較低,第一次實際見到我們只是幾個小時前的事,還要更短,因為衣服早就放在房間裡頭了。
換完衣服後,我們再看了一遍地圖,才發現是街道景圖,一看之下相當陌生,我們原本就不是這都市裡的人,對這裡的地圖一無所知也算正常。而這地圖理應在這附近,畢竟它的時間限制並不算長,還要考慮到密室逃脫的解謎時間,就算最後的地點是在這棟大樓內也不意外。
「這個這個。」式儀指著地圖的右上角,一經她提點我才注意到,右上角有著主要是數字夾雜著英文與符號的字串。
「經緯度?」會寫成這種形式的就是經緯度了吧!
眼見式儀拿出手機準備使用GoogleMap查詢地點,我率先提醒:「這房間沒有網路。」
「真的假的?」
依然操弄著手機螢幕。
「還真的沒有。」
「就講了喔。」這麼不相信我。
「那也只能先出去了吧。」
「嗯亨。」
到了房間外面,接上了網路,手機終於重回新生,靠著輸入經緯度找到了地圖指定的地點。
因好奇驅使我湊過去看,看到這結果我相當疑惑,「確定沒輸入錯?」
「沒有。」
我也不管式儀所說,逕自比對地圖與手機輸入的經緯度,毫無錯誤的一致。
「我就說沒有了。」
好吧。
還真是可謂條件相當嚴格,看來這一梯會刷掉不少的人。
竟然是跨縣市,雖然是鄰近縣市,但再怎樣也是要花一小段時間的啊!不過好險還有兩個小時,幸好我解的還算快,時間還算充裕。
叫了計程車馬上出發,不想冒任何的風險。
搭上計程車,司機看到我們的穿著東問西問,我們對於那是什麼宴會一無所知,只能含糊的回答呼弄過去。當然不回答是也不會怎樣,只是回答也不會怎樣,所以選擇比較不會破壞氣氛的那方。
確認了會場的地點後,式儀做出了要求。
「欸對了,我要買個包包。」
「哈?」為什麼要問我?「要買就買啊。只是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買?」
「因為一直拿著很麻煩。」
原來如此。雖然我也換了裝,但我的是西裝,還是有口袋,基本上沒有影響,式儀的小禮服就差多了,手機跟錢包都沒有位置可以擺放收藏,只能用手拿著。
「那就買吧。」只是不知道要去哪裡買,人生地不熟的。
式儀似乎早就準備要這樣做了,直接包下了剛才那輛計程車,找了間百貨公司。
意外的挑了很久(我的角度的很久),就這點來說還真像個普通女性。
「挑完了沒啊。」我忍不住小聲抱怨。
「嘖,真是沒耐心。」
「也不想想妳挑了多久了。」式儀依然自我。
既然如此只能出大招了,「再不趕快決定的話就要被淘汰了哦。」
不過這個是實話就是了,扣掉車程時間,的確所剩不多。
「知道啦,別一直催。」頗不滿的回答。
不過動作倒是快了很多,終於決定了,明明就看了那個包包看了快半小時,卻到了最後關頭才決定,女人這種生物還真的是很難理解。
回到會場的時候已經臨近時限了,門口的管制人員確認了我們的邀請函後讓我們入內,我們的邀請函被換成了號碼:8號。
裡頭是高級的Buffet餐廳,會場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從號碼來判斷應該跟入場順序有關係,時間逼近晚上六點,入口仍無新的參賽者的跡象,或許我們是最後一組抵達的。
我們隨便找了一桌空桌坐了下來。
晚上六點整,燈光暗了下來,主舞台上被聚光燈所照射,主持人掌著麥克風說:「首先,恭喜各位通過了初選預賽。」
「在場有八組成員通關,一共二十六位,恭喜各位。」
我們果然是壓線才到的最後一組。
「今晚,就請各位好好享受,我們備有新鮮豐富且充足的美食美酒供各位享用,真的,真的沒有任何的考驗了,請各位好好享受。」
這次倒是有明說了,所以加強了兩次的真的。不過就算這樣說,在場的人會有多少人相信還是未知數。
語畢,不知是誰先響起掌聲,陸續有人跟上,並沒有成功鼓譟起,稀稀疏疏的零落掌聲逐漸步入深海消沒。囚禁燈光的枷鎖斷裂,聚光燈的黯淡,光線轉移交還給原本存於場內的燈光,會場回歸明亮。
還真是沒什麼意義的發言,簡言之就是選手之間的聯誼會。人際交流什麼的還真是麻煩。
有一組人馬彰顯的靠了過來,連掩飾都不做,明擺要找我們。
一女三男的組合,穿著淡色系洋裝的女生長得相當嬌小,另外的三個男性在她旁邊感覺像是保鑣。要不是之前工作人員說過我們是最年輕的,我絕對會認為她的年紀比我們還小。不,即便是現在我也不覺得她的年紀有多大,那身材跟長相說是國中生我也信。
一見面的開場白是,「唷。愚者。」細嫩的聲音。相當彰顯的挑釁。
式儀果斷站起,「你要喝飲料嗎?」
「喔好啊。」我回應。
「喂。」女孩直直的瞪著式儀。
式儀連看都不看,直接忽視了女孩,逕自離開。
女孩的眉頭抽動了一下,他的保鑣(第三個,暫且稱為C)立刻發難轉身,那我也應該要做點事了,我身體往前傾斜把手撐在桌上準備起身。
那女孩手微微一伸,保鑣C的動作停了下來,我也把身體靠回到椅背上。
式儀的消失,女孩轉而把目光對準我,熊熊怒火的目視著我,不是很能明白,挑釁也是妳先,無視的是式儀,不關我的事。
遷怒於我是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是直直地盯著。
「妳有什麼事?」我開口問。
「你這什麼說話口氣?你不知道她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孩制止了。
被這一衝我還真嚇了一跳,真的是保鑣啊!原來這種人真的存在,不過要說就把話給說完嘛,現在有點好奇那女孩的身分了。
「名字,你的名字。」女孩命令般說道。
「問別人名字前先報上自己的是基本的禮貌吧。」
我才不管你是大小姐還是公主什麼的,來者不善我也沒必要以禮相待,更何況,我所說的才是禮。
她的臉龐黯淡下來。
我坐的極為放鬆,整個身體半癱在椅子上,斜眼瞥見式儀拿著兩杯飲料,周圍有著好幾個人騷擾,是騷擾嗎?她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不耐煩,沒有要迅速脫身的急躁感,應該不用管她吧?
在我這麼想的時候,我跟她的眼神對上了,那一瞬間,我確定我沒有看錯,不可能看錯。那瞬間閃過無比惡毒的眼神,我毛骨悚然寒毛直豎,嚇得直直坐挺。
「我叫……」難得她敞開心胸放下公主的尊嚴打算要溝通,可是我沒有辦法繼續坐在這裡。
很抱歉沒有要針對妳的意思,只是我再不行動會有很糟糕的事情降臨。連句不好意思都忘了說出口,我急忙站起前往式儀所在位置。
一邊走的時候一邊想,我要用什麼理由把她給帶離呢?醋勁十足的男性友人、夥伴離開一陣子就驚慌安全感超低的人、遲遲等不到人回來的個性急躁的人。
無論是哪一種,我必需要塑造出另一種個性風格。為了妳自身的良好形象,不惜犧牲我。
真是個不得不接的苦差事。
距離越來越近,目前只想的到這三個,三個選一種的話,無疑是一或三,喔!還有一種!
「嗨。」我走近,打了聲招呼。主動伸出手從式儀那接過三角形高腳杯,晃了晃裡頭具透明感的淡金色液體,綿細的氣泡隨著晃動而飄升。
我開口:「還有人在等著呢。」我把酒杯微微傾倒,斜著半身對著大小姐所在的位置。
我靠到式儀身旁伸出了手,式儀看起來傻了眼,帶有紳士風度地說(提醒):「走吧。」
式儀搭過來順勢離開,才剛離開人群,走到一半之際式儀就無聲地大笑,「你那是什麼語氣啊,有夠智障的。」
我超無奈,「我能想到的只有這樣。」
「可以了啦,只是超好笑,有夠假掰。」
笑成這樣跟我講可以,我心情有夠複雜。
回到了座位上,大小姐看起來快氣炸了。
她雖然先出言挑釁,不過對象是式儀不是我,對於名字要求的態度也拉下臉,當然以他們的角度認為我是沒有領情直接離開。
算是賠罪,我主動開口:「我叫谷向陽。」
沒有接續的對話,難不成是沒有道歉沒有原諒。如果真是如此,我不會妥協的,要我道歉的話就莫名其妙了。
既然她不打算要聊天,那我也沒必要將就配合她在這裡發呆,站起身,「我去找個工作人員。」我向式儀說。
「找工作人員幹嘛?」
「問事情。」我沒打算明講。
「喔喔,去吧!」
就在我站起身的同時,「你,是谷睿關的子嗣?」大小姐問我。
「……」我停下動作目視著她,她怎麼會知道老爸的名字?
想知道原因的話就只有開口問了吧,於是,「妳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她並沒有回答我,確認了我的回答後,接續的話語與原本毫無關聯,就只是單方面的問與答。
「愚者。」回到了最初的開場白。
對著我,也對著式儀。
「嗯,在外的確是如此。但在這裡,你我都只是同級次的選手,」式儀說道。
在外?說的好像知道對方是誰一樣。是舊識?即便我們很熟,也沒辦法完全了解她的交友狀況,雖然我一直都覺得她跟我一樣是個沒什麼朋友的邊緣人。
「愚者。」式儀的話這才說完。
「你不是要找工作人員嗎?」式儀轉頭對我說。
這話聽起來像是要趕我走。
我看了式儀一眼,「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對著大小姐說。
變成了三方,一對一對一的說話,不是會談不是吵架亦不是聊天,只是三方各自對著自己的目標說著想說的話。這情況很容易解決的,只要有一方妥協先行回應另一方,這各自架出的三角形就會潰散合而為一成一條線。
「初戰的秒殺,跟第二戰的壓線,是你嗎?」大小姐對我說。
「那個晚點再說。」式儀無視了她對我的問話。
「妳的志氣太高昂了吧。」我稍微向式儀抱怨。
話鋒一轉,又各自佔據了三角形的另一點,依然沒有共識,並非平行線,而是話題互有碰撞卻像鬼打牆般的搭不上線。
「妳/你先不要吵。」
我與式儀同時說道。
「你/妳說什麼!」
彼此針鋒相對的卻是我們。
對於我們的無視,大小姐抗議:「喂!」
沒有所謂的永遠的敵人,只要有了共同的目標即能成為戰友。
「我連妳是誰都不知道,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誰想理妳。」
「開口閉口都是愚者,這麼自視甚高就自己滾去旁邊吧!」
一瞬間就變回同一陣線。
怒不可遏,雙方一觸即發。
「你──」她氣炸了。
保鑣B微微壓住她的肩膀,不然她感覺會氣到飛上天去。
「來場遊戲吧。」式儀說道。
「同意。」語氣緩和了下來。
遊戲內容、規則、人數都沒問,大小姐瞬間答應,連猶豫都沒有,代表她相當的自信,不認為自己會輸。
正巧的是,我們也一樣。
在這種場合下,還真的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同為Player的競爭者們。
並不能期望能跟式儀組隊抗敵,就現在這情況,說不定會來個一對一對一的三方局面。
「遊戲呢?」
「在我說之前,先報上你的名字。」
「Jennifer Evelina.」報上了英文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有聽過。
「說中文。」式儀一點都不知道客氣。
「婕兒。」
婕兒報完名字後就不說話,式儀停頓了一下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先前的問句。
「撲克牌的吹牛。」
「哪來的撲克牌?」我提出疑問。
「你去找工作人員要,他們一定有。而且你可以順便去做你剛才要做的事。」
好像真是如此。於是我離開座位。
關於吹牛,就是丟覆蓋的牌,然後喊出牌的內容。像是丟了三張牌出來,喊三張一,當然,覆蓋的牌的內容可以是三張一也可以不是,其餘的玩家可以選擇要不要抓。若被抓到說謊就要把全部的棄牌給收回,反之則是揭發者接收整副棄牌。
找了工作人員,先詢問房間的事,果然今晚是住在這裡,接續問了房間配置,沒意外跟原本的配置一樣,繼續問了原本想問的事,結果被打槍了,說是沒有空閒多餘的房間了,於是我不死心的追問那有沒有雙人床,他們則笑著回應怎麼可能會有。
至於撲克牌,竟然是直接從口袋中拿出來,彷彿早有預料到會有這個情況。
是於是,也是只好,拿了撲克牌回到座位上。
「事情問完了喔。」
「嗯。」
我把54張牌從紙盒中拿出,正要洗牌的時候被式儀阻止了,「鬼牌不要。」變數降低了些。既然都這麼說了。我把兩張鬼牌從牌堆中挑出,開始洗牌。婕兒盯著我洗牌看,是在看有沒有做牌嗎?
我邊洗牌的時候邊問:「規則呢?」
雖說遊戲是吹牛,但各地的玩法有著細部的差距,這種可能會影響結果的變化還是先講好比較好。
「四張牌棄、不按順序、不可PASS。」簡單明瞭的說了。
式儀講完的時候牌我也洗完了,我把牌放到桌上,為避免我有做牌嫌疑,公平起見,把牌堆推遞給婕兒,「妳來切。」
她的動作顯示了這個為了公平起見的舉動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她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張牌放到一旁,再把剩餘幾乎全部的牌給疊上去,切了一張,有切跟沒切差不多。
再把牌堆推遞給式儀發牌。
式儀從底部抽出了張排放到牌桌中央,三人都得是17張牌才公平,落單的牌的點數朝著桌面蓋上,成為了變數之一。
式儀一邊發牌一邊說:「玩一輪,三人輪流當莊,我先。」第一張牌發給了自己,接下來是婕兒再來是我。也就是說出牌順序是式儀→我→婕兒,不過關於吹牛這個遊戲,出牌順序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力,頂多只有影響同時抓的情況而已(下家優先)。
牌局開始,第一局,由式儀當莊。
「一張一。」式儀從手牌中挑出一張牌。
抓這個一張的沒有意義,退她牌換取出牌機會沒必要這麼早用。
「加兩張。」我從牌堆中拿了兩張牌遞了出去。是真的兩張一。
輪到婕兒了,可以確定的是她只要加三張,就絕對是在說謊。兩張以下會有兩種情況:一個就是式儀真的出一張一,那檯面上就有三張一了,她出一張的話會很難判斷,出兩張的話就是說謊;另一個則是式儀說謊,出現兩張一的情況就合理了。綜合起來如果她選擇出一張的話,會是最難判斷有沒有說謊的情況。
「加兩張。」
我等了將近一秒,式儀沒有出聲,是說她一開始就不是拿一嗎?還是是認為我丟出的兩張一是在說謊,所以婕兒喊出兩張就顯得合理。
不對,要是認為我在說謊,那為什麼不抓?是打算要針對婕兒嗎?這就更不可能了,以她的個性來說是不預設任何立場,不會做抓放這種事,正正當當的從正面擊敗對手。
現在情況有三:式儀說謊、婕兒說謊;式儀說謊、婕兒沒說謊;式儀沒說謊、婕兒說謊。
2/3的機會,機率與運氣,我選擇了機率,「抓。」翻開了婕兒的兩張牌。
的的確確是兩張一。
我並不以為意,只不過是那1/3的機率從機會中勝出而已。我是這麼想的,想都沒有想過──
直接三敗。輸了徹底。自以為的機率,與運氣。
信心整個喪失,鄰近崩潰邊緣。
不過先不管我,就連式儀也一樣,連一勝也沒有拿到,三場都位居第二名。
如果只是一場,我還能用運氣好來說服自己,但這一連三場都讓我懷疑這遊戲有除了心理戰之外的技巧存在。除了用垃圾話製造心理壓力去觀察表情變化,再加上計算機率,機率較大那方加上現場局勢觀察,應該已經脫離純粹的運氣,實在是覺得輸得很詭異。
除了第一場感覺是故意要抓我讓我輸之外,其餘式儀的表情都有出現不解的神情,就像是不能了解婕兒怎麼猜的。是猜的嗎。
「處罰。」婕兒看著我說。
「處罰?」不明所以,為什麼是看著我。
我問式儀,「什麼處罰?」
「最輸的人要聽最贏的人的話。」
「什麼時候說的?」
「你去拿撲克牌的時候我跟她說好的。」
「……」
「這樣應該是妳跟她之間的賭注吧!」
「我並沒有說到只有兩個人哦!我說的是──最輸的人要聽最贏的人的話。」
「這是強辯。」
「少囉嗦啦!就算你在場你也會接受。」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現在的問題就是在我不在的情況下發生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搭著這個線路逃過一劫。
「唉呀!你就閉嘴先接受了。」
「妳這是跟我有仇吧。」
沒有直接接續,停頓了極小的時間,「沒有哦。」這個反應明顯就是有!
那就是有哪裡惹到她了,回想了一下,很快地就想到了,沒意外是這兩點的其中之一,又或是這兩個都是。催促她選購包包的時候快一點,還有先前對話起的爭執。
報復心也太重了吧!
「我有事想問,你的處罰等等再管。」
式儀轉頭去問婕兒:「妳什麼時候知道我們的牌的?」
這算哪門子的問題。
「一開始。」
回答了。
竟然回答了!等等!這個回答是怎麼回事?知道我們的牌?作弊?牌是第三方的人提供的,不可能對牌做出手腳的啊!牌我洗的,她也只切那一張牌,式儀發的牌理應也不會有問題,太怪異了。
「嗯……把牌的順序都記起來了嗎?」式儀略帶遲疑地說。
「怎麼可能?」真的的話也太誇張了吧。
「嗯。」婕兒卻點了頭。
難怪那個時候要盯著我洗牌?但光這樣盯著,就能記住洗牌後的牌的順序?觀察力跟記憶力也太逆天了吧。如果是真的的話,還真是有資格說我們是愚者。
認了,算了。
「處罰。」婕兒又再說了一次。
我用氣音問式儀,「時間多久?」
同樣報以氣音,「我忘了問。」令人昏厥的答案。
很好。不能再犯跟女裝那次一樣的錯誤了,但如果現在就說時間到了哦、處罰時間過了哦,一定沒有辦法混過去,更重要的是,時間很危險,沒事的話還是不要主動去討論時間的事。
所以,等她開口的時候,補上一句:「妳只有一個要求哦。」一般人會覺得理所當然,不會起疑的。
「所以妳想要幹嘛。」
「道歉。」
先不管她的要求,我照我的計畫所說:「妳要想好哦,妳只有一個要求哦。」
「為什麼?」
被這一堵,我一下子說不出話,差點都忘了眼前這個不是普通人。還瞥到式儀在偷笑,可惡的傢伙。該不會早就知道她是誰還這樣暗算我吧。
「就……因為一輪、妳贏了一輪,所以一件事。」我勉強湊出了不成段的話。
「一輪是三場,你輸了三場,所以是三件事。」直接被破解。
「……好。」跟時間比起來好多了,大方向是相同的,所以我還是接受了。
「別再笑了。」我忍不住瞪了式儀一眼。
「好好……」
「第一件是道歉是吧。」
她點了點頭。看來還是對我在她報名字的時候直接離席耿耿於懷。
「抱歉。」
立刻被打槍,「一點誠意也沒有。」
算是耍一點無賴,「我道歉就是這樣,不然妳示範一遍我看看。」
她完全不理我,「第二件事就……」我急忙阻止,「等等等等……」一下子都忘了我還有兩件事的把柄在她手上,要是不阻止,感覺會發生很糟糕的事。
雖然跟之前遊戲社運動會的處罰類似,但本質上有著絕大的不同,有沒有自主規範可是差很多的,舉個極端的例子,就是一個可以指派裸奔,另一個頂多著怪異裝扮到外亂跑。
我立刻站起身,九十度鞠躬道歉,「對不起。」誠摯的道歉。
「嗯。」婕兒滿意的點點頭,「剩的兩個先欠著。」
「等等。要是想讓我在遊戲中放水認輸的話,我可不會接受的。」
「沒有必要,你不會贏的。」
「……」
「會有要你做的事的。所以就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