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章:醋意。(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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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27


  「怎麼了?」

  看著她,雲凡幾分費解,又有幾分笑意。

  宋恬就站在身側,雙手插腰,脹著腮幫子直勾勾的盯來。

  如今的宋恬就是個大孩子,心智年齡似乎回到幼時,好惡毫不隱瞞的表露,要說本性就是如此,也算討喜,可惜這份隱藏在下的原因卻讓雲凡想笑又發酸。

  宋恬繃著臉,貌似察覺到雲凡隱藏在下的笑意,她皺眉瞪眼。

  雲凡歉意的牽了牽嘴角,宋恬才稍稍息怒,目光撇向一旁,看見伊秋蝶也看著自己,隨即像想到之前的遭遇,整張小臉又是憤怒又是糾結。

  目光下移,見雲凡由後越過腰際環在伊秋蝶身上的雙手,整張臉變得鐵青,也不知道心底是驚是恐是怒。

  「小、小恬快過來,別打擾哥、哥哥姐姐辦事……。」

  計燕珊尷尬道,這兩個人一前一後盤坐在床上,還這樣姿勢,她跟雲凡不熟,對伊秋蝶也不是姊妹相稱,扣除宋恬心智,外表就是成人,這話脫口她都覺得掙扎。

  幾步向前,計燕珊想將宋恬帶離,伸手還來不及拉住對方,宋恬直接往前一鑽就這麼竄到雲凡背後,小手順勢環住雲凡腰際,就如同雲凡環抱伊秋蝶那般。

  計燕珊隻手懸空定在當下,頃刻間不知所措。

  要說剛剛兩人那叫曖昧,如今加了宋恬,整個畫風變得古怪,就像三人疊羅漢般。

  好上一會,計燕珊才回神,素手下探往宋恬肩頭落下:「別打擾哥哥姐姐辦正事,姐、姐姐帶妳去外面玩。」

  按著對方肩膀,試圖將宋恬帶開,然而後者卻是不依,不斷扭動身子掙扎,放聲哭鬧,雙手也因為計燕珊的舉動,環得死死的。

  「沒關係,讓她留下來吧。」

  這時伊秋蝶開口,也因這話,計燕珊隨即收手。

  本是擔心對方打擾兩人,畢竟是自己大意讓宋恬溜進來,如今伊秋蝶不介意,她自然不想當壞人,更別說氣氛還這麼古怪了。

  想了下計燕珊道:「我先回道蕨看看狀況,如果真出什麼事也好把店鋪的員工轉移,確認後會再來的。」

  「好,之前麻煩妳了。」伊秋蝶道。

  「不會,那個、那我先走了。」

  計燕珊又落下一句,沒等伊秋蝶回復,匆匆而去,樣子比起慌張更像逃難。

  嘎吱。

  房門扣上,計燕珊緩了口氣,那氣氛簡直太詭異了。這兩個人倒底啥關係,剛剛又在房裡都幹什麼了。

  她連連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諸腦後,連連吸吐後離去。

  屋內,雲凡皺眉:「她是不是想歪了?」

  總覺得對方樣子不太對勁。

  「想歪什麼,我們又沒幹嘛。」伊秋蝶道。

  雲凡眉頭更緊了,是沒幹嘛,但妳說這樣子是一般朋友會幹的?

  雲凡還在思索,伊秋蝶又靠了上來,這還不打緊,她甚至挪動下身,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那一瞬間,雲凡差點呻吟出聲。

  伊秋蝶皺眉:「什麼東西那麼硌人?」

  一邊說著她伸手向後,將那頂著她的東西往旁邊挪去。

  「嘶……。」

  這舉動再度讓雲凡冷汗直流。

  只聽見伊秋蝶喃喃自語道:「這兵器形狀有點古怪,好像都用鈍了……。」

  「痾,是,是啊。」

  雲凡含糊應道,能說什麼,對方沒有發現,難道ㄊ他還傻得去解釋?

  本來雲凡是沒那想法,可計燕珊伸手去拉宋恬,後者心智或許退化了,身子板可沒有,一對白兔擠壓著背脊部說,還來回滑動,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更別說本就在抑制的他。

  就是如今宋恬依舊緊抱著他,她挪動臉龐,將下巴靠在雲凡的肩膀上,動作細微卻又是另一種摩擦,雲凡都不知這是天堂還是地獄了。

  安靜的房內,傳來三道呼吸聲,又回歸之前的狀態,雲凡依舊看不出來伊秋蝶到底是怎麼療傷的,至於宋恬就只是將下巴靠在他肩膀死死的盯著伊秋蝶的後腦勺,如石雕動也不動。

  寧靜中,時間遊走,前後各黏著一人,雲凡也不知自己能做什麼,不知哪一刻開始,緊扣的雙手稍稍鬆弛,雖然依舊框著,卻只是輕扣,耳瓣勻稱的呼吸中,藏著細細鼾聲。

  又不知過了多久,身前的肩膀也鬆懈下來,整個人攤靠在他身上,側身酣睡。

  「……。」

  這真的是在療傷嗎?不知為什麼雲凡總覺得自己就是個陪睡。

  如今雙雙陷入夢境,雲凡卻沒能解脫,甚至擔心自己稍有移動,會驚醒兩人,無奈下他也只能繼續維持這個姿勢。

  毫無終點的等待,不確定何時,他的思緒變得空白,不知不覺間目光渙散,記憶漸漸模糊。

  ※※※

  「唔……。」

  迷濛睜眼,天地一片透亮,柔光並不強烈。

  初醒幾分渾噩,雲凡有些迷惘,自己這是睡著了嗎?記得剛剛還在房內,怎麼這地方看起來像在室外?

  腦袋打了結還處渾沌,視野尚未清晰,仰躺的身子,腰際似乎有誰跨坐在上,就這麼凝視著,看似靜止,又有些許偏動,不知在做些什麼。

  「嗯……。」

  雲凡眨了眨眼,視野清晰了些許,可是還沒能完全醒神。

  身上確實跨坐著一人,披散著長髮,一雙眼眸子在模糊中格外透亮,明明一切感官處於待機,又能清晰看見這雙有神的眸子,其中似乎藏著絲絲怒氣。

  「妳是……。」

  雲凡呢喃開口,這人很熟悉,可是腦袋罷工,一時想不起對方是誰。

  就在此時,她的身影忽然一晃,向下矮了幾吋,這讓雲凡不住打了個哆嗦呻吟出聲,模糊瞬間破碎,整個人強迫甦醒。

  「雪……雪兒!」

  徹底清醒下,自然清對方,這地方是靈魂架構處,與他築橋者正是雪兒。

  此際她跨坐在身上,兩鬢秀髮垂落,一雙美眸子直直的盯著他,隨著她擺動腰際,那份快感讓雲凡處於隨時可能爆發的狀態。

  強忍著衝動,他沒再開口,就這麼凝視著。

  沒有言語,只有兩相對望的目光,以及緊密的肢體接觸。

  她在生氣,雖不知原因,雖沒有交流,可雲凡知道,這是一種懲罰,一種抗議。

  靈魂空間中,感官被徹底解放,不只雲凡自身的感受倍增,就是雪兒也是一樣,可在這過程中,她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只是這麼盯著他,不斷扭動。

  柔和的陽光,雪瓣紛紛,萬籟無聲的此處,除了越發沉重的呼吸聲外,再無任何聲音。

  心蕊緊密的包裹著,其上皺褶隨著移動不斷刺激的他的感官,半隨時間緩過繁密的向內緊縮,闡述著對方實際感受。搖動間,似乎傳來潤水的聲音。

  是否真的有雲凡並不知道,無暇去思考,此刻除了控制那股衝動感外,腦袋已經近乎空白了。

  又過了幾許,她身子一軟,往他胸膛倒落,似是不願讓他見到此刻容貌,將臉龐深埋進他胸口,身軀繃緊微微發顫。

  雲凡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狀況,別說如今不是初哥了,就是曾經的他,也上過健教,什麼狀況還不清楚,更別說那擠壓的緊縮感如此真切。

  這時雲凡才如釋重負,一鬆懈就如洩堤的洪流般奔騰而出。

  「你就是個壞蛋。」

  她低聲埋怨道,埋臉於胸,聲音有些模糊。

  雲凡沒有反駁,也沒有開口,擁著她,指尖在她柔滑的背部遊移著。

  她沒告訴過他自己是什麼身份,但從過去的交流間,雲凡知道她的身份十分尊貴,可如今她只是他的女人,一個受委屈,哀怨的女人。

  急促的呼吸逐漸緩和,雪兒挪了挪臉龐,側臉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對方存在著踏實感。

  「消氣了?」這時雲凡才開口。

  這讓雪兒哼了一聲,久久才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人,輕易得到的都不會珍惜,反而去外面捻花惹草。」

  「明明有我了,還跟其他女人勾搭,也是!有了新武器,舊的就不用了,反正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

  「我……有嗎?」雲凡苦道。

  「沒有嗎!」

  雪兒抬起臉龐直視而來,目光尖銳審視而來:「你敢說你得到霸碎後,還打算用那把輕狂嗎?對武器是這樣,對感情一定也這樣。」

  聞言,雲凡淺笑道:「那倒是,我確實打算把輕狂雪藏起來。」

  這話落來雪兒更為怨念的目光,還不等她開口,雲凡解釋道:「雖然輕狂沒有說,可實際上運用那把狼牙棒,靈力遊走而過,還是會消耗些許能量,這種消耗微乎其微,但反覆使用累積起來的消耗,也不好估計,為了讓祂更好修復最好還是盡量不用。」

  道理她不是不知道,雲凡就是不解釋她也早就猜到了,只是有時知道和聽對方說是兩種感受,雖然此時心底微甜,她卻還是繃著臉道:「那外面那個女的呢?抱也抱了,連床都上了,你還有什麼藉口?」

  「痾……。」

  雲凡愣了一下,不只是因對方這虎狼之詞感到意外,更是想到她明明處在這片空間裡,卻對外部瞭若指掌。

  回望著對方凝視的目光,她帶著幾分任性倔著小脾氣的樣子,倒是可愛。

  楞神來至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以及一些猜測,可雪兒沒有察覺,只當雲凡心虛,繃著臉不甚開心。

  更讓她不憤的是,見她這般,雲凡露出似笑非笑的嘴臉,兩人身軀緊貼著,某部分也沒有分開,這時她更感受到那該死的東西又變的堅硬,隨時準備作怪。

  就在這時,雲凡挺起胸膛,緩緩起身,臉龐貼向她,雙脣在她還未能反應下,印了上去,舌尖掘開貝齒,滑入其中,與被動的她糾纏在一塊。

  幾許後雙唇分開,雪兒的目光沒了方才的凌厲,低眉羞澀不敢直視。

至此,雲凡這才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