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何謂英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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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6-06
那個方向距離他們所在之地，僅僅幾公里，差不多就是隔壁那條路，只要幾分鐘就能順利抵達。
不過，這樣的地方北波莫族不會留意，平時也不可能前往，因為這裡說的相隔幾公里，是以未開發的土地為起點，也就是說至少要翻過整片土地，他們才有可能見到彼此。
眼前與大自然幾乎融為一體的原始部落，就是他們下一個要找的對象——克利福德教的成員。
這裡使用的是伊米德希爾語。
「霧刃，除了無法從外表來評斷克利福德教，語言、習慣等等也不是這個邪教組織的賣點。」
「是啊。這些傢伙根本不是克利福德教。」
儘管偽裝得再像，他們眼前的所見所聞，全都與他們認識的原始部落一致，因為這點，讓他們在剛踏進這裡，就開始提防了。
至於引爆的點，當然就是莉莉絲剛剛提出的觀點。
「因為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與方向，所以這些傢伙反過來利用這點，讓自己成為既是克利福德教又不是克利福德教，要是有需要，甚至可以代替克利福德教除掉克利福德教的敵人。」
比如說——他們。
一旦赴約，他們就是克利福德教的成員。
「比起單純的言語試探，果然還是動用拳腳，更容易展現自己的本事，要是這些傢伙又與敵人首領有直接關係，這場戰鬥就成了必經途徑。」
引導他們過來的英雄們，從剛剛就一直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由此可知這兩夥人不是一夥的，他們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所以繼續以只有他們聽得懂的語言解釋現在的狀況。
莉莉絲對這些傢伙只有同情，望著自己的腳邊，多嘴地憐憫兩句。他們一過來，就接受了敵人的武力測驗，因為過來前，就確定了終點在哪裡，於是敵人二話不說地順著這點，對他們發動攻擊，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說得再直接一點，這些傢伙是聽阿德斯克的。」
「……咦？」
「不只是克利福德教，阿德斯克也派人做了一樣的事情，在計畫完成之前，替他收拾不必要的阻礙，克利福德教的事情已經是這個世界都知道的事情，『這個世界』還包含了阿德斯克他們啊。」
所以，這是預防針。
沒想到一個宗教的紛爭可以把一百萬人都捲進來。
由此可知，阿德斯克有多麼想要他母親的計畫。
「霧刃，總覺得你急了啊。」
沒想到這個世界最想要你母親計畫的人，是你的父親……企圖吸引霧刃注意的莉莉絲，不斷地以眼神暗示什麼。
霧刃只是偷偷瞥了辣媽一眼：
「要是我得不到計畫，妳這傢伙也別想拿到我的吻了。」
「唉呀，反過來威脅我啊？不過，剛剛的吻，確實讓我嚐出了不一樣的味道，明明舔的是你的舌頭，我卻覺得在舔另一個東西。」
莉莉絲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起嘴唇，想要再次回味的表情，讓三人組從頭到尾都變成石頭了。
「總之，這些傢伙是曼森家族，你們剛剛都聽到了吧？雖然他們自稱克利福德教，卻也是曼森家族，既然他們只是受託混進邪教，我們就要以他們的原始身分來稱呼。」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阿德斯克手上的教父權限遠在我們的想像之上，即使成員已經流離失所，直到這一刻那傢伙都還在監看每個成員的動向。」
曼森家族……只是阿德斯克麾下的爪牙之一，要是他們繼續行動，遇到的就不會只有等待捲土重來的克利福德教，還有阿德斯克派來的刺客。
「已經分不清楚誰才是正牌的克利福德教了。」
因為就連阿德斯克也在同一時間採取行動，讓原先有可能的事情變得更加有可能。看上去助長了克利福德教討回一切的決心，其實這樣反而讓他們變得遙遠了，因為——就連克利福德教也分不清楚誰才是正牌的克利福德教。
要藏一棵樹，就要藏在一座森林。
要蒐集復仇之心，來累積能量，就需要一個累積的中心。
結果阿德斯克現在來了這麼一齣。
所以他們才要用曼森家族來稱呼這些傢伙，這些傢伙是克利福德教的成員，和英雄們的傳播者身分截然不同，阿德斯克利用教父的身分讓他們成為了正式成員，順著成員的復仇，擴大了戰場與格局，這就是教父可以做到的權限之一。
就算他們現在與原成員會合，問到克利福德教的大本營也沒有意義了，成員都擴編的現在，當然要以加盟的名義在各個階層開設新的根據地。
「安杜馬利烏士，你們呢？」
正當霧刃想破頭也沒有方向，他決定請教公爵組，剛剛的戰鬥有沒有新的發現，他們已經把他們的發現都說出來了，再來輪到公爵組了：
「不只倒在地上的傢伙，那些用特製木架做成，名叫蒙古包的獨特建築，果然也藏了一些『備用』的人員。」
公爵們一回歸，就立即回報了這個好消息。
「這樣啊。這些傢伙果然也有不能失敗的理由，那麼他們頭上應該也有一個集團……再不然一個指揮官吧？也就是說，這些傢伙也是犧牲品。他們只是裝飾品，用來維持克利福德教的裝飾品。」
克利福德教——不是原始部落，當他們確定了何謂克利福德教之後，一旦發生衝突，都要當作與克利福德教的衝突。
阿德斯克的克利福德教。
克利福德教的克利福德教。
不管是誰的克利福德教，只要他們雙方的衝突一天沒有結束，就會持續地把其他人捲進這場衝突。
看到他們這一組又漸漸聚集在一起，並針對現況提出自己的分析，英雄組的傢伙們，已經不敢對他們大小聲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就算那些傢伙不好說話，剛剛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們也沒在客氣，刀槍什麼的全都到位，但你們卻只靠赤手空拳，獲勝也沒有得意，反而一副理所當然，像這樣的場面……你們果然已經見慣了對吧？」
其中，又以下巴脖子怪最捧場，忍無可忍的他，不計後果般也要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莉莉絲也露出了想要知道的表情，不過這時的她，卻是以解答的一方加入話題，莉莉絲很自然地將雙手搭在霧刃的肩上，笑著引導對方：
「我們是英雄，特別是這小子，他是多次拯救國家的英雄，包含我在內，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區區諜報行動或恐怖分子，根本難不倒他，因為他一直在接觸國家等級威脅的不可能任務，在他眼中，今天在這裡上演的戰鬥，不過就是扮家家酒。」
「竟然……！」
「要是你們也是英雄，就應該要知道，英雄這一詞背後的意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頂著這個身分，卻絲毫沒有做出對應的貢獻。經過這件事，我看得更清楚了，你們肩膀承載的東西，不是現在的你們可以負擔的東西，雖然你們感覺不到重量，不會因為這樣而被壓垮，不過卻也不是不用付出代價。」
「……」
三人組的另外兩人一臉憂擔地上前，拍了下巴脖子怪的肩膀。
帶頭的傢伙一臉不甘心，儘管不甘心，還是收起了先前的傲慢，虛心向他們請教：
「那麼，我們又該怎麼做呢？不需要我來辯解，你們也有看到了吧。剛剛的戰鬥，我們完全沒辦法加入，因為我們已經習慣了偷懶，在那之前又只會偷竊與嫁禍，別說前線的戰鬥，我們就連情報戰也贏不了，能夠發現這裡不對勁，也是有你們在。」
「霧刃，你說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
莉莉絲這傢伙——竟然在這種時候把問題推過來。
「能怎麼辦，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救不了你們，你們只能靠自己。」
「英雄們」一臉意料之內。
看來這些傢伙不只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和他相比……還是好多了。
「你們剛剛說了吧？戰鬥與情報戰你們都不行，不過你們現在也不需要戰鬥，就能在咫尺之間取得對我們有幫助的東西。這一戰我們需要的不是戰鬥，而是更確實的東西。」
這是你們的第一戰，更是你們踏出村莊的第一步。要是你們真的有心成為英雄，那就去做。英雄們沒有第二句話，接下了這個重責大任。
趁著這些傢伙動員的期間，霧刃獨自來到了不會看見、也不會聽到他們對話的地方。莉莉絲追了上來，整張臉都被好奇之類的字眼塞滿了。
「霧刃。」
「我發現妳這傢伙一天不說話會死。」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很愛說話啊。」
「妳想幹嘛？他們已經從那些傢伙口中問出東西了？」
「沒有那麼快啦。我想說的是，其實剛剛應該有更好的辦法。然而，你卻選擇當場開戰，因為你想到了那幾個人？」
「他們幫不上忙的，就算我不用這種方式試探，也知道那些傢伙做不了什麼。」
「是嗎？」
「所以，我確實被他們抓到辮子，不只是因為我們沒有前往其它階層的權限，只能像這樣以互相幫忙的形式各取所需，另外也是基於這個世界之大之黑，要是貿然與他們作對，恐怕會面臨比死還悽慘的下場，妳會突然復活，就是我被迫承受這股壓力來的。」
「然而，這些都不能成為你給他們方向的證據。你是真心想要幫忙。」
「是啊，我承認。因為我覺得那些傢伙比以前的我好太多了。至少他們還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而我卻死不承認，還一直認為問題在別人身上。」
「原來你有過那樣的時期？霧刃，你真的是當初那個隻身打倒赫麗貝爾家的英雄？」
「在妳眼裡，只有赫麗貝爾家才是敵人？我沒有隻身一人，那樣的強敵再來十次，我也不可能只靠自己就打倒，那時就是，要不是有許多人的幫忙，我也沒辦法勝出。」
「是這樣啊？」
「妳又想說什麼？莉莉絲，我發現妳比憧那還囉嗦。」
「好歹你在那時打倒了我，像這樣的男人我怎麼能忽視？可以進攻的時候，當然要進攻了。」
「我只對妳的身體有興趣。」
「霧刃。」
「幹嘛？」
「二十多歲的我和現在的我，你比較喜歡哪個？」
「蠢話連篇，當然是現在了。」
「竟然不是都要？」
「現在的妳就能讓我玩一輩子了。」
「這個理由莫名有說服力啊。」
「——霧刃，已經有結果了。」
安杜馬利烏士過來的同時，順帶帶來了這個好消息。
在那之後，他們與三人組會合，對方意外配合，不用動手動腳，就招出幕後的真相。簡單來說，這些人也是在一天被無故請到這裡的，也就是說他們剛過來的時候，這個村莊就已經沒人了，對他們來說，他們是第一批居民。
說得再直接一點，這些傢伙會成為克利福德教，就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家園，早就流離失所的他們，這裡是他們唯一的家園。
「這樣的話，給你們這個村莊的，又是哪裡的什麼人？」
被問話的傢伙很是狼狽，然而還是有問有答地回應了這個問題。當他一說完，英雄組的傢伙無法置信，遲疑了一會，在場唯有霧刃這一組仍是還在等待，認為對方還沒說完。
「那不就是……」
「那是……誰啊？」
「我們村莊的導遊。」
不過，這樣的地方北波莫族不會留意，平時也不可能前往，因為這裡說的相隔幾公里，是以未開發的土地為起點，也就是說至少要翻過整片土地，他們才有可能見到彼此。
眼前與大自然幾乎融為一體的原始部落，就是他們下一個要找的對象——克利福德教的成員。
這裡使用的是伊米德希爾語。
「霧刃，除了無法從外表來評斷克利福德教，語言、習慣等等也不是這個邪教組織的賣點。」
「是啊。這些傢伙根本不是克利福德教。」
儘管偽裝得再像，他們眼前的所見所聞，全都與他們認識的原始部落一致，因為這點，讓他們在剛踏進這裡，就開始提防了。
至於引爆的點，當然就是莉莉絲剛剛提出的觀點。
「因為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與方向，所以這些傢伙反過來利用這點，讓自己成為既是克利福德教又不是克利福德教，要是有需要，甚至可以代替克利福德教除掉克利福德教的敵人。」
比如說——他們。
一旦赴約，他們就是克利福德教的成員。
「比起單純的言語試探，果然還是動用拳腳，更容易展現自己的本事，要是這些傢伙又與敵人首領有直接關係，這場戰鬥就成了必經途徑。」
引導他們過來的英雄們，從剛剛就一直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由此可知這兩夥人不是一夥的，他們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所以繼續以只有他們聽得懂的語言解釋現在的狀況。
莉莉絲對這些傢伙只有同情，望著自己的腳邊，多嘴地憐憫兩句。他們一過來，就接受了敵人的武力測驗，因為過來前，就確定了終點在哪裡，於是敵人二話不說地順著這點，對他們發動攻擊，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說得再直接一點，這些傢伙是聽阿德斯克的。」
「……咦？」
「不只是克利福德教，阿德斯克也派人做了一樣的事情，在計畫完成之前，替他收拾不必要的阻礙，克利福德教的事情已經是這個世界都知道的事情，『這個世界』還包含了阿德斯克他們啊。」
所以，這是預防針。
沒想到一個宗教的紛爭可以把一百萬人都捲進來。
由此可知，阿德斯克有多麼想要他母親的計畫。
「霧刃，總覺得你急了啊。」
沒想到這個世界最想要你母親計畫的人，是你的父親……企圖吸引霧刃注意的莉莉絲，不斷地以眼神暗示什麼。
霧刃只是偷偷瞥了辣媽一眼：
「要是我得不到計畫，妳這傢伙也別想拿到我的吻了。」
「唉呀，反過來威脅我啊？不過，剛剛的吻，確實讓我嚐出了不一樣的味道，明明舔的是你的舌頭，我卻覺得在舔另一個東西。」
莉莉絲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起嘴唇，想要再次回味的表情，讓三人組從頭到尾都變成石頭了。
「總之，這些傢伙是曼森家族，你們剛剛都聽到了吧？雖然他們自稱克利福德教，卻也是曼森家族，既然他們只是受託混進邪教，我們就要以他們的原始身分來稱呼。」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阿德斯克手上的教父權限遠在我們的想像之上，即使成員已經流離失所，直到這一刻那傢伙都還在監看每個成員的動向。」
曼森家族……只是阿德斯克麾下的爪牙之一，要是他們繼續行動，遇到的就不會只有等待捲土重來的克利福德教，還有阿德斯克派來的刺客。
「已經分不清楚誰才是正牌的克利福德教了。」
因為就連阿德斯克也在同一時間採取行動，讓原先有可能的事情變得更加有可能。看上去助長了克利福德教討回一切的決心，其實這樣反而讓他們變得遙遠了，因為——就連克利福德教也分不清楚誰才是正牌的克利福德教。
要藏一棵樹，就要藏在一座森林。
要蒐集復仇之心，來累積能量，就需要一個累積的中心。
結果阿德斯克現在來了這麼一齣。
所以他們才要用曼森家族來稱呼這些傢伙，這些傢伙是克利福德教的成員，和英雄們的傳播者身分截然不同，阿德斯克利用教父的身分讓他們成為了正式成員，順著成員的復仇，擴大了戰場與格局，這就是教父可以做到的權限之一。
就算他們現在與原成員會合，問到克利福德教的大本營也沒有意義了，成員都擴編的現在，當然要以加盟的名義在各個階層開設新的根據地。
「安杜馬利烏士，你們呢？」
正當霧刃想破頭也沒有方向，他決定請教公爵組，剛剛的戰鬥有沒有新的發現，他們已經把他們的發現都說出來了，再來輪到公爵組了：
「不只倒在地上的傢伙，那些用特製木架做成，名叫蒙古包的獨特建築，果然也藏了一些『備用』的人員。」
公爵們一回歸，就立即回報了這個好消息。
「這樣啊。這些傢伙果然也有不能失敗的理由，那麼他們頭上應該也有一個集團……再不然一個指揮官吧？也就是說，這些傢伙也是犧牲品。他們只是裝飾品，用來維持克利福德教的裝飾品。」
克利福德教——不是原始部落，當他們確定了何謂克利福德教之後，一旦發生衝突，都要當作與克利福德教的衝突。
阿德斯克的克利福德教。
克利福德教的克利福德教。
不管是誰的克利福德教，只要他們雙方的衝突一天沒有結束，就會持續地把其他人捲進這場衝突。
看到他們這一組又漸漸聚集在一起，並針對現況提出自己的分析，英雄組的傢伙們，已經不敢對他們大小聲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就算那些傢伙不好說話，剛剛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們也沒在客氣，刀槍什麼的全都到位，但你們卻只靠赤手空拳，獲勝也沒有得意，反而一副理所當然，像這樣的場面……你們果然已經見慣了對吧？」
其中，又以下巴脖子怪最捧場，忍無可忍的他，不計後果般也要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莉莉絲也露出了想要知道的表情，不過這時的她，卻是以解答的一方加入話題，莉莉絲很自然地將雙手搭在霧刃的肩上，笑著引導對方：
「我們是英雄，特別是這小子，他是多次拯救國家的英雄，包含我在內，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區區諜報行動或恐怖分子，根本難不倒他，因為他一直在接觸國家等級威脅的不可能任務，在他眼中，今天在這裡上演的戰鬥，不過就是扮家家酒。」
「竟然……！」
「要是你們也是英雄，就應該要知道，英雄這一詞背後的意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頂著這個身分，卻絲毫沒有做出對應的貢獻。經過這件事，我看得更清楚了，你們肩膀承載的東西，不是現在的你們可以負擔的東西，雖然你們感覺不到重量，不會因為這樣而被壓垮，不過卻也不是不用付出代價。」
「……」
三人組的另外兩人一臉憂擔地上前，拍了下巴脖子怪的肩膀。
帶頭的傢伙一臉不甘心，儘管不甘心，還是收起了先前的傲慢，虛心向他們請教：
「那麼，我們又該怎麼做呢？不需要我來辯解，你們也有看到了吧。剛剛的戰鬥，我們完全沒辦法加入，因為我們已經習慣了偷懶，在那之前又只會偷竊與嫁禍，別說前線的戰鬥，我們就連情報戰也贏不了，能夠發現這裡不對勁，也是有你們在。」
「霧刃，你說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
莉莉絲這傢伙——竟然在這種時候把問題推過來。
「能怎麼辦，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救不了你們，你們只能靠自己。」
「英雄們」一臉意料之內。
看來這些傢伙不只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和他相比……還是好多了。
「你們剛剛說了吧？戰鬥與情報戰你們都不行，不過你們現在也不需要戰鬥，就能在咫尺之間取得對我們有幫助的東西。這一戰我們需要的不是戰鬥，而是更確實的東西。」
這是你們的第一戰，更是你們踏出村莊的第一步。要是你們真的有心成為英雄，那就去做。英雄們沒有第二句話，接下了這個重責大任。
趁著這些傢伙動員的期間，霧刃獨自來到了不會看見、也不會聽到他們對話的地方。莉莉絲追了上來，整張臉都被好奇之類的字眼塞滿了。
「霧刃。」
「我發現妳這傢伙一天不說話會死。」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很愛說話啊。」
「妳想幹嘛？他們已經從那些傢伙口中問出東西了？」
「沒有那麼快啦。我想說的是，其實剛剛應該有更好的辦法。然而，你卻選擇當場開戰，因為你想到了那幾個人？」
「他們幫不上忙的，就算我不用這種方式試探，也知道那些傢伙做不了什麼。」
「是嗎？」
「所以，我確實被他們抓到辮子，不只是因為我們沒有前往其它階層的權限，只能像這樣以互相幫忙的形式各取所需，另外也是基於這個世界之大之黑，要是貿然與他們作對，恐怕會面臨比死還悽慘的下場，妳會突然復活，就是我被迫承受這股壓力來的。」
「然而，這些都不能成為你給他們方向的證據。你是真心想要幫忙。」
「是啊，我承認。因為我覺得那些傢伙比以前的我好太多了。至少他們還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而我卻死不承認，還一直認為問題在別人身上。」
「原來你有過那樣的時期？霧刃，你真的是當初那個隻身打倒赫麗貝爾家的英雄？」
「在妳眼裡，只有赫麗貝爾家才是敵人？我沒有隻身一人，那樣的強敵再來十次，我也不可能只靠自己就打倒，那時就是，要不是有許多人的幫忙，我也沒辦法勝出。」
「是這樣啊？」
「妳又想說什麼？莉莉絲，我發現妳比憧那還囉嗦。」
「好歹你在那時打倒了我，像這樣的男人我怎麼能忽視？可以進攻的時候，當然要進攻了。」
「我只對妳的身體有興趣。」
「霧刃。」
「幹嘛？」
「二十多歲的我和現在的我，你比較喜歡哪個？」
「蠢話連篇，當然是現在了。」
「竟然不是都要？」
「現在的妳就能讓我玩一輩子了。」
「這個理由莫名有說服力啊。」
「——霧刃，已經有結果了。」
安杜馬利烏士過來的同時，順帶帶來了這個好消息。
在那之後，他們與三人組會合，對方意外配合，不用動手動腳，就招出幕後的真相。簡單來說，這些人也是在一天被無故請到這裡的，也就是說他們剛過來的時候，這個村莊就已經沒人了，對他們來說，他們是第一批居民。
說得再直接一點，這些傢伙會成為克利福德教，就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家園，早就流離失所的他們，這裡是他們唯一的家園。
「這樣的話，給你們這個村莊的，又是哪裡的什麼人？」
被問話的傢伙很是狼狽，然而還是有問有答地回應了這個問題。當他一說完，英雄組的傢伙無法置信，遲疑了一會，在場唯有霧刃這一組仍是還在等待，認為對方還沒說完。
「那不就是……」
「那是……誰啊？」
「我們村莊的導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