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時之歌

第53章：時之歌
他向海德提了這個想法，海德也欣然接受，最主要的一點是因為這間餐廳非常隱密，只接待熟客或由熟客帶過來的客人，至少要被帶過來五次，或是由不同組客人帶來三次才會被列入熟客名單，道恩是被不同的學生家長請來三次，之後他也帶過尤妮絲來，測試這間餐廳是不是真的有與之匹配的價值，不過除了這點以外，東西是真的很好吃，尤妮絲也覺得這間很不錯，雖然說是中餐館，但基本上所有的亞洲菜系，除了和食與韓食以外都有部分包含在內

這間餐廳據說是創辦人為了紀念自己很喜歡的一部未能完結的網路小說取的，每一個包廂據說都是來源於那本小說的人物，當然只是部分，有些人名還是不是用在這種餐廳的，有些則會取諧音字

道恩為海德打開門，兩人一起進去

「歡迎光臨時之歌，願您有個美好的夜晚。」

「這位是海德．奧頓。」「請奧頓小姐在這裡留下自己的資料。」「好……」

她寫好資料，跟著道恩和服務員來到一個名為白鷺亭包廂，途中還經過雲軒、瑞雅軒、盡遠亭……

兩人脫下鞋子，被請進包廂，窗外飄著一點點的雪花，玻璃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映著夜色的湖面，水上飄著裝飾用的水燈，海德的眼神瞬間就被吸走了，道恩笑了一下，坐下來，服務員過來地上四壺茶，高山烏龍、茉莉香片、金萱、杭菊紅茶

「妳想喝什麼？」「烏龍好了。」「烏龍謝謝。」

服務員將烏龍茶留下，接著送上了菜單，道恩讓海德想吃什麼盡量點，但看著沒有標價的餐點，海德反而有點怕，道恩笑著讓海德別擔心，點自己喜歡吃的就好

「不然……你先好了……」

油燜大蝦、四喜丸子、開水白菜、紅燒獅子頭、清蒸大黃魚、文思豆腐、蟹釀橙

「妳主食想點飯還是粉？」「你點吧，我真的……不會點這個……」

道恩笑了笑

「不用點什麼聽都沒聽過的菜，點妳想吃的就好了，一間好的餐廳要能把最普遍的菜以驚艷呈獻。」

海德低頭看菜單，又看看道恩

「呃……飯好了……」「那我點個煲仔飯，妳想吃什麼的？第七頁。」

海德想了一會

「窩蛋牛肉的吧，你呢？」「鱔魚田雞，港點要不要？燒賣腸粉之類的？」「會吃不完吧……」「不會，相信我，真的。」

蟹黃燒賣、蝦仁腸粉、小龍湯包

「真不會吃不完？」「嗯，晚點妳就知道。」「那我再點個揚州炒飯。」

接著服務員來了，道恩從容的把菜名報了一遍，最後再加隻烤鴨，海德則好奇的繼續在玻璃窗前看

「喜歡這裡嗎？」「當然。」「會熱嗎？外套脫了吧。」「好。」

小菜先送上來，海德也溜了回來

「我剛才是不是看起來很幼稚？」「沒人在意這個，過來嚐嚐這個……」

海德到對面抱住道恩，親了他一口

「謝謝你。」「不會。」

他溫柔的摸摸海德的頭，海德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著，兩人開始正常的聊天，討論起了神月的事，他肯定是去驗屍的，海德也認為他會發現他們不小心遺漏的那個線索，當初他們在偽造死亡時間的時候不小心用了活動時間只到月初的蛆蟲，雖然資料上寫的是八到十月，但實際活動的時間取決於氣溫，今年冷的早，他可能發現了這個問題

「我覺得沒有必要弄死他。」

海德知道他和璐、羽青的關係之好，他死了他們兩個反而會奮起反擊，最終鬧個魚死網破，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相反，他篤定神月不敢把他查到的事情輕易說出來，現在放任他反而是更好的選擇，比較要注意的是那兩個女孩：優乙與閃明月，現在優乙還沒起疑，但閃明月早就在懷疑何希媛的失蹤有蹊蹺，沒準那天查到他們頭上

「說到這個……現在想起來不該用這種方式處理奧瑟雅，前額葉神經切斷可以影響一個人的高級思維，也就是說在奧瑟雅死前或死後可以把神經挑斷就不會被抓到。」

現在說這個都來不及了，現在真正要緊的是怎麼確定讓神月閉嘴，用不殺了他的方式，而且閃明月也不好對付

「現在呢？」

道恩喝了口茶，問海德打算怎麼做，他和尤妮絲會全力支持

海得知到閃明月的家境一般，父母也因為經濟危機失業，這也許是個突破口，可以讓馬里奧把她引誘到野草的電子廠當女工

「她有天賦。」「妳又開始婦人之仁了。」「我只是覺得她罪不至此。」

道恩陷入思考

這時第一輪菜先送上來，海德發現第一輪菜都是粵菜，鼎湖上素、白切雞、港式點心，份量少，但道道精緻

「為什麼？」「粵菜的特色著重於和食物本身的味道配合，味道比較清淡，就像壽司一樣，要從味道清淡的開始吃，這樣才不會影響到接下來對其它菜品的味覺感受。」「講究~」「吃吧。」

道恩把雞腿夾到海德盤子裡，注意到了剛才的小菜海德沒動

「妳知道這是什麼嗎？」「干貝啊？我還好」「這是妳很喜歡的東西。」「嗯？」

看道恩神秘的笑，海德努力思考這是她喜歡的什麼東西，不過她真的想不到

「妳不是喜歡吃海鮮燉飯嗎？」「不一樣吧？」

「這是瑤柱，是江瑤的閉殼肌，而江瑤就是貽貝，試試吧，不虧。」

海德想了一下，夾了一個試試，味道鮮甜，肉質彈嫩，海德眼睛一亮，道恩笑了一下

「雞腿給你吧……」「不行，我覺得最近有點胖了，我吃雞胸。」

雖然不知道道恩是真的不想吃還是刻意讓給她的，反正海德很開心的吃了，兩人繼續談著該怎麼處理閃明月，而處理掉她後又該怎麼處理身為閃明月好友優乙，畢竟她也很難搞

不知不覺間，第一輪菜很快就被兩人掃完，第二輪菜緊接著送上來，蘇菜，水晶餚肉、金陵三草、松鼠鱖魚、櫻桃肉，蘇菜的特色就在於口味清淡平和，其中蘇南菜常以酒糟與各式水產為材料，味道偏甜，講究選料與刀工

兩人一邊吃，道恩一邊給海德科普，海德真的覺得道恩跟尤妮絲應該在一起才對，以文化背景來看，他們兩個真的再適合不過了，手牽手吃遍天下感覺也挺好，想著想著，她上頭了

「我是妳男朋友。」「我知道……呵呵呵……」

這時杭特打來電話，問道恩死去哪裡了

「我跟海德吃飯呢，你晚餐去賽瑞斯家蹭，就這樣，今晚不回去了，掰。」

下一輪是浙菜，西湖醋魚、龍井蝦仁、東坡肉、三絲拌蟶，味道以鮮為主的菜全都上了一半後，剩下的菜就是按順序上菜，到中後期才上澱粉類

他們把這六千年的中國從南到北的嚐了一遍，海德和尤妮絲一樣喜歡吃辣，特別是川菜和湘菜，道恩也點了酒來配，海德喝著吃著就漸漸沒有節制，道恩也沒注意到，這時烤鴨送了上來，海德也很興奮，廚師過來把鴨子片下來，鴨肉用烙過的麵皮裹著甜麵醬、生黃瓜絲

「嘴巴……」

海德伸手抹掉道恩嘴邊的甜麵醬，道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這個時候的海德隱隱覺得頭有點暈，不過也沒有太在意，過了一會兒服務員送來甜點的菜單，海德眼睛又亮了起來，沒想到還有甜點的菜單

甜點都是創意料理，海德特別期待，道恩讓海德有喜歡的都點，很多海德都想吃，道恩點了酒釀桂花糕，海德想了許久，最後點了糖漬荔枝凍，這時道恩才注意到已經空了的酒壺

「妳別喝太多，這種酒沒酒味，特別容易醉。」「放心吧，我很清醒。」

這時服務員拉開門，為兩人點餐，點完餐後，服務員突然說了一串聽起來像菜但好像又不像是菜的一串話，道恩點點頭，在又跟海德聊了一陣子後，他起身離開，說要去上廁所

他來到廁所，進入第二間廁所，看像鏡子，手上浮現了一個羽毛的藍色印記，他親吻了鏡子裡的自己，那個映像眨眨眼，羽毛印記轉到了鏡子裡的道恩手背上，那個道恩臉上露出了微笑

接著那個映像消失了，出來後遇到了剛才的服務員

「食物的部分我還要在外帶一份西檸雞，至於加點的部分，這一次務必處理乾淨，上次的魚刺差點扎死我。」

「好的，我們已經收到您的投訴，希望不會失去您這位寶貴的顧客。」

道恩回到座位，桌上的酒瓶又填滿了，不過正在想事情他也沒注意到就坐了下來，甜點也送了上來，還有招待的下酒茶點

「怎麼有這個啊？」「上次點東西的時候出了點錯，所以……」

海德點點頭，把荔枝凍端到自己的盤子前，兩三朵漂亮的糖花放在球形的果凍旁邊，糖被融化成糖漿，做成了樹枝的形狀，上面也開滿了漂亮的荔枝花，她挖了一口荔枝凍，高雅清爽的香氣伴隨著淡淡的甜香在口中化開，口感脆爽，相反，旁邊的樹枝裝飾長起來反而是軟的，富有彈性

這時，她也想清楚了一件事，剛才道恩到底去做了什麼，為什麼這間處處事細節的餐廳會出現餐點上的錯誤，還必須等到下次對方上門的時候才做補償，又或者，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剛才的那串話又是什麼意思？她想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和這間餐廳背後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差別

「這就是幫你處理屍體的組織嗎？」

道恩陷入沉默，想了又想，海德的猜測對，也不太對，這間餐廳確實就是一間餐廳，不過底下還有一個組織，幫這些客人處理一些「意外」也會提供一些其他的服務

「你真打算處理掉閃明月？」「可能吧。」

海德陷入沉思，道恩看的出來海德不想這麼做，海德想了又想，眼神移到了道恩的桂花糕，道恩用海德的湯匙挖了一口給她，那看起來像是月餅，上面刻著印著篆體的「時之歌」，裡面是桂圓餡，很香，很甜

「好吃嗎？」「好吃。」

海德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道恩撐腮看著她，兩人繼續聊著天，把甜點吃完，這時海德手上的酒盞又空了，到這時道恩才發現，趕緊拿走

「夠了夠了。」「沒事，我很清醒好嗎？」

道恩站了起來，向海德伸出手

「沒事走兩步。」「走就走。」

海德握住道恩的手，卻發現完全使不起勁，頭也開始暈了起來，她不服，拚命的努力站起來，卻視線模糊，站不穩，搖搖晃晃，最後靠在道恩胸前，不省人事，道恩愣了一下，拍拍海德，發現她沒有什麼反應，他打電話給雷歐，問海德喝醉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在得到海德喝最後是睡死的答案後他鬆了一口氣，他幫海德穿上了風衣，他斟酌了一會後叫了餐廳的代駕服務，他先將海德抱上了車，接著回去付帳

「今天的總金額是一千四百二十元。」「轉帳。」「好的……」

「時之歌期待您的再次蒞臨。」

道恩上了車，他其實也有點累了，讓海德靠在肩上，自己則閉目養神，身體睡著了，腦子還是甦醒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開到道恩家樓下，他付了小費和回程的車錢給司機，接著打電話叫杭特下來幫他開門，順便說了自己外帶了一份東西給他，本來還不想下去的杭特這下不下去都不行了

這也是杭特生平第一次看到戲劇和漫畫裡描述的那種標準的公主抱出現在自己的現實生活裡，看來道恩是真的有愛海德

他把海德抱回床上，細心地替她脫換衣服，擦拭身體，隨後自己隨意地沖了個早就回床上守著海德了

同樣是這個夜晚，神月找到了璐

「怎麼了？」「如果我告訴你，我們身邊一直潛伏著怪物呢？」

「我早就知道了，這世界上並沒有純粹善良的人，在經歷那些事情以後，你怎麼能期望她還會像以前一樣呢？」「我的意思是……」

「莎夏……羅賓，約我吃早餐，明天，你來不來？」「好啦，算我一個。」

「這件事你也別插手了，為了我們的安全，當個聰明人，拜託。」

這麼一洗，神月僅存的一點疑慮又打消了，他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理由：這是為了保護同學

雷歐其實有點不安，他隱約覺得海德可能會找個機會處理掉其他可能對她產生疑慮的學生，雖然他不相信女兒真的趕盡殺絕，但難保道恩不會，他體術不行歸不行，但心理素質是真的強，擅長偷襲，他在學生時期就出現了這樣的叢林掠食者特質，默默潛伏，伺機而動，一擊必殺，他的獵物根本沒有逃的機會

他真的有點擔心，於是打了通電話給道恩，結果道恩睡得太死了，完全沒有聽到，反而是海德聽到了

爸？

海德本來想接的，但太累了，還是閉上眼睛，又睡著了，雷歐見沒有人接，想著這兩隻應該是玩得太嗨了睡死，想想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睡熟了

隔天海德醒來，海德感受到了劇烈的頭痛，想從床上爬起來，卻完全沒有辦法動，她開口喊了道恩

「來了來了……」

他正準備早餐，聽到海德的叫喚聲，他快步跑進進房間裡，輕輕扶起海德，海德難受的靠在道恩胸口，緊緊抱著他不讓他走，道恩笑了笑，拍拍她的頭

「我給你準備了好吃的，吃點東西後會好點。」

海德鬆開手，就這樣垂頭呆坐著，道恩把熱湯端進房間，海德聞到香氣後抬起頭，馬上就覺得自己好點了，道恩笑了笑，把她扶到房間裡的沙發上

「來吧。」

海德喝了兩口湯，問起了有關時之歌的各項服務，問起了道恩是怎麼知道有這種私密服務的，又要怎麼處理他們五個，道恩早上和璐對好口徑了，說什麼都要堵住那其他四個人的嘴

「不過我想做的是另外一件事，現在還有另外兩個不可控的因素。」

「誰？」

「安格爾的兩個同事，這兩個人沒什麼存在感，我差點就忘了他們，艾力克斯還好說，他還有撈到點好處，但艾米莉婭就不一定了。」

現在的目標就是想一個大眾和警方都能接受的「殺妻滅子」和「勒死孩子後自盡」的動機，顯然，他們在那場經濟危機中一個獲利，一個沒有什麼損失，根本不能用憂鬱症解釋，海德對這種事情不怎麼在行，她還是好好當個提線木偶悲慘的出現在大眾的視野好了，動手和善後交給道恩，打點人脈交給尤妮絲

道恩想了想，也許殺妻滅子不行，殺夫滅子可以啊

產後憂鬱症很常見的，因為受不了孩子吵鬧而殺了孩子，又怕孩子在黃泉路上太孤單而殺了丈夫去陪孩子

至於艾米莉婭，要怎麼同時弄死她和兩個孩子又是另外一個問題，想到這裡，他起身去翻閱之前野草的各式兇殺案的新聞，最後注意到一個，單親母親掐死兩個孩子後吃四顆安眠藥試圖自盡的

「這個……」「不行，太牽強。」

道恩想了想

「還是讓她老公……」

海德挑挑眉，這個可行，不過要怎麼把那個男人引過去，現在有保護令呢，道恩笑了一下，表示這不成問題，順便要帶海德看看自己的真正的拿手招，他讓海德伸出手，確認海德嘴裡沒有東西後就讓她閉上眼睛，把她拉入一個詭異的藍色城市，有點像巴黎，這裡的每個東西都是藍色調的，看不到紅色，就像上了一層濾鏡一樣，就連蘋果都一樣是青蘋果，上面蓋了一層淡藍色的東西，而放眼望去，兩人所處的街道上都是甜品店或是玩具店

「有意思……」

道恩喃喃道

「這是一個人的精神世界，每個人的精神世界都有一種偏向色調，也會有一種特定的傾向，他的天空很晴朗沒有一絲雲，代表有什麼類似關愛的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的精神世界是以城市為背景，代表他很怕孤獨，完全沒有紅色代表他和血有不好的連結，路上很多車，一進來就看到，代表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焦躁。」

簡單整合一下，他是個很害怕孤獨的人，可能是因為家暴妻子導致離婚被周遭的人一直關心，很有可能是母親，由於讓妻子受傷見血的關係，所以他把血代表的紅色與自己的負面經歷連結在一起，所以完全迴避紅色的存在，這也顯現出了他的偏執，甜品店和玩具店出現的過度頻繁可能是因為他迫切的想見到自己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童心未泯？」

「那我們進來的地方應該會是玩具店內，而且更有可能出現在遊樂園，現在我們該做的是找到他精神世界的核心，這樣就可以更方便的操控他，通常是一扇特別的窗戶或是鏡子，唯一可以打開的一扇窗戶或是唯一色彩正常的鏡子，那個地方就是精神世界對外的窗口，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那我們怎麼找？」「我們是光藝師。」

道恩笑了下，玻璃窗映像裡的他竟然自己動了起來，而這裡完全看不到海德的映像反而是正常的，就這樣痴痴地望著窗戶

「為什麼你都知道這些……」「因為我有很多時間可以研究，妳這幾年……」「我懂了。」

兩人步行來道一處噴泉邊，並肩坐下

「我的精神世界長什麼樣子啊？」

海德突然很好奇，但道恩其實沒有看過，這種東西很弔詭，不是你想進去就能進去的，有的時候可以順利去到目標的精神世界裡，有些不行，純粹看運氣，這是玄學，道恩只有在剛練成這一招的時候進去看過海德的精神世界，這很有趣，海德的精神世界是彩色的，並沒特定的偏色，反而是缺少了黃色，從街景來看，很像羅馬，雷斯利也是偏藍色的，只是沒有這個人藍的這麼誇張，輔色是白色，很漂亮，是海邊的小古城

尤妮絲則是富麗堂皇的盛唐街景，主色是赭紅色，而且像剛下完雨一樣，屋簷上低落晶瑩的水滴，進來的地方是個中庭，廊下擺著玉笛與古琴，玉笛上還細著紫色的緞帶，之所以讓道恩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尤妮絲是少數精神世界建構的非常鉅細靡遺的，大部分都只有街道和建築會構築的很細膩，而尤妮絲從雕梁畫棟到物件、字畫、詩詞、樂器等等都雕刻的非常細膩，到處都是細節

「那代表什麼？」「不知道，至今沒見過第二個和她一樣的人，沒有辦法做分析。」「那我的特別嗎？」「妳的也非常特別，和現實世界這麼像的真的沒幾個。」

聽到道恩的肯定後海德笑了，這時道恩突然站了起來

「找到了，走吧。」

道恩拉著海德找到了那個人的窗口，道恩讓海德閉上眼睛，他要再幹一次在時之歌廁所的那件事，這當然是有科學依據的，還是靈魂轉移那一套，不過海德也沒有多問，道恩希望她這輩子都不要問這個問題

道恩出拳打碎了鏡子

「這樣就可以了。」「啊？就這？」「嗯，我們走吧，外面湯要涼了。」

兩人退了出來，道恩溫柔的摸摸海德的頭，出去了，吃飽喝足後海德又累了，打了個哈欠倒在沙發上瞇著眼睛又睡著了，道恩回來後笑了一下，湊到她臉前看著她，偷親了海德一口，海德驚醒了過來，摀住自己的嘴，臉上泛起紅暈

「你……！」

「嘿~」

道恩邪笑了一下，開心地跳了起來

「幼稚。」「女朋友嘛，借親個，洗個澡，我載妳回家。」

海德微微鼓起臉頰，道恩笑了一下，親了她的額頭

「乖。」

這時有人樓下有人上來，兩人趕緊調整好姿勢，一個工作一個看書，這時馬里奧進來，看到兩人裝的這麼像當時就笑了

「沒必要，話說該處理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真的要像這樣直接跟整個監管組織鬧掰嗎？」

他坐了下來，知道尤妮絲在忙沒去打擾她，但由於回來後實在太無聊，手頭的工作都已經做完，所以就跑來道恩這裡，這時雷歐又打電話過來，馬里奧最近所以過去接

「喂？」「馬里奧嗎？」「是。」「跟道恩說不要隨便殺人了，海德演戲也演得很辛苦，而且剩下幾隻真的都是善良的孩子。」「好啦，我知道了！」

道恩大喊到，海德也順便問起兩個妹妹去了哪裡

「吃早餐……兩個敗家的傢伙。」

海德笑了笑，讓雷歐就由著她們，反正小孩子也不可能吃太高檔的東西，還得配合同學呢

「也是，今天回家嗎？」「禮拜一，我禮拜一會回去。」「好，好好玩啊這幾天。」「嗯！」

說真的，海德也不想再弄死人了，太令人煩躁了，每次自己都要陷入一種難過又不怎麼難過的循環，雖然海德真的挺喜歡她們，教學也很真情實感，但也才相處一年的時間，又分開一年，其實真的除了光謎重傷以外其他事件真的沒有帶給她多少衝擊，那個時候也只是覺得婉惜而已，畢竟也才相處一年半的時間而已，也是她為了他們出生入死，他們於她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支持，就像突然有個人告訴你之前的同學死了，除非感情很好，不然也不會傷心難過，就是會覺得：「啊怎麼會這樣……」隨後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那誰死了妳會覺得難過，就是他們那個年紀的……」「馬里奧你個帶賽的還是閉嘴吧。」「我就是問問，一切都是玄學。」

海德想了想

「應該是璐和羅賓吧，璐一直很挺我，羅賓嘛……相處六七年也不能說沒有一點感情吧，其實就是相處起來有點膈應，其他都還好，像去年聖誕節她就蠻好玩的……」

去年的聖誕節真的很棒，那見道恩送的披肩她甚至捨不得帶去新家，就留在自己的家裡跟其他禮服吊在一起，道恩聽後只是淡淡一笑，喜歡就好，只要是她喜歡的，就算是天上的星他也能摘下來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