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抬起視線看到的人事物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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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18
母親、基路伯，或是他們一路上遭遇的每個強敵，其實都已經是頂尖好手了，放到現在也是，然而他們從不會正視這個好手在強之外的其它方面。一路走來的風景、有過多少的失敗，甚至當事人的心情等等。
多虧了眼前這傢伙，霧刃他們已經不會再忘記自己應該看到的地方了。
霧刃盡可能地將對方的人身全數收進眼底，不想對不起任何人地說：
「衝著這點，現在那傢伙幾乎沒有敵人了。另類的殺不死，不會受限於遣送冥府的裁斷或被判決處刑，因為這個社會的結構就是這樣，少數服從多數，當票數的結果出現，選項怎麼樣不正確，都要遵照結果去走。」
但是，對方終究是人身，而他們也在測試物理方面的殺人，因為有再多的票數撐腰，一樣改變不了政治殺人或單純的暗殺——
「但是龍司連同我一起砍下去的那擊，也和擊退未末與空座的攻擊一樣，都是出奇不意，並且都多少違反了這些規則。」
這是怎樣？莫非要胎死腹中，前面的鋪墊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中途歪掉了——如果是那樣，也只能認了。
從頭來過，修訂錯誤。
但是，很可惜，他們沒有搞錯，反而在說出口後更加堅信。
自己是對的。
「因為少數服從多數這個能力——還有一個特殊的規則在，也是這個規則保證了你連空座的能力，都能完美避開。」
空座也不知道的地方，就在這裡了——他的能力交給能力本身去使用後，應該不是只有有利於他的那一面，讓他只能在事後回甘。
畢竟眼前就有這麼一個好例子。
自他英雄救美，將心愛的老婆從對方手上搶回來後，再次使用這個能力，卻也沒有讓霧刃他們看見勝利的曙光，就像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得解開前一道題目，才能前往下一個關卡，以至於需要對體力與能力保留，然而保留的重點根本搞錯了，搞得快連自己擁有什麼能力，都變得不知所措。
「少數服從多數——這是建構人類社會基礎中的基礎，不需要多少學問或專長，只要是在這個社會的一份子，任何人都會順其自然地聽從，而這也是最公平起見，最能讓人信服的制度。」
沿路走下去的霧刃，繼承了空座的意志一般：
「但是，這只是大數據來說啊。真的要讓全人類達成共識，那是不可能的。總有少部分的人口，即便同意，也會躲在背後偷說體制的壞話，因為這就是人類優於其他物種的地方，人類是有智慧的。馬里亞納——你的智慧被你用在了這裡。」
那就是——
「你自己認為與別人認為的差異——因為這點，讓你既可以合理擁有百萬人當後盾，也能在單純的一對多戰鬥中，一再脫困並反轉局面，迎向屬於你自己的勝利。就算中途被砍死，也會因為多數人不同意，讓你獲得再次捲土重來的機會！」
但是，這絕非事後補充或修正得來的附加規則。
因為這點也適用「少數服從多數」這個能力的發動原理——雖然霧刃也是看到對方如此濫用掙扎，才忍痛一般，當作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換成是他，也會這麼做吧。誰都希望自己的意見與想法可以被重視，卻不是每個人可以這麼幸運，金字塔頂端總是只有那麼幾個人，這樣才能確保支撐的塔底站得住腳。
「當你遇上危機或遇到所用的這具身體應付不來的狀況，能力就會替你善後——不只是空座，你也是將自己的身體與夥伴的安危，交給了能力本身。」
老實說，霧刃並不是透過空座的行動，發現這個可以解釋一切矛盾的點，不過若沒有身邊這些夥伴，他也到不了這裡。
「再加上王國現在人數寥寥無幾，少數服從多數的能力讓你占盡優勢，這樣的你確實有資格大聲說話啊。」
總歸來說——即便他們已經順勢摸到這種程度了，要怎麼打倒這個強敵，也是一問三不知。
「哥哥，問題仍然沒有被解決啊。」
離開龍司身體的雅蕾絲，虛空的眼神帶出了不少的訊息：
「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馬里亞納若真的是前阿卡德，黑色星期五就是還給萊奧納多的東西，雖然我們只有從庫爾納特口中問到萊奧納多與阿卡德的關係，要推敲出這條線索並不難，但為何分裂與分裂之後的阿卡德的下場，這些都還在調查與懷疑的階段，真相只有他們雙方知道，所以我們也只要守住我們的家園即可。我們被默拉特拉與其他人託付的，只有這點啊。」
霧刃苦笑不已，雖然他們遇上難關，卻還不到窮途末路，他也沒有不知所措到狼狽不堪，結果這個妹妹卻像是想被稱讚，先釋出自己的善意了。
萊夏、莉莉絲，甚至龍司都覺得霧刃要給雅蕾絲一點獎勵，莫可奈何的霧刃憑依了公爵，跨越空間來到妹妹身邊，給了她一記摸頭殺。
雅蕾絲頓時面紅耳赤，都能看見她頭頂在冒煙了。霧刃只希望到時別因為這樣出差錯就好了。
馬里亞納說出了他的第二句話：
『這片土地原先就是我們阿卡德的家園，就連伊甸也未必承認你們美索不達米亞，才會在分配魔女時，刻意模糊地帶，讓我們阿卡德也有權利介入伊甸對各個時代與國家的統一作業——你們除了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就連伊甸具體想做什麼，也能逗人發笑啊。』
不，這才是馬里亞納的第一句話。
那時馬里亞納正要說話，他們完全不當一回事，霧刃這才釐清為何他會有如此新鮮的錯覺，原來他們還沒聽過當事人的心聲。
『這裡——我先透露一件事吧。黑色星期五是萊奧納多賦予我們向他報仇的力量，稱不上是我們的東西，只不過發動的範圍卻是這片土地，你們會代替他成為那次事件的受害者很正常，然而也不排除他在打造大陸的同時，就先透過全善之身窺見所有的過去與未來，以便不時之需，但就算那樣，我們也不會白白浪費這股力量，因為你們也是協助那傢伙的幫兇之一。』
「……」
『為此——我誕生了。你們想得沒錯，我得到了所有阿卡德人的身體與願望，這不是你我第一次交手，早在喬伊絲動用餓者髑髏，你我就已經打過了，這次是第二次。不過，我們這次就能成功雪恥，所以我們才會等到現在。你們對王族的推論或許是正確的，過去的阿卡德由惡魔統治，我們則是負責扮演人民，因為這樣——導致日後你們到來，而獲得了惡魔的瘴氣，你們就是因為惡魔獲得那些特殊能力。』
「……」
『不過，你們仍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不僅僅吸收了過去慘痛的教訓，那些來自惡魔的瘴氣也一直與我們相伴，說得直接一些，我們掌握了如何控制力量的方法，在抵達伊甸規定的上限之前，就先以另一種形式窺見力量的全貌。』
「總量……不變嗎？撇開神之領域不談，決定力量上限的原來是那個時代或國家。」
米蒂亞會一再被伊甸放逐，誰都覺得是伊甸搞得鬼，想藉此開通更多路徑，結果在那背後也是有規則可循，伊甸不是隨機設定下一個流放的國家。
因為——這樣才能有效控制米蒂亞的成長吧。
而既然萊奧納多能窺見王國的所有走向，伊甸會不知道？勢必也全在伊甸的監視中了，也就是說米蒂亞能一直待在王國，不是她浪子回頭，根本是萊奧納多在這裡守著的關係。
萊奧納多——果然全善對伊甸也是特別的存在，其價值搞不好還超過魔女。
天空在霧刃搞懂如何還原某些事情經過後，被染成了一片暗紅。
多虧了眼前這傢伙，霧刃他們已經不會再忘記自己應該看到的地方了。
霧刃盡可能地將對方的人身全數收進眼底，不想對不起任何人地說：
「衝著這點，現在那傢伙幾乎沒有敵人了。另類的殺不死，不會受限於遣送冥府的裁斷或被判決處刑，因為這個社會的結構就是這樣，少數服從多數，當票數的結果出現，選項怎麼樣不正確，都要遵照結果去走。」
但是，對方終究是人身，而他們也在測試物理方面的殺人，因為有再多的票數撐腰，一樣改變不了政治殺人或單純的暗殺——
「但是龍司連同我一起砍下去的那擊，也和擊退未末與空座的攻擊一樣，都是出奇不意，並且都多少違反了這些規則。」
這是怎樣？莫非要胎死腹中，前面的鋪墊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中途歪掉了——如果是那樣，也只能認了。
從頭來過，修訂錯誤。
但是，很可惜，他們沒有搞錯，反而在說出口後更加堅信。
自己是對的。
「因為少數服從多數這個能力——還有一個特殊的規則在，也是這個規則保證了你連空座的能力，都能完美避開。」
空座也不知道的地方，就在這裡了——他的能力交給能力本身去使用後，應該不是只有有利於他的那一面，讓他只能在事後回甘。
畢竟眼前就有這麼一個好例子。
自他英雄救美，將心愛的老婆從對方手上搶回來後，再次使用這個能力，卻也沒有讓霧刃他們看見勝利的曙光，就像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得解開前一道題目，才能前往下一個關卡，以至於需要對體力與能力保留，然而保留的重點根本搞錯了，搞得快連自己擁有什麼能力，都變得不知所措。
「少數服從多數——這是建構人類社會基礎中的基礎，不需要多少學問或專長，只要是在這個社會的一份子，任何人都會順其自然地聽從，而這也是最公平起見，最能讓人信服的制度。」
沿路走下去的霧刃，繼承了空座的意志一般：
「但是，這只是大數據來說啊。真的要讓全人類達成共識，那是不可能的。總有少部分的人口，即便同意，也會躲在背後偷說體制的壞話，因為這就是人類優於其他物種的地方，人類是有智慧的。馬里亞納——你的智慧被你用在了這裡。」
那就是——
「你自己認為與別人認為的差異——因為這點，讓你既可以合理擁有百萬人當後盾，也能在單純的一對多戰鬥中，一再脫困並反轉局面，迎向屬於你自己的勝利。就算中途被砍死，也會因為多數人不同意，讓你獲得再次捲土重來的機會！」
但是，這絕非事後補充或修正得來的附加規則。
因為這點也適用「少數服從多數」這個能力的發動原理——雖然霧刃也是看到對方如此濫用掙扎，才忍痛一般，當作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換成是他，也會這麼做吧。誰都希望自己的意見與想法可以被重視，卻不是每個人可以這麼幸運，金字塔頂端總是只有那麼幾個人，這樣才能確保支撐的塔底站得住腳。
「當你遇上危機或遇到所用的這具身體應付不來的狀況，能力就會替你善後——不只是空座，你也是將自己的身體與夥伴的安危，交給了能力本身。」
老實說，霧刃並不是透過空座的行動，發現這個可以解釋一切矛盾的點，不過若沒有身邊這些夥伴，他也到不了這裡。
「再加上王國現在人數寥寥無幾，少數服從多數的能力讓你占盡優勢，這樣的你確實有資格大聲說話啊。」
總歸來說——即便他們已經順勢摸到這種程度了，要怎麼打倒這個強敵，也是一問三不知。
「哥哥，問題仍然沒有被解決啊。」
離開龍司身體的雅蕾絲，虛空的眼神帶出了不少的訊息：
「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馬里亞納若真的是前阿卡德，黑色星期五就是還給萊奧納多的東西，雖然我們只有從庫爾納特口中問到萊奧納多與阿卡德的關係，要推敲出這條線索並不難，但為何分裂與分裂之後的阿卡德的下場，這些都還在調查與懷疑的階段，真相只有他們雙方知道，所以我們也只要守住我們的家園即可。我們被默拉特拉與其他人託付的，只有這點啊。」
霧刃苦笑不已，雖然他們遇上難關，卻還不到窮途末路，他也沒有不知所措到狼狽不堪，結果這個妹妹卻像是想被稱讚，先釋出自己的善意了。
萊夏、莉莉絲，甚至龍司都覺得霧刃要給雅蕾絲一點獎勵，莫可奈何的霧刃憑依了公爵，跨越空間來到妹妹身邊，給了她一記摸頭殺。
雅蕾絲頓時面紅耳赤，都能看見她頭頂在冒煙了。霧刃只希望到時別因為這樣出差錯就好了。
馬里亞納說出了他的第二句話：
『這片土地原先就是我們阿卡德的家園，就連伊甸也未必承認你們美索不達米亞，才會在分配魔女時，刻意模糊地帶，讓我們阿卡德也有權利介入伊甸對各個時代與國家的統一作業——你們除了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就連伊甸具體想做什麼，也能逗人發笑啊。』
不，這才是馬里亞納的第一句話。
那時馬里亞納正要說話，他們完全不當一回事，霧刃這才釐清為何他會有如此新鮮的錯覺，原來他們還沒聽過當事人的心聲。
『這裡——我先透露一件事吧。黑色星期五是萊奧納多賦予我們向他報仇的力量，稱不上是我們的東西，只不過發動的範圍卻是這片土地，你們會代替他成為那次事件的受害者很正常，然而也不排除他在打造大陸的同時，就先透過全善之身窺見所有的過去與未來，以便不時之需，但就算那樣，我們也不會白白浪費這股力量，因為你們也是協助那傢伙的幫兇之一。』
「……」
『為此——我誕生了。你們想得沒錯，我得到了所有阿卡德人的身體與願望，這不是你我第一次交手，早在喬伊絲動用餓者髑髏，你我就已經打過了，這次是第二次。不過，我們這次就能成功雪恥，所以我們才會等到現在。你們對王族的推論或許是正確的，過去的阿卡德由惡魔統治，我們則是負責扮演人民，因為這樣——導致日後你們到來，而獲得了惡魔的瘴氣，你們就是因為惡魔獲得那些特殊能力。』
「……」
『不過，你們仍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不僅僅吸收了過去慘痛的教訓，那些來自惡魔的瘴氣也一直與我們相伴，說得直接一些，我們掌握了如何控制力量的方法，在抵達伊甸規定的上限之前，就先以另一種形式窺見力量的全貌。』
「總量……不變嗎？撇開神之領域不談，決定力量上限的原來是那個時代或國家。」
米蒂亞會一再被伊甸放逐，誰都覺得是伊甸搞得鬼，想藉此開通更多路徑，結果在那背後也是有規則可循，伊甸不是隨機設定下一個流放的國家。
因為——這樣才能有效控制米蒂亞的成長吧。
而既然萊奧納多能窺見王國的所有走向，伊甸會不知道？勢必也全在伊甸的監視中了，也就是說米蒂亞能一直待在王國，不是她浪子回頭，根本是萊奧納多在這裡守著的關係。
萊奧納多——果然全善對伊甸也是特別的存在，其價值搞不好還超過魔女。
天空在霧刃搞懂如何還原某些事情經過後，被染成了一片暗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