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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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9-28
  葉允軒坐廚房的餐桌椅上,雙腳間多了個跪在地上的人,不在意他人目光地服侍著他的下半身。

  孟應凡對身後廚房內上演的春宮秀沒特別的感受,在夜店早已見多了,只想著葉允軒是來找劉治雅的?

  客廳內,雙手被綁在椅背上的兩人被迫面向廚房,驚恐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李偉看見孟應凡手上的槍,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而蒂娜則是想像等會可能發生的事,就恐懼到不發一語。

  「我說,你一個老師……買了這麼多牌子的潤滑液跟套子,是想對學生做什麼啊?」葉允軒拿起袋內裝的東西一個個拿出檢視著。「為人師表,這樣不好吧。」

  李偉沒回答,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我錯了』之類的話。

  葉允軒低頭看著治雅賣力地舔弄自己的性器,一會被舌尖滑過舒服的地方,不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呼。

  截至目前為止,他和治雅滾床時,不勉強他非得要幫自己舔硬,看得出來他意願不是很高,除了那次在監控室以來,這回是第二次,也許治雅還滿有天份的。

  與第一次相比,的確有進步,有成長就該給獎勵,葉允軒輕柔地撫摸他耳後的敏感帶,觸電般的酥麻感,讓劉治雅發出了可愛的顫音。「啊啊……。」

  「舒服嗎?」

  劉治雅迷茫地回答著。「舒服。」他伸出手,將葉允軒的手擅自移到自己的胸前,不知羞恥地抬頭望著他,示意要他也愛撫這裡。

  放蕩的治雅,李偉不敢看又想看地偷瞧著,而在蒂娜的想像中,她的治雅不該像個淫亂的『女人』,落差使她感到難受地撇過頭,不忍直視。

  「應凡,把我的手機拿來。」

  孟應凡從口袋裡拿出他的手機,走到廚房遞給他時,眼角瞥見發情的劉治雅,朦朧雙眼地含著別人的東西,不避諱地展現著癡迷的媚態。他不做感想地回到客廳。

  葉允軒接過手機後便打開錄影模式,拍著治雅的一舉一動。

  「治雅,想要我幹你嗎?」情況演變至此,犯不著裝高尚,葉允軒看著手機螢幕裡的人問得粗俗。

  「想……。」

  充滿期望的回答,他很滿意。「站起來,褲子脫了。」葉允軒看著他乖順地站起身,解開自己的皮帶,褲子落在地上,接著毫不猶豫地褪下底褲,等著解火而腫脹不堪的部位,前端已經開始滴著透明液體。

  葉允軒起身將手機喬了個好位置,脫下外套攤在空無一物的餐桌上。將人背對著自己強硬地壓在桌面上,拿起李偉買的潤滑液,直接擠進他窄小的洞裡。

  熾熱的體內被灌進冰冷的液體,得到暫時紓緩的劉治雅發出了呻吟。等待已久的身體難受得令他想哭了,可都上了潤滑液了,為什麼還不進來?他疑惑地回頭看著不知在等什麼的人。

  葉允軒開始覺得被下了藥的治雅,也許才是他想要的也不一定,順從身體的需要,誠實地渴求他。

  孟應凡不受影響,盡責地盯著眼前的兩人,發現李偉低著頭,順著他的視線往下,在這情況下他還能起生理反應也真是了不起。

  葉允軒仍是沒動作,心急的劉治雅只好主動掰開自己的臀瓣。「進來……。」

  他就想聽這個,葉允軒俯下身,咬著治雅發紅的耳殼,緩緩地將他想要的硬物頂進他發燙的體內,藉由滑膩液體的幫助下,幾乎沒有阻礙地進入了。「治雅今天還想要我溫柔嗎?」

  被填滿的感覺,對,這就是他想要的,劉治雅舒服地笑了。「……我任你操到爽。」溫柔什麼的,不需要,現在只想要有個東西狠狠地操弄他的後面。

  這話聽起來真可愛,任我操到爽是吧。葉允軒愛憐地親了他發燙的臉頰。「這可是你說的喔。」說完,再也忍受不住地緊抓劉治雅的腰,猛力地進出著。

  未經適應的後穴被猛力的貫刺著,疼痛反而害他更加興奮,「對!再用力點。」

  「治雅,叫我的名字來聽聽。」

  「允軒,還要……再深一點。」劉治雅的身體激烈地晃動著,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他期待已久的快感,在藥物的效力下快速地一層一層地疊加上去,瞬間腦中閃過空白,身體得到暫時解脫般地痛快。

  他高潮過後,葉允軒也跟著停了下來,只將性器留在他體內,剛嚐到甜頭,就這樣被應聲切斷,劉治雅抿著下唇,不甘寂寞地自己動了起來,卻被葉允軒在臀部上給賞了紅印,痛得他驚叫了一聲。

  「叫你動了嗎?」

  他蒙上水霧的眼睛委屈地回看著葉允軒,見他額上沁出薄汗,不是也忍得很辛苦嗎?他感覺自己身下剛發洩過的地方又悄悄地立了起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葉允軒突然抓起劉治雅的頭髮,迫使他仰起頭之際,順便啃咬他的頸子,接著是有一下沒一下地頂弄著他的後穴。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知道……。」他焦躁地發出更為情色的聲音。「不要,我不要這樣。」他指得是葉允軒故意吊他的胃口。

  「那你要老實交代啊,今天不是說好了要跟哥哥出去玩嗎?」怎麼玩著玩著,就到了這鬼地方。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慌亂地搖著頭。「我只是去吃個飯而已。」劉治雅不知死活地試著擺動臀部,惹得葉允軒不悅地抽離他體內,將人翻過身,合緊他的大腿,用灼熱的慾望擠進他的大腿根部間磨蹭。

  劉治雅額上冒著熱汗,後頭的強烈空虛感,他難過地發出不滿足的呻吟,大腿細嫩的皮膚被蹭得發燙,想要不是這種方式,想要得是像剛剛那樣,不留情地在他體內進出。

  「吃飯?跟誰吃飯?」葉允軒將他的上衣拉高,袒露出他發著熱汗,閃著光澤的胸膛,一張嘴就是咬著他胸前凸起的點,不帶憐惜地扯咬著,被咬得發疼的人,卻發出更不知恥的淫叫。「跟蒂娜嗎?」

  「不是!」討厭這不乾脆的性愛,劉治雅耐不住地低聲哭了起來,為什麼要一直欺負他,看不出來他現在很需要被愛嗎?身體泛起的熱度降不下來,某處癢得難受極了,說什麼有需求就找他。「騙子……你這騙子。」

  「治雅,搞清楚狀況,現在是誰有求於誰!還有『騙子』到底是誰。」葉允軒被一句『騙子』搞得火都上來了。「所以你到底跟誰吃飯去了,乖,老實回答我。」

  孟應凡聽著廚房裡的對話,對阿葉的拗個性感到不解,答案不就明擺著在眼前嗎?話說這男的,褲檔裡的東西不再鼓起,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發抖,深怕在劉治雅的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

  自以為好心地想安慰一下他的孟應凡淡淡地說:「阿葉他主張不殺生的,你放心好了,你不會死的。」見李偉稍微冷靜後,他又補上了一句。「只是可能會比死還痛苦而已。但人活著就有希望,沒事的。」

  這番話,讓李偉無言地再度流下了眼淚。

  廚房內的葉允軒遲遲聽不到劉治雅的坦誠,只聽見一句又一句的『騙子』。

  對於治雅出現在此,葉允軒的寬待就已經被高漲的怒火燒得只剩煙灰,管他是被拐來的?還是主動來赴蒂娜的約,今晚的他,就是不該出現在這!還一副欠人幹的在發浪。

  現在,居然還不怕死地激怒他,口裡一直喊著『騙子』、『騙子』,僅剩的包容也被零丁地消磨殆盡。耐心用盡的葉允軒粗暴地拉起他的手臂,猛力將人扯下桌。

  落到冷硬的地板上,摔到肩膀的劉治雅吃痛地想爬起,身上卻壓上了葉允軒的重量,接著就是被強硬地打開大腿。

  「我就順你的意,操到你清醒為止。」

  劉治雅無視於他不帶感情的神色,像是計謀得逞一般地笑了,終於願意肯好好做了嗎?

  身體抵不住藥效下的猛烈快感,劉治雅在他的蠻幹下發出了此起彼落的淫聲褻語加上交合碰撞的水聲聽得客廳內的兩人,臉色益發難看。

  孟應凡對廚房的事沒興趣,倒也不覺得無聊,他正觀察著眼前兩人的情緒變化。



  媚藥的效果在幾次發洩過後也慢慢地在消退,劉治雅的理智逐漸被拉了回來。他恍然被人翻來覆去,全身出不了力,連說話都變得困難。

  到底……又發生什麼事了?劉治雅試著回想會造成這局面的原因,他赴了李偉的飯局,後來好像在車上睡著了,不知何時他依稀聽見熟悉的聲音在竊竊私語,然後?對了對了,會變成這樣,是他自願的,稀奇的是葉允軒還很有風度地問他的意願。

  劉治雅啞然失笑了。

  似乎看出劉治雅在轉醒的葉允軒對他露出殘酷的笑容,將他背向自己,在他體內射出滾燙的熱液後,抬起他軟弱無力的腰部,在等待自己剛射精的性器回復硬度前,兇狠地啃咬著他滲出冷汗的背部肌膚,硬要在上頭留下強佔的吻痕。

  感受到後面一再被撐開的劉治雅,在藥效減退的情況下,痛楚讓他更明白,他不是在做夢。他傻怔地看著骯髒的地板,眼淚止不住地滴落在磁磚上,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水窪。

  這感覺好熟悉,不久前才發生過的樣子,可他想不太起來是什麼時候的事。

  努力讓渾沌的大腦運作,接著他的嘴邊浮出淡淡的笑意,為得是終於在腦海中找到了那模糊的記憶片段而高興著。

  不就是葉允軒在他家裡強暴他的時候嗎?唯一的差別是,這次他是『心甘情願』的,為了這該死的淫蕩身軀。

  當時肉體上也很痛,心靈上是一直想著千萬不可以給葉允軒機會,因為他給的愛太過沉重,會害死自己的,為何又重蹈覆轍了?

  是因為人總是健忘的?不論是他無意間流洩出的軟弱或是為了討自己開心而買了寵物,還有……還有什麼?到了此時,我卻還在替你找藉口開脫你對我做的所有壞事嗎?劉治雅哭笑不得地想著。

  正當他還在思考時,身體又被迫面向施暴的人,葉允軒強而有力的手緊抓他的腰部,用力到在腰際上留下了紅色的指痕,視線上下晃蕩著,使他沒法好好看清楚葉允軒的臉。

  聲帶發不出清晰的聲音,劉治雅沙啞地呢喃著。「好痛……。」

  沒錯過他的低語。葉允軒俯下身近距離地面對著他,用拇指撫過他的嘴唇,溫柔地說:「這不就是你要的嗎?」好成全你的心不甘情不願。

  看著他的臉龐逐漸遠離自己,他不可一世,總是自信的嘴角,此時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悲傷感。

  葉允軒他一個人住,一個人在黑色的世界裡打滾。他幫自己擋下了災難或是出面解決自己闖下的禍時,明知是故意惹事,卻還是笑著。最令人動情是當他說著很喜歡媽媽煮得菜時,相信他是真的羨慕自己有家人,而他卻只能回去,或不回去也沒關係,反正也沒人等他,去哪都一樣的飄泊。

  就像是那天他邀自己去看星星時,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孤寂,使自己放棄了堅持,朝他走去,如果那天沒去赴約,如果沒朝他走去,也許失望透頂的葉允軒就會死心了。

  為何一想到葉允軒終將是孤獨時,心就會抽痛?教人捨不得。葉允軒,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情的一種,所以我不說喜歡你,但我可以陪你,如果你真的這麼需要我的話。不知為何想起了蒂娜,她被雜訊干擾的身影在腦中浮現,伴隨著沙沙作響的聲音。『你對他起了憐憫嗎?』

  領悟到了什麼,劉治雅用上最後的力氣,朝他伸出手環住他後頸,在他耳邊疲憊地說著。「我想看星星。」原來這就是『憐憫』,越是理解,就多同情你一點,我終究還是對你心軟了。

  像是被施了咒語,葉允軒在怒氣中回過了神,動作也輕柔了起來,卻無法挽回他所做的,劉治雅的身下早已是一片凌亂不堪,就算有潤滑液幫助,也禁不起他如此亂來。

  他想抽出來的時候,劉治雅苦笑著制止了他。「不要只做一半啦……。」這樣一來,你也該消氣了吧。

  葉允軒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他,將他全身的重量都交給自己,小心翼翼地像是怕碰壞劉治雅的身體。

  星星,你就是我的星星啊,治雅。



  在劉治雅要求繼續做下去後的不久,人就體力不支地昏倒在他身上,在葉允軒離開他體內時,帶出了混血的白濁液體,殷紅的血絲刺目的不得不在意。

  他起身拿起餐桌上的外套,蓋在劉治雅身上,整理好彼此的衣褲後,一把將人從冰冷的地板上抱起,走到二樓亮著燈的房間,小心地將人放在床上。

  葉允軒將梳妝台上的東西掃進皮包內,離開房間前,回頭看著他說:「治雅,我很快就好,稍微等我一下。」

  他下了樓走進客廳,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凌晨三點多,時間夠了。葉允軒將蒂娜的皮包內的東西在客廳的矮桌上全數倒出,接著將藥品排列整齊。

  種類還真多啊。孟應凡在夜店工作久了,這些助性藥物大多都認得,他拿起一瓶已開封的小玻璃瓶,「是這個吧,俗稱『媚魔』的速效型春藥。」這是國外的派對藥物,國內很搶手,但他在諾桑也沒見過幾次。

  主要是效果來得非常的快,幾乎不需要等發作時間,而且只用過一、兩次的話還不至於會上癮,常被藥頭拿來推薦給想嚐鮮又怕藥癮的人,副作用是清醒時會有強烈的暈眩感而嘔吐,或是片段的失憶,就像在夢裡跟惡魔交合,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

  也聽過媚魔的葉允軒不太高興了,真怕治雅醒來後根本不記得自己說想去看星星這件事,但卻也希望他忘了也好……。

  葉允軒翻著兩本護照的內容,一本是蒂娜的,一本是給治雅的。蒂娜想做什麼,基本上已經瞭然於胸。

  「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別碰我的人了嗎?婊子。」他將蒂娜的假護照丟到她臉上,拿起菸盒內的打火機,點燃另一本護照,放進客廳桌上擺著的大菸灰缸內,裡頭還殘留了不少的菸屁股。「妳不是跟蔡尾仔分了嗎?還敢跑到他的地盤?」

  雖然沒在使用的房子,也沒道理隨便給人用。

  「老師,你要自己講,還是我逼你講出來?」葉允軒見蒂娜不吭聲,改將矛頭指向在一旁嚇得快尿失禁的人。

  「都是這女人,沒事威脅我才會這樣的。」李偉推卸責任地將錯往隔壁的女人身上倒。

  蒂娜瞪了李偉一眼,心裡只想著:這白癡,多說話就多給葉允軒抓把柄。

  「我付了那麼多錢給治雅補習,可不是要你來拐我的人,更不是要被你拿來意淫的。每個牌子都買?你是想試什麼嗎?」他可以想像治雅抱著女人,但無法想像他躺倒在別的男人身下。葉允軒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那個是……。」不好說是因為不知道同性間最好用什麼樣的潤滑液,才每個都買,這緣由,李偉打死都不敢說出口,豈不是挑明了他對劉治雅的確有非分之想。

  孟應凡提著那一袋性愛用品,好奇地拿出來瞧了幾眼。

  葉允軒看著空空如也的皮包,冷聲地問。「頸鍊在哪?」雖然那條可以重新訂做,可他就是討厭自己的東西在別人手裡。

  沒戲唱的蒂娜,面如死灰地說:「放在車裡的皮包內。」

  不用等葉允軒開口,孟應凡倒是主動地往外走,不久後就聽見車窗被敲破的聲音。

  「其實,今天在這裡見到治雅,我真的非常震驚。」葉允軒睨著不敢看自己的女人。「想必,妳也是吧。」在妳的計畫裡,我肯定不在名單上。

  孟應凡手裡拿著女用手拿包,從裡頭拿出了一條紅色的飾品後就把手拿包扔到一旁,裡頭除了現金以外,沒別的東西了。

  從他手中接過頸鍊的葉允軒,仔細地看著上頭的墜飾。「妳怎麼沒趕快處理掉?想著逃到國外後,白金的東西可以賣錢嗎?」

  白金是貴金屬中最值錢的,蒂娜的確有想把它賣掉的打算。

  「妳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要給治雅戴頸鍊?」他將頸鍊收到自己的褲子口袋。「當然是為了隨時都找得到人。」這絕對不能讓治雅知道,關於飾品上給人裝了什麼。

  之所以沒馬上去找她討東西,是因為頸鍊的定位,一直停在某大哥的住所,他總不能沒事就闖別人家,或直接跟大哥要人,所以他等,直到今天頸鍊才被帶出了屋外。

  葉允軒發出嘖嘖聲並搖著頭。「好險,真的好險。」這回,真是打從心底感到害怕了。

  要是蒂娜沒把頸鍊帶走,他回去之後,有誰會出現在屋裡?空無一人,只剩一隻狗的住處,光想就足以令全身起了顫慄。

  好不容易有人會在某處等他,要是失去了,他會瘋掉的。

  葉允軒打開針筒的包裝,拔掉針筒蓋,拿起『媚魔』的瓶子,將針頭刺入瓶上的橡膠蓋。「應凡,這東西的量要怎麼計算?」他嘴上在問,卻沒停下抽取的動作。

  不碰藥的孟應凡搖頭,表示不清楚。

  「那就一人一半吧。」葉允軒看著針筒裡滿滿的液體,李偉跟蒂娜一聽開始激烈地掙扎著。

  李偉情緒崩潰的大吼大叫著求饒,葉允軒對孟應凡使了個眼色,他上前就賞了李偉一拳,他靜了下來,眼淚跟鼻血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大腿上。

  「吵醒治雅的話,就不只一拳這麼簡單了。」他將針筒交給孟應凡。「來,女士優先。」說完又繼續抽第二支針筒。

  蒂娜哭花了一臉妝容,驚恐地看著無表情的人,正在思考要打哪裡的樣子。「我錯了,我錯了!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接近劉治雅,我發誓!」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等到事情發生後才要認錯?」早就警告過妳了,不是嗎?「算妳不走運,不過就算妳走了,不管要花多少工夫,我也會找到妳。」葉允軒平靜地說完後,將另一支針筒放在桌上。

  針筒被粗魯地刺入自己的手臂,痛得蒂娜放聲尖叫,隨即給孟應凡捏住下顎,阻止她再發出聲音。「就說會吵人了。」

  「話說,妳把治雅丟在房內,自己卻躲了起來?果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啊,呵呵。」他冷眼看著桌上其它的藥物。「這間房子就是專門拿來玩樂用的,都大老遠來這趟了,就玩得盡興點吧。」

  見孟應凡拿起桌上的注射針,李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接著感受到臂上,有液體打進肌肉的痛感。

  葉允軒本以為自己會更殘忍的,現在的他卻沒心思在報復上,他想回去,想帶治雅回去。

  他眼角瞥見樓梯底下的儲物間大開的門,方才蒂娜就是躲在裡面吧。葉允軒無聊地走過去,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而笑了。

  裡頭放了一堆助性用的情趣用具,他從箱子裡拿出了四副手銬抽走鑰匙後丟給孟應凡。「把他們的手腳都銬了。」

  按照他的指示,孟應凡沒有抱怨地照做,把他們的手銬在背後,腳也各自銬上後,解開了他們的繩子,只見兩人已經一掃方才的恐懼,臉上笑得開懷。

  葉允軒走上樓前,想了一下還有沒有事要交代。「桌上的藥不要浪費,記得拍照留底,我回去後會通知蒂娜那口子來這邊帶人。」在那之前,希望這兩人沒有因藥物過量而暴斃。

  他來到治雅所在的房間,見在床上的人,睡得極度不安穩,全身冒著冷汗,非常不舒服的眉頭皺得死緊,做惡夢般地發著夢囈。

  在回去之前,有個地方要先去才行。他抱起劉治雅,走到樓下,客廳內一對男女用奇異的姿勢交纏著,孟應凡則坐在一旁,打著哈欠。

  「我要先帶他去醫生那,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知道了。」孟應凡從外套口袋內掏出車鑰匙遞給他。

  葉允軒離開了洋房,不消幾分鐘便聽見跑車引擎咆哮聲,漸漸地越來越小聲。

  孟應凡走到外頭,呼吸郊區的新鮮空氣,裡頭的聲音吵得他煩悶,怎麼還不快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