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辦法不見得需要創意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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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23
  他們與彩過來的途中,已經先聽彩說明何謂幕後人員了。

  簡單來說就是替各班準備飲料、整理外場,以及維護秩序等等。

  王女這所標準的女校,其對性別的綁定,就連王女祭當天也不例外,不得開放家長與外來人士進入,因此能利用的人員,也會多加善用了。

  彈盡糧絕的均太,不想認輸,殊死反抗,還保有正常男性自尊的他,是不可能輸給一個凡事都用拳頭說話的女人的。

  要是他就這麼被打死,至少能確定自己在理論方面贏了!

  所以對方才動用實戰派的手段。

  均太情不自禁地緊閉雙眼了,總覺得他快要沒有明天了,不如把握當下,先適應看看一片漆黑的世界。

  「織香……」

  擺出架式做好隨時戰鬥準備的均太,聽到的話卻是這麼一句。

  冬子對織香的情感,已經訴諸在表情與言語了。任誰都看得出來。

  「冬子。」

  織香肯定地回應了冬子。

  冬子會注意到織香,想必一來是身為朋友的反射動作,二來則是織香正在均太身邊吧。

  而且,她們會吵架也不是出於本意了。

  當雙方重新面對面,均太也只能將場子交給她們,讓她們自行處理了。

  均太在心中小小地給了冬子一個祝福,他都能順利與織香和好了,冬子也是能做到的。

  「織香,我——」

  「冬子——」

  雙方的聲音重疊了,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口,卻在之後化作天上的流星,稍縱即逝,也沒有留下半點證據。

  她們在搞什麼啊?均太也不明白,事到如今只能聽她們的了。

  冬子見狀,宛若變了一個人似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

  這也難怪,和朋友複合是很困難的,朋友之所以是朋友,就是因為平時能有更大的包容,來接受這個朋友,所以一旦鬧翻了,之間的裂痕也就很難修復了。

  換作均太也沒有辦法,他能夠與織香重修舊好,都是多虧了彩,他根本不敢想像,沒有織香的二年C班會是怎樣的空虛。

  看著她們這個樣子——均太二話不說當起了二把手。彩的接班人就要來了!

  「水野,要說什麼就說吧、要做什麼也放手一搏吧。我就是這樣走來的,不需要有後顧之憂,別擔心,我在這裡。」

  冬子不服氣地頂嘴了:

  「你有什麼用啊?連兩個大男人都打不倒的遜咖。」

  「……」

  「不過,我知道了。你這蘿莉控都辦得到了,沒理由我會失敗。」

  冬子揮別心頭的疙瘩了,重振雄風的樣子,連均太都想知道她葫蘆裡還有多少東西。

  「織香。」

  果敢地站了出來,此時此刻的冬子多麼耀眼。

  「妳的事……我不可能不說一句話,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吧?都是朋友了,有什麼好不能說的!」

  「冬子……」

  看著冬子真情訴求,織香也是難以割捨什麼。

  「我會那麼做也是為了妳好!妳姐的事情又怎樣,她底下的那些人哪是我的對手,還不是三兩下就被我打倒!要是再有下一次,和我說!我說什麼也會立即趕往妳的身邊,成為只屬於妳的英雄!」

  冬子一個焦急,兵荒馬亂地全說出來了。

  就連那些被均太視為禁忌的話題也一併出來了。

  但是,這樣卻很有冬子的風格。

  冬子說的都是真心話。

  再怎麼笨拙的發言,只要能符合其平時的為人,反而能突出某些特色。

  同樣的一句話由冬子說出,織香是深感愧疚地握起冬子的手:

  「冬子……對不起。」

  「是我要和妳說對不起吧?沒有及時發現妳的異狀,一個勁地說不停,只考慮到自己的心情。」

  冬子恍然大悟地說:

  「對了!這樣吧!既然是我的錯,要是妳姐再對妳怎樣,立刻打給我,我會再去教訓那傢伙的!」

  「水野。」

  均太也是一副頭疼地插嘴:

  「不是才說妳只顧慮自己嗎?」

  冬子慌了,無言以對,被織香握起的手在顫抖,恐慌的表情像是面臨世界末日。只有一條命,不得吃藥補血,死掉就沒了,剛剛冬子已經死過一次了。

  「織香……抱歉!我太衝動了,我向妳道歉!我會反省的!」

  就像害怕失去孩子的母親,冬子無依無靠地想盡辦法挽留。

  「沒關係的,冬子。」

  織香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溫暖的表情接納說:

  「冬子,謝謝妳。」

  數道曙光流入冬子的體內了,解開了她混亂迷惘的內心世界,冬子沐浴、浸透在織香提供的光明。

  「這樣……我們還是朋友嗎?」

  冬子喜極而泣地瘋狂點頭:

  「我們是朋友!一直是朋友!永遠都會是朋友!」

  這下自己也能功臣身退了吧?老實說,當織香與冬子之間擦出火花時,他的肛門差點緊縮到連一根筆芯也進出不得的緊度,不過能看到她們破鏡重圓,什麼都好說了。

  均太放心之餘,冬子傳來了這麼一句話:

  「喂,蘿莉控。」

  「幹嘛?要和我道謝——」

  一個飛拳呼嘯而來,還來不及感到痛楚,他已經被打倒在地。

  「你以為那麼說,我就沒聽到了嗎?這是報剛剛的仇。」

  冬子合情合理地解釋完,人就走掉了。這時均太眼裡的冬子,看來一身的瀟灑,當心中的大石都放下後,過去有再多的芥蒂也沒關係了吧。

  看著如釋重負的冬子,均太也為她慶幸。

  當他連忙爬起後,織香的隨即補上,令他得說些什麼:

  「初繪。」

  「均太,謝謝。」

  「這麼說來……初繪,妳是不是有事找我?」

  他們才剛抵達,織香便第一個包下了均太,誰都不準搶的氣勢,均太記憶猶新。
  
  「不至於是妳比我早發現了水野吧?」

  「我也沒看到冬子。」

  「妳說這種話……那傢伙是妳朋友吧?才剛和好,妳就放槍,幸好本人不在這裡,不然我就不是被打一拳就沒事了!」

  受不了,但織香就是這種人。

  要是冬子還在,也不會多說什麼吧,畢竟就是朋友,才能像這樣開玩笑——不在最好,天曉得會不會在路邊隨便找個姓持邊的,上來就是一頓毒打消除心頭之恨。

  「好啦好啦,初繪,妳找我做什麼?」

  「我腳酸了。」

  「……」

  「我想喝飲料。」

  「嗯!我果然沒聽錯,妳這傢伙就是想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