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瞳孔

顧墨守跪坐在低板，扭過頭，眼眶下沾染著破碎的淚珠，他惡狠狠地瞪著顧何躍 "是你殺了我爸爸?"

"呵...是他自己拿槍往腦袋上砰的，我可沒動手。"他一手撐著下巴，揪著嘴。滿臉不屑。

顧墨守睜大著眼睹，喘著粗氣間，眼瞳閃過一絲暗紅，顧何躍一楞，從沙發上蹬了起來，衝上前，尖銳的指甲撐開顧墨守的眼皮 "紅色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為什麼連你也有? 為什麼就我沒有! " 滿滿的忌妒敢充膩著所有的聲音。

他雙手用力一擺，將顧墨守推倒在地 "可惡!可惡! 我要殺了你!"

顧何躍伸手胡亂地抓扯著自己的頭髮，餘光掃過身旁的保鑣，一把奪過其中一人口袋的槍隻。

"你該死!你不配!" 話剛落下，沒過半息，顧何躍就扣下了板機。

令顧墨守最寒毛卓豎的聲響閃過耳邊，胸下一震清涼，瞬息間沒有疼痛，可帶到顧墨守回過神，喘了一口氣後，晚來的觸感捲襲而來的，麻麻刺刺，彷彿就像疼到麻痺般。

"你爸爸也真傻..哈哈哈"

滴滴答答，顏色飽滿的鮮血沿著衣緣，滴到地面，顧墨守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莫名的生氣，因為聽到了那個聲音，跟殺了他爸爸的槍聲，一樣的聲音。

他抬起頭間，瞳孔呈紅黑色的。

納德魯聖經提過 :Once the angel dies, his offspring, the demon will wake up.
一旦天使死去，他的後代，惡魔將會甦醒。

"你沒動手...，那你為什麼不阻止!"蒼白的臉龐，暴起和單純樣的五官不符的青筋。

顧何躍看著那雙完全黑化的顧墨守，剛才的激動和自大剎那消失，拿著槍的手抖個不停。

"你是壞人! 更該死..."

顧墨守只覺得腦袋暈頭轉向的，意識全被被憤怒所控制，腳輕輕一墊，就跨出了好一大步，身子慢悠悠地走顧和躍面前。

顧和躍想也沒想的從身旁抓了一個保鑣，擋在了身前 ，躲在後面懦弱的道 "你不可以殺我，我可是你叔叔!!"

顧墨守到了他面前，停了腳步，下三白的眼神看著顧和躍，身子雖小，但氣勢卻不弱 "loser" 他手一搭在那保鑣的腰上，手一出力，就把那人推開了，儘管顧和躍死不放手。

"我不殺你。"

此時的顧和躍長舒了一口氣。

"但我要折磨你.."顧墨守嘴角一揚，手掌一橫，往顧何躍的膝蓋連接骨掃去，"喀啦"一聲，緊接著就伴隨著慘叫，鮮血噴湧的，擾得顧墨守滿臉都是，反而和臉上的紅眼瞳襯托著。

"啊啊啊~你...你..."顧和躍瞪著顧墨守想要罵什麼，可氣勢在下，嘴巴抖得什麼都說不清。

直到眼神聚焦成功，他才發現顧墨守身後竟站了個他的保鑣，舉著槍，手隱隱約約地向在顫抖，眼神拚命的向顧和躍，希望他能給他指示，顧和躍看不下去了，對著那人大吼 "開槍啊!開槍!"

"砰!砰! 砰!"那保鑣撇過頭，對著顧墨守就是三槍，一顆子彈射偏了，打中了顧何躍身後的玻璃窗，最後兩顆打穿了顧墨守的腹部，其中一槍還順帶的穿過顧墨守打到顧和躍。

顧墨守沒到下，顧何躍卻像個嬰幼兒似的，痛到地板上打滾，嘴裡不停地喊著那保鑣"廢物"，顧墨守翻了個白眼，揚起他的下巴，對著他的臉上，吐了一口血沫，含著血的嘴角，天真地笑著，懟到他的眼前，清清楚楚說 "叔叔真像個傻逼。"

顧墨守鬆開手，沒有雙腳的顧何躍身無搏雞隻力的倒在了地上，顧墨守用腳狠狠踩著他的後腦勺，不讓他抬起頭，轉過身，望著那群保鑣。

其中一人畏畏縮縮的指著一面牆 "我們排隊到那裏撞暈過去可以嗎? " 其他人紛紛然然可可的跟著點頭。

顧墨守也沒想在動手了，看著腹部的三個孔洞，默默地應了應頭。

"叔叔，你也該睡會了。"說完，腳丫子微微一抬，顧何躍還以為可以抬起頭了，扭過脖子，回頭看到的卻又是一腳。

顧墨守摀著嘴，一臉懊惱樣"叔叔你幹嘛轉過來?" 可腳卻殺不了車了，狠狠地往顧何躍的鼻樑骨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