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3
本章節 3038 字
更新於: 2022-08-22
同一時間，蘇魯克號搭載運輸艇（ DSS2 ） ……
「 動力持續下降，我沒辦法控制這隻鳥了！ 」勞倫斯以懊惱遠大於憂慮的語氣說道，「 戴維！綁好你的安全束帶！準備撞擊！ 」接著對不肯乖乖待在座位、站在身後的警衛長下令，「 詹姆斯，你也一樣給我滾到後面把屁股黏在椅子上。 」
運輸艇一接近市區，勞倫斯就感到事情不對勁，鎖定的艦長位置不但沒有按計畫前往撤離點，反而還持續拉開距離，當救援小組還在琢磨其中原因時，就在毫無預警的狀況下遭到猛烈的防空攻擊，而理應在軌道上空提供這項關鍵戰場情報的蘇魯克號此時卻毫無音訊，運輸艇接連中彈，累積的損傷已經無法繼續維持飛行高度。
「 我喜歡待在這裡， 」這位全身超過七成由機械零件構成的生化改造人以輕鬆的口吻反駁，「 如果撞擊力量強到可以把我甩出去，那表示你跟戴維都活不成了。 」
「 那就隨便你了， 」勞倫斯沒心思和對方鬥嘴，艾歐里斯級太空艇在設計上並不注重氣動力學的結構問題，他必須全神貫注才能讓這艘小艇靠著不甚有效的飛行舵翼來維持穩定滑翔姿勢，「 既然你堅持待在這裡，那就幫我向蘇魯克號取得一下聯繫。 」
「 沒問題， 」霍金森俯身到通訊控制面板上，縱使機身顫動，他仍以精準快速的動作操作起來，「 不行，沒有回應。 」
「 那就繼續試，這艘艇的通訊器應該有足夠功率穿透這片干擾的。 」
「 不是我們這裡的問題， 」霍金森仔細檢視數據，「 似乎是蘇魯克號主動截斷了訊號。 」
「 等回到艦上，我們的副艦長最好有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 」勞倫斯注意到雷達上又冒出兩個紅色光點，但是運輸艇相對於他過去駕駛的戰術偵察機，簡直就是笨重遲緩的空中標靶，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讓飛艇在吃上飛彈後不至失控，以及祈禱機體結構還能維持住而不散架。
「 喔，他媽的！ 」在咬牙撐過令人不安的震動結束後，他忍不住咆哮咒罵起來。
「 我找到降落點了， 」霍金森搜尋地圖，並將結果輸入導航電腦。
「 開玩笑，那才只有幾百平方公尺而已！ 」飛航官大聲抗議，「 再繼續找別的！ 」
「 以我們現在的高度，真的沒有多少選擇了，趁還沒完全失去動力前，趕快搞定這件事吧， 」霍金森聳肩說道，「 我對你有信心，兄弟。 」
「 該死 …… 」看著好友的表情，勞倫斯也有點看開了，「 那麼我只有一件要求。 」
「 什麼？ 」
「 拜託你等一下一定要叫得比我大聲， 」他十分認真的說道，「 因為我恨死自己的尖叫聲了。 」
數分鐘後，巴庫爾市，第四行政區 ……
從發布宵禁到現在過了好幾個小時，這一帶已不見武裝教徒的蹤影，然而居民也並未因此放鬆戒心，遠處仍不時傳來的武器射擊聲響，提醒著他們這場噩夢尚未結束。
雖然殖民地的官方通訊系統早在開戰的第一時間就遭到摧毀，不過那些找到避難處的巴庫爾人利用社區內部的網路互相交換訊息，也總算拼湊出事實，認知到外頭正在進行一場戰爭。對於多數人來說，思考戰爭的起因在這個時間點已經不是重要課題，他們無力介入戰局的走向，只能苟且安於現下虛假的寧靜，將心思集中在確保求生物資，或是悼念在避難過程中喪生的親友。
而一艘緊急迫降的太空艇打破了這暫時性的安寧，周遭的居民被街上爆起的撞擊巨響嚇了一跳，以為戰火到來、大限將至，他們戰戰兢兢的探頭窗緣，發現社區中庭廣場停著一艘破爛不堪的飛艇。注意到飛艇上的軍徽標誌，幾個比較大膽的居民離開住宅，朝失事地點走去。
飛艇迫降時在地面上鏟出一條醜惡的深溝，最後以歪斜的姿勢側躺在廣場正中央，外殼千瘡百孔，佈滿著維持艙壓的泡沫封填劑，不過整體上扭曲變形的程度不嚴重，表示乘員的生還機會還算樂觀。
果然，飛艇的艙門滑開，三個軍裝乘員從半開啟的出口躍下，其中塊頭最魁梧的第一個著地，他持槍警戒周遭，身後的兩人則齊力將裝備搬出飛艇。
過程中，魁梧男子注意到從某個建築後方傳來動靜，立刻調轉槍口，跨步擋在同伴身前。
「 我們是聯邦軍， 」他以宣示而不帶威赫的語氣發話，「 幾位朋友介意出來說說話嗎？ 」
幾秒的沉默，從牆後傳來回應，「 在那之前先回答我，你們是站在哪一邊的？ 」
「 如果你是在問我們會不會朝聯邦公民開槍，那答案是不會， 」軍人將槍口朝地，也向同伴打出相同含意的手勢，「 這樣滿意嗎？ 」
又是一段沉默，「 夠好了， 」接著是吩咐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的低語，「 我要出來了。 」
一名本地裝束的男子走出轉角，他舉著雙手露出掌心，刻意放慢肢體動作，顯然不想引發任何不必要的誤會。他在軍人面前數公尺站定，打量起對方一行，以及那架墜毀的太空艇。
「 你們不是這個星球的駐軍吧？ 」他不太確定的問道，這時才注意到對方手持的武器大得嚇人，比起其他兩人的步槍恐怕要重上好幾倍。
「 說得沒錯，老兄， 」軍人以領頭的姿態表明身份，「 我是霍金森中尉，連同這兩位同伴都是隸屬於星際軍，這趟是來到你們的城裡執行任務，不過如你所見，目前進行得不太順利。 」
巴庫爾人不置可否的同意道，「 看得出來，真遺憾你們這是挑錯時間來觀光了 …… 」
「 如果你們也是軍人， 」這時另一人從牆後插話，語調稚嫩，似乎是個少年，「 你們是在跟那些狂信者戰鬥嗎？ 」
「 咳！小子！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 」巴庫爾人轉頭低聲喝斥，才又有些尷尬的面對霍金森，「 抱歉，我們對這場災難的一切都毫無頭緒，而你們又是到目前為止第一個出現在眼前的聯邦軍人，難免會好奇想知道些事情。 」
霍金森完全可以理解這些民眾的感受，「 我明白 …… 」
勞倫斯搶在他解釋前用密閉線路提醒道，「 別跟他們說本地駐軍已經被打爆了。 」
「 …… 呃，敵人發起的偷襲確實造成不少損害，不過本地駐軍仍然奮力反抗，也抵銷了敵方攻勢， 」霍金森避重就輕的回答，至少就他所知駐地區的友軍仍固守住防線，雖然那已經是兩個小時前的情報了。而且也知道自己才剛從一架被擊落的飛艇爬出來，要作信心喊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只得硬著頭皮勸告這些民眾，「 總之戰鬥還在進行，你們應該遵守宵禁規定，待在屋子裡保障安全。 」
「 你們不留在這裡保護我們嗎？ 」男孩又發問了，他這次從牆後冒出腦袋，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責怪，倒更接近期望。
「 我們有重要任務在身，而且也不方便將非戰鬥人員牽扯進來， 」，勞倫斯答道，「抱歉了，孩子。 」
那位代表的巴庫爾人再度轉頭怒目而視，讓少年立刻吐著舌頭縮回去，才又繼續對話。
「 希望別介意我這樣問， 」他看得出這些軍人開始顯得一副急於動身的難耐姿態，決定直接切入主題來得到答案，「 你們似乎是打算要將這架飛艇留在這裡嗎？ 」
霍金森馬上會意到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 你懂的使用武器嗎？ 」他問。
「 稍微會一點， 」巴庫爾人用陌生的姿勢作出敬禮動作，「 抱歉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蘇克斯，巴庫爾警察三階巡官，今天正好是輪到排休在家，我想自己大概是很幸運吧。 」
霍金森沉默以對巡官的自嘲，他過去在許多失去戰友的士兵臉上看過相同的表情，很清楚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無法舒緩這樣的痛苦與內心矛盾。
「 聽著，朋友， 」他說，「 這架 DSS2 上所儲備的武器都是綁定只能由我們的船員使用，不過我還是可以提供進入醫療艙的密碼，你們可以隨意取用裡頭的東西。 」
他掩飾自己（ 身為警衛長 ）擁有權限為武器重新設定使用者的事實，他只是不希望這些巴庫爾人因為擁有了武裝而產生過盛的抵抗心態，那樣只會徒增不必要的傷亡。
「 這樣就夠好了， 」蘇克斯的表情看得出不是很滿意，但終究只能妥協這個條件，「 我們這一帶有不少住戶在先前的攻擊中受傷，又無法就醫，的確很需要一些真正的治療藥物。 」
「 那我建議你們最好立刻行動， 」霍金森將授權密碼轉移到對方的腕部終端，「 敵人一定有掌握我們迫降的位置，很可能已經派出搜查部隊趕往這裡，所以我們也要抓緊時間離開了。 」
巡官答應，呼叫著同伴準備協力進入太空艇，等他打點好人數回過神，已不見那三名軍人的蹤影。
「 動力持續下降，我沒辦法控制這隻鳥了！ 」勞倫斯以懊惱遠大於憂慮的語氣說道，「 戴維！綁好你的安全束帶！準備撞擊！ 」接著對不肯乖乖待在座位、站在身後的警衛長下令，「 詹姆斯，你也一樣給我滾到後面把屁股黏在椅子上。 」
運輸艇一接近市區，勞倫斯就感到事情不對勁，鎖定的艦長位置不但沒有按計畫前往撤離點，反而還持續拉開距離，當救援小組還在琢磨其中原因時，就在毫無預警的狀況下遭到猛烈的防空攻擊，而理應在軌道上空提供這項關鍵戰場情報的蘇魯克號此時卻毫無音訊，運輸艇接連中彈，累積的損傷已經無法繼續維持飛行高度。
「 我喜歡待在這裡， 」這位全身超過七成由機械零件構成的生化改造人以輕鬆的口吻反駁，「 如果撞擊力量強到可以把我甩出去，那表示你跟戴維都活不成了。 」
「 那就隨便你了， 」勞倫斯沒心思和對方鬥嘴，艾歐里斯級太空艇在設計上並不注重氣動力學的結構問題，他必須全神貫注才能讓這艘小艇靠著不甚有效的飛行舵翼來維持穩定滑翔姿勢，「 既然你堅持待在這裡，那就幫我向蘇魯克號取得一下聯繫。 」
「 沒問題， 」霍金森俯身到通訊控制面板上，縱使機身顫動，他仍以精準快速的動作操作起來，「 不行，沒有回應。 」
「 那就繼續試，這艘艇的通訊器應該有足夠功率穿透這片干擾的。 」
「 不是我們這裡的問題， 」霍金森仔細檢視數據，「 似乎是蘇魯克號主動截斷了訊號。 」
「 等回到艦上，我們的副艦長最好有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 」勞倫斯注意到雷達上又冒出兩個紅色光點，但是運輸艇相對於他過去駕駛的戰術偵察機，簡直就是笨重遲緩的空中標靶，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讓飛艇在吃上飛彈後不至失控，以及祈禱機體結構還能維持住而不散架。
「 喔，他媽的！ 」在咬牙撐過令人不安的震動結束後，他忍不住咆哮咒罵起來。
「 我找到降落點了， 」霍金森搜尋地圖，並將結果輸入導航電腦。
「 開玩笑，那才只有幾百平方公尺而已！ 」飛航官大聲抗議，「 再繼續找別的！ 」
「 以我們現在的高度，真的沒有多少選擇了，趁還沒完全失去動力前，趕快搞定這件事吧， 」霍金森聳肩說道，「 我對你有信心，兄弟。 」
「 該死 …… 」看著好友的表情，勞倫斯也有點看開了，「 那麼我只有一件要求。 」
「 什麼？ 」
「 拜託你等一下一定要叫得比我大聲， 」他十分認真的說道，「 因為我恨死自己的尖叫聲了。 」
數分鐘後，巴庫爾市，第四行政區 ……
從發布宵禁到現在過了好幾個小時，這一帶已不見武裝教徒的蹤影，然而居民也並未因此放鬆戒心，遠處仍不時傳來的武器射擊聲響，提醒著他們這場噩夢尚未結束。
雖然殖民地的官方通訊系統早在開戰的第一時間就遭到摧毀，不過那些找到避難處的巴庫爾人利用社區內部的網路互相交換訊息，也總算拼湊出事實，認知到外頭正在進行一場戰爭。對於多數人來說，思考戰爭的起因在這個時間點已經不是重要課題，他們無力介入戰局的走向，只能苟且安於現下虛假的寧靜，將心思集中在確保求生物資，或是悼念在避難過程中喪生的親友。
而一艘緊急迫降的太空艇打破了這暫時性的安寧，周遭的居民被街上爆起的撞擊巨響嚇了一跳，以為戰火到來、大限將至，他們戰戰兢兢的探頭窗緣，發現社區中庭廣場停著一艘破爛不堪的飛艇。注意到飛艇上的軍徽標誌，幾個比較大膽的居民離開住宅，朝失事地點走去。
飛艇迫降時在地面上鏟出一條醜惡的深溝，最後以歪斜的姿勢側躺在廣場正中央，外殼千瘡百孔，佈滿著維持艙壓的泡沫封填劑，不過整體上扭曲變形的程度不嚴重，表示乘員的生還機會還算樂觀。
果然，飛艇的艙門滑開，三個軍裝乘員從半開啟的出口躍下，其中塊頭最魁梧的第一個著地，他持槍警戒周遭，身後的兩人則齊力將裝備搬出飛艇。
過程中，魁梧男子注意到從某個建築後方傳來動靜，立刻調轉槍口，跨步擋在同伴身前。
「 我們是聯邦軍， 」他以宣示而不帶威赫的語氣發話，「 幾位朋友介意出來說說話嗎？ 」
幾秒的沉默，從牆後傳來回應，「 在那之前先回答我，你們是站在哪一邊的？ 」
「 如果你是在問我們會不會朝聯邦公民開槍，那答案是不會， 」軍人將槍口朝地，也向同伴打出相同含意的手勢，「 這樣滿意嗎？ 」
又是一段沉默，「 夠好了， 」接著是吩咐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的低語，「 我要出來了。 」
一名本地裝束的男子走出轉角，他舉著雙手露出掌心，刻意放慢肢體動作，顯然不想引發任何不必要的誤會。他在軍人面前數公尺站定，打量起對方一行，以及那架墜毀的太空艇。
「 你們不是這個星球的駐軍吧？ 」他不太確定的問道，這時才注意到對方手持的武器大得嚇人，比起其他兩人的步槍恐怕要重上好幾倍。
「 說得沒錯，老兄， 」軍人以領頭的姿態表明身份，「 我是霍金森中尉，連同這兩位同伴都是隸屬於星際軍，這趟是來到你們的城裡執行任務，不過如你所見，目前進行得不太順利。 」
巴庫爾人不置可否的同意道，「 看得出來，真遺憾你們這是挑錯時間來觀光了 …… 」
「 如果你們也是軍人， 」這時另一人從牆後插話，語調稚嫩，似乎是個少年，「 你們是在跟那些狂信者戰鬥嗎？ 」
「 咳！小子！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 」巴庫爾人轉頭低聲喝斥，才又有些尷尬的面對霍金森，「 抱歉，我們對這場災難的一切都毫無頭緒，而你們又是到目前為止第一個出現在眼前的聯邦軍人，難免會好奇想知道些事情。 」
霍金森完全可以理解這些民眾的感受，「 我明白 …… 」
勞倫斯搶在他解釋前用密閉線路提醒道，「 別跟他們說本地駐軍已經被打爆了。 」
「 …… 呃，敵人發起的偷襲確實造成不少損害，不過本地駐軍仍然奮力反抗，也抵銷了敵方攻勢， 」霍金森避重就輕的回答，至少就他所知駐地區的友軍仍固守住防線，雖然那已經是兩個小時前的情報了。而且也知道自己才剛從一架被擊落的飛艇爬出來，要作信心喊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只得硬著頭皮勸告這些民眾，「 總之戰鬥還在進行，你們應該遵守宵禁規定，待在屋子裡保障安全。 」
「 你們不留在這裡保護我們嗎？ 」男孩又發問了，他這次從牆後冒出腦袋，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責怪，倒更接近期望。
「 我們有重要任務在身，而且也不方便將非戰鬥人員牽扯進來， 」，勞倫斯答道，「抱歉了，孩子。 」
那位代表的巴庫爾人再度轉頭怒目而視，讓少年立刻吐著舌頭縮回去，才又繼續對話。
「 希望別介意我這樣問， 」他看得出這些軍人開始顯得一副急於動身的難耐姿態，決定直接切入主題來得到答案，「 你們似乎是打算要將這架飛艇留在這裡嗎？ 」
霍金森馬上會意到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 你懂的使用武器嗎？ 」他問。
「 稍微會一點， 」巴庫爾人用陌生的姿勢作出敬禮動作，「 抱歉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蘇克斯，巴庫爾警察三階巡官，今天正好是輪到排休在家，我想自己大概是很幸運吧。 」
霍金森沉默以對巡官的自嘲，他過去在許多失去戰友的士兵臉上看過相同的表情，很清楚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無法舒緩這樣的痛苦與內心矛盾。
「 聽著，朋友， 」他說，「 這架 DSS2 上所儲備的武器都是綁定只能由我們的船員使用，不過我還是可以提供進入醫療艙的密碼，你們可以隨意取用裡頭的東西。 」
他掩飾自己（ 身為警衛長 ）擁有權限為武器重新設定使用者的事實，他只是不希望這些巴庫爾人因為擁有了武裝而產生過盛的抵抗心態，那樣只會徒增不必要的傷亡。
「 這樣就夠好了， 」蘇克斯的表情看得出不是很滿意，但終究只能妥協這個條件，「 我們這一帶有不少住戶在先前的攻擊中受傷，又無法就醫，的確很需要一些真正的治療藥物。 」
「 那我建議你們最好立刻行動， 」霍金森將授權密碼轉移到對方的腕部終端，「 敵人一定有掌握我們迫降的位置，很可能已經派出搜查部隊趕往這裡，所以我們也要抓緊時間離開了。 」
巡官答應，呼叫著同伴準備協力進入太空艇，等他打點好人數回過神，已不見那三名軍人的蹤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