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黑市
本章節 2184 字
更新於: 2022-08-10
大片血跡順著凹進去的岩壁一滴一滴落在長滿苔蘚的地上，吸引了一些生存在岩洞及野外的蒼蠅和老鼠蜂擁而至。兩隻老鼠吱吱叫著沖向地面上那副完整的男性生殖器官，一只咬著龜頭，另一只拉扯著睾丸，場面讓人嘔吐不止。
血跡來源是牆上的三具屍體，他們的脊背用掛肉鉤刺穿懸挂著，嘴裡塞著破布，下體遺留著三個被剪除生殖器后的血洞。
「闖哥，闖哥，看在，看在我以前幫你打江山的份兒上......饒命，饒命啊！」被綁成麻花的男人露著兩隻被涂上蜜糖和飯粒的雙臂，瘋狂地朝闖哥喊著。
闖哥坐在貂皮鋪墊的石椅上，朝身旁的王棟打了一個響指，會意的王棟給闖哥遞過去一支雪茄，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咦喲咦喲。」闖哥努力享受著特供官員才能享受的煙霧，捨不得地將其呼出，「我闖哥可沒打算要你的命啊，你要我饒什麼呢？瞅瞅牆上那三個，你算幸運的了！吊起來！」
「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男人背後的繩結被一個滑輪和繩索懸吊和固定著，由一名肌肉男用腳蹬一個簡單的機械將其吊了起來。男人前面臨時用幾塊石頭搭建成了一個瓮，瓮里黑壓壓地堆積著幾層老鼠，足有數十隻，一名部下朝裡面扔進一小團腐敗的豬肉，老鼠頓時搶成一片。
離開座位的闖哥待男人說完最後幾個字后狠狠上前給了他兩個耳光。
「我說了，你比那三個人罪行輕一些，摸了那女人的乳房而非下體，所以我不要你的命，只要把你喜歡亂摸的雙手廢了。你非但不感激我饒命，還自相矛盾，是不是很掉價呢？」
男人哭喪著的臉仍然沒有放鬆，這個世道沒了手跟沒了命是差不多的。
部下將機械的拉杆向左搖，同時蹬動踏板，男人被綁得筆直的雙手已經逐漸朝鼠瓮逼近，很快到了正上方。部下改變搖桿方向，再次蹬動踏板時，男人的雙手已經開始往瓮里下沉。
「王棟，王棟！好歹你也是當初我從喪屍嘴裡救出來的，你給闖哥說，說幾句，救我，救我！」
王棟低頭不敢正眼朝向男人，他說得沒錯。他曾經被一只喪屍抓住差點咬住耳朵，被男人一槍托打碎了喪屍的頭顱，那時喪屍的牙齒離耳朵只有幾寸遠。
不過，顯然王棟並不希望節外生枝，他從來就不曾想過在闖哥面前扮演救世主，弱肉強食和服從領導是公理————如果他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也交給老鼠的話。
部下繼續悠閑地蹬著踏板，就像是以前在健身室里鍛煉腿部肌肉那樣。男人被綳直的手臂很快就全部浸沒在鼠群里，被蜜糖及米粒誘惑過後的老鼠們，開始瘋狂啃咬兩隻臂膀。
......
男人的慘叫聲很快就停止了，逐漸昏死過去。半個鐘頭后，闖哥向部下下令叫他把男人拉上去，從鼠瓮里拔出的雙臂，此刻已被吃成兩條帶肉的白骨。
闖哥的雪茄也在這一刻抽完。
「弟兄們。」他站起了身，面向身後幾十個部下。
「我之所以公開處決這四個亂摸『戰利品』的混蛋，包括癩子的那個孩子，是為了警示各位。女人和孩子，都是我們團隊的拖累！古代君王哪個不是被美色蠱惑了內心，導致國破家亡，色字頭上一把刀，如果我們不能克服自己，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人利用。因此，那些女人也就並不能留在團隊里！」
停頓了片刻，闖哥用手指敲著一把槍的外殼道，「她們有更好的去處！」
——————————
「黑市」是湖北省多地最近新崛起的交易場所。這裡工作的人多數和闖哥一樣具備黑道背景，通過黑白兩道關係弄來的各種器物能滿足物資短缺的眾人所需。黑市不收人民幣，更不支持微信支付，而是奉行原始的以物易物，大米、麵粉及黃金為事實上的貨幣，能夠獲得這些的前提也只能是用它們換來的武器彈藥，形成了一個循環。
黑市猖獗導致的貨幣貶值定然拉跨國家經濟，雖然軍警試圖對此鎮壓和消滅，但效果並不理想，黑市工作者通常風頭一過，換一個地方繼續照舊。地方政府為了避免轄區出事或引發衝突，多數情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滾出去！」菜攤旁的一個農民模樣的人被攤主狠狠往屁股上踢了一腳，「沒錢來這兒幹什麼？」
「聽我說，這是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給我兩個饅頭吧！」被踢的農名手裡仍然寶貝般地捧著一個勳章，「我爺爺參加過抗美援朝，這是當年政府給我們的！他是戰鬥英雄！」
「這玩意兒半個饅頭都不值，給我滾遠點！」攤主嘲諷著，一把搶過那個勳章，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打了個哈哈，「你是李老二吧，我認識你，要不把你老婆賣了，可能值六個饅頭呢。————至於這個破玩意兒呢，我幫你把他扔了吧。」
攤主像扔鉛球那樣，一把將其丟到了遠處。
李老二並未作聲，他轉身小步小步行走，瞧見一個人將吃剩的冰淇凌盒扔進路邊的排水溝里，便走過去將排水溝里的杯子撿了起來，剛要伸舌頭去舔，只覺得背後又被人踢了一腳，他摔了個嘴啃泥，冰淇淋杯順勢和他的嘴也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抬頭看。
一個女人跪在路邊，滿臉土灰，身穿破爛衣衫，脖子上掛著寫有「三個饅頭一夜」的牌子，正直勾勾地看著他發愣。
「嘖嘖嘖，這女人，飛機場吧，老子看著她都硬不起來，一夜還值三個饅頭？哎，可惜中心區的高級尤物我玩不起啊，要不你下次打個七折？」停在路邊逛黑市的人戲謔道。
女人沒有回答，只把眼光從李老二身上轉移到說話者身上。
「喲，怎麼著，還有脾氣啊？」說話者一皮鞋招呼在女人的臉上。與此同時，李老二也正在瘋狂舔食杯子里殘存的冰淇淋。
......
女人的嘴角被踢出一絲血，而臉上也多了一個鞋印。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耳朵里塞著一個微型藍牙通話器，此刻她聽到了命令。
「我是鄭敏桐，繼續在黑市蹲伏，闖哥來了嗎？」
女人用破布衫遮住嘴角，裝成要擦嘴角的樣子，藉此拉下了通話鈕。
「闖哥來了，我看見他了，他們好像拖著三個玻璃箱子。」
血跡來源是牆上的三具屍體，他們的脊背用掛肉鉤刺穿懸挂著，嘴裡塞著破布，下體遺留著三個被剪除生殖器后的血洞。
「闖哥，闖哥，看在，看在我以前幫你打江山的份兒上......饒命，饒命啊！」被綁成麻花的男人露著兩隻被涂上蜜糖和飯粒的雙臂，瘋狂地朝闖哥喊著。
闖哥坐在貂皮鋪墊的石椅上，朝身旁的王棟打了一個響指，會意的王棟給闖哥遞過去一支雪茄，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咦喲咦喲。」闖哥努力享受著特供官員才能享受的煙霧，捨不得地將其呼出，「我闖哥可沒打算要你的命啊，你要我饒什麼呢？瞅瞅牆上那三個，你算幸運的了！吊起來！」
「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男人背後的繩結被一個滑輪和繩索懸吊和固定著，由一名肌肉男用腳蹬一個簡單的機械將其吊了起來。男人前面臨時用幾塊石頭搭建成了一個瓮，瓮里黑壓壓地堆積著幾層老鼠，足有數十隻，一名部下朝裡面扔進一小團腐敗的豬肉，老鼠頓時搶成一片。
離開座位的闖哥待男人說完最後幾個字后狠狠上前給了他兩個耳光。
「我說了，你比那三個人罪行輕一些，摸了那女人的乳房而非下體，所以我不要你的命，只要把你喜歡亂摸的雙手廢了。你非但不感激我饒命，還自相矛盾，是不是很掉價呢？」
男人哭喪著的臉仍然沒有放鬆，這個世道沒了手跟沒了命是差不多的。
部下將機械的拉杆向左搖，同時蹬動踏板，男人被綁得筆直的雙手已經逐漸朝鼠瓮逼近，很快到了正上方。部下改變搖桿方向，再次蹬動踏板時，男人的雙手已經開始往瓮里下沉。
「王棟，王棟！好歹你也是當初我從喪屍嘴裡救出來的，你給闖哥說，說幾句，救我，救我！」
王棟低頭不敢正眼朝向男人，他說得沒錯。他曾經被一只喪屍抓住差點咬住耳朵，被男人一槍托打碎了喪屍的頭顱，那時喪屍的牙齒離耳朵只有幾寸遠。
不過，顯然王棟並不希望節外生枝，他從來就不曾想過在闖哥面前扮演救世主，弱肉強食和服從領導是公理————如果他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也交給老鼠的話。
部下繼續悠閑地蹬著踏板，就像是以前在健身室里鍛煉腿部肌肉那樣。男人被綳直的手臂很快就全部浸沒在鼠群里，被蜜糖及米粒誘惑過後的老鼠們，開始瘋狂啃咬兩隻臂膀。
......
男人的慘叫聲很快就停止了，逐漸昏死過去。半個鐘頭后，闖哥向部下下令叫他把男人拉上去，從鼠瓮里拔出的雙臂，此刻已被吃成兩條帶肉的白骨。
闖哥的雪茄也在這一刻抽完。
「弟兄們。」他站起了身，面向身後幾十個部下。
「我之所以公開處決這四個亂摸『戰利品』的混蛋，包括癩子的那個孩子，是為了警示各位。女人和孩子，都是我們團隊的拖累！古代君王哪個不是被美色蠱惑了內心，導致國破家亡，色字頭上一把刀，如果我們不能克服自己，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人利用。因此，那些女人也就並不能留在團隊里！」
停頓了片刻，闖哥用手指敲著一把槍的外殼道，「她們有更好的去處！」
——————————
「黑市」是湖北省多地最近新崛起的交易場所。這裡工作的人多數和闖哥一樣具備黑道背景，通過黑白兩道關係弄來的各種器物能滿足物資短缺的眾人所需。黑市不收人民幣，更不支持微信支付，而是奉行原始的以物易物，大米、麵粉及黃金為事實上的貨幣，能夠獲得這些的前提也只能是用它們換來的武器彈藥，形成了一個循環。
黑市猖獗導致的貨幣貶值定然拉跨國家經濟，雖然軍警試圖對此鎮壓和消滅，但效果並不理想，黑市工作者通常風頭一過，換一個地方繼續照舊。地方政府為了避免轄區出事或引發衝突，多數情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滾出去！」菜攤旁的一個農民模樣的人被攤主狠狠往屁股上踢了一腳，「沒錢來這兒幹什麼？」
「聽我說，這是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給我兩個饅頭吧！」被踢的農名手裡仍然寶貝般地捧著一個勳章，「我爺爺參加過抗美援朝，這是當年政府給我們的！他是戰鬥英雄！」
「這玩意兒半個饅頭都不值，給我滾遠點！」攤主嘲諷著，一把搶過那個勳章，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打了個哈哈，「你是李老二吧，我認識你，要不把你老婆賣了，可能值六個饅頭呢。————至於這個破玩意兒呢，我幫你把他扔了吧。」
攤主像扔鉛球那樣，一把將其丟到了遠處。
李老二並未作聲，他轉身小步小步行走，瞧見一個人將吃剩的冰淇凌盒扔進路邊的排水溝里，便走過去將排水溝里的杯子撿了起來，剛要伸舌頭去舔，只覺得背後又被人踢了一腳，他摔了個嘴啃泥，冰淇淋杯順勢和他的嘴也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抬頭看。
一個女人跪在路邊，滿臉土灰，身穿破爛衣衫，脖子上掛著寫有「三個饅頭一夜」的牌子，正直勾勾地看著他發愣。
「嘖嘖嘖，這女人，飛機場吧，老子看著她都硬不起來，一夜還值三個饅頭？哎，可惜中心區的高級尤物我玩不起啊，要不你下次打個七折？」停在路邊逛黑市的人戲謔道。
女人沒有回答，只把眼光從李老二身上轉移到說話者身上。
「喲，怎麼著，還有脾氣啊？」說話者一皮鞋招呼在女人的臉上。與此同時，李老二也正在瘋狂舔食杯子里殘存的冰淇淋。
......
女人的嘴角被踢出一絲血，而臉上也多了一個鞋印。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耳朵里塞著一個微型藍牙通話器，此刻她聽到了命令。
「我是鄭敏桐，繼續在黑市蹲伏，闖哥來了嗎？」
女人用破布衫遮住嘴角，裝成要擦嘴角的樣子，藉此拉下了通話鈕。
「闖哥來了，我看見他了，他們好像拖著三個玻璃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