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危機的序幕］
本章節 3875 字
更新於: 2022-06-21
-阿克菲特區的街頭-
在街道上風馳電掣的兩人收到了獵獸者公會一道突如其來的訊息。「有人目擊到大量鐵噬獸出現在第七象限，災難等級為紅色。號令全體獵獸者支援並阻止災情擴散」O-13背部投影像這段新聞。伊姆伯特本想無視，但在看見文章末端的「報酬豐富」四隻字，伊姆伯特和頭盔中的某人說了幾句後立刻改變了行程，徑直衝往事發現場。
此舉果然嚇到了坐在後座的安其爾。「嗯，那個……」她正想發問，立刻被伊姆伯特的一句話打斷。「抓緊，是時候去賺點零花錢了。」
隨後伊姆伯特便用力地踏下油門，耳邊呼嘯的風聲嚇得安其爾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緊緊抓住伊姆伯特的外套，胤也只能在安其爾懷中緊抓著她的衣服。
「O-13，給我往第七象限邊境城牆的路線圖，我要最快的。」三秒後，一份高清的阿克菲特區全象地圖出現在儀錶板上。黃色的路線指引被一層層藍色的建築輪廓包圍著，綠色的高光箭頭代表著自己，但這條路線看似十分危險。
「槍，槍臂先生？這條路線好像不怎麼安──全！」話音未落，伊姆伯特直接從一座三層樓高的建築物屋頂飛躍而下，利用旁邊建築工地的大樓框架作緩衝，並順滑地降落到旁邊的混凝土斜坡，但前輪才剛落地，伊姆伯特便再次踏緊了油門開始狂飆。
伊姆伯特沒有用高速公路，反正他也不打算用。車技如同藤原拓海再世的他一路狂飆過不同街區小巷，屋頂，甚至在樓層天台和建築工地之間疾馳而過，活像一個特技演員。感謝O-13內置優越的避震系統，才沒讓他倆摔出十多次重度腦震盪。安其爾也暗自慶幸她已經有三天多沒吃過東西，不然經過這程後肯定會吐得一塌糊塗。
「您已到第七──」廣播內通報著的的數位化女聲在疾馳著的武裝機車旁呼嘯而過，第七象限的關口因鐵噬獸入侵而鎖區，隨著居民疏散完成，關口大閘慢慢關閉。兩名門衛在聊天時看到了兩個騎在摩托車上的人影衝進了關閉的大門。
「嘿！你不該去──」一名門衛衝著那兩人大喊，彷彿要停下已經遠去的摩托車。
「伙計，讓他去吧。我看到了他的名牌，他是個獵獸者。」另一名拿著平板電腦的門衛冷冷地站在一旁，話音剛落，關口大閘被完全關閉。
不出數分鐘，他們就到了滿是斷壁殘骸，久年失修的第七象限邊境附近。隨著遠處無數的鋼鐵高牆從地面升起，第七象限被徹底隔離了。
伊姆伯特一邊撥開不斷在顯示屏上彈出的非法超速賬單，一邊迅速避開路障和倒塌建築物的殘骸。他在下車後叮囑道：「O-13，護好這傢伙。」
「那些是……鐵噬獸？他們是……原始種吧？」安其爾瞇著眼睛，努力的判斷著遠處的那群生物。這些四足動物有著各種形狀和大小，但都具有相同的特徵：呈灰色的皮毛、像鋼鐵一樣閃閃發光的奇特外骨骼和背上的骨刺。
雖然鐵噬獸在達古利亞人和阿斯托利亞人面前都是一個樣，但「原始種」是斯萊迪亞人口中未馴服或不能被馴服的鐵噬獸，而在安其爾懷中的胤則是「馴化種」，顧名思義就是能被馴服的鐵噬獸。斯萊迪亞人不會傷害馴化種，卻會對原始種殺無赦。
灰暗的城市、骯髒的街道，伊姆伯特站在殘破不堪的大樓天台上看著遠處成群的鐵噬獸，微風吹來的銹味讓他想打噴嚏。「看來我是第一個到的人……那就做一做伸展運動吧。」他自言自語道。
伊姆伯特順著建築物的殘骸滑鏟到地上並掏出一架跟著他四處走動的橙色無人機。看著來勢洶洶的鐵噬獸群，伊姆伯特旋轉著從腰間抽出的兩把手槍，並把扭動了槍機前方的標誌。
這兩個形狀像左輪手槍的巨大金屬塊大得不能稱為「手槍」，而是「手炮」。光是看著就可以感受到它那巨大的後坐力，那兩把左輪通體透黑，稜角分明。龐大的彈巢前方是兩列密密麻麻的金屬散熱片。
在俐落地著陸後，伊姆伯特率先利用右手的手槍對前方的注意到他鐵噬獸迅速地開了一槍，在伊姆伯特扣下板機的一瞬間，槍口發出強烈的巨響，使前方的鐵噬獸因為著彈的巨大衝擊力有飛向後方，連帶著兩隻體型比較細小的鐵噬獸一同撞向一片殘壁，被鋼筋刺穿並了無生氣地被釘在牆上。。此時，無人機發出了三聲「叮」聲，屏幕上的數字從「零」轉成了「叄」。
此舉果然驚動了其他鐵噬獸，頃刻間大量鐵噬獸向他蜂擁而上。伊姆伯特無比淡定地吹了吹口哨、轉著自己的兩把手槍並深呼吸，再次準備射擊。
扳機扣下，子彈激發，每一聲槍響都像炮火一樣響亮。伊姆伯特的槍擊百步穿楊，彈無虛發。精準有力地貫穿了無數鐵噬獸特定的身體部位，強大的彈道衝擊力更把幾隻鐵噬獸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數秒後，膛室中的子彈都被傾瀉殆盡，但伊姆伯特仍然固執地扣動著它的板機，空扣的板機彷彿在渴求著更多的殺戮。在意識到彈藥耗盡後，伊姆伯特把左輪們插回大腿的槍套後從後腰間抽出兩把灰色的自動手槍，在一次又一次敏捷地避過鐵噬獸們怒濤的攻擊之間不停反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破綻。
在伊姆伯特戰術腰帶上的四個槍套的裝置是一種智能自動填彈系統，能令使用者能在射擊的同時裝填另一把武器。為了令裝填效率最大化，伊姆伯特不斷切換攻擊模式。時而用左輪精準射擊，時而用自動手槍亂槍掃射，偶然用槍管擊退靠得太近的鐵噬獸。令混亂不堪的戰場變成了一場由他領舞的華爾滋。
在幾輪子彈的洗禮過後，場上只剩下了大量燒焦的鐵噬獸屍體。無人機的擊殺計數也跳上了「柒拾肆」。
「好厲害，居然可以一人殲滅這麼多原始種……」安其爾緊伏在四足型態的O-13背上，看著伊姆伯特以一人之力抵抗著排山倒海的鐵噬獸並感嘆道。
「果然有古怪，怎樣突然有那麼多怪異的鐵噬獸突入達古利亞……」伊姆伯特心想。「一定有人暗中作祟。」
同時，其他等級各異的獵獸者也收到任務逐漸前來支援。有些人揮舞著劍和斧等老式武器、有些人使用各式槍支從遠處支援。甚至還有人施展火球術、疾風刃等法術進行戰鬥。
由於達古利亞有很多來自斯萊迪亞和阿斯托利亞的移民，並且因為任何能傷害鐵噬獸的東西都與艾塔基姆素有關，所以鍍有艾塔基姆素的武器和以艾塔基姆素作催化劑的元素魔法也是對付鐵噬獸的可行選擇。因此達古里亞擁有種類最為繁多的獵獸者，從斯萊迪亞的元素使和法師到阿斯托利亞的艾塔基姆科技專家，種類層出不窮。
看見情況慢慢受控，不少低等級的獵獸者便開始放鬆了緊繃的心情，開始互相吹噓了起來。但面具變回原樣的伊姆伯特沒有降下警戒，一直在憂心忡忡地打量著四周。果不其然，一連串酸液彈幕從牆後射了出來，侵蝕著建築物，鐵噬獸屍體和不幸的獵獸者。
「那個軌跡……」聽到一股尖銳的生物叫聲後，伊姆伯特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噴吐者……」他喃喃自語道。這些小而球形的二足生物往往都會成群出現，他們擁有像犰狳一樣層疊的骨甲，並用三孔嘴像機關槍一樣不斷噴吐出鋪天蓋地的酸液彈幕。彈幕所指寸草不生，只留下一片片酸液腐蝕的嘶嘶聲。
「那是什──」正當安其爾想提問，她忘記脫下來的頭盔內再次響起了那股合成男聲。「生物速成課，鐵噬獸是一種聰明的物種。由於進化系譜分化，鐵噬獸後代的基因會被修改以向一種『極端』發展。例如，負責建築巢穴和挖掘的『挖掘者』有能夠輕易嚼碎金屬的大嘴，而面前的『噴吐者』則負責遠程排敵。」
「給我閉嘴，維恩。」伊姆伯特阻止了合成男聲繼續說話。
「還有一種極其兇猛的鐵噬獸，專門進行正面交鋒──」話音未落，一道龐然巨物般的身影從牆上的洞口進入了達古里亞，伴隨著轟隆隆的腳步聲，傳來一聲巨獸的咆哮。一隻灰色的巨型霸王龍踏入了城市。它有3對眼睛和鋒利的金屬狀下顎外骨骼，背部有6條閃閃發亮的骨刺，還有同樣被厚重外骨骼覆蓋著的尾巴。單單是那股兇惡的氣息，就嚇壞了很多獵獸者。
「這是……滅絕種！」安其爾失聲驚呼。「正確，加十分。」維恩不忘說道。
「滅絕種」是如恐龍等理應只存在於圖片中的古代生物「鐵噬獸化」後的姿態。它們通常只出現在環境極其惡劣的生物群系中，直到現在，它們的起源仍然是個謎。
這聲咆哮令伊姆伯特想起了一片白雪皚皚的地方，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龍嘯，他的壞記憶被勾了出來。對伊姆伯特來說，滅絕種只會勾起不好的回憶。
看著正要轉身離去的伊姆伯特，安其爾問：「槍臂先生？你要──」
「我要走了。」
「那象限呢？如果原始種們繼續肆虐的話，他們就會……」
「去他的象限，如果情況持續下去，軍隊最終會出現，不然就是直接分離第七象限，無論如何都與我無關。」伊姆伯特收起手槍，慢慢地走向了O-13。「我的工作只是盡可能降低破壞程度而已，如果不是工作關係的話我半秒鐘都不想多待在這個鬼地方。」伊姆伯特慢慢和安其爾解釋，語氣中略帶憤怒和不耐煩。「上車，不然就給我留在這裡。」
「槍臂先生，你……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站在道德高地，安其爾譴責著伊姆伯特，但她仍然乖乖地坐上了車。
伊姆伯特沒有回答，而是在耳邊呼嘯的風聲蓋過一切後輕聲低語了一句：「我的良心嗎？早已隨著『他們』一起死掉了……」
他們剛準備走的時候被一群形狀怪異的鐵噬獸攔下了。他們就像是迅猛龍，但背後卻長著數顆花蕾狀的囊體並插著黑色柱狀物，囊體正在不斷張合著散播花粉。
「這些是……『天頂級』的『幻視者』！」僅僅數毫秒便察覺到事情的危險性，伊姆伯特立即按下頭盔上的按鈕，一層薄薄的濾網覆蓋了他的面具並出現了兩圈霓虹，位置和一般防毒面具上的濾網一樣。
一些鐵噬獸適應了與一種名為「噬華」的植物的共生關係，並開始聯手捕食。這個長在鐵噬獸身上的花蕾狀囊體可以散佈一種隨風飄散的致幻粉末，令獵物陷入恐懼從而方便捕獵，「幻視者」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槍臂先生，發生什麼……事……」「別靠近！ 」伊姆伯特喊道，但為時已晚。前來協助的安其爾不慎吸入了那些粉末，她眼中出現了一群穿著華麗，無比高大但面無表情的神職人員。但出於恐懼安其爾說不出話，只能無力地跪坐在地上，並因為粉末內的物質不久後就暈倒了。
「跟你說過別過來的……自以為是的死小鬼。」伊姆伯特處理完幻視者之後無奈地扛起安其爾。
在街道上風馳電掣的兩人收到了獵獸者公會一道突如其來的訊息。「有人目擊到大量鐵噬獸出現在第七象限，災難等級為紅色。號令全體獵獸者支援並阻止災情擴散」O-13背部投影像這段新聞。伊姆伯特本想無視，但在看見文章末端的「報酬豐富」四隻字，伊姆伯特和頭盔中的某人說了幾句後立刻改變了行程，徑直衝往事發現場。
此舉果然嚇到了坐在後座的安其爾。「嗯，那個……」她正想發問，立刻被伊姆伯特的一句話打斷。「抓緊，是時候去賺點零花錢了。」
隨後伊姆伯特便用力地踏下油門，耳邊呼嘯的風聲嚇得安其爾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緊緊抓住伊姆伯特的外套，胤也只能在安其爾懷中緊抓著她的衣服。
「O-13，給我往第七象限邊境城牆的路線圖，我要最快的。」三秒後，一份高清的阿克菲特區全象地圖出現在儀錶板上。黃色的路線指引被一層層藍色的建築輪廓包圍著，綠色的高光箭頭代表著自己，但這條路線看似十分危險。
「槍，槍臂先生？這條路線好像不怎麼安──全！」話音未落，伊姆伯特直接從一座三層樓高的建築物屋頂飛躍而下，利用旁邊建築工地的大樓框架作緩衝，並順滑地降落到旁邊的混凝土斜坡，但前輪才剛落地，伊姆伯特便再次踏緊了油門開始狂飆。
伊姆伯特沒有用高速公路，反正他也不打算用。車技如同藤原拓海再世的他一路狂飆過不同街區小巷，屋頂，甚至在樓層天台和建築工地之間疾馳而過，活像一個特技演員。感謝O-13內置優越的避震系統，才沒讓他倆摔出十多次重度腦震盪。安其爾也暗自慶幸她已經有三天多沒吃過東西，不然經過這程後肯定會吐得一塌糊塗。
「您已到第七──」廣播內通報著的的數位化女聲在疾馳著的武裝機車旁呼嘯而過，第七象限的關口因鐵噬獸入侵而鎖區，隨著居民疏散完成，關口大閘慢慢關閉。兩名門衛在聊天時看到了兩個騎在摩托車上的人影衝進了關閉的大門。
「嘿！你不該去──」一名門衛衝著那兩人大喊，彷彿要停下已經遠去的摩托車。
「伙計，讓他去吧。我看到了他的名牌，他是個獵獸者。」另一名拿著平板電腦的門衛冷冷地站在一旁，話音剛落，關口大閘被完全關閉。
不出數分鐘，他們就到了滿是斷壁殘骸，久年失修的第七象限邊境附近。隨著遠處無數的鋼鐵高牆從地面升起，第七象限被徹底隔離了。
伊姆伯特一邊撥開不斷在顯示屏上彈出的非法超速賬單，一邊迅速避開路障和倒塌建築物的殘骸。他在下車後叮囑道：「O-13，護好這傢伙。」
「那些是……鐵噬獸？他們是……原始種吧？」安其爾瞇著眼睛，努力的判斷著遠處的那群生物。這些四足動物有著各種形狀和大小，但都具有相同的特徵：呈灰色的皮毛、像鋼鐵一樣閃閃發光的奇特外骨骼和背上的骨刺。
雖然鐵噬獸在達古利亞人和阿斯托利亞人面前都是一個樣，但「原始種」是斯萊迪亞人口中未馴服或不能被馴服的鐵噬獸，而在安其爾懷中的胤則是「馴化種」，顧名思義就是能被馴服的鐵噬獸。斯萊迪亞人不會傷害馴化種，卻會對原始種殺無赦。
灰暗的城市、骯髒的街道，伊姆伯特站在殘破不堪的大樓天台上看著遠處成群的鐵噬獸，微風吹來的銹味讓他想打噴嚏。「看來我是第一個到的人……那就做一做伸展運動吧。」他自言自語道。
伊姆伯特順著建築物的殘骸滑鏟到地上並掏出一架跟著他四處走動的橙色無人機。看著來勢洶洶的鐵噬獸群，伊姆伯特旋轉著從腰間抽出的兩把手槍，並把扭動了槍機前方的標誌。
這兩個形狀像左輪手槍的巨大金屬塊大得不能稱為「手槍」，而是「手炮」。光是看著就可以感受到它那巨大的後坐力，那兩把左輪通體透黑，稜角分明。龐大的彈巢前方是兩列密密麻麻的金屬散熱片。
在俐落地著陸後，伊姆伯特率先利用右手的手槍對前方的注意到他鐵噬獸迅速地開了一槍，在伊姆伯特扣下板機的一瞬間，槍口發出強烈的巨響，使前方的鐵噬獸因為著彈的巨大衝擊力有飛向後方，連帶著兩隻體型比較細小的鐵噬獸一同撞向一片殘壁，被鋼筋刺穿並了無生氣地被釘在牆上。。此時，無人機發出了三聲「叮」聲，屏幕上的數字從「零」轉成了「叄」。
此舉果然驚動了其他鐵噬獸，頃刻間大量鐵噬獸向他蜂擁而上。伊姆伯特無比淡定地吹了吹口哨、轉著自己的兩把手槍並深呼吸，再次準備射擊。
扳機扣下，子彈激發，每一聲槍響都像炮火一樣響亮。伊姆伯特的槍擊百步穿楊，彈無虛發。精準有力地貫穿了無數鐵噬獸特定的身體部位，強大的彈道衝擊力更把幾隻鐵噬獸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數秒後，膛室中的子彈都被傾瀉殆盡，但伊姆伯特仍然固執地扣動著它的板機，空扣的板機彷彿在渴求著更多的殺戮。在意識到彈藥耗盡後，伊姆伯特把左輪們插回大腿的槍套後從後腰間抽出兩把灰色的自動手槍，在一次又一次敏捷地避過鐵噬獸們怒濤的攻擊之間不停反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破綻。
在伊姆伯特戰術腰帶上的四個槍套的裝置是一種智能自動填彈系統，能令使用者能在射擊的同時裝填另一把武器。為了令裝填效率最大化，伊姆伯特不斷切換攻擊模式。時而用左輪精準射擊，時而用自動手槍亂槍掃射，偶然用槍管擊退靠得太近的鐵噬獸。令混亂不堪的戰場變成了一場由他領舞的華爾滋。
在幾輪子彈的洗禮過後，場上只剩下了大量燒焦的鐵噬獸屍體。無人機的擊殺計數也跳上了「柒拾肆」。
「好厲害，居然可以一人殲滅這麼多原始種……」安其爾緊伏在四足型態的O-13背上，看著伊姆伯特以一人之力抵抗著排山倒海的鐵噬獸並感嘆道。
「果然有古怪，怎樣突然有那麼多怪異的鐵噬獸突入達古利亞……」伊姆伯特心想。「一定有人暗中作祟。」
同時，其他等級各異的獵獸者也收到任務逐漸前來支援。有些人揮舞著劍和斧等老式武器、有些人使用各式槍支從遠處支援。甚至還有人施展火球術、疾風刃等法術進行戰鬥。
由於達古利亞有很多來自斯萊迪亞和阿斯托利亞的移民，並且因為任何能傷害鐵噬獸的東西都與艾塔基姆素有關，所以鍍有艾塔基姆素的武器和以艾塔基姆素作催化劑的元素魔法也是對付鐵噬獸的可行選擇。因此達古里亞擁有種類最為繁多的獵獸者，從斯萊迪亞的元素使和法師到阿斯托利亞的艾塔基姆科技專家，種類層出不窮。
看見情況慢慢受控，不少低等級的獵獸者便開始放鬆了緊繃的心情，開始互相吹噓了起來。但面具變回原樣的伊姆伯特沒有降下警戒，一直在憂心忡忡地打量著四周。果不其然，一連串酸液彈幕從牆後射了出來，侵蝕著建築物，鐵噬獸屍體和不幸的獵獸者。
「那個軌跡……」聽到一股尖銳的生物叫聲後，伊姆伯特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噴吐者……」他喃喃自語道。這些小而球形的二足生物往往都會成群出現，他們擁有像犰狳一樣層疊的骨甲，並用三孔嘴像機關槍一樣不斷噴吐出鋪天蓋地的酸液彈幕。彈幕所指寸草不生，只留下一片片酸液腐蝕的嘶嘶聲。
「那是什──」正當安其爾想提問，她忘記脫下來的頭盔內再次響起了那股合成男聲。「生物速成課，鐵噬獸是一種聰明的物種。由於進化系譜分化，鐵噬獸後代的基因會被修改以向一種『極端』發展。例如，負責建築巢穴和挖掘的『挖掘者』有能夠輕易嚼碎金屬的大嘴，而面前的『噴吐者』則負責遠程排敵。」
「給我閉嘴，維恩。」伊姆伯特阻止了合成男聲繼續說話。
「還有一種極其兇猛的鐵噬獸，專門進行正面交鋒──」話音未落，一道龐然巨物般的身影從牆上的洞口進入了達古里亞，伴隨著轟隆隆的腳步聲，傳來一聲巨獸的咆哮。一隻灰色的巨型霸王龍踏入了城市。它有3對眼睛和鋒利的金屬狀下顎外骨骼，背部有6條閃閃發亮的骨刺，還有同樣被厚重外骨骼覆蓋著的尾巴。單單是那股兇惡的氣息，就嚇壞了很多獵獸者。
「這是……滅絕種！」安其爾失聲驚呼。「正確，加十分。」維恩不忘說道。
「滅絕種」是如恐龍等理應只存在於圖片中的古代生物「鐵噬獸化」後的姿態。它們通常只出現在環境極其惡劣的生物群系中，直到現在，它們的起源仍然是個謎。
這聲咆哮令伊姆伯特想起了一片白雪皚皚的地方，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龍嘯，他的壞記憶被勾了出來。對伊姆伯特來說，滅絕種只會勾起不好的回憶。
看著正要轉身離去的伊姆伯特，安其爾問：「槍臂先生？你要──」
「我要走了。」
「那象限呢？如果原始種們繼續肆虐的話，他們就會……」
「去他的象限，如果情況持續下去，軍隊最終會出現，不然就是直接分離第七象限，無論如何都與我無關。」伊姆伯特收起手槍，慢慢地走向了O-13。「我的工作只是盡可能降低破壞程度而已，如果不是工作關係的話我半秒鐘都不想多待在這個鬼地方。」伊姆伯特慢慢和安其爾解釋，語氣中略帶憤怒和不耐煩。「上車，不然就給我留在這裡。」
「槍臂先生，你……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站在道德高地，安其爾譴責著伊姆伯特，但她仍然乖乖地坐上了車。
伊姆伯特沒有回答，而是在耳邊呼嘯的風聲蓋過一切後輕聲低語了一句：「我的良心嗎？早已隨著『他們』一起死掉了……」
他們剛準備走的時候被一群形狀怪異的鐵噬獸攔下了。他們就像是迅猛龍，但背後卻長著數顆花蕾狀的囊體並插著黑色柱狀物，囊體正在不斷張合著散播花粉。
「這些是……『天頂級』的『幻視者』！」僅僅數毫秒便察覺到事情的危險性，伊姆伯特立即按下頭盔上的按鈕，一層薄薄的濾網覆蓋了他的面具並出現了兩圈霓虹，位置和一般防毒面具上的濾網一樣。
一些鐵噬獸適應了與一種名為「噬華」的植物的共生關係，並開始聯手捕食。這個長在鐵噬獸身上的花蕾狀囊體可以散佈一種隨風飄散的致幻粉末，令獵物陷入恐懼從而方便捕獵，「幻視者」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槍臂先生，發生什麼……事……」「別靠近！ 」伊姆伯特喊道，但為時已晚。前來協助的安其爾不慎吸入了那些粉末，她眼中出現了一群穿著華麗，無比高大但面無表情的神職人員。但出於恐懼安其爾說不出話，只能無力地跪坐在地上，並因為粉末內的物質不久後就暈倒了。
「跟你說過別過來的……自以為是的死小鬼。」伊姆伯特處理完幻視者之後無奈地扛起安其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