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3：第三年

外傳3：第三年
「欸……」

一天下午，海德勾住道恩跟尤妮絲

「明天連假，要不要去哪玩？去海邊露營之類的。」

道恩一把摁住海德的肩

「我們下禮拜三要大考，妳有沒有良心？」

這時小櫸也從教室出來了，臉上依舊掛著軟糯的微笑

「你們在幹嘛？」「小櫸要不要跟我去海邊玩？廉價的時候，兩天一夜。」「我可能要回去問爸爸。」

尤妮絲也說要回去問問爺爺，現在爺爺對她比較沒有那麼嚴格了，也許有點機會，海德看向道恩，他正用手機不知道在點什麼東西

「你在幹嘛？」「我在算這趟出去要花多少錢，要找多少人攤平才合理。」

海德翻了個白眼

算下來，如果要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金額來看，要六個人，算上小櫸也只有四個

「我可以開車載你們。」「學長好~」

與小櫸行成強烈反差的是冷漠的尤妮絲與道恩，草雉就不明白了，同樣是血役班，還是同一屆，這態度怎麼就差這麼多了

「如果拉上安格爾……」

尤妮絲翻了個白眼

「拜託，草雉，你是不是傻？他妹到時候又在那邊唉唉叫。」

這時一個高挑的身影自幾人身邊路過

「欸馬里奧！」

海德開口叫住他，他轉過頭

「是？」「連假要不要一起去玩？我們缺人。」

馬里奧聳聳肩

「隨便，需要的話叫我。」

隨後他便瀟灑地離開了，道恩覺得這個人可能病的不清

「他是前校長的孫子，光藝師班的。」

尤妮絲眼睛一亮

「傍上大款了。」

難得她有這種想法，隨後大家各回各家

草雉家裡有錢，滿十五歲後家裡就幫他買了台車，他便接手了校長送小櫸回家的工作，霸凌小櫸的人一直都是安薇絲帶頭的，而草雉與安格爾的關係一直不錯，有草雉護著，諒安薇絲也不敢做些甚麼

草雉把小櫸載到家門口，又問了她想不想跟海德他們出去玩

「想啊，我當然想，但快考試了，而且我也不知道爸爸願不願意讓我去。」

草雉點點頭，他本想問小櫸要不要幫她出那一份錢，但又擔心傷到她的尊嚴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跟我說一聲。」

小櫸點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謝謝學長。」「嗯。」

今天尤妮絲說家裡有事就沒去奧頓家了

「姊姊~」

一個小女孩向海德飛奔過來，抱住她的腿

「好啦，姊姊去洗手，妳等姊姊一下。」

「哎呀，回來啦？」

出聲的是道恩的阿姨，是奧頓家的傭人

「妳爸爸媽媽今天想出去約個會。」「好~」

道恩把海德的書包拎到樓上，然後幫著阿姨整理家務

「唉，你不是要考試了嗎？去讀書吧，這本來就是阿姨的工作。」

道恩笑了笑

「沒關係，我考的是實操，我總不能綁隻兔子來殺了再復活吧？」

樓下海德準備起晚餐的食材，小女孩一直纏著她，要她陪玩

「姊姊~姊姊~陪我玩~」「莎夏妳等會，姊姊煮晚餐。」「蛤~我不要~陪我~陪我嘛！」

頂著一頭和姊姊一樣的金橙色頭髮，藍色的大眼睛

「妳今天有沒有特別想吃的？」「不想。」「沒有嗎？那我就煮我愛的啦？」

女孩點點頭，海德在洗完菜之後把妹妹放到兒童餐椅上，等她做完飯之後上樓叫道恩和道恩阿姨下來吃飯

道恩就納悶了，海德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馬里奧教我的。」

道恩偷偷翻了個白眼，不過確實挺好吃的，這倒是無法否認的事情，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後道恩洗碗，海德則把莎夏帶去樓上洗澡，海德自己也順便洗個澡

「道恩，那阿姨先回去了。」「好，路上小心。」

晚餐的時候，小櫸再三猶豫，她還是想跟海德他們去玩

「爸……」「怎麼了？」「我想跟朋友出去玩，跟海德他們，說要去露營。」

「嗯……好。」

小櫸喜出望外，衝過去抱住父親

「謝謝！！！」

雖說家裡沒海德和尤妮絲家那麼有錢，但基本上只要自己開口要的，父親都會答應

「謝謝爸！」「那妳自己出去要小心點，一起去的有男生吧？」「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好。」

晚上海德跟道恩一起待在房間裡，道恩複習他的功課，海德跟莎夏玩的不亦樂乎

「再一次！再一次！」

道恩轉頭看了一眼，眼見海德了拿一塊透明玻璃，隨著旋轉的角度不同，折射出來的色彩都不一樣

「那個馬里奧給妳的？」「他教我的，當光藝師其實還挺有意思的。」「妳也教我……」「念你的書吧。」「哎呀，快！」「等你考完試。」

道恩嘖了一聲繼續唸書

晚上九點，尤妮絲複習完功課，練完琴之後跑去找爺爺

「爺爺？」「怎麼了？」「我……我想和奧頓家的女兒去露營。」

老人想了一會兒

「嗯……多久？」「兩天一夜。」「妳這次如果沒有高於頂標，以後就不準跟他們家來往了。」

尤妮絲笑著點點頭，鞠躬後離開，隨後馬上又轉回來

「謝謝爺爺。」

在知道尤妮絲和小櫸都可以去後道恩跟海德著手收拾行李，收完行李後莎夏拿著故事書跑過來

「講故事！」

莎夏拉著海德，要她講父母已經講過數十遍的故事，道恩在一旁打了個哈欠，還是很努力地撐著，莎夏往後靠再道恩身上，抬頭看了他一眼

「道恩哥哥……」

海德講完故事後去收故事書，莎夏翻過身靠在道恩手臂上

「你喜歡姊姊嗎？」「呃……」

他有些心虛的撇過視線，他確實有點喜歡海德，就算是現在，兩人晚上也很常聊天聊著聊著就挨著頭睡著了

「嗯……喜歡啊，妳喜不喜歡我？」

莎夏點點頭，道恩捏捏她的臉頰，這是完美的作戰計畫，這時海德回來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晚安兩位。」「晚安姊姊~」「晚安。」

深夜雷歐和雷絲莉回來，來海德房間看看孩子們，雷絲莉笑了笑，挺溫馨的，雷歐把莎夏抱回主臥

「妳說……我們是不是該攔著兩個大的？」「這也沒發生什麼啊，不用了。」

但萬一真發生了什麼哭都來不及

「不會有事的，他們倆個像是這種會亂來的人嗎？」

雷歐嘆了口氣

「他們幾個還說明天要去玩呢……我先去洗澡。」「好。」

隔天大清早馬里奧就開車來接人了，尤妮絲做副駕駛座，已經睡著了，而小櫸由草雉載，有關這點海德一直覺得很奇怪，感覺草雉對小櫸不是一般的好

「草雉喜歡她啊。」

海德瞪大了眼，這可是天頂星級別的八卦

稍早一些的另一頭，小櫸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

「喂……」「起床啦，我要出門了。」「蛤？」

小櫸從床上彈起來

「等一下！我……我現在……」「別緊張，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妳慢慢來，不用急，要幫妳帶早餐嗎？」

小櫸去廚房看了一眼，確認爸爸沒起來

「好……」「好，晚點見。」

小櫸進自己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洗好臉，這時草雉又傳訊息過來

草雉：妳家住幾樓？
草雉：要不要我幫妳拿東西？

她試著抬了抬，覺得自己要弄下去可能要段時間

小櫸：我家在四樓，上來右手邊的那一戶
草雉：好

大概過了三十秒草雉就按了電鈴，這聲音也吵醒了小櫸父親

「這……」

草雉像小櫸父親點點頭

「伯父。」「你是……」「他是我們學長，跟我們一起出去玩的。」「您好，我怕東西太重學妹拿不動，上來幫她拿。」「喔……」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這兩天我女兒就麻煩你了。」

草雉笑著點了一下頭

「沒問題，那……我們先走了。」

上車後草雉從後座拿了一個紙包著的東西給她，應該是三明治，小櫸拆開來，肉香與起司的奶香撲面而來

「溏心蛋耶，開心……這是什麼肉啊……」「松坂，好吃嗎？」「好吃，這在哪裡買的啊？」

她下次也想買給父親

「這是我做的。」「學長你太厲害了……而且這材料……感覺不少錢吧？」

草雉搖搖頭

「還好，小錢，還有柳橙汁，吃完如果妳累了就睡一會吧。」

小櫸吃完手中的三明治，喝了三分之一的柳橙汁後之後他便調整了一個合適的姿勢閉上眼睛睡著了，小櫸似乎從來沒有提防過草雉

草雉的家庭並不幸福，父親是個典型的大男人主義，對妻兒相當冷漠，獨斷專橫，而母親更是有著近乎病態的控制慾，於是他拚命讀書，在十二歲時得到了中央城學院的特邀入學許可，他身上的迴路與普通的孩子都不相同

特邀入學，這是海德這樣優秀的孩子都沒有的特殊待遇，於是他打著成為光藝師為幌子向父親要求在中央城念書，租了間房

等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選擇了自己更喜歡的血役專業，而父親基本上是不管的，他料定自己兒子是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不可能自力更生，一定會按著他訂好的軌跡走

不過他錯了，草雉的算盤打得可響了，只要有人，就會有對血役的需求，況且他選擇的是二線的分析工作，薪水雖少於一線也沒有病例獎金，但也是夠他一個人過得相當滋潤，只要節儉一點，買遠郊區一點的房子，十年內就可以湊齊頭期款，二十年可以把房貸還完，而且生活機能總會發展起來的，也是一筆相當有前景的投資

其實草雉是羨慕小櫸的，雖然家裡只有兩個人，但她父親是真的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女兒，他很羨慕，大概也只有在小櫸身邊能感覺到自在和安全，從小父親都把她保護得好好的，上學之後也有背景強大的同學保護著她，她乎沒怎麼受過來自世界的惡意，永遠都是那麼單純善良，毫無惡意

等小櫸清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打了個哈欠

「哈~」「前面有休息站，待會起來走走吧。」「好。」

來到休息站，兩人下車上完廁所後在只有兩人的停車場空地上看著朝霞

「今天的天空很漂亮吧？」

草雉踩上引擎蓋，像小櫸伸出手

「來。」

小櫸將信將疑的讓草雉將她拉到車頂

比起一望無際的地平線，學長那清俊卻柔和的五官似乎對小櫸而言是一道更值得欣賞的風景

「學長有什麼夢想嗎？」

她啜著微涼的的柳橙汁，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草雉對她的詢問有點驚訝，他自己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人生目標什麼的，他可一點都沒想過

小櫸像看出了他的迷茫，軟軟的笑了一下

「就是……想做的事情啊……像尤妮絲說她想自己一個人生活，海德說想當老師，學長呢？」

「我……我想脫離父母掌控，自己一個人在外頭成家立業。」

小櫸笑了一下

「有錢人家的孩子煩惱還真相似。」「妳呢？」「我想工作賺錢讓我爸退休。」「好……樸實。」「這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我們，和我們的下一代拚命努力才有機會讓下下一代站在你們的起跑點。」

草雉伸手懸在小櫸頭上，再三猶豫後還是放下了

「我怎麼說還是有人脈的，妳以後需要幫忙可以直接跟我說。」「謝謝學長。」

「好，我們走吧。」

海灘上道恩跟海德熟練地搭好帳篷，尤妮絲和馬里奧則聊著自己家裡發生的事情，尤妮絲喜歡中華文化，馬里奧喜歡研究宗教歷史，這一來一往話題算是搭上了，兩人甚至聊起了未來哪天要沿著絲路去耶路撒冷探險

「天啊……我好像終於遇到了一個正常人。」

馬里奧感嘆著，尤妮絲問起馬里奧是怎麼跟海德認識的，馬里奧便說起來開學的那一天，尤妮絲聽著，笑了

「你才是那個不正常的人……」

尤妮絲難得放縱的笑著

「有病……我……唉……我都不知道該從何吐槽了……」「我們的人生太苦了，就應該有點浪漫。」

另一頭，海德和道恩坐著前期工作，他們兩個很清楚另外四個人幫不上什麼忙

「下次我們倆單獨來就好了。」「兩個人就不好玩了。」

道恩翻了個白眼，不久後草雉帶著小櫸來了，小櫸看海德和道恩在忙，自己也過來幫忙，草雉見狀趕緊過來接過粗活

海德有些意外，感覺草雉也是那種無事一身輕的人，沒想到他會這樣，下午他們就在一邊踩水，研究著海浪打上來的貝殼

大家幹著各自的事情，草雉覺得今天的浪不錯，回車上拿了不知道到底收在哪的SUP（立槳），衣服一脫就跳入海中

他怎麼說還是富貴命，不然不會有時間去練這種水上活動和一身線條

「感覺就是Play boy。」「就是……」

跟海德和道恩不同，小櫸看起來很有興趣，也不知道是對人有興趣還是對立槳有興趣，不過根據道恩觀察，她這麼遲鈍，應該是對立槳有興趣

大家都感覺出來了，草雉喜歡小櫸，也不知到草雉什麼時候會動手

草雉劃了回來

「妳想試試嗎？」

「撩妹實錘了屬於是……」

道恩嘆了口氣，海德比較在乎的是草雉到底會不會好好對小櫸

「所以說草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偏心，嚴重偏愛小櫸。」「你嫉妒？」「妳知道我得念多認真才能拿到全班第二嗎？結果草雉幫小櫸複習馬上就追到我了。」「那是你沒天賦吧？說不定你就快找到真的屬於你的東西。」

晚上大家圍著篝火烤肉，尤妮絲拿了兩瓶酒就拉著馬里奧去一邊聊天了，海德和道恩也說要去一邊的樹林看看

道恩提著手電筒，海德突然拉住他，道恩回過頭

「嗯？」「算了，沒什麼。」

「其實我有件事想對妳說。」

這畫面他已經預演了很多次，不過真的要實現時他還是有點緊張

十一年的朋友，他不甘於此，他拉著海德的手，走過去就著她的唇吻了下去，大概只有一兩秒馬上就退開了

海德愣了一下，臉漸漸泛紅，摀著臉蹲在地上，道恩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不過海德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反感

道恩蹲下來，海德深呼吸一口氣，把手拿開

「當你女朋友……嗎？」

道恩點點頭，抱住海德，捧著海德的臉

「跟我交往吧？」

馬里奧和尤妮絲兩個人就著成吉思汗陵墓的位置展開討論，討論著，竟有種莫名的情愫流轉

「我們兩個應該常聚聚。」

馬里奧喝了一口酒，不禁皺起眉

「果然是廉價牌子……」

尤妮絲踹了馬里奧一腳

「我都能喝你怎麼不行，下次要嫌就自己帶。」「好啦，別生氣。」

小櫸饒有興致的烤著棉花糖，這她可是一流的，小時候就常對著瓦斯爐烤，關鍵就是要用火焰散發的熱氣讓棉花糖的表皮焦化形成金黃色的外衣，同時內部也會跟著融化形成外酥內軟的狀態

「學長，這給你。」「啊，謝謝。」

草雉也開了一瓶水果燒酒遞給她

「試試？一口就好。」

小櫸有些猶疑，父親是明令禁止她成年之前在外跟朋友喝酒的，就算只有女生也不行，一滴也不準

她搖搖頭

「爸說不可以……」

草雉點點頭，自己一口悶

「學長不介意吧？」「不介意啊，就像妳不會要求一個海鮮過敏的人吃海鮮，對吧？」

晚上的海風有點冷，小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草雉起身去車上拿了件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揉揉她的頭

小櫸靦腆的笑了笑

「學長你別這樣，有點癢……話說你怎麼會玩那個。」「那年暑假我爸在夏威夷教我的……好啦，為了泡妹子。」

「學長應該對自己有自信一點，學長長的這麼好看一定很多女生喜歡的。」「那妳喜歡我嗎？」

小櫸愣愣地看著草雉，不知到底是赤紅的火光還是她臉上的紅暈

「喜……喜歡……」

草雉的心跳漏了一拍

「學長人這麼好不會有人不喜歡的吧？」

他突然有被人重重捅了一刀的感覺，很好，非常好，自己喜歡的女孩竟然是個典型的傻白甜，而且還是極度遲鈍的那種，答案都懟到面前了竟然還答不出來

「對了學長，他們說的錢……」「喔，是車費還有食材費，但我跟馬里奧都會開車，食材的話大多都是從家裡偷出來的，所以，妳懂……」「學長改天可以教我開車嗎？」「當然，但我有一個要求。」「嗯，學長你說。」「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為什麼？」

草雉愣了一下，他其實沒想好原因

「呃……如果是學妹的話，那我都得教，會累死我，但朋友就不一樣了。」

小櫸認真的點點頭，草雉開始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聽懂

玩了兩天之後，眾人精疲力盡的回到中央成，此時已是深夜，草雉帶著小櫸來到一間她很喜歡的中餐館

「想吃什麼盡量點。」

不過小櫸看起來仍有些猶疑，菜單沒有標價代表超貴的

「放心，老闆是熟人了，說不定是一生一次喔，點吧。」

見小櫸遲遲不敢下手，草雉只好按著她平時吃的口味點餐，不一會兒，一道道精緻的菜餚便被呈上，小櫸突然覺得這一切都相當驚奇

「太魔幻了……爸准我跟陌生人出去玩，我還……」

她看向草雉，草雉笑著示意她先吃

等晚餐吃完後草雉將小櫸送回去，還外帶了一份西檸雞去給小櫸父親，順便幫她把東西扛回樓上

「伯父，我把小櫸送回來了，然後這是……晚餐，我覺得不錯吃想說幫您外帶一份。」

我在緊張什麼？為什麼我連……

「啊，謝謝你，謝謝你把我女兒送回來。」

小櫸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說的好像我肯定會被壞人盯上什麼的……」「妹妹，去洗澡。」「好~」

草雉會心一笑

「你也坐坐吧？」「啊……我就不用了，我後天要參加醫院直取的甄試，謝謝伯父。」「至少讓我送送你。」

「你喜歡我女兒嗎？」

面對小櫸父親的詢問，草雉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緊張

「我喜歡你們家的氛圍，我和我爸爸關係不是很好，就……」

「你的人生不只會有這一個家，你以後也會自己成家立業，小櫸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拋棄她了，記著，未來不要變成那個你討厭的人。」

「是。」

「喜歡我女兒可以，但這幾年讓她好好念書吧。」「是，那伯父，我先回去了，謝謝您。」

回到家，草雉整理了一切後，他癱坐在沙發上，鬼使神差的嗅著外套上小櫸殘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