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鴞神的庇護

北方三國的國際辦公室炸鍋了，賽普列斯因為侵犯凰的國土主權結果被反殺，王室被俘虜，現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十六個國家了，現在因為各種原因定期在二月底的十七國會談又變回十六國會談，必須推遲到夏天，而且因為一切手段都完美符合國際法的規定，反而是賽普列斯的王室和分水嶺的祭司變成戰犯，必須送到北方接受審判

這樣的結果疑異給了中央大陸的那些人底氣，有一就有二，現在所有非中央大陸派的七個國家—休伊莉、德科爾斯亞、科爾賽森、日鴞、薩德佩斯、奧克林與阿蒙哈德斯，全都上緊發條「剉咧但」

而差不多的時間，芮森奧特國王星海以成員國首領的身分召開了記者會

「我，星海，要以北方代表向世界宣布，將與萊文瑟茵、荷賽特、凰，為主要核心國，成立同盟，以維護成員國與中央大陸之國民利益為主，將不會再忍讓任何挑起戰爭的舉動。」

中央大陸上，二月和柯羅莎處理著有關中央大陸的事情，柯羅莎還好，但二月快崩潰了，深為分水嶺和藍海集團代表發言人兼品牌公關形象處處長的她現在光處理針對她自己的問題就快瘋了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後，她把電話一摔，告訴納森自己要休息一下，她真的不行了，自己跑出去透透氣，納森看她這樣子也追了出來

「沒事，我想休息一下，就……幾分鐘。」「別太在意其他人的說法，就像以前一樣，妳身邊也有同伴。」

二月有些無奈的點點頭，納森看她沒打算跟自己敞開心胸就轉頭離開了，她其實也有點心累

「把拔……」雨燕跑過來，拉拉納森的衣角，納森低下頭，雨燕第一次直接從父親眼裡看見疲憊，「可以講故事嗎？」「睡前故事啊？」雨燕點點頭，納森笑了校，抱起女兒，把她帶回房間，梅林隔著欄桿看納森和雨燕，她有點羨慕她

納森後來也把梅林和梅雨叫了進去，問她們想聽什麼故事

梅林沒有什麼反應，翻過身就要睡，雨燕說想聽日鴞的傳說，「喔？」納森歪頭看著她，「為什麼？」「因為就要被滅國了，馬上就要失傳，我們新生代要為延續傳統文化進一份心力。」

看雨燕這得意的小眼神，納森也十分無奈，只好老實的說起這個意象的由來

鴞，也就是貓頭鷹，大多為夜行性動物，頭可以轉270°，上下左右都能扭，能看到自己正後方的東西，飛行寂靜無聲速度飛快，聽覺極其敏銳，這大概就是人們知道的貓頭鷹

夜行性，代表著極好的視力，能在夜晚輕易捕捉光線，而眼睛裡的視細胞有兩種，視桿細胞與視錐細胞，而這兩種細胞相輔相成又相抗相衡，單偶制，前者為光線敏感，色覺弱感；後者為光線弱感，色覺敏感，貓頭鷹選擇了前者，選擇光線敏感，放棄了色覺，所以在牠們的視界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牠們的視覺特性也被定義為清廉的象徵

因為頭可以轉到後背，所以就能替你守護你看不見的地方，防止小人從後背襲擊你

飛行寂靜無聲、速度非常快，這個還沒有結讀出是什麼意思

單偶制代表的是夫妻琴瑟和鳴，忠貞不渝的愛情

聽覺敏銳代表著為人們接收來自神靈的神諭，為人們趨吉避禍

而在日鴞最大宗的始祖民族早已失傳的語言中，牠們代表的似乎是不辛苦與招福的含意，而疑似是神弓塔烏斯傳說由來的那個民族中是送子鳥，還有一些其他的民族，有財富的含意

而在西方的故事裡，貓頭鷹往往都是智慧與知識的象徵

「把拔，你喜歡哪種貓頭鷹啊？」「芙琳西奧蘭島的特有種：蘭嶼角鴞。」梅林皺了一下眉，「明明在『蘭島』為什麼叫『蘭嶼』角鴞？」納森聳聳肩，「那這就是妳以後要研究的課題了。」梅林冷笑了一下，「這讓亞黛兒去研究吧，她那麼喜歡。」納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燈熄滅，哄著三個女孩快點睡覺

「乖。」

另一頭，曦虹接到羅伊「確認」日鴞打算進攻的消息，問葉雁打算怎麼辦，葉雁想了一下，決定把李曉楊和白仲浚留在賽普列斯，一個處理軍政，一個處理民生，現在首要的是讓賽普列斯的人民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並叮囑李曉楊和白仲浚務必處理好賽普列斯方陣亡將士的遺族慰問等問題，穩定物價，賽普列斯本來就是非常高壓的獨裁體制，實施物資管控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順便把鯤給了李曉楊，有了神獸應該可以為安定時局有一定的幫助

晚上，曦虹疲憊的靠在葉雁身上，她緊急從芮森奧特的國營製藥廠要萊了專攻斑疹傷寒的特效藥和疫苗，並在港口造冊施打，順便做人口普查，忙了將近一個禮拜她也累了，回到軍營梳洗一番後就靠在葉雁深上休息

「國民對妳的反應怎麼樣？」「孩子都挺喜歡我的，孩子喜歡婦女也就會喜歡，反倒是老人對我有點敵意。」

葉雁點點頭，「辛苦了，早些休息吧。」他把曦虹抱回清出來的暫時住所

「欸，我問你一個問題。」葉雁低頭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妻子，「問。」「打日鴞……妳覺得能成功嗎？」「能！我相信亞黛兒。」葉雁也躺了下來，「好了，我也要睡了，明天就南下妳會不會負擔太大？」曦虹搖搖頭，抱著葉雁的手臂閉上眼睛睡覺

由於葉雁他們即將南下，亞黛兒一行再一次改變了方向，要去凰南方的邊境，從南方的項江往另外一條支流下去就可以直接殺入日鴞的首都

時間來倒眾人會合的這一天，二月十三號

其實大家在海上待了這麼久，大家都有種海上無歲月的錯覺，會合之後大家討論起了戰局，葉雁提出的第一點就是把艾略特留在這裡，也就是湄陽城（湄讀沒），他覺得這種情況還把艾略特帶著太危險了，艾略特站在後面一臉就是不想從的樣子，干將單獨把他叫了出去

「我不想一個人。」「我知道，我會陪著你。」「你不是應該要照顧媽媽嗎？」干將聳聳肩，「她其實不需要我照顧。」艾略特這時卻搖頭了，「我會乖乖的，你跟著媽媽吧。」「你說的啊？」艾略特點點頭，干將抱了抱他，「真懂事，愛你。」

隨後他回到議事廳，滿臉得意，艾蜜莉則是一臉一言難盡的樣子，亞黛兒不自覺得打了個哈欠，她這兩三天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累

「不舒服嗎？」羅伊問道，「可能是沒睡好吧。」她拍拍羅伊的腿，這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北上往東，順著項江殺入京都。」這是葉雁大概的作戰計畫，粗略到不能再粗略的那種，但亞黛兒認為再組織一批人從南方的入海口進去，就像當初幫艾蜜莉奪回政權的那種戰術

「但項江的流速變化大，現在又是枯水期，在日鴞的平原很容易就擱淺，除非用小艇，但又有礁岩。」

但是走路陸又肯定不可行，「葉雁……」艾蜜莉踢踢他，「你有沒有自己的勢力啊？」葉雁想了一下，看樣子是沒有，但他生出了另外一個有趣的想法，「如果讓……柏西連恩去挑釁日鴞呢？因為是盟友的關係，這樣芮森奧特和荷賽特就師出有名了……」

羅伊這時開口了，「你不已經是天皇了嗎？」現場安靜了下來，其實就連葉雁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

星河冷笑，「唉呦，社死囉……」葉雁搖搖頭，「不行，我壓根忘了……」他又看向羅伊，「不對，那你看到的是什麼？」「我很確定我看到的是日鴞沒錯。」

現在大家徹底被搞糊塗了，不知道該幹什麼，不過亞黛兒很快就想到了一種乍看之下不太可能的情況—地方諸侯合作反叛

「畢竟還是兩個國家，戰爭和衝突還是很有可能，而且你要記得向柏西連恩道歉。」「這件事我倒記得。」

今天的討論沒有結果，會議結束後幾個女生去外頭晃晃了，葉雁上位後實施的一大政策就是縮短宵禁時間促進經濟，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曦虹回來後閒晚上無聊，沒地方逛，所以縮短宵禁時間讓她可以在外面解決完宵夜再回來

干將帶艾略特去睡了，葉雁也去處理政務，最後只剩下羅伊和白英兩個人

「當年……」白英欲言又止，他們兩個的關係太特殊了，「算了……」他看向羅伊，轉問他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畫面，「很多，甚至多到我自己都沒法處理……」白英無奈的笑了一下，「只能說亞黛兒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羅伊一臉疑惑，看到羅伊的表情，白英又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羅伊可以從白英的眼裡看見一個漸漸枯萎的靈魂

「你還好吧？」「嗯，只是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星河問我要不要一個人出去散散心的時候我會拒絕了……」他下意識的搓著手上的婚戒，純鉑打造，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價值是鑽石的三倍，「我……好像沒辦法離開我的兩個小孩，好像我離開她們……我什麼都不是了……」

「剛離開農場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羅伊起身給白英倒了杯茶，「但從我我認知到我有預知能力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做好放棄一切的覺悟，因為如果我不主動放棄，被動剝奪的痛苦我會更加無法承受。」

聽著羅伊的話，白英好像懂了，又沒完全懂

事情就如亞黛兒說的那樣，就是地方諸侯的反叛，而且還聯合了海盜，亞黛兒和艾蜜莉他們有在溪流作戰的經驗，讓他們從湄陽出發，葉雁則帶著擅長搶灘戰術的曦虹從鮫珠灣登陸，左右夾擊京都

兩天後的二月十五號，兩撥人馬各自出發，亞黛兒他們換了吃水淺的船隻往東前進，葉雁一行則往南部，其中又擔心路上遇到海盜，於是找了也有對付這類行敵人的羅伊和他帶的遠程部隊

船上，曦虹很好奇羅伊的近戰武器是什麼，慫恿著羅伊拿出來看看，羅伊實在被曦虹纏的不行了，只好乖乖的把武器拿出來，葉雁眼睛亮了

冷兵器之王—斬馬刀

「果然是你……」葉雁驚嘆道，應該也是給艾蜜莉加持過的，看這刀子散發出來的肅殺氛圍，那令人發寒的刀光

「你猜到了？」羅伊有點意外，葉雁搖搖頭，「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把刀還給羅伊，「它叫什麼？」「啊？」「刀要取名字啊，就向船取名字可以保護她在海上航行的安全一樣，刀取名字可以給它靈氣，也能讓它吸收怨氣，會幫助和守護主人。」

不過一時之間叫羅伊取個名字也是有點難度，幾人閒聊了幾句，隨後就暫時擱置了這件事

傍晚就在海上遇到了叛軍的艦隊，羅伊當即下令調整船舷，飄移靠近

「臥槽……你竟然給我在海上……飆船？」

「第一輪射擊！開火！」

一連串火炮聲響起，隨後是一片安靜

「第二輪射擊預備！」

羅伊命人加快速度靠近，等靠的足夠進後，他下令開啟第二次射擊

「第二輪射擊，射擊！37隊，遠距接敵！」

繩索其刷刷拋過去，羅伊向前一躍上船，接著一群士兵吊著繩索盪過去，接著上船開始掃蕩

31隊是亞黛兒的小隊，以攻擊為主；32隊是艾蜜莉的小隊，機動性強；33隊是弗烈德的小隊，速度屬性點滿；34隊是狄克森的小隊，是防禦主力；35隊是亞德里安的小隊，屬全能型；36隊是羅伊的射擊小隊，37隊是弓兵小隊

這是次羅伊帶上的是他的弓，斬馬刀這種地方不適合用，羅伊帶著他的冷兵器小隊大殺四方

同一時間，亞黛兒正一個人縮在房間裡休息，可能是沒有羅伊吧，大多是無聊成分參雜的夜晚，她早早的就上床了，睡夢中，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面有人說著已經進入日鴞國境的話，她自己是不怎麼在乎

她就這樣一覺睡到清晨起來，這時他們已經相當靠近京都了，亞黛兒皺著眉坐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嘴裡發苦發酸，明明她昨晚也沒吃什麼

她伸手勾來自己的水杯，一口乾了，但還是有點不舒服，她打了個哈欠，把門鎖上換上衣服，隨後出去，看著那一抹濃烈的清晨朝色，她趴在欄竿上，寒冷的風吹拂在她臉上，亞黛兒瞇著眼睛享受著這獨屬自己的片刻清閒

這時艾蜜莉突然從後方抱住她，少了艾略特，她的生理時鐘又被調回當年再萊文瑟茵跟亞黛兒清晨起來的生理時鐘

「想羅伊嗎？」「有點吧，我習慣身邊有他陪著了，妳不想艾略特嗎？」「想，當然想，話說這次回去要買什麼給他啊？」

亞黛兒搖搖頭，「妳再寵，打仗就打仗還帶伴手禮……」艾蜜莉笑了笑，「小孩子嘛，肯定很期待。」

說道艾略特，亞黛兒把自己被那個五歲小屁孩催生的事情告訴他娘親，艾蜜莉放肆的笑聲迴盪在河谷中，亞黛兒滿臉寫著無奈兩個字，不過能看到艾蜜莉這種方自內心的狂笑也挺好的，好久沒看她這麼笑了

「不過啊……妳自己的想法是什麼？」

亞黛兒想了會，「順其自然吧，但不要現在，時局安定一點的時候。」「也是，期待妳和羅伊的孩子能給我玩。」亞黛兒忍不住皺了下眉，「母子倆一個樣。」

二月二十一日，亞黛兒一行提前來到定點，四天後的二十五日，海軍也到達了相應的位置

二十六日清晨，尖銳嘹亮的金鷹啼鳴震懾了京都每一個角落的蟄蟲，緊接著是直衝九霄的擂鼓，赤底金紋的鳳凰旗高舉後右橫

「進攻！」

亞黛兒可沒有曦虹那麼講道義，戰前宣告什麼的基本上沒有，跟艾蜜莉兩個人直接帶人破城

壓根沒有人想過凰軍會這麼大費周章地穿過南邊險峻的河谷，因為項江上還有一處要塞漉南關，直接往北再往東就可以進入日鴞，而且這個地方是平坦的岩石地形，非常安全，以糧草運輸和各種風險來看，怎麼說都該走上面那條路，也因此京城的守備兵力被分散了大半

但亞黛兒竟然有種這仗不好打的錯覺，再用望遠鏡看過守軍的家紋後她恍然大悟，那是日鴞一個不太大，而且也一直被忌憚的家族：菅家，氏族中的士兵各個都是極具向心力、愛國心、民族大義與國家榮耀的戰士，這一仗註定會是場你死我活的慘烈戰爭

亞黛兒翻身上馬，本來她和艾蜜莉是不用去的，但亞黛兒還是覺得自己必須下場，這樣更保險一點

「欸，等等我！」

艾蜜莉也策馬追上，兩人追到城門前，直接殺入敵陣，凰軍看見兩個女人都敢衝這麼前面了，自然士氣高漲，不要命的向前衝鋒，沖亂敵方佈陣，

「一定要守住京都。」菅家族長說道，他知道這城要是沒守住，這個國家就沒有希望了，除非棄城，帶著王室逃跑，但這不是他的作風，這攸關家族名譽

等到天全亮時，菅家軍已經退守回城內，真打算和亞黛兒他們死磕到底，而到傍晚時，海上的軍隊也已經到了，葉雁和曦虹包抄其他城門，但這城愣是破不了，不過亞黛兒和艾蜜莉絕對不是吃素的，最後在晚上，兩人調整重力場，一個箭步跑上前，奔上垂直的城牆，31、32、36、37隊緊隨其後，這是艾蜜莉能負擔的最大的量了，但這樣的人就夠了，四個小隊入城

很快，城門大開，大軍衝入京城

這時一隻貓頭鷹飛過了戰場上空，從凰方飛向日鴞方，漸漸遠去，想必所有人都看到了，菅家家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搖搖頭，鴞神已站在了凰的一方，他已無力回天

等到晚上時，一聲聲鑼響傳來了，所有的菅家軍就像中了邪咒一樣，一個一個切腹自盡，這肅穆壯烈的景象就連亞黛兒和艾蜜莉都感到背脊發涼

又經過一整天的清掃，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消失了，而曦虹和葉雁找到菅家家宅時，裡面的場景令葉雁臉色煞白，但曦虹卻沒有什麼反應，她還看過更恐怖的場面，這些屍體只是在寒冷的冬天放了一兩天而已，這個家裡的大大小小所有人，上從耆老下至襁褓，全部自殺或被自殺，葉雁的眼神變得複雜，曦虹看著葉雁這樣子，心裡也有些複雜，把他拉回了皇宮

在事情都處理好後，所有人一起回到皇宮休息

就在亞黛兒快睡著的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撞在房間的木板上把她嚇醒，房間很暗，羅伊又還在廁所，亞黛兒只能自己爬起來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應該是什麼動物，不小心撞掉了羅伊的大衣，現在被困在裡頭出不來

亞黛兒好奇地湊過去，隔著大衣抓起那個東西，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大衣，一雙圓潤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她，她放聲尖叫

羅伊聽到亞黛兒的尖叫聲後甚至都沒來得及擦掉刷牙後臉上殘留的泡沫就從廁所裡衝出來，卻看見亞黛兒手上抱著一團東西，臉上滿是笑

「啊哈哈，你的臉……」「怎麼了？」「我撿到神奇的東西了……」

羅伊湊過去看，那坨東西忽然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歪頭看著他，「呃……嚇死我了……」他定睛一看，「草鴞啊……」他探頭到窗戶外面看，應該是外面那顆栗子樹上學飛意外撞進來的

亞黛兒痴痴地望著牠身上的羽絨衣（※在野外撿到沒有立即生命危險動物幼崽請不要觸摸以免被親代拋棄），「好可愛~」「妳待會扶我，我把牠抱回巢裡。」「要不要給葉雁……」「不行，該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說著羅伊抱起了那隻草鴞，但牠卻拚命掙扎，撲回亞黛兒懷裡，並對這羅伊發出憤怒的嘶嘶聲，羅伊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好傢伙，被牠的爪子留下了兩條血痕，不深，但還是很痛

「噢……」他這次學聰明了，拿了大衣罩住他，在亞黛兒的幫助下沿著樹枝爬上去，把牠放回樹洞，隨後退了下來

亞黛兒拿了毛巾替他把臉上的泡沫擦乾淨，隨後用生理食鹽水沖洗一下不太深的傷口

「痛不痛？」「還好。」亞黛兒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抱著剛洗完澡，身上散發著熱氣和淡淡香味的羅伊，「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她低聲說道，羅伊將她摟住，「妳最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聽艾蜜莉說妳好像很累。」亞黛兒聳聳肩，「不知道，其實我也覺得還好，累了就想睡啊，誰累了不睡？」羅伊點點頭，「好，沒不舒服就好。」

隨後亞黛兒跟葉雁說自己剛才被一隻草鴞偷襲的事，葉雁也覺得很神奇，葉雁變回她這可能是鴞神的祝福，畢竟這種東西真的很玄，都拜了幾百年了，應該是有點用處的

聊完天後，亞黛兒和羅伊就一起睡了，不過晚上起來時，口中又是發酸發苦的詭異感覺，胸口和腹部也有種悶感，她看看旁邊的羅伊，他睡得很沉，亞黛兒想想也不是很不舒服，就不吵他了，她打算去通風比較好的廁所緩一緩，結果一進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扶著洗手槽，把胃裡的酸液吐了個乾淨，結束後她感覺好多了，漱漱口後靠著牆蹲坐在地上，休息好了後她才回到床邊，喝了半杯水才稍稍緩解食道被酸浸蝕的灼熱感

亞黛兒一時之間真的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突然不舒服，不過為了緩解身上其他不舒服的症狀，她往羅伊懷裡又繼續鑽，抵著他的頭

我倒底是不小心吃到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