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對與錯

第48章：對與錯
而後的一天假日早餐，莎夏和羅賓聊起了四年級血役班的紛爭，據說有個學生不知道用什麼管道先進醫院實習了，而因為那個女生本來在班上風評就不好，大家都再傳她心理有點問題，三不五時就跑去輔導室

事情是這樣的

這個故事有兩個主角，布蘭特和楚江，這兩個人原本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布蘭特也是楚江在班上唯一的女性朋友，至於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呢？一切都要從去年學院臨時宣布停課開始，由於那天布蘭特又懶了，所以沒去上課，結果學院就宣布停課，她不得已只能去教室收拾放在教室的零食以免下學期來的時候發現秦始蟑在統一六國，總之那個時候已經是放學時間了，她就在班級群組上問有沒有人在教室裡，由於布蘭特本身在班上脾氣算挺好，大家也喜歡逗他玩，有兩個同學就騙布蘭特大家都走了，門也鎖了，布蘭特隨後便去問楚江，楚江說不知道

原本布蘭特打算直接過去看看，結果當然發現自己被整了，她隨後告訴楚江班上有人，結果楚江開始說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楚江：其實妳是可以回去拿的 至於應該是我惹到他不是妳
楚江：我無心的話可能惹到別人吧
布蘭特：妳又做了什麼嗎
楚江：沒啦
楚江：我以為妳在開玩笑
布蘭特：開什麼玩笑？
楚江：回班上啊
布蘭特：妳看我像在開玩笑嗎？可以回去拿為什麼不直接說？
布蘭特：下次不要這麼白目可以嗎？
楚江：我沒有 可妳終於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布蘭特：妳已經造成我的困擾了
楚江：呵呵 我剛才才搞懂
布蘭特：如果我是開玩笑的我有可能到處問嗎？
楚江：不是我 是他們
楚江：我以為是他們在罵我 沒想到在整妳啊
楚江：乾我屁事
楚江：我跟你老實說
楚江：還要自討苦吃
楚江：是他們在打遊戲 不要打訊息而已
楚江：就這樣 在跟你開玩笑 至於你怎麼想 跟我無關了

前面還有一件事，楚江因為是班上總務，管冷氣卡的，偏偏這一屆血役班的體育課又在上午最後一節，最熱的時候，每一班都有兩張冷氣卡，但她兩張都帶在身上，不管班上的人怎麼勸她都不改，而且她中午都不在教室，也不怎麼看手機，一次、兩次、三次、大家都對此頗有微詞，但她就是不改，大家也奈何不了她，只能在背後抱怨

總之兩人就這麼僵著到這學期開學，楚江又自己貼上去找布蘭特，布蘭特也沒有計較，反而帶著家裡是低收入戶的楚江到處去吃，而且基本上都是布蘭特請客，後來班上組織了爬山的活動，楚江的手機被她自己搞丟了，跟布蘭特借她的手機，布蘭特也同意了

當時說早上七點半在布蘭特家社區後門見，布蘭特準時到樓下，結果楚江硬生生拖到七點五十四分才到，這也就算了，布蘭特也沒有跟她說什麼

結果當天下午她就搞失蹤了，手機也沒有還布蘭特，布蘭特到處問才知道她在爬完山後就自己回去了，也沒有跟班上的人講一聲就走了，重點是當天她還用別人的手機打給布蘭特問密碼，甚至跟同學說一聲都可以，但她一聲不吭的就自己回去了，隔天室周末假日，她還帶著別人的手機到處跑，拍照下載軟體，這些都算了，重點是還刪了布蘭特的鬧鐘，留了自己的鬧鐘，平時布蘭特是七點半起床，結果她留了自己三個五點半、六點、六點半的鬧鐘，把布蘭特搞得不得安寧差點遲到

後來布蘭特去學校打算跟她溝通這件事，但剛開始講楚江就說她：「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

布蘭特當然是有點火大了，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離開了

再過一個禮拜，楚江想要去參加一個檢定，以後有證書投工作會比較順利，布蘭特說要借她一套很貴的參考書，說好考完後還給她，結果楚江考完試過了兩個禮拜還是沒有還，布蘭特便告訴她下周要還給她，結果下個禮拜一回學校布蘭特去要輸，楚江竟然說：「我來不及帶。」

布蘭特聽到這句推託的話又更火大了，但這次她真的無話可說，不想把班上的氣氛搞得很僵，畢竟還有其他人
下午上課的時候楚江要用網路查東西，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她走到布蘭特面前，面帶笑容的問說：「妳可以借我網路……」隨後臉色一變，接著說道：「呃，妳應該不會借我。」，很多人都有看到這個畫面，這件事是被得到證實的

又過了三天到禮拜四，由於當天植物學有考試，布蘭特翻開講義，發現的習題有楚江的筆跡，還是用原子筆寫的，看到這裡的布蘭特終於忍不住了，下課後跑去質問楚江到底是怎麼回事，原本布蘭特是語氣平靜地問她是怎麼回事，在一次想和她好好講道理，突然楚江就發火了，最後布蘭特也受不了了，不過爭吵並沒有持續太久，布蘭特也沒說什麼人身攻擊的話，只是質問她憑什麼做錯事了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結果她就哭了

之後班上的女生問起到底發生什麼事，布蘭特便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們，之後那幾個女生就開始細數楚江做的事情，除了冷氣卡事件以外還有其他幾項

1.在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下使用對方的東西還弄壞了
2.在班級競賽的時候只是問一下負責人需不需要什麼幫忙，之後即便什麼也沒做也把自己的名字填到獎勵名單上
3.每次報告都自作主張要第一個上台，做簡報的時候搞失蹤，在最後發表的時候把麥克風直接搶走，或是在同組成員報告直接打斷，鑽老師加分機制的漏洞
4.上課討論的時候明明別人說的論點才是正確的，固執己見，完全不聽別人的論點
5.上課唱歌，在明知已經影響到別人的情況下還告訴旁邊的人：「妳就讓我唱，不唱我會瘋掉。」

還有另外一段布蘭特跟班上男同學喇賽的私聊的對話，也是經過對方同意才放出來的（上是作者在高三上的時候親身經歷過的事情）

「我不想為此多做評價，不過就布蘭特的說法來看，那個叫楚江的人實有點過分了，還有別的論點嗎？」

莎夏對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羅賓繼續找著相關的帖子，發現幾乎都是大家發文發表感受，唯一一則反方立場則是布蘭特發了一則有關遊戲抽卡的帖子，結果楚江對號入座

「我看……」

最可怕的幻象不是貧窮
是錯把幸運當成功
嗚嗚嗚，傾家蕩產都抽不到老婆啦QwQ不公平！方方都抽的到，還炫耀，下次換妳抽不到老公喔

結果楚江又發了一條帖子，模仿布蘭特的語法又發布了一條帖子，不過基本上沒多少人看到

羅賓看著布蘭特帖子下方的留言笑了一下

「說真的，不是我的價值觀偏差啦，就是說……妳家裡窮，妳就應該把大腿抱好，尤其是人緣好的，妳看，以前，布蘭特會請楚江吃東西，還會在她跟班上鬧矛盾的時候試圖解決，這樣有比較好？人家布蘭特有少妳一個朋友的資本，她有嗎？他們血役班都是理性的人，聽完事發經過之後都會站在布蘭特這邊，日常是會正常交流啊，但妳知道他們有個三天兩夜的旅行吧？」

莎夏點點頭

沒有人要跟她睡同一間，羅賓開始分析布蘭特這麼做的動機：最主要的—要旅行了，她把這件事情捅出來，她就不需要跟她睡，大家也知道這個人怪怪的，不想靠近她，雖然，她在班上有幾個比較好的男生朋友，但他們能跟她睡嗎？當然不行，而且這件事之後那些男生難道心裡不會有個疙瘩？能讓一個脾氣很好的人發飆的人肯定有問題，會繼續跟她聊，但肯定不會在像以前那樣，特別是看過她哭之後，大家都會跟她保持點距離

總之，她要的目標就幾個：第一個、不想跟她睡同一間，第二、讓她知道她被孤立的事實，第三、讓大家下意識地遠離她，當然，這都是羅賓自己的猜測

「哎……別說了，我們聊點別的事情吧。」

海德翻了個身，感覺到旁邊有個有溫度的東西

「道恩？」「醒啦？」「你什麼時候……」「想妳的時候。」

海德嘆了口氣，翻過身抱住道恩，涼涼的，不知道是不是清晨走路寒是騎單車來的關係

「你有帶早餐嗎？」「當然了。」「那我有兩份了，尤妮絲說晚點會帶著三寶過來找我。」

外面窗外隱隱約約地傳來金絲雀的叫聲，而且越來越急促

「Do me a favor ,open the window please.」「妳怎麼突然講英文了？」

道恩打開門，一道金黃色的閃電從外面彈了進來，停在海德床頭上不停地叫

「亞黛兒在外面，自己去。」

道恩看了傻住了

「我給妳的鳥……跟一隻真的金絲雀做朋友了？」「大自然無奇不有。」

不過道恩一直有件事不太明白，這間公寓有兩個房間，他以為海德應該會去睡大間的，不過竟然跑來睡這間只有她以前房間三分之一大的

「我其實很討厭整理房子。」「那妳上禮拜還去我家幫我整理。」「你研究忙成那樣杭特肯定是不會幫你整理的，反正我就待半天，有空就順手整理一下。」

這時海德的手機響了，道恩把手機遞給她

「尤妮絲啊……喂？」「我今天不能去了，出了點事。」「沒關係，妳別介意，最近天氣變涼了妳自己注意一下身體。」「好。」

海德坐了起來

「我們今天去走走吧？」「妳想去哪？」「你說呢？」

道恩枕在海德腿上想了一下

「溼地公園嗎？」「好啊！」

其實海德剛才根本不知道可以去哪裡，只是覺得今天天氣這麼好不應該浪費時間在家裡

海德興高采烈的讓道恩幫她挑衣服，白色長袖襯衫，牛仔褲，棕色風衣，總的來說就很……道恩

「隨便啦。」「不管你，我要換毛衣。」

其實尤妮絲最主要是要跟白犬討論他下個禮拜的文章，上次他自作主張發表光謎的意外讓她很不滿

「妳說過要讓我自由發揮的。」「什麼叫做：『人都是會變的，我們是不是都只看到了世界的片面……』？」

白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也知道，輿論是一把刀，如果大家知道你是海德的學生……」

由於白犬大部分的文章都是站在光藝師這一方的，當世人發現他其實是海德的學生後會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大家不會去怪光藝師，會去怪寫手，因為他們對三個光藝師始終抱持著美好的想像，身為奇蹟的創造者，他們天生就有疏髒水性，沒有人會把錯誤怪在他們身上

白犬思索了許久，最後抬起頭

「我不怕妳，妳不可能對我做出什麼，因為海德不會，況且也沒有人能寫出我寫的文章，每個人的筆風都有所不同，如果我失蹤了，9-8尾狐也會跟著消失，總會查到妳身上的，就算有錢妳也逃不了。」

他得意且驕傲地起身離開，尤妮絲和如意互看了一眼，如意明白尤妮絲的意思站起來

「那我去寫稿了。」「去吧。」

尤妮絲也拿出手機傳訊息給海德，其實這件事她也沒底，他們的目的只是把一切回復成原本的樣子，至少索科耶目前看起來是正常的，雖然沒打算道歉，但也答應過絕對不會再騷擾光藝師，會調出預備兵力幫他們除掉赤旭日島上的革命軍，她也不確定海德到底是故作堅強，還是已經徹底心寒

煎熬的等待後，海德終於發來回覆

海德：時至今日，我終於理解一件事
海德：對別人好，不如對自己好
海德：為什麼受傷的一直是我？
海德：白犬要寫我被囚禁的那段過去，他有問過我嗎？
海德：尤妮絲
海德：告訴我
海德：何謂正義？
海德：是不是強者不配受道德與法律保護？
海德：學校是個小型的社會，學生之間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階層森嚴分明
海德：那麼老師是不是可以謂之為神？
海德：信徒謀劃著屠神
海德：神是否有權利為了保護自己對信徒降下災罰？

尤妮絲沉默地看著手機螢幕，深深地嘆了口氣

雷歐早上習慣性地打開電視看一下新聞

「今天早上9:11分第九大道石英路與翡翠路路口發稱一起意外事故，一輛白色Avian Gosh因為號誌系統異常與一名14歲少年發生嚴重碰撞，少年當場死亡，駕駛酒測反應與藥物反應皆為陰性，根據初步鑑定此事故為意外，駕駛不需負任何責任，至於號誌系統異常的原因還在調查中……」

雷絲莉從廁所出來，看著電視上的案發地，忽然覺得很熟悉

「這不是白犬家附近嗎？」

雷歐這才反應過來，他哀號了一聲，他真的會瘋掉，這兩半個月事情怎麼這麼多？

「爸爸……」

雷歐愣了一下，低下頭看趴在他腿上的小薇，又看看妻子

「她是叫我嗎？再叫一次！小薇再一次！」

雷絲莉欣慰的笑了一下，生了三個終於有一個說的第一句話是叫父母了，相信嗎？海德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什麼？」而莎夏竟然是叫「姊姊。」

「當初你還到處炫耀呢，說你女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求知……」「對啊，為什麼啊？她到底從哪裡學的？」

雷絲莉聳聳肩

「不過白犬出車禍的事情你就當不知道，除非有人明確的告訴你，知道嗎？」「知道了，話說兩隻中的又去哪裡了？」「早上去喝咖啡了吧。」「真好……現在的小孩子……海德以前會這樣嗎？」「你別管了，反正也不是吃多貴的東西，就讓她們去吧。」

今天天氣雖然好，陽光也很大，但海風吹來還是很冷，海德非常慶幸自己換了毛衣，道恩也去車上換了自己的羽絨衣，可能因為真的太冷了，周遭也沒有多少人，兩人便放開玩，一邊拍照一邊打鬧

「會不會冷？」「不會啦。」「會的話跟我說一聲，我把外套給妳。」

海德笑了笑，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海德原本想過去看看卻被道恩一把拉住

「我們要低調，記得嗎？」

海德翻了個白眼，接著突然想到什麼

「聽說這附近有間冰糖醬鴨很好吃。」「那我們去吃吧。」

兩人走在木棧道上，旁邊是淡金色的蘆葦，道恩替海德背著相機，拉著她的手塞到外套口袋裡，走著走著，海德就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但道恩很清楚，再怎麼說海德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雖然他們真的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給她帶來了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但曾經也是朝夕相處的人，不可能完全無感

「妳想停下來嗎？如果妳想，我們就停手，過個一兩年我們就離開這裡，重新開始，一切就當沒發生過。」

「怎麼可能……」「不然呢？能怎麼辦？既然踏出第一步了，就必須走下去，要相信自己走的路是正確的，不管怎麼樣都有很多人在背後支持妳，知道嗎？別想這麼多，我們走吧。」

兩人走進店裡，濃厚的醬香與油蔥酥的香氣撲面而來，他看了海德一眼

「妳怎麼知道有這間店？」「秘密。」

兩人坐下來點餐，看海德認真思考要點什麼的樣子，暖黃的燈光下她那一雙剛哭過的眼睛顯得更水靈透亮，纖細的指尖猶豫的在下巴摩娑，道恩偷偷拿出手機拍下來，這麼可愛的畫面當然要收藏

「你點好了？」「妳幫我點好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可以分。」「好主意。」

尤妮絲中午感覺特別累，午飯也沒吃就回房間睡了，如意給吉祥平安使了個眼色後也溜上尤妮絲的床

「我也要。」

尤妮絲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她上來了

「心情不好嗎？」「就是有點累。」

如意緊緊抱住尤妮絲

「偶爾偷懶一下也沒關係喔，我跟吉祥會幫妳扛著。」

尤妮絲苦笑了一下

「妳這語氣……動漫看太多……」「才沒有咧……我是認真的，還有……我不想去學院了，我覺得我好像是異類，雖然有小雪跟雙胞胎，但他們顯然跟吉祥更好一點。」「好啊，不想去就別去了吧，我教妳。」「可以嗎？」「當然了，光藝師考試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只是一個人一生只有一次機會。」

尤妮絲翻了個身

「如意。」「嗯？」「妳覺得千年以後的我們會被寫成什麼樣子？是會繼續被當成奇蹟，還是一切真相會被挖出來，變成人人唾棄的垃圾？」「既然都是死後的事了，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呢？」

尤妮絲笑了笑，確實是如此，尤妮絲隨後說有點累了，便靠再如意身上沉沉睡去，過了一段時間後，有人去開門，是狄倫帶著一盒蛋糕

「尤妮絲呢？」「睡午覺，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這樣啊……」

他看起來有些失望，吉祥先把狄倫迎進來

「叔叔！」

平安跑過來，好奇地看著這個盒子

「這是給尤妮絲的，下次再給妳好嗎？」「好吧。」「如意呢？」「房間吧，我去看看。」

吉祥進去房間，如意還沒睡，吉祥招招手，讓她出來，隨後兩個大的從狄倫那裡拿了點錢後帶著平安出去

狄倫就這樣等了，兩個小時後尤妮絲醒來了，她發現如意不見了，出來後卻看到了父親

「幹嘛？」「我帶了蛋糕給妳。」

尤妮絲眼睛一亮，看父親拿出一個四吋的巧克力蛋糕，和一杯特大杯的焦糖奶茶，她滿臉寫著「興奮」兩個字，不過還是保持著跟蛋殼一樣脆弱的臭臉

「我來道歉的，對不起那天罵妳，這是補償。」

「都我的？」

「當然。」

尤妮絲去廚房拿了保鮮盒和盤子刀子出來留了三塊給三寶，順便幫爸爸切一塊

「咖啡好嗎？」「不用了，妳快吃吧。」

尤妮絲終於崩不住了，開心地挖著蛋糕，一口接著一口的往嘴裡塞

「妳吃慢點，又沒人跟妳搶。」「我吃很慢了。」「再慢一點，我讓他們三個去外面了。」

尤妮絲點點頭，狄倫看尤妮絲這蠻不在乎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擔心，不會她以後真的有了孩子還是繼續這樣吧

「妳有想過要結婚嗎？」「不是吧……」「沒有，我只是好奇的問問看，OK？出於好奇而已。」

尤妮絲直視著父親的眼睛，思考著該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有，如果海德和道恩真的修成正果……又過的很幸福的話……我會考慮看看吧……」「為什麼是看海德和道恩？」「不然看你跟媽？打死我我也不敢結。」

「那妳想跟誰？馬里奧？」「嗯，他其實對我蠻好的，想控制我也是為了要把我保護起來。」「怎麼個好法？」「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他對我很好，至少待在他身邊，就算他什麼也沒做都是舒服的。」

狄倫點點頭，至少這孩子是開心的，吃完蛋糕後狄倫就想走了，但尤妮絲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讓父親留下來住一晚

「我就是有種不好的感覺……聽我的。」

看尤妮絲一臉擔心的樣子，狄倫好像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之後尤妮絲打通電話把三寶叫回來，但她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再提醒海德和道恩小心點後好像變得好一點，又好像沒有，一直很焦慮

這個時候的馬里奧正私底下與索科耶見面，索科耶目前的壓力也很大，現在各方勢力都在聲討監管組織，要是不抓出艾絲來堵大眾的口後果會不堪設想，但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從何找起，只好來求助馬里奧，但馬里奧顯然是不想幫她

「妳開的條件一點都不誘人。」

馬里奧把玩著桌上的紙巾，不過索科耶顯然是急了，她真的需要馬里奧去把那對夫妻找出來

「我可以給你艾瑞絲的下落，現在就給。」

馬里奧挑挑眉，這個他接受，索科耶給了他一個顯示儀，可以顯示艾瑞絲現在距離顯示儀的位置，最大可以顯示到200公里和方位

「好，我接受了，但事成之後艾瑞絲也要給我，除了這個，我還要鳳凰族的資料。」「鳳凰族？你要這個幹嘛？這……」

「不給？」「這……」

「妳就算給我偷都要偷出來。」「好……我答應你……」

馬里奧滿意的點點頭，拿著顯示儀離開

傍晚道恩和海德繼續在河畔散步，道恩比劃著去年海德生病時跟艾瑞絲去海鮮市場買的野生大黃魚到底有多大

「所以那個魚就是大黃魚嗎？價格堪比黃金的大黃魚？」「現在比較便宜了啦，但為了避免過度捕撈價格還是維持在那裡，所以好吃嗎？」

海德點頭如搗蒜，兩人隨後就討論起為什麼野草會發了瘋似的追捧一種生物資源，等他們快絕種的時候才在懊惱，想要補救，就比如說大黃魚、象拔蚌、旗魚、鮪魚、旅鴿等等

「要不是因為好吃就是好用，就像大黃魚，好吃吧？」「嗯，超好吃，我就一直在想那個到底是什麼魚。」「有機會下次在弄給妳吃。」

「不過我一直在想……我們這麼做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價格下不來就代表不希望我們吃，但價格越高我們反而越會想試試，所謂的市場機制到底有沒有用……」

道恩一把攬住海德，讓她別想這麼多，適量才是正確的，凡事都要有個底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