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一元又來到了飄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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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5
117. 一元又來到了飄淼市
第二天，已考慮成熟的一元拿著出差申請又躊躇不前。
他想起齊煥禮講過有關差旅費的話，也想到過若去找曾昀可能會出現的兩種後果。思前想後真是為難：這條線索本是循著廣告收入而去，錢未拿來卻先要支出。社裡怕是不會答應；如果去找曾昀，要麼他讓歌星報銷，而後的文章勢必要旗幟鮮明，要麼受到曾昀的奚落和嘲諷。而對一元來說，長這麼大未吃過「嗟來之食。」
正在他苦苦思索地遲疑了幾天後，上班在辦公桌上信手抄起凌晨印好的樣報，無意中看到了與其說是編輯不如說幾乎是自己重寫的文章：《我與「幽靈」對簿公堂》，副標題是《律師出庭答辯札記》，眼睛頓時一亮。正在此時，恰好靳欣力打來傳呼。
一元愉快地撥通了律師的手機。在握鈴響時他還在想：誰說沒有心靈感應？靳欣力答話后，記者第一句就問：「看到大作了？」
「哎呀，我是在早晨最寶貴的睡夢中被若干個朋友的電話吵醒。他們無不誇耀說大標題做得好，能夠抓人。內容也好，讓律師們看后真解氣。」他半是朦朧半是清醒地訴說著。
「別忘了，這裡面有我一半的著作權。」
「忘不了，中午飯由你安排。」他打斷了記者的半開玩笑，十分認真地建議。
一元倒像是捅漏子似地吞吞吐吐起來。「我想，一半的稿費，這筆錢由我當作……」
「你缺錢用？不要這麼扭扭捏捏的。上午11點到我辦公室來。呵！我再睡個回籠覺」。不等記者再解釋，那邊的靳欣力已將電話掛斷。
下午，一元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主編梁冬的桌旁，遞上出差申請后，用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說道：「主任，我想出趟差。差旅費由思辯律師事務所實報實銷。」
梁冬聽后，看都不看地隨手簽上名字，嘴裡嘮叨著：「有什麼可猶豫的，這種情況太正常了。」
一元又來到了飄淼市。在一棟普通住宅樓中，敲開了某個住戶的房門。
女主人將他讓到既是夫妻卧室又是當作客廳的北屋后，倒出了一肚子苦水。但讓人能夠聽出，漫無邊際的傾訴中，卻又有著難言之隱：
「……我們那個年代，受到教育都是讓你學做革命事業接班人。現在聽著是不招邊際的大道理。可是,那時候真信這個……無論是聽歌曲，看電影，還是參觀聖地之後，都會情緒激動，立志做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現在可倒好，小孩子家家，花著上百元的鈔票，去聽狼哭鬼嘷。我跟孩子他爸都是快下崗的職工，日子再緊也供著兒子花費。你聽點好東西也對得起這100塊錢，聽什麼『不要找小姑娘，要專門勾搭小媳婦』。按過去的說法，這不就是靡靡之音嗎？」
據一元的初步了解，這個家庭中的獨生子，17歲的高中生鄭顯，因為在聽了歌曲之後,與一個三十歲的有夫之婦搞出不正當關係，被人家的丈夫堵在床上，打得傷勢較重。孩子的父母對這筆醫療費實在承擔不起，便萌發了打官司的念頭。有個鄰居出主意道：「你告誰？把人家的老婆偷了，讓他戴上『綠帽子』，憑什麼賠你？不如告那個歌星.唱歌教孩子學壞,就該由歌星出錢賠。再說，歌星有的是錢，花點錢買平安的事他們最願干。」
第二天，已考慮成熟的一元拿著出差申請又躊躇不前。
他想起齊煥禮講過有關差旅費的話，也想到過若去找曾昀可能會出現的兩種後果。思前想後真是為難：這條線索本是循著廣告收入而去，錢未拿來卻先要支出。社裡怕是不會答應；如果去找曾昀，要麼他讓歌星報銷，而後的文章勢必要旗幟鮮明，要麼受到曾昀的奚落和嘲諷。而對一元來說，長這麼大未吃過「嗟來之食。」
正在他苦苦思索地遲疑了幾天後，上班在辦公桌上信手抄起凌晨印好的樣報，無意中看到了與其說是編輯不如說幾乎是自己重寫的文章：《我與「幽靈」對簿公堂》，副標題是《律師出庭答辯札記》，眼睛頓時一亮。正在此時，恰好靳欣力打來傳呼。
一元愉快地撥通了律師的手機。在握鈴響時他還在想：誰說沒有心靈感應？靳欣力答話后，記者第一句就問：「看到大作了？」
「哎呀，我是在早晨最寶貴的睡夢中被若干個朋友的電話吵醒。他們無不誇耀說大標題做得好，能夠抓人。內容也好，讓律師們看后真解氣。」他半是朦朧半是清醒地訴說著。
「別忘了，這裡面有我一半的著作權。」
「忘不了，中午飯由你安排。」他打斷了記者的半開玩笑，十分認真地建議。
一元倒像是捅漏子似地吞吞吐吐起來。「我想，一半的稿費，這筆錢由我當作……」
「你缺錢用？不要這麼扭扭捏捏的。上午11點到我辦公室來。呵！我再睡個回籠覺」。不等記者再解釋，那邊的靳欣力已將電話掛斷。
下午，一元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主編梁冬的桌旁，遞上出差申請后，用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說道：「主任，我想出趟差。差旅費由思辯律師事務所實報實銷。」
梁冬聽后，看都不看地隨手簽上名字，嘴裡嘮叨著：「有什麼可猶豫的，這種情況太正常了。」
一元又來到了飄淼市。在一棟普通住宅樓中，敲開了某個住戶的房門。
女主人將他讓到既是夫妻卧室又是當作客廳的北屋后，倒出了一肚子苦水。但讓人能夠聽出，漫無邊際的傾訴中，卻又有著難言之隱：
「……我們那個年代，受到教育都是讓你學做革命事業接班人。現在聽著是不招邊際的大道理。可是,那時候真信這個……無論是聽歌曲，看電影，還是參觀聖地之後，都會情緒激動，立志做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現在可倒好，小孩子家家，花著上百元的鈔票，去聽狼哭鬼嘷。我跟孩子他爸都是快下崗的職工，日子再緊也供著兒子花費。你聽點好東西也對得起這100塊錢，聽什麼『不要找小姑娘，要專門勾搭小媳婦』。按過去的說法，這不就是靡靡之音嗎？」
據一元的初步了解，這個家庭中的獨生子，17歲的高中生鄭顯，因為在聽了歌曲之後,與一個三十歲的有夫之婦搞出不正當關係，被人家的丈夫堵在床上，打得傷勢較重。孩子的父母對這筆醫療費實在承擔不起，便萌發了打官司的念頭。有個鄰居出主意道：「你告誰？把人家的老婆偷了，讓他戴上『綠帽子』，憑什麼賠你？不如告那個歌星.唱歌教孩子學壞,就該由歌星出錢賠。再說，歌星有的是錢，花點錢買平安的事他們最願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