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形式】

　　這裡，是妳未曾踏入的領域。
　　來吧！跟我走、讓我引領妳走進這個世界，為妳開啟－…快樂的大門。

❄

　　「艾莎，妳看妳看！」

　　清早的辦公室內，透過落地窗灑落的溫煦陽光，變得明亮清晰。今天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當女王正優雅的提起白瓷茶杯，啜飲一口杯中紅茶之時，那歡騰有朝氣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怎麼了，安娜？」放下茶杯的同時，嘴角勾勒出美麗卻夾帶著寵溺的微笑。「妳忘了進門之前要先敲門嗎？」

　　「噢！對…」面容露出犯錯時被抓包的調皮表情，安娜吐了吐舌頭，退回門口重來一次。

　　『叩叩！』門板上傳出清晰的聲響，而敲響它的人，雙眼當中透漏著期待的光芒。

　　「請進。」聲調沉穩卻有些失笑，艾莎沒好氣地問：「難得看妳起這麼早，有什麼大事嗎？」

　　「妳看！」唰的一聲，她將懷中的東西攤開，並展現在姊姊的眼前。

　　「我剛剛睡到一半，正舒服地翻了個身…」手指指著上面的寶石。「正巧躺上這玩意，可把我給痛醒了！」

　　「好美的禮服啊，是哪個王子送給妳的嗎？」那雙能映照出天空的藍，絲毫不知情這件禮服的來龍去脈那般，帶點疑問的望著眼前人。

　　「咦？我以為這件禮服是妳送給我的耶！」看了看禮服，又看了看坐在辦公桌前的女人。「昨晚它明明就沒出現，怎麼妳起床後不久就擺在床上了？所以我還以為…」

　　「這樣啊～」垂下眼瞼，順手拿起擱置在桌上的公文，閱讀了起來。

　　「所以…不是妳送我的…？」眉心揪成一團，安娜感到相當苦惱。「那到底會是誰送我的呢…？」

　　拿起王室御璽，艾莎往公文上蓋了章。「反正這禮服很好看啊，不妨找機會穿穿看？」

　　「這麼說也是啦…」看著露肩及膝的奶白色禮服，胸前還鑲著點點不均的翠綠色寶石，而裙襬足足有三層蕾絲內襯，讓裙子蓬鬆而飄逸。如此可愛且非常適合安娜的衣服，還以為除了艾莎之外沒有別人會送她。

　　「那晚上來試穿看看吧！」對著姊姊勾起可愛的笑容，帶著雀斑的雙頰微微隆起，那動人的笑靨讓女王一不小心失了個神。

❄

　　當晚，安娜獨自一人在房內穿上了禮服，照著鏡子轉了幾個身子。

　　「嗯～這件禮服真的好可愛！」藍綠色的雙瞳眨了眨，俏皮活潑的模樣正適合搭上這件禮服，如同森林當中的小精靈般，隨時都可以翩翩起舞。「會是誰送的呢？」

　　『咚咚！』

　　這時，門邊傳來叩門聲，吸引了鏡前女孩的注意。

　　「請進？」隨口應了聲，並在轉頭望向門的時候，正巧看到門縫底下塞進了一張紙。

　　好奇如同貓兒般，小跑步來到門邊的安娜，拾起了地上的那張紙。

　　紙張上寫著：「如我所想的一樣，這件衣服很適合妳。」

　　「是誰！」倏的打開了房門，卻只來得及看見隱沒於走廊轉角處的人影。「等等…！」

　　安娜想都沒想，就這樣追了上去。

　　會是誰呢，如此了解她的風格、挑選了如此適合於她的禮服。

　　而且…兩天後就是她的生日了！

　　對方一定是因為知道她的生日快到了，所以選在大家還未開始準備之前，就先送她這份禮物──目的或許是為了讓她印象深刻，也或許是想給她驚喜。

　　但不管怎麼樣，對於如此用心的人，安娜想當面好好跟對方道謝。

　　論起跑步，從小就在王宮裡攀上跑下的安娜而言，可說是相當有自信心的。

　　不過對方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甚至像在跟她玩鬼抓人的遊戲一樣。明明要逃跑，一定可以跑得不見蹤影，卻時不時停在不遠處，或是故意露出猶豫前進方向的模樣，等著安娜追上。

　　「請等一下！」往往眼看著就快追上，對方卻又繼續往前跑，讓安娜每一次都著急地如此叫喊。

　　最後，她與那個人一路跑到街道上，差幾步路便是森林了。

　　對方依舊筆直地往森林的方向奔跑而去，安娜於是打算放棄追逐。夏天的夜晚雖然不熱，但不斷地奔跑，讓她的肌膚都涔上薄薄的一層汗水。

　　就在開始慢下腳步時，那個人卻突然收住步伐，離安娜只有幾步遠。

　　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對方卻已轉過身來面對她。

　　透過月光，安娜瞇起眼仔細地打量他。

　　對方披著長長的黑斗篷，身穿絲質白襯衫，領口處有緞帶花繫著。從肩膀的寬度，與黑長褲及搭配的靴子外觀來看，應該是男人。然而，最重要的臉，卻因為他戴著遮去大部分容貌的面具，無法辨識真正的容貌。

　　唯一裸露在空氣中的，是那不帶有血色的唇。

　　當安娜正想像對方面具下的樣貌如何之時，對方卻邁步往她走來。

　　「咦？」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得安娜有些不知所措。但還來不及往後退，對方卻已一個箭步上前，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隱約感覺對方似是勾起了微笑，但她卻看不到。

　　耳邊傳來了很輕很柔的氣音，聽起來像是在說－…

　　『安娜，妳真美。』

　　心跳突然失了規律的節奏，不受控的加速起來。

　　即使看不到、她也感受得出，自己正滿臉緋紅的模樣。

　　那個人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龐，嘴角淺淺的上揚著。如此畫面，不知為何令安娜走了神。

　　這股溫柔…似曾相識。

　　「啊…謝謝…」驚覺自己正目不轉睛的瞅著對方不放，感到相當不好意思的、安娜低下了頭。不料，他卻趁她低頭的瞬間，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

　　一陣錯愕，正抬起一雙疑惑的眼時，對方卻已退開幾步，似乎打算離去。

　　「等等！你…你是誰？」

　　聞言，面具下的笑容些許加深。

　　『晚安。』雖未聞其聲，但從唇齒間的開闔判斷，他如此地說道。

　　看著對方轉了個彎走進巷子中，失去身影。

　　愣了下，突然心一橫，決定衝上前去揭下他的面具。

　　然而，當安娜拐了個彎後，只看見死巷的高牆，卻不見人影。

　　輕聲嘆息，拖著腳步走回皇宮。在穿過中庭的時候，抬頭望了望──女王的辦公室依舊亮著燈火，看樣子今天艾莎也忙到很晚呢…。

❄

　　如同昨日一般的燦爛晨光，照耀在正睡得香甜的公主臉上。

　　潛意識般地想避開刺眼陽光，安娜嘴裡還嘟嚷著夢話，翻了個身－…

　　「艾莎…妳的鼻子…好硬…」說著夢話的同時，緩緩睜開了眼。

　　與昨日早晨相同的情況之下睜眼，也在相同的矇矓意識當中，閃耀著寶石的光彩映入眼簾。

　　「嗯…？」揉了揉還有些乾澀的雙眼，視線逐漸清晰。

　　眼前擱置著的，是一件有別於昨天的小洋裝。

　　黃綠色的底、上頭繡著黑與紫紅色交織而成的花朵圖騰，而花蕊地部分，是一顆亮麗的紅寶石；百褶裙的裙擺，顏色則是藍綠色與黑色相互拚成。色彩多樣斑斕，卻讓安娜相當喜歡。

　　「又是他送的嗎…？」立刻爬起身，還在熱機的腦袋努力的運轉。

　　那個人深知自己的喜好，而且配色很符合王室，即使穿著這件洋裝，也絲毫不會有任何違和感。而如此瞭解這一切的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如果，今晚也穿上這件衣服，是否能再見上一面？

　　總之現在該做的，就是先起身著裝，接著帶著這件洋裝去找艾莎，順便跟她說說昨晚發生的事情。

　　把自己打理完畢的安娜，拿著洋裝正準備敲門，卻聽見辦公室裡有其他人正和艾莎談話。

　　「…不曉得是否還滿意呢？」一道陌生的聲音如此詢問。原本應該還說了些甚麼，但安娜只聽得清楚這句。

　　「非常喜歡，辛苦你了。」聽不出當中帶著怎樣的感情，艾莎如此回應。

　　正打算把耳朵更貼緊門板偷聽時，門卻驀的打開，把安娜給嚇了一跳。

　　「啊…！」走出來的是一位安娜沒見過的中年男子，對方有那麼一瞬間相當驚愕，但下一秒便恢復鎮定，向她鞠躬之後離去。

　　「他也被我嚇到了嗎…？」歪著頭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男子，便轉身準備進門找姊姊。卻在一轉身，看到對方相當貼近自己的、站在眼前。

　　「呀──！！」安娜再度被嚇了一跳，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妳在這裡幹嘛？」挑起一邊的眉，女王一面雙手環胸，一面好整以暇地盯著妹妹看。

　　「我正想來找妳…剛剛那個人是誰啊？」舉起拇指往後比了比，假裝甚麼事也沒發生的問道。

　　「一位技師。」話語稍頓，換她反問她：「所以妳找我有什麼事嗎？」

　　「噢！是這樣的…」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安娜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及今早又收到了洋裝等事，一五一十告訴艾莎。

　　而原本想問關於那位技師的事情，卻因為話題的轉移與時間推移，完全被安娜忘得一乾二淨了。

❄

　　當晚安娜沐浴完後回到房間，換上那件小洋裝。

　　這件洋裝的穿著方法有些複雜，當中包含了內衣褲，似乎無須再另外穿著貼身衣物。似乎是相當貼心的設計呢，安娜不以為意的如此想著。

　　一樣走到鏡子前轉呀轉，嘴裡哼著自己亂編的旋律，心情非常好。

　　就在思考明天要穿上這件到哪去玩時，再度傳來敲門聲。

　　「…是你嗎，先生？」嘗試性的向門邊詢問。

　　果不其然，與昨晚相同的紙張再度從門縫塞了進來。

　　兩部併做一步，安娜飛也似的衝上前，撿起地上紙張的同時，打開了房門。

　　與昨晚不同的是，今天這個人沒有立刻逃開，或是像昨天一樣引她到鎮上。

　　對方一個箭步踏入房中，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掩住安娜的嘴，另一手則帶上門。

　　奇怪的是，在門關上的那個剎那，房間內除了床邊的蠟燭之外，全部熄滅。

　　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以及周遭異常給驚呆了的安娜，但覺自己雙腿，因為驚恐而變得有些使不上力。

　　而摀著安娜口鼻的手套，透著淡淡的奇妙香味，使她腦袋有些昏沉，身體也有點發燙。

　　不想讓對方為所欲為，正想往後退幾步時，雙腿卻倏地一陣發軟，讓她整個人癱坐在地。

　　雖然已經掙脫那隻摀著自己的手，喉嚨卻無法發出任何求救呼喊。

　　眼前的人立刻俯身向下，單膝跪地的跪在她的面前，似乎相當擔心、仔細檢查著她是否有哪裡摔疼了。

　　「你…真溫柔。」雖然有太多疑問盤踞在心頭，但此刻，安娜不再感到害怕。「放心吧，我很耐摔～沒事沒事！」

　　聽聞這番話，這個人意外地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而這個笑容，再度於安娜心間，泛起那股似曾相似的感覺。

　　「你到底是誰…？」伸出雙手，打算摘下對方的面具。

　　但在未來得及觸及面具之前，他卻如同幻影般，快速地將身子一個趨前－…

　　他吻了她。

　　「唔！？」訝異之餘，緊接著感受到的，是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溫度…以及，再熟悉不過的觸感。

　　一雙藍綠激起一波波的漣漪，當中道盡了安娜的心思：乍驚乍喜、難以置信；而這一切，都開心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原來…是妳。」隨著話語，雙手捧向對方的面具，並輕輕摘下。

　　那對炙熱的冰藍當中，包含了無盡的冀盼及慾望，一刻也不願意自安娜身上移開。

　　而她將被擱在地上的紙張撿了起來，拿到安娜面前。

　　『如果妳也如我一同，不顧一切的、只想將這驚滔駭浪般的情感傳達給彼此…那，我將不再從妳眼前離去。』紙張上這麼寫著。不過安娜當初開門的時候，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其實…我剛剛完全沒看紙條的內容呢，哈哈。」不好意思地搔抓著後腦杓，安娜尷尬的笑著說道。對方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似乎感到不知所措。

　　「但是…！」不等對方露出一臉歉疚，她身子往前傾了點，以相當近的距離，望進那深邃的冰藍當中。「因為是妳，所以…我也有喔！跟妳一樣強烈的心情。艾莎！」

　　輕輕回以一吻，她在她的靈魂深處看見了自己。

　　早該注意到了，那比常人還低的溫度、在耳邊吐息時的沁涼，還有她這兩天以來，都沒給予過的正面回答。

　　「是嗎…？」輕柔的嗓音、嘴角逐漸上揚的弧度，當中卻突然失了溫度。

　　「妳真的跟我有一樣的情感？」

　　眼前人的神情無法解讀，她輕彈了彈手指，頓時安娜感覺，身上彷彿有蛇在四處攀爬，並緊緊互相勾纏、將她綑綁。

　　低頭細看，才發現綑綁著自己的，是冰製的細繩。

　　而這花樣，好似龜殼般的形狀。

　　「艾莎，這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詭異情況，安娜萬般不解。

　　「妳說妳跟我一樣…那麼這般情況，妳一定也可以接受的，對吧？」抓著小洋裝一邊肩帶，輕輕一拉－…衣服隨著艾莎的動作，有條理地裂開，且如同玫瑰花遭受摧殘那般，形如花瓣似的衣料墜下、一片片飄落在地。

　　「這件衣服，是我請鄰國的裁縫師製作的…」指腹輕輕劃過帶著點點雀斑的肩膀，細緻卻不失彈性的肌膚，讓艾莎忍不住舔了舔嘴角。「而這能夠輕易撕扯的接縫與花紋，都是我一手設計的喔～」

　　「怎麼樣，」指尖沿著胸脯的曲線向下，在觸及乳首之前，停下。「妳還喜歡嗎～？」

　　「妳到底怎麼了，艾莎？」對方的異常，令安娜膽怯。眼前的這個人，不像是平常那個沉穩卻不失溫柔的姊姊…。

　　更甚或是說，安娜誤會了姊姊所謂『強烈的情感』。

　　她愛她，而她亦然。

　　不過，她倆愛的內容物卻不盡相同。

　　「我可是再好不過了…」將手伸向安娜，做出邀約之姿。「只要妳也願意，我就讓妳品嘗…無止盡的快樂。」

　　面對姊姊的異常、內心不安的鼓譟，以及莫名大力脈動的心跳－…安娜在腦袋一片空白之下，直覺性地搭上了艾莎的手。

　　「……好孩子～」笑容加深，沁涼的氣息向著安娜撲鼻而來。

　　驀的，安娜但覺胯下的繩子，緊緊絞住她的身驅。冰製的繩，透過繩底下殘存的布料，散發冰寒的氣息──雖冰冷，卻不至於令人痛苦。

　　然而，被冰繩所絞住的身體，卻逐漸升溫。每一寸裸露於空氣中的肌膚，像是有點點星火在上面跳舞一般，灼熱而刺痛。

　　腦袋感到些許昏沉，安娜有些呆然的，望著她的女王將自己抱起、輕放上床。

　　正猜著下一步會如何之時，雙手卻傳來鏗鏘聲──一雙冰製手銬銬住了安娜，而鍊子的末端嵌在床頭，使她雙手不得不往上舉著。

　　「那麼…我開動了。」

　　細柔冰涼的手掌，攀附於安娜的頸項之上。艾莎淡金色的髮，近距離呈現在眼前，遮去了她大部分的視線。

　　唯一感受到的，是冰塊滑過的鈍痛，以及舌尖躍動的刺激。

　　「啊…！」點滴融化的冰水流淌而下，點燃行走過的肌膚。明明這一切是如此的沁涼，安娜卻覺得身體出奇的熱。

　　「呵～真是好色的身體呢…」鼻尖在鎖骨一帶，磨蹭著被劃分開的領地。帶著薄薄濕氣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與自己相比之下──安娜熱燙的肌膚。「我的冰…讓妳這麼有感覺嗎？」

　　安娜看著對方的指尖發出亮藍光點，像是能夠勾引情慾的魔法筆，在她身上這些格子裡，描繪著愛的形式。

　　「嗯…艾莎…哈啊…！」被禁錮的雙峰，在那令人理智淪喪的觸摸下，越發腫脹堅挺。「感覺…呀！好、奇怪…」

　　「奇怪～？」聽聞話語而收了手，在對方蹙起眉、表達失望的同時，指尖的光點乍現，艾莎的手中出現了細長的冰製鞭子。

　　「那…這樣呢！？」說話同時，鞭子一同抽了下去。

　　「呀！」原以為會很痛而驚叫出聲，但當實際感受到鞭子落在身上時，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輕微的刺痛之後，緊接著襲來的是上癮的麻，以及冰鎮褪去之後的熾熱感。

　　艾莎在片刻稍停之間，她的公主，臉上卻慢慢浮現出期待的神色。不由自主地，笑容加深。

　　「原來…我可愛的小妹妹，也喜歡這麼刺激的遊戲呀，嗯～？」話音甫落的瞬間，鞭子又再度落下。

　　「呀啊～！」甜膩的呻吟聲，自喉間流瀉。她從未想過，被抽打居然也能有這般快感。「…舒…服…。」

　　「我沒聽到耶…」用鞭子的柄挑起安娜下巴，女王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情慾被點燃的妹妹。「再說一次？」

　　「好…好舒服…！」感到羞恥的說出口後，安娜不自覺的抿著嘴唇，撇開視線不敢正眼與姊姊對望。

　　「看著我。」一聲命令，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安娜的臉卻倏地被扳正，而雙眼所及的，只有那滿載深沉慾望的藍。「看著我…然後感受更舒服的事吧！」

　　安娜感覺嘴巴被撐開，並含著像球一般的物體，而這個物體緊緊扣在她的嘴中，無法吐出。

　　被冰繩勒住的下體，早已因為各種刺激變得溼透氾濫。

　　「流了好多～」冷不防的，艾莎將手按壓在安娜濕潤腫脹的花核上，輕輕搓弄。

　　「唔嗯…哈…啊…」每一下的勾抹，都正中她快感的紅心。濕滑的體液伴隨著指腹的搓揉，一次一次如同海浪拍打岩壁那樣，激起強烈的浪花，沖刷著所有神經。

　　「想要…啊～更多…！」紅潤的嘴被球給撐開，伴隨柔軟的嬌嗔一同，訴說著潰不成語的要求。

　　「更多…？」壞心眼的疑問，隨著動作慢下，讓安娜的渴望被迫無限放大。

　　「更多…更激烈的…嗚嗯…」含糊不清的言語，透過口中的球道出。「艾莎的…愛…！」

　　「呵呵～安娜真乖巧！」兩根手指併攏，在花穴的入口處劃了幾圈。「這麼渴求我的愛，那…妳呢？」

　　「妳對我的愛，又是怎麼樣的呢？」

　　不待身下女孩有思考與回答的時間，艾莎將手指一口氣灌入濕熱的甬道當中，一邊享受著富有節奏感的呻吟聲，一邊用手指頂著內壁上方，一下又一下的搔刮、抽插。

　　「啊、呀…嗯啊…！」安娜感受著對方每一下的進出，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擺、扭動。而且，身上的繩子隨著她的擺動，變得有些地方較緊、有些則較鬆。

　　緊緊勒住皮肉之處，鈍痛感與摩擦後的熱麻，混合著鬆脫之處，被繩子若有似無的劃著皮膚，像是在與緊縛著自己的魔鬼共舞那樣，痛中帶麻、麻而酥癢，無法控制、近乎狂亂的，想要被弄壞、想在艾莎面前壞得徹底。

　　──只要，艾莎願意正視這樣的情感，別再苛責自己這份扭曲的愛。

　　為什麼當初要遮蔽自己的模樣來接近她？

　　為什麼要帶著面具才願意親近她？

　　因為，她害怕自己這扭曲的愛，會狠狠傷害她。

　　所以，她才選擇兜了這麼一大圈的方式，來告訴她。

　　「…我…」快感越發強烈，讓安娜越無法把話說得完整。

　　嘴角因為被撐開，而不斷的溢出唾液。臉上的濕黏已分不清是唾液，還是汗水。

　　突然，她感到下顎一鬆－…口中的球體消失了。

　　艾莎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我…我愛妳，艾莎…」埋沒在體內的手指不曾緩過，眼前的人早不知不覺地緊蹙著眉，似乎既期待又害怕。「就算…妳的愛是這般形式，我也不介意…」

　　「比起總是保持距離…，我…更喜歡現在這樣。」喘息聲混在話語當中，變得相當不連貫。一波又一波酥麻的快感，讓她的理性難以把持。「現在的妳…才是…真正我所愛…也愛著我的妳啊…！」

　　「是嗎？」對方的面容逐漸化了開，不再緊繃。「…我知道了。」

　　艾莎將身子向前，並把安娜抱起，讓她依偎在自己懷中。

　　兩人一上一下，而女王正帶著邪魅的笑容，由下往上凝視著她可愛的公主，甜甜的笑著說道：「夜晚…還長的很呢～」

　　「在天空醒來前…我不會輕易讓妳睡著的～」輕舐咬著對方胸前的硬挺，視線緊攫著女孩的容顏，絲毫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來吧，現在…」

　　「在我懷中舞動妳的身軀，將妳的慾望毫不保留的綻放吧！」

　　王的命令，即使是身為公主的她，也沒有反抗的權利。但，安娜欣然接受。

　　反正她們能在漫長夜晚當中，盡情享受這份歡愉－…直到白天來臨、彼此戴上面具以前。

　　於是她在她身上，大力的擺動著腰桿。

　　每一下，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