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分水嶺
本章節 3304 字
更新於: 2022-06-23
（幸福小區，12月25日）
網民對話：平安夜不平安！
白靜覺得自己擺脫了樓上那個連喪屍都不如的混蛋。
不過她需要計劃這10個g的流量使用，指望玩遊戲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是個流量消耗大戶，如果每天玩三個小時，10個g最多堅持五天。
白靜過了三天相對安寧的日子，在這三天里，她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時事，不過她並不是個聰明的人，她不知道中國的媒體隨時遭受著審查和輿論控制，但凡不利的事情都會被淡化和歪曲處理。她查找出來的所有新聞千篇一律，大致都是武漢情況可控，市民生活在黨的照顧下安穩如山，外國傳來的對中國不利的消息都是境外反華勢力的造謠，妖魔化中國的企圖不會得逞，同時提醒所有市民不要製造謠言。她找不到任何對前景有幫助的新聞。
吳灝似乎知道她一定會節省流量防止再被威脅，所以白板沒有再放下來。
三天後，實在看著那些新聞有些無聊的白靜忍不住看了一個長約二十分鐘的美食節目，看完之後她猛然回過神來，立即去檢查流量消耗，這次她一共使用了137M的流量，相當於看網頁的10倍。
那天上午，白靜監督自己不能再衝動，看視頻的話可用時間會減半，無論如何，得應付至少一個月的時間。白靜上起點找了一篇描寫言情的長篇小說，一共一千多章，對眼下的這種情況再合適不過了。
她總算是徹底將「寂寞」這個詞拋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在白靜樓上所住的吳灝，剛剛擼完一發，滿意地躺在沙發上，腦中這樣想著：等著吧，估計要不了多久，我會讓你這個高冷的女強人用嘴為我服務！
吳灝出生於農民家庭，沒文化沒背景，但從小善於和人相處和奉承。初中畢業后吳灝輟學去打工廠打工，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與工廠老闆建立了一層關係。期間，老闆私下通過開創空殼公司針對老年人的詐騙和傳銷賺了上千萬元，吳灝以非正式關係匯入了部分贓款。事情敗露后，老闆被判了無期徒刑，但吳灝因證據不足被釋放。此後他用手裡的那筆贓款洗白后存入銀行靠吃利息獲取了買房的門檻，最後定居於幸福小區，每天限定花費100元，維持基本生活。
吳灝對白靜的幻想絕非瘌蛤蟆想吃天鵝肉，限制樓下白靜使用的手機也不是他的全部招數。最近十幾天，吳灝一直用vpn翻牆看境外新聞，情況已經趨於惡化，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已經出現了零星的感染病歷，歐洲的多個國家確診的喪屍總數已經從幾百增加到幾千，民心開始不穩。美國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態，多個州實施了封城，以自由為號令的美利堅民眾們上街遊行，喊出了「不自由，毋寧死」的口號，軍警與之產生對峙，黑人趁機鬧事，借自由之名哄搶服裝店和商店，多人被捕。
中國雖然靠著強硬政策勉強壓制住了第一波感染，但境外多個媒體均在爆料說中國已經出現了變種病毒，這種病毒可以通過消化道傳播，加速食物腐化，孕育喪屍化的蛆蟲。中國政府一再否認這種病毒的存在，但對世衛要求派專家進來獨立調查疫情的請求予以拒絕。
吳灝知道這個政府多半控制不了病毒擴散，聽說那種蛆蟲無孔不入，躲在哪兒都不行，境外有人甚至預測那種變種病毒只需一個多月就可以傳遍全中國。
就在一天之前，原本封鎖幸福小區的一個防化營也被調走了，使吳灝對形勢的緊急更加堅定不移的相信。
懷著得意和躍躍欲試的心情，吳灝通過微信及「幸福小區的未來之路」業主群聯繫上了幾個朋友，其中一個是吳灝的小學同學。靠著吳灝的提攜也正在這裡入住。吳灝向他們幾個要了微信進行了私聊。
「吳哥，你說得太玄乎了吧？你覺得這個果家真的快完蛋了？」
「你小子跟著我也快十年了吧，怎麼，還不相信老哥給你的忠告么？」
「吳哥的意思是，以後的生活就是那種末日里種田、打怪、泡妹子了？是不是哦，我夢寐以求啊！」
「吳哥告訴你，絕對不錯！不過嘛，還得再等一段時間。」
「什麼時間啊，什麼時間啊。（小學同學發了兩個大叫的表情）」
「耐心等等，絕對假不了的，想過古代皇帝的那種後宮生活嗎？嘿嘿，吳哥絕對滿足你！」
「吳哥，我親愛的哥，我最親愛的哥，如果你能讓我過這樣的生活，我這輩子做你的奴才都行！」
......
吳灝對眾人的聊天大同小異，都會誘發他們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這種病毒一定會造成中國乃至世界末日。
————————
自從軍方的人被調走後，張星認為這是針對自己的時來運轉，那種封鎖后控制多人的快感似乎又回來了，但很快他就發現這種快感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現實的表現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空虛和另外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
武漢封城已經快二十天，連續性的高強度查看監控和統計分發食水工作，讓網格人員的身心都進入了疲憊，很多人甚至累得直接誰在了過道里，這些都在監控畫面上顯示得很清楚，每天都被張星默默地看著。他曾經在刑警隊干過，後轉為特警，那時他記得即使面臨最嚴重反響最大的分屍案件，專案組也沒有累到這種程度。
警方掌握的情況十分有限，為了維穩，國安加強了管制，連警方原本的一些網路信息渠道許可權也被禁掉了，這讓張星意識到情況可能並沒有官方宣傳的那麼好。
這天早上，張星在監控室里沒看到一個警察，開始還嚇得不輕，以為出了什麼事，用步話機聯繫后才得知情況，一幫人在小區的公共廁所里。當張星問這麼多人集體在廁所幹什麼的時候，警察的回答卻支支吾吾。張星立馬前往查看情況。
結果令人啼笑皆非，四五個負責值班的警察正聚眾在一起看短視頻，內容竟然是偷拍居民私人住宅！畫面里，男女主人正光著膀子酣暢淋漓地幹事，非常香艷，完事後女主人裸體躺在床上，春光乍泄，男主人則跑到浴室去洗澡。
張星召回所有參與了此事的警察回到監控室，隨後大發雷霆，幾乎要把桌子拍爛。
「行啊，身為警察，知法犯法，翅膀硬了知道自己有特權是不？說，哪個帶頭，視頻從哪裡弄的？！」
被訓斥的五位警察一言不發，但其中四人不約而同地朝一個人看去。
「黃進，是你他媽的乾的嗎？」張星怒目而視。
黃進沉住氣想了想，鎮定下來，對張星一字一頓地說道：「沒錯，是我乾的。我在那家屋裡秘密裝了針孔攝像機，拍下了這些畫面。」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竟然一點兒也不驚慌，也沒看出有什麼悔過之心，這與之身穿的警服確實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大家知道這話出自於一個警察之口，大多會相信這是被審問的犯人留下的口供。
張星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顯然是在用時間消化反常識現象，直到消化完畢后，他才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干？」
「我他媽的憋不住了行不？！」黃進發出歇斯底里地怒吼。
這怒吼著實讓包括張星在內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黃進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把語氣放緩，而後靜靜說道：「我們從11號開始就呆在這裡，天天看視頻，安排小區起居，分發食水，期間不準離開，沒有假期，老子辦案的時候也沒有這種待遇！我向上級請假要求回家幾天看女朋友，沒得到批准，手機打回給每一個家人和朋友都沒人接！你說說，你說說，換成他媽的誰憋得住？！」
頓了頓，黃進繼續說道：「前兩天我用微信急著和女朋友聯繫，結果被封號了，理由他媽的是不準私下交流和『喪屍』相關的事情，我的女朋友在十堰，這地方連著十天已經杳無音信，據說連寫信都沒人回，有人內部傳的消息是我們這裡軍隊的人調走就是去管那裡的事情。老子說著就來氣，偌大的城市都這個樣子了，這幫狗官還想著維穩，你說說，我們還得繼續堅持這種生活多久？！」
說完了這一切，黃進像是終於發泄了這輩子的全部怒火。
張星雙手扶著自己的下巴，一言不發，像是在動用腦部的每個神經思考著什麼。
像是終於思考完了，張星的怒目面向黃進的不滿之容，用更加嚴厲的語氣說：「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從警時對著國旗和國徽的宣誓？」
黃進的表情收了一下，像是被觸到了痛點。
「你給我背一下。」張星用犀利的眼光看著黃進。
黃進似乎理虧，仍然閉口不言。
「我叫你他媽的背一下！」張星狠狠拍了下桌子。
「......國旗至上，警察的一言一行，絕不觸犯法律的尊嚴。」黃進半低著頭背了起來。
「保障人民的安全，是所有警察必須肩負的責任，在大義面前，任何私情都必須立刻放下，向法律和人民讓道！」
張星向黃進身後其他人都甩過去一個足以令下屬黯然失色的眼神，然後看了看黃進，繼續說道：「對有關黃進的懲罰，封城結束之後再談，在此之前，各施其職，不得有誤！」
說完，張星轉身離開監控室。
黃進的表情和內心隨著張星的逐漸遠去而發生著細微地轉變，就在眾人都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進行下一步時，他握了握腰上的手槍：「姓張的你等著，有你好看的。」
網民對話：平安夜不平安！
白靜覺得自己擺脫了樓上那個連喪屍都不如的混蛋。
不過她需要計劃這10個g的流量使用，指望玩遊戲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是個流量消耗大戶，如果每天玩三個小時，10個g最多堅持五天。
白靜過了三天相對安寧的日子，在這三天里，她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時事，不過她並不是個聰明的人，她不知道中國的媒體隨時遭受著審查和輿論控制，但凡不利的事情都會被淡化和歪曲處理。她查找出來的所有新聞千篇一律，大致都是武漢情況可控，市民生活在黨的照顧下安穩如山，外國傳來的對中國不利的消息都是境外反華勢力的造謠，妖魔化中國的企圖不會得逞，同時提醒所有市民不要製造謠言。她找不到任何對前景有幫助的新聞。
吳灝似乎知道她一定會節省流量防止再被威脅，所以白板沒有再放下來。
三天後，實在看著那些新聞有些無聊的白靜忍不住看了一個長約二十分鐘的美食節目，看完之後她猛然回過神來，立即去檢查流量消耗，這次她一共使用了137M的流量，相當於看網頁的10倍。
那天上午，白靜監督自己不能再衝動，看視頻的話可用時間會減半，無論如何，得應付至少一個月的時間。白靜上起點找了一篇描寫言情的長篇小說，一共一千多章，對眼下的這種情況再合適不過了。
她總算是徹底將「寂寞」這個詞拋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在白靜樓上所住的吳灝，剛剛擼完一發，滿意地躺在沙發上，腦中這樣想著：等著吧，估計要不了多久，我會讓你這個高冷的女強人用嘴為我服務！
吳灝出生於農民家庭，沒文化沒背景，但從小善於和人相處和奉承。初中畢業后吳灝輟學去打工廠打工，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與工廠老闆建立了一層關係。期間，老闆私下通過開創空殼公司針對老年人的詐騙和傳銷賺了上千萬元，吳灝以非正式關係匯入了部分贓款。事情敗露后，老闆被判了無期徒刑，但吳灝因證據不足被釋放。此後他用手裡的那筆贓款洗白后存入銀行靠吃利息獲取了買房的門檻，最後定居於幸福小區，每天限定花費100元，維持基本生活。
吳灝對白靜的幻想絕非瘌蛤蟆想吃天鵝肉，限制樓下白靜使用的手機也不是他的全部招數。最近十幾天，吳灝一直用vpn翻牆看境外新聞，情況已經趨於惡化，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已經出現了零星的感染病歷，歐洲的多個國家確診的喪屍總數已經從幾百增加到幾千，民心開始不穩。美國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態，多個州實施了封城，以自由為號令的美利堅民眾們上街遊行，喊出了「不自由，毋寧死」的口號，軍警與之產生對峙，黑人趁機鬧事，借自由之名哄搶服裝店和商店，多人被捕。
中國雖然靠著強硬政策勉強壓制住了第一波感染，但境外多個媒體均在爆料說中國已經出現了變種病毒，這種病毒可以通過消化道傳播，加速食物腐化，孕育喪屍化的蛆蟲。中國政府一再否認這種病毒的存在，但對世衛要求派專家進來獨立調查疫情的請求予以拒絕。
吳灝知道這個政府多半控制不了病毒擴散，聽說那種蛆蟲無孔不入，躲在哪兒都不行，境外有人甚至預測那種變種病毒只需一個多月就可以傳遍全中國。
就在一天之前，原本封鎖幸福小區的一個防化營也被調走了，使吳灝對形勢的緊急更加堅定不移的相信。
懷著得意和躍躍欲試的心情，吳灝通過微信及「幸福小區的未來之路」業主群聯繫上了幾個朋友，其中一個是吳灝的小學同學。靠著吳灝的提攜也正在這裡入住。吳灝向他們幾個要了微信進行了私聊。
「吳哥，你說得太玄乎了吧？你覺得這個果家真的快完蛋了？」
「你小子跟著我也快十年了吧，怎麼，還不相信老哥給你的忠告么？」
「吳哥的意思是，以後的生活就是那種末日里種田、打怪、泡妹子了？是不是哦，我夢寐以求啊！」
「吳哥告訴你，絕對不錯！不過嘛，還得再等一段時間。」
「什麼時間啊，什麼時間啊。（小學同學發了兩個大叫的表情）」
「耐心等等，絕對假不了的，想過古代皇帝的那種後宮生活嗎？嘿嘿，吳哥絕對滿足你！」
「吳哥，我親愛的哥，我最親愛的哥，如果你能讓我過這樣的生活，我這輩子做你的奴才都行！」
......
吳灝對眾人的聊天大同小異，都會誘發他們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這種病毒一定會造成中國乃至世界末日。
————————
自從軍方的人被調走後，張星認為這是針對自己的時來運轉，那種封鎖后控制多人的快感似乎又回來了，但很快他就發現這種快感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現實的表現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空虛和另外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
武漢封城已經快二十天，連續性的高強度查看監控和統計分發食水工作，讓網格人員的身心都進入了疲憊，很多人甚至累得直接誰在了過道里，這些都在監控畫面上顯示得很清楚，每天都被張星默默地看著。他曾經在刑警隊干過，後轉為特警，那時他記得即使面臨最嚴重反響最大的分屍案件，專案組也沒有累到這種程度。
警方掌握的情況十分有限，為了維穩，國安加強了管制，連警方原本的一些網路信息渠道許可權也被禁掉了，這讓張星意識到情況可能並沒有官方宣傳的那麼好。
這天早上，張星在監控室里沒看到一個警察，開始還嚇得不輕，以為出了什麼事，用步話機聯繫后才得知情況，一幫人在小區的公共廁所里。當張星問這麼多人集體在廁所幹什麼的時候，警察的回答卻支支吾吾。張星立馬前往查看情況。
結果令人啼笑皆非，四五個負責值班的警察正聚眾在一起看短視頻，內容竟然是偷拍居民私人住宅！畫面里，男女主人正光著膀子酣暢淋漓地幹事，非常香艷，完事後女主人裸體躺在床上，春光乍泄，男主人則跑到浴室去洗澡。
張星召回所有參與了此事的警察回到監控室，隨後大發雷霆，幾乎要把桌子拍爛。
「行啊，身為警察，知法犯法，翅膀硬了知道自己有特權是不？說，哪個帶頭，視頻從哪裡弄的？！」
被訓斥的五位警察一言不發，但其中四人不約而同地朝一個人看去。
「黃進，是你他媽的乾的嗎？」張星怒目而視。
黃進沉住氣想了想，鎮定下來，對張星一字一頓地說道：「沒錯，是我乾的。我在那家屋裡秘密裝了針孔攝像機，拍下了這些畫面。」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竟然一點兒也不驚慌，也沒看出有什麼悔過之心，這與之身穿的警服確實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大家知道這話出自於一個警察之口，大多會相信這是被審問的犯人留下的口供。
張星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顯然是在用時間消化反常識現象，直到消化完畢后，他才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干？」
「我他媽的憋不住了行不？！」黃進發出歇斯底里地怒吼。
這怒吼著實讓包括張星在內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黃進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把語氣放緩，而後靜靜說道：「我們從11號開始就呆在這裡，天天看視頻，安排小區起居，分發食水，期間不準離開，沒有假期，老子辦案的時候也沒有這種待遇！我向上級請假要求回家幾天看女朋友，沒得到批准，手機打回給每一個家人和朋友都沒人接！你說說，你說說，換成他媽的誰憋得住？！」
頓了頓，黃進繼續說道：「前兩天我用微信急著和女朋友聯繫，結果被封號了，理由他媽的是不準私下交流和『喪屍』相關的事情，我的女朋友在十堰，這地方連著十天已經杳無音信，據說連寫信都沒人回，有人內部傳的消息是我們這裡軍隊的人調走就是去管那裡的事情。老子說著就來氣，偌大的城市都這個樣子了，這幫狗官還想著維穩，你說說，我們還得繼續堅持這種生活多久？！」
說完了這一切，黃進像是終於發泄了這輩子的全部怒火。
張星雙手扶著自己的下巴，一言不發，像是在動用腦部的每個神經思考著什麼。
像是終於思考完了，張星的怒目面向黃進的不滿之容，用更加嚴厲的語氣說：「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從警時對著國旗和國徽的宣誓？」
黃進的表情收了一下，像是被觸到了痛點。
「你給我背一下。」張星用犀利的眼光看著黃進。
黃進似乎理虧，仍然閉口不言。
「我叫你他媽的背一下！」張星狠狠拍了下桌子。
「......國旗至上，警察的一言一行，絕不觸犯法律的尊嚴。」黃進半低著頭背了起來。
「保障人民的安全，是所有警察必須肩負的責任，在大義面前，任何私情都必須立刻放下，向法律和人民讓道！」
張星向黃進身後其他人都甩過去一個足以令下屬黯然失色的眼神，然後看了看黃進，繼續說道：「對有關黃進的懲罰，封城結束之後再談，在此之前，各施其職，不得有誤！」
說完，張星轉身離開監控室。
黃進的表情和內心隨著張星的逐漸遠去而發生著細微地轉變，就在眾人都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進行下一步時，他握了握腰上的手槍：「姓張的你等著，有你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