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忙裡偷閒

由於有停戰合約的保護，芮森奧特仍保有其主權，但這也讓柯爾賽森和德科爾斯亞非常頭大，因為休伊莉也被合併了，所以這下情況變得非常尷尬，芮森奧特在德科爾斯亞的北方，而休伊莉在科爾賽森的南方，所以只要任何一方有點動靜，芮森奧特都可以隨時反擊

在得知萊奧回國後，科爾賽森立刻派遣使者來到萊文瑟茵藉著探訪王室的名義會見萊奧，想看看萊奧到底對這件事到底有什麼看法，不過萊奧顯然完全不在意，弗烈德也沒打算要理他們，他正在奧克琳進行秘密調查

艾蜜莉又開始覺得頭暈了，於是自己又跑去醫院檢查，結果檢測出來的數據從27mR往上升成32mR，她的症狀又惡化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所以改一天四劑嗎？」「早上起床、午餐、晚餐、睡前各一劑。」「好，謝謝您。」她拿著藥離開

由於艾蜜莉是早上去的，所以早上艾略特做惡夢，驚醒過後沒看到艾蜜莉嚇得放聲大哭

「怎麼了？」干將坐起來抱住她，「媽媽……」艾略特靠在干將懷裡啜泣，「我要媽媽……」「也許她睡不著去散散步了，爸爸在這裡啊，別怕。」他靠在干將懷裡瑟瑟發抖，「好好好，不怕，乖，乖喔……媽媽一會就回來了。」

一會艾蜜莉回來了，艾略特撲進艾蜜莉懷裡，「媽媽……」艾蜜莉有些疑惑的看像干將，「怎麼了這是……」「做惡夢了，醒來找不到妳……」「這麼愛我？」艾略特緊緊抱著艾蜜莉不撒手，艾蜜莉低頭親了他一口，「好啦，出去走走而已，身為人類不可以這麼膽小啦。」她苦笑道，「你這麼膽小，以後怎麼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呢？像羅伊叔叔一樣。」

艾略特低著頭，緊挨著艾蜜莉，他還是很害怕，艾蜜莉也沒有再調侃他，就這麼抱著他，回復他剛才不小心丟失的安全感

「好啦小傢伙，想想今天要去哪裡玩吧。」

亞黛兒醒了過來，聽到了羅伊在轉電視的聲音，她的手在羅伊胸前游移，羅伊也轉過頭看她，「老公……」「嗯？」「今天幾號啊……」羅伊轉到新聞，「今天十九號。」「快四個月了呢……」「嗯。」亞黛兒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今天有不舒服嗎？」亞黛兒搖搖頭，這陣子天嘔吐的症狀減輕了不少，「有沒有特別想吃什麼？」「也沒有。」她躺回去，「我在想……現在已經比較穩定了，我們出去走走吧？」「當然好，妳想去哪？」亞黛兒聳聳肩，她還不知道要去哪裡，羅伊閉上眼睛，想一下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但現在剛睡醒，腦子還不太好使

葉雁抱著曦虹，曦虹蹭了葉雁一下的下巴，「醒了？」「嗯。」曦虹摸著自己摸著昨天葉雁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吻痕，想到昨晚，她忍不住笑了，好在自己當初還很弱小的時候瘋狂暗示自己只想當他的唯一，不然這傢伙遲早被別的狐狸精拐走，而且他有情有義，一直都順著她

「親愛的？」葉雁笑著看曦虹，曦虹也抬起視線，看看他，「怎麼了？」「嗯，不知道，心裡一想著東方的事。」「你想回去嗎？」葉雁搖搖頭，「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了，心真的很亂……」

「我們要不要……也要個孩子？」葉雁愣了一下，「妳才二十二歲耶，妳的人生還有很多可能性。」「喂，十八歲拿到博士學位成為教授，擁有十八項國際性終生專利，普通人沒喝孟婆湯修練幾輩子可能都沒辦法達成我的成就。」她的語氣略帶得意，「說真的，我就是想換個場域……打拚？」

葉雁也只能暫時順著她了，隨後兩人談起了艾蜜莉的病情，她上網查了一下艾蜜莉的病歷，發現她的症狀又加重了，「以她這惡化的速度，應該真的剩下一年多而已。」「別說了……」葉雁還是覺得這些話很刺耳

「不過你們到底打算找誰去做實驗？」「那個艾蜜莉救過的公爵女兒，但前提是要先找到她老公，她才會更心甘情願。」

曦虹拍了兩下手，「果然是皇帝……果然……」「妳這話什麼意思……嗯？」葉雁捏捏曦虹的臉，「說話啊，不是很能說會道？『我們只是保護自己國家，你們憑什麼指責我們？』」「欸欸欸！」曦虹緊張了，「你！！！」這是曦虹是國際議會質詢被剪出來的片段

葉雁大笑著，曦虹翻了個白眼，「阿西……你的良心呢？」「摸不到~~」曦虹哼了一聲

後來亞黛兒想在去之前和羅伊去過位於芙琳西奧的水族館，搭機兩個小時就會到了，羅伊也同意了，買了臨時機票就帶著亞黛兒來到了芙琳西奧，亞黛兒真的太久沒出來玩了，開心的像個孩子

「上次真正的旅遊應該是五六年前吧？」羅伊點點頭，「蜜月旅行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兩人蜜月去了歐莉芙，聽說公主來了，人民就直接找上門想請公主幫忙解決各種各樣的糾紛，亞黛兒自然是盡力而為，她出方法，羅伊就負責執行，這樣既保持了貴族在意的上下關係，也能向國民展示夫妻倆感情深厚，滿足他們的幻想，多多少少能提升對貴族的正面觀感

「上次我們兩個來年紀還是一字頭，現在孩子都有了，歲月不饒人……」亞黛兒嘆氣道

兩人坐在大洋缸前，看著裡面穿梭的魚群，「好療癒……」這時候亞黛兒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怎麼了？」「他好像動了。」

「真的嗎？」羅伊又驚又喜

「明顯嗎？什麼感覺？」「不明顯，就……嗯……你有被小魚啄過嗎？差不多是那種感覺……」

羅伊其實還是有情感的，只是只有大喜的時候才會有明顯表現，大悲例如伊薩剋死時他也只是一個人自己躲起來舔舐傷口，不讓人靠近直到自己完全好了

「我那個時候沒有很難過，就是……不到心痛……應該說是失落吧，以後再也看不到牠了。」

「那你什麼時候會心痛啊？」「覺得可能會失去妳的時候。」

亞黛兒試探性的問了當時羅伊母親過世的事，他只是淡淡地說自己那個時候太小了，對生死還沒什麼概念，後來因為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所以對人與人之間的觀念和認知就一直停留在十一二歲的那個感覺裡，一直到遇到了亞黛兒和艾蜜莉，他才慢慢開始找回那些丟失在曠野中的人性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一直不敢告訴亞黛兒艾蜜莉生病的事，他得知這個消息的瞬間確實是想告訴亞黛兒的，只是當他回到酒店房間看到亞黛兒被孕期的種種不適折磨時，他又不忍心了，後來知道亞黛兒可能有家族病史後更是不敢讓亞黛兒受到一點刺激

他當然知道這樣做是錯的，也知道亞黛兒不應該被蒙在鼓裡，但是當大家都這麼做的時候，他好像也沒理由不這樣做

「想什麼？」「想……該在哪裡養這個孩子，要養在歐莉芙、農場、中央大陸還是城都。」亞黛兒笑了一下，「你最想養在農場吧？也對，那是你熟悉的地方，我在跟父王討論看看，我會盡量說服他的。」

羅伊很意外自己心裡想的馬上就被看穿了

「當然了，你這種直腸子第一個說出來的肯定會是最想要的，但你又不想讓我知道想要，只好把你的第二志願移到第一個去，欲蓋彌彰。」

「佩服妳，真的。」

兩人又安靜了一會，「我們要去看看別的了嗎？」亞黛兒問道，「走吧？」「好，走。」

艾略特躲在角落聽艾蜜莉之前和干將在康姆懷特公國的Vlog，邊看邊笑，雨燕在一邊看的很不是滋味，直接把網路線拔掉，把手上的平板搶走

「妳幹嘛啊？！」艾略特真的被惹毛了，「還我！！！」他大喊著，衝上去試著把東西拿回來，發現拿不回來後他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還給我。」雨燕嘲諷的笑了一下，「這是我爸爸買的，你怎麼不去找你爸……喔，你沒有爸爸，你連媽媽都不是親生的，你是撿來的。」

艾略特的小臉被氣的漲紅，不過他還是想方設法的讓自己冷靜，他其實知道雨燕在嫉妒自己，嫉妒干將和艾蜜莉關係那麼好，好道自己這個撿來的孩子可以喊他爸爸，就像她渴望可以喊柯羅莎媽媽一樣

「然後呢？他們愛……」雨燕一把推倒艾略特，艾蜜莉聽到遊戲室傳來的聲響覺得不對勁，她衝上樓，艾略特正摀著左眼瑟縮在一桌子旁邊，一處的鈍角還殘留著血跡

「來，不怕，媽媽看。」她撥開艾略特的手，好在只傷到眼角，只是傷口不斷流出血來，「天……」

雨燕明顯慌了，呆站在一邊動都不敢動

「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干將跟納森也上樓了，納森也傻了，不敢相信這是女兒做的

「有沒有怎麼樣？」他確認艾略特沒事之後轉頭看向雨燕，在經過納森同意後把雨燕帶到隔壁房間

雨燕低著頭，不敢看干將，他嘆了口氣坐下來

「小孩子吵架難免，我想知道什麼事讓妳這麼生氣，也許艾略特也有錯呢？對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應該做的是避免下一次，我說的對嗎？」雨燕底點頭，看起來還是相當害怕，干將退到牆邊，「妳準備好了再跟我說吧，不急。」

艾蜜莉到樓下處理艾略特的傷口，「吵架啦？怎麼就打起來了？」「是我的錯，我故意刺激她的。」艾蜜莉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的保護人家不見得領情喔。」她嘴角輕挑，「還是說……有人喜歡……」「才沒有呢！」艾略特的耳根又紅又燙，刻意躲開艾蜜莉的視線，「有喜歡的人是好事啊。」艾略特低著頭不說話，艾蜜莉拍拍他的臉，「好啦，不鬧你了。」

艾略特抱著艾蜜莉，「好痛……」艾蜜莉笑了笑，「你這還是輕微的了。」她親了艾略特一口，「以後要小心喔，我可能幫不了你了。」艾略特忽然很害怕，緊緊的抱住艾蜜莉

「我早上夢到妳不見了……所有人都在，只有妳不見了，媽媽，妳會不見嗎？」他眼眶泛淚，「妳不會，對……對不對？」艾蜜莉努力的藏起身上的每一分脆弱，可是知道自己病情會加速惡化的她完全沒辦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將艾略特摟在懷裡，很久之後才勉強平復

「寶貝？」「嗯？」「這些叔叔阿姨都很疼你的，就算暫時找不到我也不用怕，而且還有爸爸，他會永遠陪著你，知道嗎？」

「可是我想要妳，我只要妳……」艾蜜莉苦笑著，「爸爸聽到會傷心的。」

「媽媽，沒有血緣關系就永遠不能是家人了嗎？」「我的爸爸也不是親生的，但他還是很愛我啊，對吧？所以這種東西其實不重要。」

艾蜜莉心如刀割，艾略特太聰明了，不是雙梅和雨燕那樣的天賦異稟，而是對人心的理解，艾蜜莉知道自己肯定瞞不過他，但也不想讓這個孩子這麼早面對這樣的事實，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好啦，媽媽有些事要去處理了，愛你。」「我跟妳！」「好啊。」

「我嫉妒他。」雨燕終於坦承心裡的想法，「憑什麼我要爸爸媽媽這麼難，他卻這麼容易就可以有這些？」他很不高興，「他又沒有比我優秀。」

干將嘆了口氣，「妳知道妳爸爸最近很忙吧？」「嗯。」「艾蜜莉生病了，妳爸爸在幫她找尋一絲生的希望，但我們大概率是找不到的。」「艾蜜莉要死了？」干將點點頭

雨燕不敢相信，但看干將的眼神她又知道這是事實

「別告訴他，答應我。」「好，我保證。」「謝謝。」干將摸摸她的頭，「妳是個好女孩，脾氣改改會更好。」

羅伊和亞黛兒逛完水族館去海鮮餐廳吃飯，亞黛兒點了份酸辣魚套餐，羅伊覺得很奇妙，以前亞黛兒是很討厭吃魚的，第一就是因為魚刺，第二個理由就是和討厭羊肉一樣的原因：有特別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懷孕後口味變了，她最近開始喜歡吃兩樣食物

「我幫妳挑刺。」

在海邊長大的羅伊自己也歸類出一套對付各種魚類骨頭的方法，他把一側的肉先取下來，在翻過去小心翼翼的把整個魚骨抽離，乾淨到老闆娘都覺得很意外

隨後羅伊又幫亞黛兒挑出裡面的幾根大刺，「還是有細刺，要小心。」「謝謝~」亞黛兒笑著向他道了謝

羅伊微微一笑，讓她快點吃，他自己是吃椒麻蝦，「我也要，幫我剝~」羅伊聽到她這麼說，直接就把手上剝好的這隻給她，亞黛兒又把蝦子推了回去，她其實不是真的想吃，就是想撒嬌，「吃吧，多攝取一隻蝦子的營養也沒什麼不好，嗯。」「好吧。」亞黛兒吃了那隻蝦子，很肥很好吃，「要再一隻嗎？」「再分我你自己都沒東西吃了……」

兩人吃著聊著，突然羅伊目光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亞黛兒也轉頭過去看，是一個年輕的爸爸牽著剛學會走路的女兒滿臉的擔憂，生怕她一不小心摔著了

「好可愛。」亞黛兒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她本來對小孩沒什麼感覺的，現在也覺得孩子很可愛，或許是很期待羅伊當爸爸的樣子

晚上回到納森家時已經很晚了，羅伊是抱著亞黛兒回來的，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幫她擦澡

「真是個好男人。」

葉雁明顯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今天曦虹有事不回來過夜，可能是生活太無聊了，他又開始了鮮為人知的浪蕩生活去聲色場所看錶演了，但不是「那種」，是單純找個喝酒談心的對象，圈裡的男生們其實都知道，但他們也知道葉雁不會做對不起曦虹的事，但同時又知道他真的需要一個出口，他的壓力一直都很大，不是擔心曦虹的名望壓過他，是擔心她會離自己而去，擔心她豐滿的羽翼輕振，她就永遠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去洗澡吧，萬一她回來發現呢？」

葉雁沉默著，過了一會突然嗤笑一聲，「你說我的人生慘不慘啊……我的事業、名望，都是為了她……如果她現在離開了，如果沒有她，我……我……」羅伊真的很怕葉雁吵醒亞黛兒，把他扶回他的房間

「我……我不知道我怎麼了……她說她要回來，我突然很有壓力，萬一我……我和她想的不一樣呢？」羅伊笑了笑，「你們以前不是天天住一起的嗎？」「以前是以前……」

葉雁嘆了口氣，「如果我沒有她，能幹嘛呢……現在應該也是流亡異鄉的人吧，就像我二哥一樣。」「可是她一直都在，不是嗎？若不是她，你也不可能成為能力控制得最好的那個人。」

「她不會拋棄你的，就像你並沒有因為後來有很多比她漂亮，比她更能幫助你事業的女人出現而把她放在一邊，這就是夫妻，不是嗎？彼此相互扶持，一起成長，成就彼此，會計較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但永遠都是支持彼此的，我認為是你多慮了，但我也了解你的擔憂。」

「蛤~~~為什麼你這麼冷靜啦……」葉雁大喊著，看來是真的醉了，羅伊拍了一下他的頭，「你要給我吵到亞黛兒我讓你去沙灘上跟寄居蟹一起睡，小聲點。」「嗚~好兇~你這樣會嚇到寶寶的~」

羅伊竟然有一瞬間想把葉雁用枕頭悶死，他也知道現在跟一個醉漢計較這個沒什麼用處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這個時間這個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除了曦虹不會有別人，羅伊正想著這傢伙該怎麼辦，一個男人趁老婆不在喝得爛醉，身上又有香粉味，這能怎麼掰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唉……」曦虹看著喝得爛醉的丈夫，表情五味雜陳，好氣又好笑中夾雜著無奈和一點哀傷，「剩下我來吧。」「嗯，酒後吐真言，妳和他好好聊聊吧。」

曦虹做上床，摸摸葉雁的頭，「老公，我回來了。」「嗯……」他迷迷糊糊地回道，「你喝酒啦？」

「我……我想妳小時候的樣子……喜歡妳……冬天的時候抱著我，記得嗎？妳說：『王爺，我冷，我怕……』，然後我就會讓妳過來，妳靠在我胸前，在……在這裡……暖暖香香的，很舒服，我好喜歡……那種感覺……」

他滔滔不絕的說著曦虹小時候的事，十年前，如果他們相差十歲的話，那現在的曦虹就還是小時候的樣子，曦虹聽著，忽然有點不捨，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

「我……」他指著胸口，「這裡好像缺了一塊………對不起……可是那個女孩真的好像小小的妳……」

曦虹嘆了口氣，把葉雁脫去廁所幫他洗完澡後趕回床上，等曦虹盥洗完出來，葉雁也稍稍清醒過來了

「我是個爛人對不對？」曦虹鑽進葉雁懷裡，「王爺，您答應過我的吧？不會讓我被傷害，永遠。」葉雁沉默著抱緊她，「王爺，您愛我就足夠了。」

葉雁自責的眼淚滴在枕頭上，發出雨點般的聲音，「沒事的。」曦虹低聲安慰著他，「我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裡。」

曦虹也何嘗也不是一個愛的卑微的人

葉雁像以前一樣，把手跨到她背後，扶著她的頭，很快，曦虹就在這熟悉的溫暖懷抱中陷入沉睡，葉雁看著她的睡容，確實和當年一模一樣

晚安，有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