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戰前準備

大家一起回到中央大陸，「媽媽！」艾略特早就在機場等著艾蜜莉和干將回來，他衝上去撲進艾蜜莉懷裡，艾蜜莉蹲下來接住他，親了他一口，「想不想我？」「想~」「我也是。」干將抱起艾略特，三人連著亞黛兒和羅伊一起上車回宅邸

回去後大家修整一番，接著聚在交誼廳聊天，但聊沒多久，星河就接到了休伊莉派遣偵察機到國土上空的訊息，他當然是毫不猶豫的命令直接把它打下來，而且一定要確保殘骸落在國境內

其實北非原本是不讓發展航太科技的，誰讓芮森奧特的科技樹除了攻克癌症和衰老以外基本上點滿了，只能往天上飛了

「史賓賽會很火大我覺得……」亞黛兒張嘴接過了羅伊送來的草莓，其實她沒很喜歡吃這個，不過是她去年自己閒著無聊種的，自己不吃晚些就要被幾個小鬼吃掉了，但她又停不下手上的工作

這時雨燕跑了過來，說有事找羅伊

「能教我射箭嗎？」羅伊愣了一下，「妳……確定？」「嗯，現在方便嗎？」羅伊看她的眼神有些無奈，「妳知道每個人能拉開的磅數是不一樣的嗎？近戰弓兵是真的，真正的弓兵隨便一掌就能拍死妳。」「那你能嗎？」羅伊搖搖頭，雨燕露出嘲笑的笑容，「因為我賠不起。」羅伊接著堵道，「欸！」

她看了一下雨燕蒐集的資料，還挺齊全的，果然是納森的女兒，「不錯，至少妳知道弓的力量來自於弓本身的彈性，而非弓弦。」「嗯，我很有誠意吧。」羅伊點點頭，眼睛盯著雨燕，順便看了一下她身後的模型武器牆，可能因為自己生長的環境比較危險吧，他也挺喜歡這些東西的，「作為回報，你能拿一個走。」「不用了，我有錢自己搞一把真的。」

雨燕想了一下，當中的邏輯好像不太對，但她懶得再追究了，這時亞黛兒也找了過來，「聊什麼呢？」雨燕又想了想，還是跑掉了，羅伊搖搖頭，亞黛兒一臉委屈，「我又沒做什麼……」她打了羅伊一下，「都你啦……沒事對她們那麼兇幹嘛……」羅伊笑了一下站起來，拉著亞黛兒回到交誼廳

艾蜜莉此時正抱怨著沒過到聖誕節還沒跨到年，曦虹和柯羅莎也是，萊奧在一邊的牌桌上聽著，這應該就是小孩子的生活情趣吧，但很奇怪，亞黛兒對這件事好像都沒什麼反應

「亞黛兒？」「怎麼了父王？」「妳為什麼不喜歡跨年派對之類的活動啊？」

亞黛兒跟艾蜜莉一起縮在暖桌邊，羅伊幫她到了杯熱的草莓果茶遞過去，「欸欸欸，也給我倒一杯。」海柔爾喊道，「我也要。」干將也伸出杯子，但羅伊直接略過他，「欸！」艾略特十分無良的笑了爸爸，這時雨燕又跑回來了，這下終於被納森逮到

「妳過來，我有事要和妳說。」

聽這語氣大家都覺得不太妙，不過納森並沒有要罵雨燕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去芙琳西奧之前，雨燕幫納森跟柯羅莎訂了酒店，結果只訂一間雙人房，還是King-size的那種，擺明就是想整他跟柯羅莎，因為他懶得去找別間，害得他那幾天只能睡沙發

「妳有目的吧？」雨燕低著頭不敢看那森，納森輕輕撫著她的臉，柯羅莎也跟了出來安慰她，一方面是真的怕雨燕被納森訓，「我們沒有生氣，我們只想知道為什麼，說吧。」雨燕撇過頭，其實納森也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知道答案，但雨燕肯定不會再柯羅莎面前說的，「妳先進去吧，我跟她磨一下。」柯羅莎也只能進去了，看柯羅莎進去後，雨燕終於願意說了

「我喜歡柯羅莎。」納森點點頭，但也很不理解這是什麼邏輯，「她會離開的，不是嗎？會像亞黛兒一樣，變成另一個人的東西。」

納森坐了下來，「雨燕，人不是物品，沒有真正的所有權，亞黛兒和羅伊也不是誰附庸於誰的關係，那叫婚姻。」「我不想她跟別人結婚。」納森看著雨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這可能會發生的事實，這時雨燕眼睛突然一亮，「不然你跟柯羅莎結婚好了。」「不行，我跟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我們見過對方最不堪的一面，這是不可能的，死心吧姑娘，現實很殘酷，下次別這樣了。」

她沒想到爸爸會說的這麼絕，雨燕眼眶裡閃著一點紅光，轉頭跑回交誼廳，撲進柯羅莎懷裡，看見雨燕一臉委屈的樣子，柯羅莎狠瞪著進來的納森，當然，納森自己也不想解釋，反正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還不如不要跳

「跟你說幾次了這麼聰明的孩子用說的就好了，不用兇……真是……沒事，我罩妳。」

她抱著雨燕溫柔的哄著，怪不得她只認柯羅莎當媽

「所以亞黛兒，妳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不喜歡跨年？」

亞黛兒聳聳肩，「就是不喜歡啊……」海柔爾笑了笑，「跟我一樣啊，就喜歡跟老公待在一起。」她撫摸著萊奧的臉

亞黛兒看羅伊很認真的再滑著手機，也湊過去看，羅伊卻讓手機休眠，蓋上，不給她看，「回去再給妳看……」亞黛兒盯著羅伊眼睛，「那走吧。」她就這樣把他拖回房間

羅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最後的畫面給她看，亞黛兒看到後忍不住笑了，是她穿婚紗的幾張照片，亞黛兒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眼裡滿是幸福的笑意，她甚至不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麼來的

「我有讓干將當攝影師。」「都不討論一下的啊？」「我想說妳沒提應該就是對這些事情沒什麼感覺吧……」

亞黛兒搖搖頭，「幸好你老婆是我，換做別的女人肯定把你打死。」羅伊拿回手機，這時亞黛兒接到了來自伊森的電話，奧克林邊境的軍隊突然撤了，問亞黛兒自己能不能去休假，「上個月才休過……不行，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反而很恐怖很危險嗎？給我持續盯著。」伊森摸摸鼻子掛了電話，亞黛兒閉著眼思索著奧克林突然從邊境召回軍隊有什麼目的

莫非……

「亞黛兒？」萊奧換上一身外出的服裝，海柔爾也是，「我們要回西方一趟，妳有什麼計畫繼續沒關係。」「是因為伊森的消息嗎？」「對，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妳慢慢來。」

奧克林在這個關鍵點突然撤兵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準備進行軍隊重組，而這再奧克林代表即將開戰的意思，為了避免被敵國摸清軍隊的特色與指揮官的指揮習慣，奧克林訓練出了幾十種不同的兵種，並在每次大戰前將大部隊的組成進行重新排列組合，而且奧克林每年六月都會有軍演，這些軍演表面上是取悅人民的表演，但在這些表演背後更多的是培育這些軍人的適應性，適應任何指揮官，任何作戰搭配，任何戰術，跟萊文瑟茵的固定編制比起來，這種方式風險高，但也高明許多，可以大幅減少行軍過程的成本

雖然如此，但萊文瑟茵的軍隊在兩軍交戰之時往往都是能佔上風的，除了極其嚴苛的選拔與訓練，指揮官也各個是至少能以一敵十的怪物，也是因為萊文瑟茵除了東邊和北方的兩個山區，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氣候溫潤的平原地帶，軍隊基本上都是去哪吃哪，也就能很好的反制還在經歷短暫磨合期的奧克林軍隊

至於齊格爾克，自古以來就有魔導士的編制，而且隨著時間演進，數量也越來越多，甚至有專門「製造」魔導士的軍隊，也就是所謂的「湧泉」，而之所以有這樣的編制當然離不開齊格爾克的金屬元素，金屬元素可以極具攻擊性，只要帶片金屬片就能製成數千支肉眼不可見的細針刺穿敵方，再加上艾蜜莉即位後開發的航天裝置，直接一隊人上天對敵進行空襲，只要超過弓箭的基本射程就足以讓敵方毫無反抗的能力

而薩德佩斯由於群山環繞的關係，主要是機動性的偵察部隊比較強，而其他的相較之下就沒那麼特殊了，不過由於地形關係，也沒遭過什麼威脅，學術方面非常先進，尤其是哲學這類思想精神方面的學術

這就是西方各國的軍隊型態，大致上的，水面下還藏著多少沒有人知道，就像不會有人知道亞黛兒和羅伊正默默的訓練蘭狼作為作戰工具

「你好像對狼有特別的情感……」亞黛兒想起，每次都是因為狼才漸漸能窺見到羅伊隱藏的面貌，溫柔的一面，對人類良善的一面

羅伊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麼解釋，亞黛兒再一次對他的隱瞞起了疑心，結婚前，她曾意外聽說過北方岬灣旁的村子裡流傳著這樣的一個傳言，距今約莫二十年前，北方的森林裡有一頭狡猾至極的惡狼，極其兇殘，以食人維生，但這頭狼突然在十一年前失去了蹤跡，這個時間點不將讓亞黛兒聯想到羅伊父母死亡的兩個時間點

但如果是狼殺死了羅伊的父母，那他不可能對狼有好感，可是還是很多事情沒辦法說通

面對亞黛兒的詢問，羅伊淡淡的笑了笑，「我會告訴妳的，這沒什麼。」「沒什麼為什麼不能說？」羅伊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就是現在不想說。」亞黛兒靠在羅伊身上，跟他分享梅林傳給她的一則怪談

「成功了……」索耶看向父親，費迪南看著玻璃照裡那個黑色的陰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沒有什麼比一個人的精神更好擊潰的了

「場所準備好了嗎？別讓『它』傷人了。」「準備好了，但得找人進去測試。」費迪南點點頭，讓他找來自齊格爾克的各種人去測試，因為齊格爾克的民族基因關係，精神往往比其他民族來的脆弱，也特別容易被「那個東西」干擾

「反正處理好就好，剩下的我沒什麼意見了，別讓『它』跑出來倒是真的。」

「父王，我見到紅火龍了。」男人點點頭，他是薩德佩斯的國王—魯克，而他的獨女正是特蕾西，這次他因故沒有前去參加建國季，本來他應該要去的，他和萊奧、費迪南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因為中央大陸的關係，三人這幾年已經沒什麼來往

「所以……怎麼樣？」「不像你說的很脆弱啊，不過父王是怎麼知道有關他的事情的？」魯克笑了笑，問她覺得自己怎麼知道的，「除非……你們以前見過？」「妳說呢？」

「父王，我們真的是歷史的觀測者嗎？」

「當然了，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