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異變病毒
本章節 3408 字
更新於: 2022-06-23
生化研究領導小組報告
病毒的潛伏期為10-30分鐘，部分實驗體出現了最長到48小時的個例，還有極個別的免疫者，目前尚未清楚具體原因，還在進一步研究之中。
李元修啟（生化研究領導小組的組長劉建國和副組長鄭明遠均死亡，組長暫由李元修任職）
（武漢市中心醫院，12月14日）
李文暗被強制隔離在醫院傳染科辦公室已經快一周了，這周來門口特警二十四小時他在辦公室搭地鋪入睡，使用辦公區廁所排泄，活動區域不到二十平方米。
院長同警方進行了交涉，希望儘快解除對醫院的隔離，醫院被封鎖了近一周，運轉中止，設備不足，對重病患治療十分不利，經營也處於破產邊緣。但警方的負責人傳達了上級的命令，在城區疫情徹底好轉之前，不能放鬆封鎖，甚至必須得持續長時間封鎖。
雖然環境惡劣，眼科大夫李文暗卻一直沒有放棄對病毒的研究，幾乎用盡了所有在醫學院時學過的知識。除了吃飯和睡覺，一刻不停地在電子顯微鏡和電腦屏幕之間調換身軀和視線，用筆記本記下每天每個小時的研究內容，哪怕是毫無進展，都一一隨著筆尖的墨水展露於紙面。
李文暗逐漸覺得身體開始出現異常，從兩天前開始他就明顯有持續感冒發燒癥狀，吃了感冒藥也不見好轉，疑似操勞過度。但李文暗自己清楚沒這麼簡單，他想起了一周前在處理病患時不小心用注射器扎破了指尖，很可能已經感染了所謂的變異性狂犬病毒。經過這幾天的強化研究，李文暗知道病毒主要通過血液傳播，預示著自己也許時日無多。
起先，李文暗覺得自己可能沒事，從臨床表現上看，病患在一天內發病，甚至10分鐘內發病的概率高達90%，如果超過兩天還未發病，則證明人體免疫系統足夠抗病。然而，自己堅持一周，現在卻出現了癥狀，也許自己感染的是其他變種？亦或是還有自己沒被發現的情況？
警方負責人向盧隊長通報，密切注意李文暗醫生的情況，如果出現異常，直接擊斃。
「今天是12月14日，病毒的研究取得重大進展，這種病毒以神經細胞的形態出現，繞過人類的免疫系統進行攻擊，通過血液傳播，殺傷力驚人，更恐怖的是，它還能寄生在食物和飲水中，通過消化道滲入人體，仍然能激活病毒反應......」
李文暗覺得身體的燥熱快要難以承受，寫出「應」的結尾筆尖不穩讓最後的一橫變成了向上飄的一撇。他的身體右偏，只能用手勉強支撐自己的不從椅子上摔下去。眼前已經開始出現模糊和幻覺，他能恍惚地看見孩提時代父母抱著自己的笑顏，以及剛剛拿到醫科大學畢業證書時與同學的合照歡樂，還有去年的那次三亞之旅。他拚命拍著腦袋，扇自己耳光，希望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當幻境如云煙遠去，他看見的是傳染科辦公室冰冷的鋼窗、圍牆及門口特警站崗的背影。
病毒能通過消化道傳播，這是個恐怖的發現。如果情況屬實，將在中國造成一場難以估計的災難！
無論如何，得將這個發現傳播出去，引起政府重視和預警，減少病毒爆發后的損失！但李文暗的手機早已被收繳，現在也就只能
李文暗起身要去開門同守門的特警協商，他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全身如同抽掉了線頭和支架的提線木偶，猛地跌倒在地上。
門口的兩名特警聽到了辦公室內的異常響動，一名特警轉身打開房門，眼中映出李文暗倒地抽搐不止的畫面，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喂，喂，你怎麼了？」特警抓著李文暗的下巴搖動著。
「病，病毒......」李文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撐開耷拉著的眼皮，盯著特警的防毒面具，「快，快，病毒，病毒通過消化道......」
李文暗看見了自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幕，特警向自己默默地舉起了衝鋒槍。
......
「你幹什麼？！」另一名特警衝進辦公室，拉住了同伴的槍口，「上面沒說可以隨便槍斃人！」
「他快不行了，說不定馬上變喪屍！」特警手裡的槍沒有放下。
「那也得讓他徹底變成喪屍再說！」同伴拉著他的肩膀，按住槍口，「最好之前報告一下隊長！」
兩名特警爭執著，而他們看不見的微觀世界里，細胞、病毒和粘膜正在發生著急劇變化。
李文暗已經沒有了意識，體表下的呼吸道、胃、腸道均出現著醫學書本上不會出現的大規模病變，變種病毒佔據了腸道以後，刺激改變著部分腸道寄生蟲的特性，一些蟯蟲、蛔蟲、鉤蟲等在病毒的融合下自動進行著鏈式反應，直到它們長出獠牙、從休眠到活躍......
宏觀世界里，一名特警轉身跑去報告隊長，留下一名架著衝鋒槍對著已成屍體的李文暗，如果他現在有任何異動，變成雙眼血紅的喪屍，就直接開槍爆了他的頭。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特警的預料。
只見李文暗的腹部和下肢突然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隆起，白大褂和褲腿被頂起半寸，就像是那裡突然長了膿包或是藏了什麼東西一樣。
特警屏住了呼吸，強烈的感官刺激讓他沒能扣動扳機，只是忽視周圍一切的呆望著。
「膿包」在頂至一寸高時，終於如同水泡一樣炸裂，李文暗的體內竟然一窩蜂湧出一大堆白色或褐色的蟲子！蟲子的數量多得難以想象，一下子就吞沒了李文暗殘存的軀體，緊接著，就向外擴散，將半個辦公桌前的地面填了個嚴嚴實實。
見此情景，特警嚇得失聲尖叫，頭上的鋼盔、防毒面具和手裡的衝鋒槍似乎都成了騙小孩的玩具，他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又將經歷什麼。
——————————
（醫院二樓，臨時指揮室）
盧隊長和特警隊長正在交談下一步的計劃，忽然就看見下屬慌慌張張推門進來。
「隊長，傳染科出事了，李文暗，醫生李文暗快不行了......」下屬扶了下頭上的鋼盔。
盧隊長等人正起身要說話，忽然特警隊長腰間的步話機響了起來，他迅速接聽。
「喂？誰？」
「隊長，隊長......救命......救......命......」
「你說什麼？慢慢說。」隊長捏著步話機天線，似乎認為是接觸不良。
「救命......啊......啊！！！！！」
接著，步話機里傳來陣陣連續的槍聲。
「不好。」特警隊長回過神來，「一隊，跟我下去看看情況！」
隊長帶著幾名刑警、特警一起衝下了樓，迅速趕到傳染科辦公區，初到此地，眾人完全傻了眼，連兩個隊長也不例外。之前隔離李文暗的傳染科辦公室竟然被各種顏色、長度的蟲類生物填滿，這些生物在地板上四處遊盪，一大堆在中間形成一個土包。
「這是，這是他媽的什麼東西？！」一名特警噁心不已，這些蟲子外表上看就像是干化的蛆。
「馬上通知上級！」特警隊長掏出手槍，對著隆起的土包開了一槍。砰的一聲響，子彈打進土包，數十條蟲子頓時散開，土包脫離，下面露出了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人，正是之前留守的那名特警，蟲子似乎從他的褲腳和衣服縫隙鑽進了他的體內，讓他當場死亡。
「我的天哪！」所有人都驚叫起來。
「蟲子數量還在增加！」特警隊長看出了端倪，那些蟲子不是在一個地方活動，而是朝眾人的方向湧來，涌過的方向和路徑卻又不斷帶出一大堆同夥，這場面簡直讓人認為是細胞分裂的宏觀版本。
「開槍，開槍！！」一名特警早已按捺不住，衝鋒槍一陣掃射，擊退了涌過來的一大團蟲子，其他人頓時跟隨，各種槍聲響成一片，打得眼前的蟲群到處亂跳。
「消滅這些玩意兒，不要停！」特警隊長似乎是想避難，轉身逃跑，雖然最後丟下來的話時他要去報告上級。
......
市中心醫院發生混亂，封鎖院門口的特警被緊急叫往院內增援，一分鐘后，一大堆被隔離的病人、醫生髮出慘叫，準備衝出醫院，然而醫院的大門和窗戶被事先用沙包、鐵絲網等工事封了起來，人難以一下子跑出去。
「醫院的事，不準說出去！尤其是不能向公眾透露！馬上，馬上把他們攔住！要是他們衝出去了就有大麻煩了！」特警隊長方寸大亂，滿頭是汗地拿起桌上地電話，撥打著警用專線。
特警隊衝到人群中間用防暴盾牌阻擋著人群的衝擊，強行要出去的，被幾個特警掏出警棍敲破了腦袋，鮮血直流。
「你們這些警察良心被狗吃了！我們要活命，快讓我們出去！出去啊！」
「它們從後面來了，來了！」一個護士喊道。
......
「這些東西殺不完，快跑！快跑！！」傳染科的幾名特警繼續朝蟲群拚命開火，然而蟲子卻越打越多，後來整個過道都被蟲群填滿，特警們的腳邊已經堆了滿滿一地的彈殼。一個特警又一次打空彈匣，到后腰上一摸，已經空無一物。
特警們轉身逃命，沒了阻礙的蟲群繼續從傳染科向醫院其他區域蜂擁。
特警隊長向上級報告著情況。
「情況危急，我再重複一遍，情況危急！醫院發生變異性蟲子事件，我們已經快招架不住了！」
「你說清楚點。」
「我他媽的說得夠清楚了！快，快派援軍過來，實在不行同軍區防化部隊聯絡！」
「......」
醫院的大門終於再也封不住了。
被隔離的醫生護士及病患沖開了特警的防禦圈，並搬開門口的工事，衝到大街上，混亂中的很多人跌倒在地，被活活踩死。醫院大廳里，蟲類生物在各個角落越聚越多。
病毒的潛伏期為10-30分鐘，部分實驗體出現了最長到48小時的個例，還有極個別的免疫者，目前尚未清楚具體原因，還在進一步研究之中。
李元修啟（生化研究領導小組的組長劉建國和副組長鄭明遠均死亡，組長暫由李元修任職）
（武漢市中心醫院，12月14日）
李文暗被強制隔離在醫院傳染科辦公室已經快一周了，這周來門口特警二十四小時他在辦公室搭地鋪入睡，使用辦公區廁所排泄，活動區域不到二十平方米。
院長同警方進行了交涉，希望儘快解除對醫院的隔離，醫院被封鎖了近一周，運轉中止，設備不足，對重病患治療十分不利，經營也處於破產邊緣。但警方的負責人傳達了上級的命令，在城區疫情徹底好轉之前，不能放鬆封鎖，甚至必須得持續長時間封鎖。
雖然環境惡劣，眼科大夫李文暗卻一直沒有放棄對病毒的研究，幾乎用盡了所有在醫學院時學過的知識。除了吃飯和睡覺，一刻不停地在電子顯微鏡和電腦屏幕之間調換身軀和視線，用筆記本記下每天每個小時的研究內容，哪怕是毫無進展，都一一隨著筆尖的墨水展露於紙面。
李文暗逐漸覺得身體開始出現異常，從兩天前開始他就明顯有持續感冒發燒癥狀，吃了感冒藥也不見好轉，疑似操勞過度。但李文暗自己清楚沒這麼簡單，他想起了一周前在處理病患時不小心用注射器扎破了指尖，很可能已經感染了所謂的變異性狂犬病毒。經過這幾天的強化研究，李文暗知道病毒主要通過血液傳播，預示著自己也許時日無多。
起先，李文暗覺得自己可能沒事，從臨床表現上看，病患在一天內發病，甚至10分鐘內發病的概率高達90%，如果超過兩天還未發病，則證明人體免疫系統足夠抗病。然而，自己堅持一周，現在卻出現了癥狀，也許自己感染的是其他變種？亦或是還有自己沒被發現的情況？
警方負責人向盧隊長通報，密切注意李文暗醫生的情況，如果出現異常，直接擊斃。
「今天是12月14日，病毒的研究取得重大進展，這種病毒以神經細胞的形態出現，繞過人類的免疫系統進行攻擊，通過血液傳播，殺傷力驚人，更恐怖的是，它還能寄生在食物和飲水中，通過消化道滲入人體，仍然能激活病毒反應......」
李文暗覺得身體的燥熱快要難以承受，寫出「應」的結尾筆尖不穩讓最後的一橫變成了向上飄的一撇。他的身體右偏，只能用手勉強支撐自己的不從椅子上摔下去。眼前已經開始出現模糊和幻覺，他能恍惚地看見孩提時代父母抱著自己的笑顏，以及剛剛拿到醫科大學畢業證書時與同學的合照歡樂，還有去年的那次三亞之旅。他拚命拍著腦袋，扇自己耳光，希望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當幻境如云煙遠去，他看見的是傳染科辦公室冰冷的鋼窗、圍牆及門口特警站崗的背影。
病毒能通過消化道傳播，這是個恐怖的發現。如果情況屬實，將在中國造成一場難以估計的災難！
無論如何，得將這個發現傳播出去，引起政府重視和預警，減少病毒爆發后的損失！但李文暗的手機早已被收繳，現在也就只能
李文暗起身要去開門同守門的特警協商，他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全身如同抽掉了線頭和支架的提線木偶，猛地跌倒在地上。
門口的兩名特警聽到了辦公室內的異常響動，一名特警轉身打開房門，眼中映出李文暗倒地抽搐不止的畫面，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喂，喂，你怎麼了？」特警抓著李文暗的下巴搖動著。
「病，病毒......」李文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撐開耷拉著的眼皮，盯著特警的防毒面具，「快，快，病毒，病毒通過消化道......」
李文暗看見了自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幕，特警向自己默默地舉起了衝鋒槍。
......
「你幹什麼？！」另一名特警衝進辦公室，拉住了同伴的槍口，「上面沒說可以隨便槍斃人！」
「他快不行了，說不定馬上變喪屍！」特警手裡的槍沒有放下。
「那也得讓他徹底變成喪屍再說！」同伴拉著他的肩膀，按住槍口，「最好之前報告一下隊長！」
兩名特警爭執著，而他們看不見的微觀世界里，細胞、病毒和粘膜正在發生著急劇變化。
李文暗已經沒有了意識，體表下的呼吸道、胃、腸道均出現著醫學書本上不會出現的大規模病變，變種病毒佔據了腸道以後，刺激改變著部分腸道寄生蟲的特性，一些蟯蟲、蛔蟲、鉤蟲等在病毒的融合下自動進行著鏈式反應，直到它們長出獠牙、從休眠到活躍......
宏觀世界里，一名特警轉身跑去報告隊長，留下一名架著衝鋒槍對著已成屍體的李文暗，如果他現在有任何異動，變成雙眼血紅的喪屍，就直接開槍爆了他的頭。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特警的預料。
只見李文暗的腹部和下肢突然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隆起，白大褂和褲腿被頂起半寸，就像是那裡突然長了膿包或是藏了什麼東西一樣。
特警屏住了呼吸，強烈的感官刺激讓他沒能扣動扳機，只是忽視周圍一切的呆望著。
「膿包」在頂至一寸高時，終於如同水泡一樣炸裂，李文暗的體內竟然一窩蜂湧出一大堆白色或褐色的蟲子！蟲子的數量多得難以想象，一下子就吞沒了李文暗殘存的軀體，緊接著，就向外擴散，將半個辦公桌前的地面填了個嚴嚴實實。
見此情景，特警嚇得失聲尖叫，頭上的鋼盔、防毒面具和手裡的衝鋒槍似乎都成了騙小孩的玩具，他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又將經歷什麼。
——————————
（醫院二樓，臨時指揮室）
盧隊長和特警隊長正在交談下一步的計劃，忽然就看見下屬慌慌張張推門進來。
「隊長，傳染科出事了，李文暗，醫生李文暗快不行了......」下屬扶了下頭上的鋼盔。
盧隊長等人正起身要說話，忽然特警隊長腰間的步話機響了起來，他迅速接聽。
「喂？誰？」
「隊長，隊長......救命......救......命......」
「你說什麼？慢慢說。」隊長捏著步話機天線，似乎認為是接觸不良。
「救命......啊......啊！！！！！」
接著，步話機里傳來陣陣連續的槍聲。
「不好。」特警隊長回過神來，「一隊，跟我下去看看情況！」
隊長帶著幾名刑警、特警一起衝下了樓，迅速趕到傳染科辦公區，初到此地，眾人完全傻了眼，連兩個隊長也不例外。之前隔離李文暗的傳染科辦公室竟然被各種顏色、長度的蟲類生物填滿，這些生物在地板上四處遊盪，一大堆在中間形成一個土包。
「這是，這是他媽的什麼東西？！」一名特警噁心不已，這些蟲子外表上看就像是干化的蛆。
「馬上通知上級！」特警隊長掏出手槍，對著隆起的土包開了一槍。砰的一聲響，子彈打進土包，數十條蟲子頓時散開，土包脫離，下面露出了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人，正是之前留守的那名特警，蟲子似乎從他的褲腳和衣服縫隙鑽進了他的體內，讓他當場死亡。
「我的天哪！」所有人都驚叫起來。
「蟲子數量還在增加！」特警隊長看出了端倪，那些蟲子不是在一個地方活動，而是朝眾人的方向湧來，涌過的方向和路徑卻又不斷帶出一大堆同夥，這場面簡直讓人認為是細胞分裂的宏觀版本。
「開槍，開槍！！」一名特警早已按捺不住，衝鋒槍一陣掃射，擊退了涌過來的一大團蟲子，其他人頓時跟隨，各種槍聲響成一片，打得眼前的蟲群到處亂跳。
「消滅這些玩意兒，不要停！」特警隊長似乎是想避難，轉身逃跑，雖然最後丟下來的話時他要去報告上級。
......
市中心醫院發生混亂，封鎖院門口的特警被緊急叫往院內增援，一分鐘后，一大堆被隔離的病人、醫生髮出慘叫，準備衝出醫院，然而醫院的大門和窗戶被事先用沙包、鐵絲網等工事封了起來，人難以一下子跑出去。
「醫院的事，不準說出去！尤其是不能向公眾透露！馬上，馬上把他們攔住！要是他們衝出去了就有大麻煩了！」特警隊長方寸大亂，滿頭是汗地拿起桌上地電話，撥打著警用專線。
特警隊衝到人群中間用防暴盾牌阻擋著人群的衝擊，強行要出去的，被幾個特警掏出警棍敲破了腦袋，鮮血直流。
「你們這些警察良心被狗吃了！我們要活命，快讓我們出去！出去啊！」
「它們從後面來了，來了！」一個護士喊道。
......
「這些東西殺不完，快跑！快跑！！」傳染科的幾名特警繼續朝蟲群拚命開火，然而蟲子卻越打越多，後來整個過道都被蟲群填滿，特警們的腳邊已經堆了滿滿一地的彈殼。一個特警又一次打空彈匣，到后腰上一摸，已經空無一物。
特警們轉身逃命，沒了阻礙的蟲群繼續從傳染科向醫院其他區域蜂擁。
特警隊長向上級報告著情況。
「情況危急，我再重複一遍，情況危急！醫院發生變異性蟲子事件，我們已經快招架不住了！」
「你說清楚點。」
「我他媽的說得夠清楚了！快，快派援軍過來，實在不行同軍區防化部隊聯絡！」
「......」
醫院的大門終於再也封不住了。
被隔離的醫生護士及病患沖開了特警的防禦圈，並搬開門口的工事，衝到大街上，混亂中的很多人跌倒在地，被活活踩死。醫院大廳里，蟲類生物在各個角落越聚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