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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3407 字
更新於: 2022-07-15
洛熙琀抓了抓背帶，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手錶。
今天是週日，她和徐逸珩約好在捷運站一起過去YUN廣場。
Click的舞展從不在室內，按照徐逸珩轉述給她的說法是Click的創辦人喜歡在戶外跳舞。
可真是任性的創辦人。
「熙琀！」熟悉的聲音自她的身後響起，洛熙琀回首，徐逸珩和冉芝言朝著她跑來。
「熙琀姐姐，抱歉讓妳久等了。」冉芝言在洛熙琀前方停下，一邊急促的呼吸一邊說。
他們似乎狂奔了一大段距離，兩人皆滿頭大汗。洛熙琀微笑的搖搖頭，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手，幫冉芝言擦拭快滴進她眼裡的汗珠。
冉芝言愣了愣，洛熙琀這才想起她的害怕，連忙收回手道歉：「對不起，我…我不小心…」
「謝謝妳。」洛熙琀未竟的話被冉芝言打亂，她朝著洛熙琀露出燦爛的笑靨：「我好像不會怕妳的觸碰了。」
洛熙琀呆了呆，不等她的反應，徐逸珩走了過來，輕聲的說：「走吧，遲到就不好了。」他沒有笑容，眼神似乎也有些冷淡與譴責，但又不知道是針對誰。
可是憑洛熙琀的直覺和練出來的能力，她知道，徐逸珩的冷漠是針對她。
為什麼？是因為她碰了冉芝言？
直到他們抵達YUN廣場，洛熙琀一直沒有想明白。
「哥，逸珩哥他們為什麼還沒來？」方阡裔看著手腕上的錶，有些擔心的問著身旁的盛葉陞。
盛葉陞摘下原先播放音樂的耳機，轉頭望向方阡裔，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髮。
「沒事的，逸珩他們要和熙琀一起過來，可能會晚一點，還有三十分鐘才開始，你不用緊張。」
方阡裔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
盛葉陞笑了笑，他將一邊的耳機塞進方阡裔的左耳，道：「好了，別擔心。你來聽聽我新作的曲子吧。」
方阡裔頷首，他閉上眼，專心聆聽流入耳裡的聲音。
柔和的音符裡帶著堅韌，宛如是黑夜裡一顆渺小卻又閃亮的星星，又像在絕望的谷底看見希望的曙光。
背景音樂裡輕柔又不失節奏感的鼓點敲進方阡裔的耳裡與心裡，彷彿有某種魔力，讓他緊張的心情平靜下來。
如此內斂含蓄的旋律，壓不住底層的奔放，那像是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在羽化的過程等待和蛻變。
隨著最後一顆音符結束後，方阡裔睜開眼，盛葉陞偏著頭看向他：「如何？」
「很好聽。」方阡裔展露出微笑，道：「不過哥，為什麼沒有歌詞？」
「這只是音檔，我想給芝言作詞，等等她來了我會給她聽一下。」
「欸？K和冉言要合作出歌了，那我要好好支持囉！」方阡裔調皮地朝著盛葉陞的肩膀戳了戳，盛葉陞無奈地抓住他的手：「你還說我，你的LOVE 系列什麼時候畫完啊？」
「啊？不要提那個啦，我現在沒什麼靈感。」一聽到自己的成品，方阡裔垮下了臉，眼底的光彩瞬間熄滅。
盛葉陞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頭髮，眼睛直直地看著他道：「別灰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方阡裔呆呆地看著盛葉陞清澈的眼睛，以及無條件的信任和鼓勵，一股很奇怪的悸動從他的心裡竄上來，有點喘不過氣，又有點雀躍和欣喜。
和上次他們在家裡，盛葉陞把他拉近自己，兩人的臉都快貼在一起的那次一樣。
盛葉陞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藥劑，讓他亂了方寸，讓他沉迷於他的溫柔。
他是不是對盛葉陞除了親情和友情外還摻了別種感情？
「阡裔？阡裔！」盛葉陞的聲音拉回方阡裔的神智。
「你怎麼了？」盛葉陞微微皺眉問，方阡裔勾出燦爛的笑容搖搖頭，盛葉陞又仔細端詳他好一會，確定他無恙後，正想開口說什麼。
「啊！他們來了！」方阡裔的注意力被盛葉陞背後的人拉走。
「抱歉，讓你們等。」徐逸珩露出歉意的微笑，方阡裔搖搖頭，展出笑容：「沒事，還沒開始。」
「幸好來得及。」冉芝言吐了口氣，她回頭對著洛熙琀道：「熙琀姐姐，妳要不要先去洗手間？等一下表演沒有中場休息。」
洛熙琀想了片刻，點頭。
「那我和妳去吧！」冉芝言走到洛熙琀，即使沒有肢體接觸，但冉芝言離洛熙琀的距離十分近，就像一般的朋友一樣親密。
然而她的舉動，震驚了其他人。
直到兩人的身影遠去，盛葉陞才開口：「我沒看錯？」
「沒有。」徐逸珩和方阡裔極有默契的異口同聲答道。
「看來芝言接受了熙琀姐。」方阡裔鬆了口氣，他看向其他兩人：「這樣不是好事嗎？我們一直希望芝言能走出陰影。」
「看來，熙琀對於芝言真的很特別。」盛葉陞支著下頷，若有所思的說著。
「嗯，芝言很喜歡熙琀。」徐逸珩低聲的說，臉上的表情像被矇住一層紗，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盛葉陞見狀，嘆了口氣。
他是音樂製作人，心思細膩到和方阡裔有得比，他又怎麼不知道徐逸珩在想什麼呢？
他勾住徐逸珩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芝言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徐逸珩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那比哭還要苦澀。
方阡裔看了看他們兩個，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但他沒有吭聲，因為他的心裡也和徐逸珩一樣的複雜。
「芝言，我能問妳一個問題嗎？」洛熙琀輕聲的問著與她肩並肩走路的女孩。
「熙琀姐姐想問什麼？」冉芝言偏過頭，將遮住眼睛的長髮抓住順到背後。
「妳有想過妳想要什麼未來嗎？」自從上次她和徐逸珩討論未來後，她一直想要了解她身邊的這些人面對自己的未來是什麼看法。
冉芝言偏了偏頭，道：「曾經想過。」
「曾經？」
「嗯，因為現在是不可能實現了。」冉芝言朝著她微笑，道：「我很喜歡小孩子，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想要成為母親，養育自己的孩子。只是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經過那三年的囚禁，因為營養不良加上心理因素以及外傷，我的內分泌失調，我連生理期都沒有，更別說生育。」
洛熙琀愣了愣，她看著冉芝言如此平淡的說出這些，心裡覺得十分難受。
冉芝言看出她的難過，又笑道：「熙琀姐姐妳不必介意啦。雖然冉芝言的夢想不能實現，但我還有冉言這個身份啊，冉言的夢想，是想要將自身的經歷與看法傳送給每個人看，到現在為止，冉言的未來算是達到了。」
「芝言…所以妳，把冉言和冉芝言合為一人了嗎？」洛熙琀輕聲的問。
冉芝言看向她，不置可否的聳肩：「冉芝言的夢想和未來斷了，就讓冉言來代替她，這沒什麼不好。冉言用自己的身份，把冉芝言的想法透過另一個方式傳達出去，冉芝言也算是活在世界中吧。」
看似豁達，實則悵然，這是洛熙琀在冉芝言這個18歲的女孩身上看到的。
她不該承受這些痛苦。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為了一個目的，為了一種身分活著。縱使逸珩哥覺得徐逸珩和Summer是不一樣的人，但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用Summer的身分和目標活著的。」
冉芝言望向她，輕笑著問：「熙琀姐姐，我想問問妳，妳覺得妳自己又是用甚麼身分，又有什麼目標而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洛熙琀一楞，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目標。
世人與家族，早已安排好她的未來，沒有人告訴她自己生存在這世上的真正含意，但眼前的這些人不斷的逼問，或者說，不斷的引導她，讓她正視自己的生命。
「熙琀姐姐，妳有交過男朋友嗎？」冷不防，冉芝言瞬間轉換了話題。
洛熙琀愣了愣，有點跟不上冉芝言跳躍的思路，過了幾秒鐘，她才點點頭。
「那…你們有上過床嗎？」冉芝言偏了偏頭，非常平靜的問出如此勁爆的話語。
洛熙琀呆了呆，看著冉芝言認真的眼神，她尷尬的搖搖頭。
她交的男友，不過是因為看上她的身分想要攀龍附鳳罷了。
「熙琀姐姐，對不起啊，我問了這麼隱私的問題。我只是很想知道，自願跟喜歡的人發生那件事，是怎樣的感覺。」冉芝言換了個姿勢靠在牆上，臉上的神情有點黯淡。
「芝言，妳…」
「熙琀姐姐，我沒有交過男朋友，這18年裡，我只有做過兩次的那件事，不過這兩次，都沒給我什麼好回憶。」冉芝言苦笑道：「我15歲生日那天，宋曉榕就搶走了我的初夜，至於第二次，為了救人，我和哥就在他們面前發生那件事。」
她依舊是平淡地說著，只是瀏海下的眼閃著一絲痛苦。
「熙琀姐姐看過『FAKE』吧？徐煦然的故事就是用我這件事去改編的。」
洛熙琀知道，「FAKE」的情節十分揪心，女主角在多年前被人侵犯，好不容易花了幾年的時間走出來，重新展開生活。
她遇到了男主角，以為自己能藉由這個照亮她生命的男人真正走出陰影，可是一切看似美好的發展，因為女主角發現男主角便是當年侵犯自己的人，而她卻無可救藥的愛上對方後全毀。
她承受不了，更無法原諒自己，原諒對方，一切的世界都是假的，所有的感情全是可笑的幻影，最終她選擇了自盡。
「芝言，那妳會像徐煦然一樣，愛上逸珩嗎？」
剎那，洛熙琀脫口問出的這個問題，冉芝言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緊緊盯著洛熙琀，半晌道：「不會。」
陽光自她的背後灑了下來，更添了一絲神秘。
「我沒有資格愛他，而他也沒有辦法被我愛。」
洛熙琀還來不及消化這句話，冉芝言瞬間換了一副神情，她展露出天真燦爛的笑容，對洛熙琀道：「走吧熙琀姐姐，表演快開始了。」
直到坐回觀眾席，洛熙琀始終沒有問
既然她不會愛上徐逸珩，那為什麼說徐煦然的故事是她自身的經歷改編的？
今天是週日，她和徐逸珩約好在捷運站一起過去YUN廣場。
Click的舞展從不在室內，按照徐逸珩轉述給她的說法是Click的創辦人喜歡在戶外跳舞。
可真是任性的創辦人。
「熙琀！」熟悉的聲音自她的身後響起，洛熙琀回首，徐逸珩和冉芝言朝著她跑來。
「熙琀姐姐，抱歉讓妳久等了。」冉芝言在洛熙琀前方停下，一邊急促的呼吸一邊說。
他們似乎狂奔了一大段距離，兩人皆滿頭大汗。洛熙琀微笑的搖搖頭，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手，幫冉芝言擦拭快滴進她眼裡的汗珠。
冉芝言愣了愣，洛熙琀這才想起她的害怕，連忙收回手道歉：「對不起，我…我不小心…」
「謝謝妳。」洛熙琀未竟的話被冉芝言打亂，她朝著洛熙琀露出燦爛的笑靨：「我好像不會怕妳的觸碰了。」
洛熙琀呆了呆，不等她的反應，徐逸珩走了過來，輕聲的說：「走吧，遲到就不好了。」他沒有笑容，眼神似乎也有些冷淡與譴責，但又不知道是針對誰。
可是憑洛熙琀的直覺和練出來的能力，她知道，徐逸珩的冷漠是針對她。
為什麼？是因為她碰了冉芝言？
直到他們抵達YUN廣場，洛熙琀一直沒有想明白。
「哥，逸珩哥他們為什麼還沒來？」方阡裔看著手腕上的錶，有些擔心的問著身旁的盛葉陞。
盛葉陞摘下原先播放音樂的耳機，轉頭望向方阡裔，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髮。
「沒事的，逸珩他們要和熙琀一起過來，可能會晚一點，還有三十分鐘才開始，你不用緊張。」
方阡裔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
盛葉陞笑了笑，他將一邊的耳機塞進方阡裔的左耳，道：「好了，別擔心。你來聽聽我新作的曲子吧。」
方阡裔頷首，他閉上眼，專心聆聽流入耳裡的聲音。
柔和的音符裡帶著堅韌，宛如是黑夜裡一顆渺小卻又閃亮的星星，又像在絕望的谷底看見希望的曙光。
背景音樂裡輕柔又不失節奏感的鼓點敲進方阡裔的耳裡與心裡，彷彿有某種魔力，讓他緊張的心情平靜下來。
如此內斂含蓄的旋律，壓不住底層的奔放，那像是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在羽化的過程等待和蛻變。
隨著最後一顆音符結束後，方阡裔睜開眼，盛葉陞偏著頭看向他：「如何？」
「很好聽。」方阡裔展露出微笑，道：「不過哥，為什麼沒有歌詞？」
「這只是音檔，我想給芝言作詞，等等她來了我會給她聽一下。」
「欸？K和冉言要合作出歌了，那我要好好支持囉！」方阡裔調皮地朝著盛葉陞的肩膀戳了戳，盛葉陞無奈地抓住他的手：「你還說我，你的LOVE 系列什麼時候畫完啊？」
「啊？不要提那個啦，我現在沒什麼靈感。」一聽到自己的成品，方阡裔垮下了臉，眼底的光彩瞬間熄滅。
盛葉陞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頭髮，眼睛直直地看著他道：「別灰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方阡裔呆呆地看著盛葉陞清澈的眼睛，以及無條件的信任和鼓勵，一股很奇怪的悸動從他的心裡竄上來，有點喘不過氣，又有點雀躍和欣喜。
和上次他們在家裡，盛葉陞把他拉近自己，兩人的臉都快貼在一起的那次一樣。
盛葉陞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藥劑，讓他亂了方寸，讓他沉迷於他的溫柔。
他是不是對盛葉陞除了親情和友情外還摻了別種感情？
「阡裔？阡裔！」盛葉陞的聲音拉回方阡裔的神智。
「你怎麼了？」盛葉陞微微皺眉問，方阡裔勾出燦爛的笑容搖搖頭，盛葉陞又仔細端詳他好一會，確定他無恙後，正想開口說什麼。
「啊！他們來了！」方阡裔的注意力被盛葉陞背後的人拉走。
「抱歉，讓你們等。」徐逸珩露出歉意的微笑，方阡裔搖搖頭，展出笑容：「沒事，還沒開始。」
「幸好來得及。」冉芝言吐了口氣，她回頭對著洛熙琀道：「熙琀姐姐，妳要不要先去洗手間？等一下表演沒有中場休息。」
洛熙琀想了片刻，點頭。
「那我和妳去吧！」冉芝言走到洛熙琀，即使沒有肢體接觸，但冉芝言離洛熙琀的距離十分近，就像一般的朋友一樣親密。
然而她的舉動，震驚了其他人。
直到兩人的身影遠去，盛葉陞才開口：「我沒看錯？」
「沒有。」徐逸珩和方阡裔極有默契的異口同聲答道。
「看來芝言接受了熙琀姐。」方阡裔鬆了口氣，他看向其他兩人：「這樣不是好事嗎？我們一直希望芝言能走出陰影。」
「看來，熙琀對於芝言真的很特別。」盛葉陞支著下頷，若有所思的說著。
「嗯，芝言很喜歡熙琀。」徐逸珩低聲的說，臉上的表情像被矇住一層紗，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盛葉陞見狀，嘆了口氣。
他是音樂製作人，心思細膩到和方阡裔有得比，他又怎麼不知道徐逸珩在想什麼呢？
他勾住徐逸珩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芝言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徐逸珩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那比哭還要苦澀。
方阡裔看了看他們兩個，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但他沒有吭聲，因為他的心裡也和徐逸珩一樣的複雜。
「芝言，我能問妳一個問題嗎？」洛熙琀輕聲的問著與她肩並肩走路的女孩。
「熙琀姐姐想問什麼？」冉芝言偏過頭，將遮住眼睛的長髮抓住順到背後。
「妳有想過妳想要什麼未來嗎？」自從上次她和徐逸珩討論未來後，她一直想要了解她身邊的這些人面對自己的未來是什麼看法。
冉芝言偏了偏頭，道：「曾經想過。」
「曾經？」
「嗯，因為現在是不可能實現了。」冉芝言朝著她微笑，道：「我很喜歡小孩子，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想要成為母親，養育自己的孩子。只是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經過那三年的囚禁，因為營養不良加上心理因素以及外傷，我的內分泌失調，我連生理期都沒有，更別說生育。」
洛熙琀愣了愣，她看著冉芝言如此平淡的說出這些，心裡覺得十分難受。
冉芝言看出她的難過，又笑道：「熙琀姐姐妳不必介意啦。雖然冉芝言的夢想不能實現，但我還有冉言這個身份啊，冉言的夢想，是想要將自身的經歷與看法傳送給每個人看，到現在為止，冉言的未來算是達到了。」
「芝言…所以妳，把冉言和冉芝言合為一人了嗎？」洛熙琀輕聲的問。
冉芝言看向她，不置可否的聳肩：「冉芝言的夢想和未來斷了，就讓冉言來代替她，這沒什麼不好。冉言用自己的身份，把冉芝言的想法透過另一個方式傳達出去，冉芝言也算是活在世界中吧。」
看似豁達，實則悵然，這是洛熙琀在冉芝言這個18歲的女孩身上看到的。
她不該承受這些痛苦。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為了一個目的，為了一種身分活著。縱使逸珩哥覺得徐逸珩和Summer是不一樣的人，但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用Summer的身分和目標活著的。」
冉芝言望向她，輕笑著問：「熙琀姐姐，我想問問妳，妳覺得妳自己又是用甚麼身分，又有什麼目標而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洛熙琀一楞，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目標。
世人與家族，早已安排好她的未來，沒有人告訴她自己生存在這世上的真正含意，但眼前的這些人不斷的逼問，或者說，不斷的引導她，讓她正視自己的生命。
「熙琀姐姐，妳有交過男朋友嗎？」冷不防，冉芝言瞬間轉換了話題。
洛熙琀愣了愣，有點跟不上冉芝言跳躍的思路，過了幾秒鐘，她才點點頭。
「那…你們有上過床嗎？」冉芝言偏了偏頭，非常平靜的問出如此勁爆的話語。
洛熙琀呆了呆，看著冉芝言認真的眼神，她尷尬的搖搖頭。
她交的男友，不過是因為看上她的身分想要攀龍附鳳罷了。
「熙琀姐姐，對不起啊，我問了這麼隱私的問題。我只是很想知道，自願跟喜歡的人發生那件事，是怎樣的感覺。」冉芝言換了個姿勢靠在牆上，臉上的神情有點黯淡。
「芝言，妳…」
「熙琀姐姐，我沒有交過男朋友，這18年裡，我只有做過兩次的那件事，不過這兩次，都沒給我什麼好回憶。」冉芝言苦笑道：「我15歲生日那天，宋曉榕就搶走了我的初夜，至於第二次，為了救人，我和哥就在他們面前發生那件事。」
她依舊是平淡地說著，只是瀏海下的眼閃著一絲痛苦。
「熙琀姐姐看過『FAKE』吧？徐煦然的故事就是用我這件事去改編的。」
洛熙琀知道，「FAKE」的情節十分揪心，女主角在多年前被人侵犯，好不容易花了幾年的時間走出來，重新展開生活。
她遇到了男主角，以為自己能藉由這個照亮她生命的男人真正走出陰影，可是一切看似美好的發展，因為女主角發現男主角便是當年侵犯自己的人，而她卻無可救藥的愛上對方後全毀。
她承受不了，更無法原諒自己，原諒對方，一切的世界都是假的，所有的感情全是可笑的幻影，最終她選擇了自盡。
「芝言，那妳會像徐煦然一樣，愛上逸珩嗎？」
剎那，洛熙琀脫口問出的這個問題，冉芝言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緊緊盯著洛熙琀，半晌道：「不會。」
陽光自她的背後灑了下來，更添了一絲神秘。
「我沒有資格愛他，而他也沒有辦法被我愛。」
洛熙琀還來不及消化這句話，冉芝言瞬間換了一副神情，她展露出天真燦爛的笑容，對洛熙琀道：「走吧熙琀姐姐，表演快開始了。」
直到坐回觀眾席，洛熙琀始終沒有問
既然她不會愛上徐逸珩，那為什麼說徐煦然的故事是她自身的經歷改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