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 「羅琳娜即水果塔。」
本章節 2856 字
更新於: 2022-07-17
2161年2月21日，下午一點，仙境大樓，十層
里奧、葛蕾絲、赫密士都不在的下午，尼可拉斯和派翠克收到訊息，來到MIO的房間。李博洋不意外，看到謝綠、江云格、李晴煬、賴梓綾也在，他們很驚訝。
「這麼熱鬧？」尼可拉斯挑眉，「你們幹嘛？抱團取暖？」
「對的。」李博洋拍拍旁邊的坐墊，「難得大人不在，一起聊天嘛。」
尼可拉斯和派翠克坐下，MIO遞給他們兩杯綠茶，強調是她自己泡的，一副等待稱讚的表情，壞心的尼可拉斯硬要說：「好難喝。」
「騙人！」MIO鼓起臉頰，「尼可只喝咖啡，才不懂茶的好！」
旁邊的派翠克看著李博洋，發現今天的他不太一樣。
「博洋，你這是？」
「MIO幫我挑的，好看嗎？」李博洋穿著新買的黑色和服，和MIO是一對的。
「一樣醜。」尼可拉斯說不出好話，「跟你弟一樣醜。」
躺在榻榻米上的李晴煬跳起來，「X的！本大爺沒說話，沒事扯到我幹嘛？」
「人醜心也醜。」尼可拉斯瞥了一眼躲在李晴煬背後、神情有些緊張的賴梓綾，「她沒事嗎？」
「別擔心。」
像寵物一樣，李晴煬將賴梓綾抱到自己身上，表示：「她現在不怕你們，只是人很多，不太習慣。」
纖瘦的賴梓綾被李晴煬抱在身上，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東張西望。她就像李晴煬的專屬人偶，乖乖的，任憑李晴煬處置。
「你該不會……」尼可拉斯看到他們的互動，忍不住問：「對她出手了？」
「還沒。」李晴煬回答。
「『還』？」尼可拉斯聽到關鍵字。
「太瘦了，等她再胖一點囉。」李晴煬微笑，摸著賴梓綾的手，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賴梓綾還是沒反應。
一開始嫌人家麻煩，才過幾天，李晴煬對賴梓綾的態度就變這樣。李博洋覺得有趣，MIO覺得神奇，謝綠覺得糟糕，江云格沒感覺，尼可拉斯覺得噁心，派翠克覺得是好事。
「既然大家都到齊，可以進入正題了。」
李博洋拍手，笑容滿面地看向李晴煬，問：
「弟弟，你知道宇維少爺想要你死嗎？」
「……！？」
謝綠、江云格、尼可拉斯、派翠克，四人集體震驚，沒想到李博洋這麼直接，更沒想到李晴煬接下來的回答──
「知道啊。」
李晴煬非常冷靜，還自己說明：「我是紅心傑克的容器，宇維少爺想要爺爺回來。」
「晴煬，你怎麼知道的？」派翠克吃驚地問。
「自己想的，這不難猜。」
李晴煬看著派翠克身上，那件螢光綠和螢光紅的時尚（？）外套，想吐槽，但念在派翠克平時對自己不錯，還是算了。
MIO問他：「晴煬，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囉。」李晴煬聳肩，「宇維少爺因為我，失去一隻眼睛，我這條命早就是他的，本大爺心甘情願。」
「……。」
看李晴煬坦然接受，尼可拉斯覺得不對勁，好像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弟弟，你記得筆記本嗎？」
李博洋也不多問，換話題：「密碼我解開了。裡面的內容，身為水果塔後裔的各位都該看看，尤其是弟弟。」
語畢，李博洋拿出寫著「白色仲夏」幾字的筆記本，給沒看過的尼可拉斯、派翠克和李晴煬。神奇的是，他們還沒翻開，李晴煬身上的賴梓綾竟然開口：
「羅琳娜、艾莉絲、水果塔、仙境、沙利葉。」
「……！？」
這是賴梓綾第一次說話，李晴煬也是第一次聽到。
「梓綾？」
李晴煬搖了搖賴梓綾的肩膀，賴梓綾像是沒聽到，重覆說著：「羅琳娜、艾莉絲、水果塔、仙境、沙利葉……羅琳娜、艾莉絲、水果塔、仙境、沙利葉……」
已經看過筆記本的謝綠和江云格嚇了一跳。謝綠表示：「章節，她在說書裡的內容，是每一章的標題。」
尼可拉斯快速翻閱。如謝綠所說，賴梓綾講的五個單字，分別是筆記本內、五個章節的名稱。
「太神奇了。」李博洋用驚訝，卻不意外的聲音說：「筆記本的作者，是第一代水果塔──『睡鼠』小約翰。賴梓綾竟然記得裡面的內容，不愧是睡鼠的繼承人。」
「小約翰？」派翠克思索：「原來如此，小約翰請李仲翔保管，所以筆記本不在黑教堂，而是十一塔。」
聽到爺爺的名字，李晴煬更好奇了。他翻開筆記本，一旁的尼可拉斯和派翠克發現，第一章〈羅琳娜〉的內容，他們都曾聽人說過。
頃刻四方安靜無聲，陶醉、沉迷，瑰麗、怪奇。
奔馳狂野奇幻秘境，幻境經歷驚聲連連。
珍奇鳥獸，和睦對談；如幻似真，半夢半醒。
奇幻秘境，接連展開；一段一段，接二連三；稀奇古怪，百轉千迴。
故事尾聲終將呈現，斜陽照耀始返家園。
童年夢境永藏不朽，神秘記憶纏繞交織。
枯萎花瓣常伴聖者，芬芳花朵遙遠他方。
「這是……！」派翠克說：「我作夢去仙境時，白絃姊說過的話！」
「我也是。」尼可拉斯和體內的三月兔確認後，肯定地說：「沒錯，我被叔叔邀去仙境時，獅鷲也說過一樣的話。」
「奇怪？」MIO歪頭，「我在仙境遇到媽媽，沒有聽到呀！」
「妳的夢裡，獅鷲人在嗎？」尼可拉斯問。
「沒有。」MIO提出疑問：「這是只有她，才會講的話嗎？」
眾人陷入沉默，畢竟去過仙境的人不多。李博洋接著翻頁，第二章叫做〈艾莉絲〉，內容不多，短短幾行字寫著：
羅琳娜創造艾莉絲。
艾莉絲之於水果塔，猶如君之於臣。
艾莉絲呼喚水果塔，水果塔回應艾莉絲的呼喚。
與水果塔共鳴吧，艾莉絲。
這就是，艾莉絲的「意義」。
「原來如此，起初只是藥劑與實驗體的『水果塔』、『艾莉絲』，都是被小約翰神格化的。」
尼可拉斯說。他們再翻頁，第三章〈水果塔〉，內容也不多：
水果塔出自羅琳娜，羅琳娜即水果塔。
白兔、獅鷲、紅心傑克、書蟲
假海龜、睡鼠、公爵夫人、三月兔
瘋帽、笑臉、貓
水果塔，為守護艾莉絲而生。
彼此共鳴吧，水果塔。
這就是，水果塔的「意義」。
看到這，李晴煬已經發現不對勁。他繼續翻，第四章〈仙境〉：
仙境是水果塔的歸宿。
羅琳娜創造仙境、守護仙境，水果塔永恆不滅。
回家吧，水果塔。
傳承吧，水果塔。
共存吧，水果塔。
這就是，仙境的「意義」。
「『羅琳娜（Lorina）』是什麼？」
暫時停在這。李晴煬抬頭，問在場眾人：「每一章都有這個名字，小約翰卻沒有說明。我們漏掉什麼了嗎？」
「這也是我們的疑問。」江云格說：「巧的是，《羅琳娜條約》也用這個名字。明明是重要的存在，卻沒有人提過。」
「……。」
聽到他們的疑問，尼可拉斯和派翠克沒有說話。李博洋看向兩人，放下手裡的茶杯。
「這就是，我請尼可拉斯和派翠克來的原因。」李博洋瞇眼，「兩位，你們知道『羅琳娜』是什麼，是嗎？」
「別裝得一副不知道的模樣，你們兩個。」尼可拉斯瞪著李博洋和MIO，「你們有假海龜的記憶。」
「由你們向大家說明，會更恰當。」李博洋表示：「尤其是派翠克。」
「……！」派翠克的肩膀震了一下。
「在場，只有你見識過羅琳娜的能耐。」李博洋微笑，「否則，你不會有現在那張臉。」
「……。」
派翠克雖然溫和，卻不膽小。他反問在場眾人：「不是很明顯嗎？」並翻回第一章。
「我剛和尼可說了。第一章的文字，我們都曾從同一個人口中，聽她說過。」
謝綠睜大眼睛。派翠克翻到第二章，念著第一行的字：
「『羅琳娜創造艾莉絲。』誰在一百年前殺了夏悠？現在的艾莉絲是哪來的？」
江云格恍然大悟。派翠克翻到第四章，念第二行：
「『羅琳娜創造仙境。』夢裡的仙境是誰創造的？誰明明活著，卻能自由進出仙境？」
李晴煬沉默。派翠克抬頭，清澈的藍色眼睛看向眾人，公布答案：
「白絃姊。」
「她是紅心皇后的助手『白絃』，第一代水果塔『獅鷲』。」
「也是艾莉絲體系的神──『羅琳娜』。」
里奧、葛蕾絲、赫密士都不在的下午，尼可拉斯和派翠克收到訊息，來到MIO的房間。李博洋不意外，看到謝綠、江云格、李晴煬、賴梓綾也在，他們很驚訝。
「這麼熱鬧？」尼可拉斯挑眉，「你們幹嘛？抱團取暖？」
「對的。」李博洋拍拍旁邊的坐墊，「難得大人不在，一起聊天嘛。」
尼可拉斯和派翠克坐下，MIO遞給他們兩杯綠茶，強調是她自己泡的，一副等待稱讚的表情，壞心的尼可拉斯硬要說：「好難喝。」
「騙人！」MIO鼓起臉頰，「尼可只喝咖啡，才不懂茶的好！」
旁邊的派翠克看著李博洋，發現今天的他不太一樣。
「博洋，你這是？」
「MIO幫我挑的，好看嗎？」李博洋穿著新買的黑色和服，和MIO是一對的。
「一樣醜。」尼可拉斯說不出好話，「跟你弟一樣醜。」
躺在榻榻米上的李晴煬跳起來，「X的！本大爺沒說話，沒事扯到我幹嘛？」
「人醜心也醜。」尼可拉斯瞥了一眼躲在李晴煬背後、神情有些緊張的賴梓綾，「她沒事嗎？」
「別擔心。」
像寵物一樣，李晴煬將賴梓綾抱到自己身上，表示：「她現在不怕你們，只是人很多，不太習慣。」
纖瘦的賴梓綾被李晴煬抱在身上，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東張西望。她就像李晴煬的專屬人偶，乖乖的，任憑李晴煬處置。
「你該不會……」尼可拉斯看到他們的互動，忍不住問：「對她出手了？」
「還沒。」李晴煬回答。
「『還』？」尼可拉斯聽到關鍵字。
「太瘦了，等她再胖一點囉。」李晴煬微笑，摸著賴梓綾的手，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賴梓綾還是沒反應。
一開始嫌人家麻煩，才過幾天，李晴煬對賴梓綾的態度就變這樣。李博洋覺得有趣，MIO覺得神奇，謝綠覺得糟糕，江云格沒感覺，尼可拉斯覺得噁心，派翠克覺得是好事。
「既然大家都到齊，可以進入正題了。」
李博洋拍手，笑容滿面地看向李晴煬，問：
「弟弟，你知道宇維少爺想要你死嗎？」
「……！？」
謝綠、江云格、尼可拉斯、派翠克，四人集體震驚，沒想到李博洋這麼直接，更沒想到李晴煬接下來的回答──
「知道啊。」
李晴煬非常冷靜，還自己說明：「我是紅心傑克的容器，宇維少爺想要爺爺回來。」
「晴煬，你怎麼知道的？」派翠克吃驚地問。
「自己想的，這不難猜。」
李晴煬看著派翠克身上，那件螢光綠和螢光紅的時尚（？）外套，想吐槽，但念在派翠克平時對自己不錯，還是算了。
MIO問他：「晴煬，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囉。」李晴煬聳肩，「宇維少爺因為我，失去一隻眼睛，我這條命早就是他的，本大爺心甘情願。」
「……。」
看李晴煬坦然接受，尼可拉斯覺得不對勁，好像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弟弟，你記得筆記本嗎？」
李博洋也不多問，換話題：「密碼我解開了。裡面的內容，身為水果塔後裔的各位都該看看，尤其是弟弟。」
語畢，李博洋拿出寫著「白色仲夏」幾字的筆記本，給沒看過的尼可拉斯、派翠克和李晴煬。神奇的是，他們還沒翻開，李晴煬身上的賴梓綾竟然開口：
「羅琳娜、艾莉絲、水果塔、仙境、沙利葉。」
「……！？」
這是賴梓綾第一次說話，李晴煬也是第一次聽到。
「梓綾？」
李晴煬搖了搖賴梓綾的肩膀，賴梓綾像是沒聽到，重覆說著：「羅琳娜、艾莉絲、水果塔、仙境、沙利葉……羅琳娜、艾莉絲、水果塔、仙境、沙利葉……」
已經看過筆記本的謝綠和江云格嚇了一跳。謝綠表示：「章節，她在說書裡的內容，是每一章的標題。」
尼可拉斯快速翻閱。如謝綠所說，賴梓綾講的五個單字，分別是筆記本內、五個章節的名稱。
「太神奇了。」李博洋用驚訝，卻不意外的聲音說：「筆記本的作者，是第一代水果塔──『睡鼠』小約翰。賴梓綾竟然記得裡面的內容，不愧是睡鼠的繼承人。」
「小約翰？」派翠克思索：「原來如此，小約翰請李仲翔保管，所以筆記本不在黑教堂，而是十一塔。」
聽到爺爺的名字，李晴煬更好奇了。他翻開筆記本，一旁的尼可拉斯和派翠克發現，第一章〈羅琳娜〉的內容，他們都曾聽人說過。
頃刻四方安靜無聲，陶醉、沉迷，瑰麗、怪奇。
奔馳狂野奇幻秘境，幻境經歷驚聲連連。
珍奇鳥獸，和睦對談；如幻似真，半夢半醒。
奇幻秘境，接連展開；一段一段，接二連三；稀奇古怪，百轉千迴。
故事尾聲終將呈現，斜陽照耀始返家園。
童年夢境永藏不朽，神秘記憶纏繞交織。
枯萎花瓣常伴聖者，芬芳花朵遙遠他方。
「這是……！」派翠克說：「我作夢去仙境時，白絃姊說過的話！」
「我也是。」尼可拉斯和體內的三月兔確認後，肯定地說：「沒錯，我被叔叔邀去仙境時，獅鷲也說過一樣的話。」
「奇怪？」MIO歪頭，「我在仙境遇到媽媽，沒有聽到呀！」
「妳的夢裡，獅鷲人在嗎？」尼可拉斯問。
「沒有。」MIO提出疑問：「這是只有她，才會講的話嗎？」
眾人陷入沉默，畢竟去過仙境的人不多。李博洋接著翻頁，第二章叫做〈艾莉絲〉，內容不多，短短幾行字寫著：
羅琳娜創造艾莉絲。
艾莉絲之於水果塔，猶如君之於臣。
艾莉絲呼喚水果塔，水果塔回應艾莉絲的呼喚。
與水果塔共鳴吧，艾莉絲。
這就是，艾莉絲的「意義」。
「原來如此，起初只是藥劑與實驗體的『水果塔』、『艾莉絲』，都是被小約翰神格化的。」
尼可拉斯說。他們再翻頁，第三章〈水果塔〉，內容也不多：
水果塔出自羅琳娜，羅琳娜即水果塔。
白兔、獅鷲、紅心傑克、書蟲
假海龜、睡鼠、公爵夫人、三月兔
瘋帽、笑臉、貓
水果塔，為守護艾莉絲而生。
彼此共鳴吧，水果塔。
這就是，水果塔的「意義」。
看到這，李晴煬已經發現不對勁。他繼續翻，第四章〈仙境〉：
仙境是水果塔的歸宿。
羅琳娜創造仙境、守護仙境，水果塔永恆不滅。
回家吧，水果塔。
傳承吧，水果塔。
共存吧，水果塔。
這就是，仙境的「意義」。
「『羅琳娜（Lorina）』是什麼？」
暫時停在這。李晴煬抬頭，問在場眾人：「每一章都有這個名字，小約翰卻沒有說明。我們漏掉什麼了嗎？」
「這也是我們的疑問。」江云格說：「巧的是，《羅琳娜條約》也用這個名字。明明是重要的存在，卻沒有人提過。」
「……。」
聽到他們的疑問，尼可拉斯和派翠克沒有說話。李博洋看向兩人，放下手裡的茶杯。
「這就是，我請尼可拉斯和派翠克來的原因。」李博洋瞇眼，「兩位，你們知道『羅琳娜』是什麼，是嗎？」
「別裝得一副不知道的模樣，你們兩個。」尼可拉斯瞪著李博洋和MIO，「你們有假海龜的記憶。」
「由你們向大家說明，會更恰當。」李博洋表示：「尤其是派翠克。」
「……！」派翠克的肩膀震了一下。
「在場，只有你見識過羅琳娜的能耐。」李博洋微笑，「否則，你不會有現在那張臉。」
「……。」
派翠克雖然溫和，卻不膽小。他反問在場眾人：「不是很明顯嗎？」並翻回第一章。
「我剛和尼可說了。第一章的文字，我們都曾從同一個人口中，聽她說過。」
謝綠睜大眼睛。派翠克翻到第二章，念著第一行的字：
「『羅琳娜創造艾莉絲。』誰在一百年前殺了夏悠？現在的艾莉絲是哪來的？」
江云格恍然大悟。派翠克翻到第四章，念第二行：
「『羅琳娜創造仙境。』夢裡的仙境是誰創造的？誰明明活著，卻能自由進出仙境？」
李晴煬沉默。派翠克抬頭，清澈的藍色眼睛看向眾人，公布答案：
「白絃姊。」
「她是紅心皇后的助手『白絃』，第一代水果塔『獅鷲』。」
「也是艾莉絲體系的神──『羅琳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