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往新世界 5
本章節 2194 字
更新於: 2022-04-01
帕拉塞爾斯也有同樣的問題：
「默拉特拉？」
「……不，沒事。」
默拉特拉發出連自己都不想聽見的奇怪喘息聲。
「我沒事……繼續吧？剛剛話題到哪裡了？對了——是游擊隊。」
默拉特拉痛苦地甩頭，想要忘卻那些不該在現在出現的幻覺，換了一口氣說：
「帕拉塞爾斯，雖然你是他們的直屬上司，而他們也履行了自己的使命，上街維護秩序，不過你們之間在這段時間應該沒有相交，代表現在的他們是出於心甘情願了，這點不難看出王國的所有人已經脫離萊奧納多的魔掌。」
中斷基地台的運作，讓王國的通訊功能全面停擺，而網路也都被伊索徵收了，彼此若要聯絡，非得當面說不可，不過途中的這個收獲，也算是值得了。
雖然默拉特拉不覺得帕拉塞爾斯想得到這麼多，不過這時的他，對這個同事，只有佩服了。
帕拉塞爾斯沉下視線評估，似乎也是沒有想到，當他們熱衷於攻略馬里亞納世界的期間，外頭的變化。
「是嗎？默拉特拉，原來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嗎？但是——」
正當默拉特拉還以為他會說什麼：
「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可靠。」
「……啊？」
這傢伙——在搞什麼？
彷彿沒有聽見他對游擊隊與現在王國形式的心得，帕拉塞爾斯打開了新的話題：
「默拉特拉，當年的你就是一個被霧刃與莉莉絲拱上王位的五賢老，本事、經驗與決心都還不到基路伯的一半，甚至根本是半路撿來充數的。當你與西麥堤芬衝突，之所以其他人不想介入，任憑你們吵到天荒地老，也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這是很沒有意義的一件事，你們最終必然會有一個放棄，而那個放棄的，會是在場資質最差的。」
放棄的、資質最差——那不就是他自己嗎？
那是默拉特拉成為五賢老之後，最黑暗的時期，已經是黑歷史了。不想回味，也不想再回到那樣的時光。
應該是這樣才對，他已經脫胎換骨才對——結果現在呢？
默拉特拉無從否認，就連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當起練習用的沙包讓帕拉塞爾斯打到爽。
帕拉塞爾斯已經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非得要把他打醒似的：
「即便是後來受到極大刺激，開始奮發向上，默拉特拉，這樣的你我也是不喜歡，根本不正常——這時的你，無疑才是你從事五賢老生涯的一大污點。」
「為什麼——莫非我為了加快前往大陸，替米蒂亞大人做決定？」
「這只是其中一點，因為造成傷害的對象頂多是米蒂亞大人一人，不過要說到哪一點讓我對激進後的你，採取的手段感到唾棄——在於這樣的你，聽不見他人的聲音。」
聽不見他人的聲音……但是，他應該已經在那時要戴勒梅爾寫書了，讓王國的人們都能接收到他們五賢老對其的期許與心聲了。
——不對吧。
這樣也是在要求他人。
不想聽勸、自以為是與要求他人，其實是一樣的。
帕拉塞爾斯這麼說，已經是在給他面子。
帕拉塞爾斯慚愧地探向西爾芙他們，西爾芙已經發現了，不過沒有戳穿。
「不久前，我才對這些無辜的成員說了些什麼，結果現在又犯了。明明我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甚至在這之前直到霧刃回歸，我才願意現出真身——默拉特拉，看來你我很像，因為很像，我才想把你當成借鏡，來指責我自己。」
「……」
現在反而是帕拉塞爾斯不好意思了。
默拉特拉厭倦了，果然這樣的他很不尋常，不尋常到連他本人都無法忍受一時半刻，因為自己而對他人造成的困擾。
其實雅蕾絲已經暗示過他了，結果當他遇到問題，不想解決時，就會開始原地踏步，直到讓他人安慰他為止。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他也不會因為一兩個問題，而被擊倒。
「帕拉塞爾斯，你是已死之物了，以記憶的象徵留存人間，成立伊索，並加入五賢老，一切都是為了監視王國，以你的力量暗中守護王國。西爾芙是那個最好的例子，曾是立霧底下員工的你，忌妒立霧的才能，使用煉金術得到了西爾芙這個對抗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最強武器，但在霧刃實現了他母親的夢想後，卻接連出現問題，讓西爾芙的作用更為明顯，我們才會在攻略大陸的名單，將他們放一起，不過其實早在這個時候，你已經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是那麼在意了吧。」
或者該說，當帕拉塞爾斯願意坦誠相見的那一刻，已經有意「贖罪」了——天妒英才，他將自己當成了害死立霧的兇手。
為了贖罪，自願出面，竭盡所能，重新面對所有人。
已經沒有迷惘的默拉特拉，對帕拉塞爾斯伸出手，這是什麼意思——無須言語，應該也傳達給對方了吧。
「帕拉塞爾斯，我需要你以及這些伊索成員的力量，和我們一起打倒萊奧納多吧！」
帕拉塞爾斯原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被說服了，全力地出手，讓他們緊握十指的瞬間，掀起的風壓，都能感覺到暴力的存在。
「雖然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方的強大卻也是遠超立霧與基路伯的全能存在，以活死人的細胞凌駕王國的那個時候，對方大將應該早就趁機摸透我方的所有情報了。」
「那是當然的，不過這樣也能看出——神之領域再厲害，也不能看見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因此才需要活死人當作先發的奇襲部隊。那麼，也要萊奧納多看見的是正確的才成立，而我們既然已經查證，王國不再是活死人的溫床了，我們也能正式動工了，觸發災難，一舉向萊奧納多發起進攻。現在我們已經觸發災難了。」
「已經開始了嗎？」
帕拉塞爾斯沉著以對。
「這麼一來，王國得同時面臨馬里亞納世界與赫麗貝爾的災難，又到了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般的時間了嗎？」
「可能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馬里亞納世界即將因為我們伊索的解開問世了，外頭應該已經可以看見天候的異常了吧。」
「外頭……異常？」
默拉特拉不由得打直腰桿，看向澤里，澤里也是各種問號。
「外頭的異常難道不是災難，而是馬里亞納世界的顯世？」
這麼說來，過去馬里亞納世界訪問王國時也是，其徵兆都是反饋在天候上。
「默拉特拉？」
「……不，沒事。」
默拉特拉發出連自己都不想聽見的奇怪喘息聲。
「我沒事……繼續吧？剛剛話題到哪裡了？對了——是游擊隊。」
默拉特拉痛苦地甩頭，想要忘卻那些不該在現在出現的幻覺，換了一口氣說：
「帕拉塞爾斯，雖然你是他們的直屬上司，而他們也履行了自己的使命，上街維護秩序，不過你們之間在這段時間應該沒有相交，代表現在的他們是出於心甘情願了，這點不難看出王國的所有人已經脫離萊奧納多的魔掌。」
中斷基地台的運作，讓王國的通訊功能全面停擺，而網路也都被伊索徵收了，彼此若要聯絡，非得當面說不可，不過途中的這個收獲，也算是值得了。
雖然默拉特拉不覺得帕拉塞爾斯想得到這麼多，不過這時的他，對這個同事，只有佩服了。
帕拉塞爾斯沉下視線評估，似乎也是沒有想到，當他們熱衷於攻略馬里亞納世界的期間，外頭的變化。
「是嗎？默拉特拉，原來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嗎？但是——」
正當默拉特拉還以為他會說什麼：
「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可靠。」
「……啊？」
這傢伙——在搞什麼？
彷彿沒有聽見他對游擊隊與現在王國形式的心得，帕拉塞爾斯打開了新的話題：
「默拉特拉，當年的你就是一個被霧刃與莉莉絲拱上王位的五賢老，本事、經驗與決心都還不到基路伯的一半，甚至根本是半路撿來充數的。當你與西麥堤芬衝突，之所以其他人不想介入，任憑你們吵到天荒地老，也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這是很沒有意義的一件事，你們最終必然會有一個放棄，而那個放棄的，會是在場資質最差的。」
放棄的、資質最差——那不就是他自己嗎？
那是默拉特拉成為五賢老之後，最黑暗的時期，已經是黑歷史了。不想回味，也不想再回到那樣的時光。
應該是這樣才對，他已經脫胎換骨才對——結果現在呢？
默拉特拉無從否認，就連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當起練習用的沙包讓帕拉塞爾斯打到爽。
帕拉塞爾斯已經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非得要把他打醒似的：
「即便是後來受到極大刺激，開始奮發向上，默拉特拉，這樣的你我也是不喜歡，根本不正常——這時的你，無疑才是你從事五賢老生涯的一大污點。」
「為什麼——莫非我為了加快前往大陸，替米蒂亞大人做決定？」
「這只是其中一點，因為造成傷害的對象頂多是米蒂亞大人一人，不過要說到哪一點讓我對激進後的你，採取的手段感到唾棄——在於這樣的你，聽不見他人的聲音。」
聽不見他人的聲音……但是，他應該已經在那時要戴勒梅爾寫書了，讓王國的人們都能接收到他們五賢老對其的期許與心聲了。
——不對吧。
這樣也是在要求他人。
不想聽勸、自以為是與要求他人，其實是一樣的。
帕拉塞爾斯這麼說，已經是在給他面子。
帕拉塞爾斯慚愧地探向西爾芙他們，西爾芙已經發現了，不過沒有戳穿。
「不久前，我才對這些無辜的成員說了些什麼，結果現在又犯了。明明我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甚至在這之前直到霧刃回歸，我才願意現出真身——默拉特拉，看來你我很像，因為很像，我才想把你當成借鏡，來指責我自己。」
「……」
現在反而是帕拉塞爾斯不好意思了。
默拉特拉厭倦了，果然這樣的他很不尋常，不尋常到連他本人都無法忍受一時半刻，因為自己而對他人造成的困擾。
其實雅蕾絲已經暗示過他了，結果當他遇到問題，不想解決時，就會開始原地踏步，直到讓他人安慰他為止。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他也不會因為一兩個問題，而被擊倒。
「帕拉塞爾斯，你是已死之物了，以記憶的象徵留存人間，成立伊索，並加入五賢老，一切都是為了監視王國，以你的力量暗中守護王國。西爾芙是那個最好的例子，曾是立霧底下員工的你，忌妒立霧的才能，使用煉金術得到了西爾芙這個對抗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最強武器，但在霧刃實現了他母親的夢想後，卻接連出現問題，讓西爾芙的作用更為明顯，我們才會在攻略大陸的名單，將他們放一起，不過其實早在這個時候，你已經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是那麼在意了吧。」
或者該說，當帕拉塞爾斯願意坦誠相見的那一刻，已經有意「贖罪」了——天妒英才，他將自己當成了害死立霧的兇手。
為了贖罪，自願出面，竭盡所能，重新面對所有人。
已經沒有迷惘的默拉特拉，對帕拉塞爾斯伸出手，這是什麼意思——無須言語，應該也傳達給對方了吧。
「帕拉塞爾斯，我需要你以及這些伊索成員的力量，和我們一起打倒萊奧納多吧！」
帕拉塞爾斯原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被說服了，全力地出手，讓他們緊握十指的瞬間，掀起的風壓，都能感覺到暴力的存在。
「雖然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方的強大卻也是遠超立霧與基路伯的全能存在，以活死人的細胞凌駕王國的那個時候，對方大將應該早就趁機摸透我方的所有情報了。」
「那是當然的，不過這樣也能看出——神之領域再厲害，也不能看見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因此才需要活死人當作先發的奇襲部隊。那麼，也要萊奧納多看見的是正確的才成立，而我們既然已經查證，王國不再是活死人的溫床了，我們也能正式動工了，觸發災難，一舉向萊奧納多發起進攻。現在我們已經觸發災難了。」
「已經開始了嗎？」
帕拉塞爾斯沉著以對。
「這麼一來，王國得同時面臨馬里亞納世界與赫麗貝爾的災難，又到了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般的時間了嗎？」
「可能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馬里亞納世界即將因為我們伊索的解開問世了，外頭應該已經可以看見天候的異常了吧。」
「外頭……異常？」
默拉特拉不由得打直腰桿，看向澤里，澤里也是各種問號。
「外頭的異常難道不是災難，而是馬里亞納世界的顯世？」
這麼說來，過去馬里亞納世界訪問王國時也是，其徵兆都是反饋在天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