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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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05
得知仲夏夜女孩的電影有吻戲後,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和張芳慈討論這件事,身為她的男朋友,當然不希望她跟其他男人接吻,就算那只是演戲。
「我住院的時候,魏導演有來探病過……」後來,我還是按捺不住,將李國義接下男主角、以及該劇增加吻戲的事,對張芳慈詳述一遍。
「吻、吻戲?」張芳慈一聽到有吻戲,驚訝得噴出嘴裡的飲料:「魏導演真的這麼說嗎?我完全不知道欸!」
「原來妳不知道啊。」
「不行,我絕對不要跟李國義接吻!」張芳慈害臊地說:「雖然他很帥、很體貼、人又幽默,可是我只把他當哥哥看,和他演吻戲……不行啦,用想的就覺得好害羞!」
「感覺妳不是害羞,是很期待啊!」我故意戳她的腰。
「唉唷,別弄我啦!」
後來,張芳慈向魏導演詢問吻戲一事,魏導演說,吻戲的部份尚未定案,不過他希望張芳慈能夠盡量配合,除了劇情的需要,也是對自己演技上的突破,希望她能對吻戲多加考慮。
「本來我不拍吻戲是因為,我還沒給過初吻,不過我的初吻已經被你給……」張芳慈微笑地說:「我答應你,如果你不希望我拍吻戲,我就不會拍,絕對不會拍!」
看著她的笑容,我覺得自己怎麼會如此幼稚不成熟,不過是個吻戲,就動搖了我對張芳慈的信任。
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關係
過了半晌,我才把手鬆開,張芳慈一臉擔憂地問:「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沒有。」我的語氣有些心虛。
「不然你幹嘛突然抱住我?」
「這……」正當我苦惱該從何說起時,女廁裡又傳來詭異的碰撞聲,還有放浪的嬌喘聲,「啊!再用力一點!好爽……」
「奇怪,這是什麼聲音?」張芳慈聽到怪聲,想進去女廁一探究竟,我伸手將她攔住,並輕聲地說:「噓,別進去,裡面有人在『激戰』。」
「什麼激戰啊?」張芳慈不解地問,此時又傳來更為激烈的叫聲,聽起來十分忘我,「好爽啊!我快高潮了……」
「呃……」張芳慈終於明白廁所裡的怪聲是為何發出,害羞地看著我:「裡面是有人在『那個』嗎?」
「嗯。」我輕輕點頭。
「吼,我正好尿急欸!」張芳慈皺著眉頭說,並轉身準備離開:「我先去別邊上廁所,再不快點錄影就要遲到了!」
「嗯,妳快去吧。」
「我先走了,掰掰。」和張芳慈道別後,我趕緊離開現場。
回到辦公室,我提起背包準備下班,並順手打開手機,張芳慈恰巧傳訊息給我:『你剛剛幹嘛突然抱我?』『下次不要這樣,被公司的人看到我會被罵。』
『抱歉,我太魯莽了。』『那個女廁裡的激戰,女的聲音聽起來很像妳。』『為了確認是不是,我才跑進女廁偷聽。』我提起勇氣向張芳慈坦白,已做好挨罵的覺悟。
『聲音很像我?』『我最好是會做這麼傷風敗俗的事!』『你是腦袋秀逗了喔?』『吼,氣死我啦!』『我先去錄影了,晚點再找你算帳。』『哼哼哼!』
『對不起,是我錯了。』『工作加油,晚餐記得吃呀。』傳了一張哭泣的表情圖案後,我無奈地收起手機。
一想到我居然誤會張芳慈,還突然將她緊緊抱住,就感到一陣羞愧,不過令我好奇的是,在廁所裡發出淫叫的女生是誰,聲音真的好像張芳慈,會不會是電視台的員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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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時間來到石春海的祝壽餐會前一天。
當我對湘華說起身世的真相時,她的反應還滿淡定的,且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祖父並不感到排斥。
「哥,所以你打算參加餐會嗎?」湘華問我。
「其實,我還沒決定好。」
「一起去嘛,爺爺年紀這麼大又得了癌症,很可憐欸,人家都這麼有誠意邀請你了,而且……」湘華頓時露出邪惡的笑容:「說不定你去了以後,還有機會分到遺產呢!」
「妳真是太勢利了,竟然只想到遺產!」我故作鄙夷的瞅著湘華:「唉,突然覺得爺爺好可憐。」
「我說的是事實啊!」湘華雙手插腰,鄭重其事地說:「你想想,假如你有分到遺產,不就可以去完成自己的夢想,而且一輩子不愁吃穿了嗎?去參加餐會能滿足爺爺的一樁心願,還有機會分到遺產,不去的話就什麼都沒有,所以當然要去呀!」
「是也沒錯,不去的話好像太小心眼了。」湘華這麼說也頗合情合理,卻又感覺哪裡怪怪的?
「去嘛去嘛,我想看親生爺爺長什麼樣子,況且人家只是邀請我們去餐會,又不會把我們吃掉,幹嘛猶豫這麼久?」
「嗯……那就去吧,畢竟是自己的爺爺嘛。」在湘華不斷慫恿下,最後我決定與湘華一同前往祝壽餐會,並打電話告知石春海的秘書,讓石春海知曉此事。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電話裡傳來石春海沙啞無力的嗓音,聽到的當下不禁湧起心酸,當我糾結於自以為是的愛恨情仇,遲遲沒有回覆餐會的事,石春海卻因為我的出席而頻頻致謝,語氣間充滿喜悅之情。
聽石春海的秘書說,他已做了第一次化療,礙於隱私所以不方便透露詳情,不過從秘書的口吻聽起來,石春海的病情恐怕不樂觀。
也許我該放下心裡的成見,改口叫石春海一聲爺爺,雖然戶籍上我們毫無名份,但血緣上他仍是我的親祖父,生命如此短暫無常,我該多一點珍惜與體諒,而不是計較過去、心懷不滿。
「唉,累死人了。」中午,我和祐昇、阿豪在電視台的餐廳吃飯,祐昇吃飯時嘆了口氣:「好險明天就放假了,不然我真的會過勞死!」
「你們道具組有那麼誇張嗎?」阿豪不以為然地說:「我們器材組才累吧!不但一堆東西要搬,還要幫忙架設舞台和佈景,累到快升天啦!」
「噓,你們小聲一點,旁邊都是東昇的員工。」我蹙著眉提醒。
「翔宇最好了,都沒做什麼事。」祐昇抱怨道:「楊組長偏心啦!什麼事都丟給我做,我一定是惹到她了,唉……」
「哪有啊,我也是很忙的。」我急忙反駁。
這幾天下來,我已逐漸適應節目部的工作,也認識了許多同事,其中一些是別間學校的實習生,與年紀相仿的同事一起工作比較有趣,也為忙碌的實習生活增添了點色彩。
「對了,我昨天有要到那個電台DJ的簽名!」
「真的假的,好好喔!」聊到一半,建誠終於來到餐廳。
「建誠,這裡!」我向不遠處的建誠招手,建誠拿著便當來到座位上。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們都快吃飽了。」
「唉,沒辦法。」建誠無奈地一手托腮:「今天資訊部很多人請假,結果事情都推到我們實習生這裡,忙到剛剛才告一個段落……為什麼我們領的錢比別人少,事情還比別人多,不公平啊!」
「我懂你的心情,建誠……」祐昇跟著附和:「東昇根本就是壓榨我們實習生嘛,太可惡了!」
「我們乾脆去向勞工局投訴吧!」阿豪也隨之起鬨。
「根本是假借實習之名,行剝削勞工之實!」
「你們講小聲點啦!」我好心地勸告,但他們依然聊得很忘我。
「對了,我剛剛來餐廳的路上……」建誠忽然放低聲量,略顯鬼祟地說:「聽到附近有奇怪的聲音,我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是從女廁裡傳出來的,結果我仔細一聽,竟然是有人在裡面『打野戰』,女的叫聲超淫蕩的。」
「哇,這麼刺激喔!」
「該不會跟翔宇之前遇到的是同個人吧?」
「我後來就走了,只有聽到聲音,沒看見他們的長相。」我補充說道。
「我很好奇他們是誰,於是就躲在男廁等他們出來。」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吐槽建誠:「你是變態喔,幹嘛偷聽別人打野戰?」
「建誠單身久了,寂寞難耐嘛!」祐昇露出壞笑。
「就好奇嘛,而且那女的叫聲還滿可愛的,感覺有點像AngelSweet。」建誠一說完,正在喝飲料的我立刻嗆到:「咳咳……」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唬爛啊?」
「結果呢?你有看到他們走出來嗎?」祐昇和阿豪的眼神為之一亮。
「當然有啊,大概過了五分鐘,他們就走出來了,我還假裝剛上完廁所,若無其事地走出去,雖然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不過我認得出那個女的,她居然是……」我屏氣凝神地聽建誠說話,他卻乍然轉頭看我,並露出奸笑:「嘿嘿,剛才誰說我是變態呀?一聽到AngelSweet整個表情都變了!」
「我開玩笑的啦,幹嘛這麼記仇。」我尷尬地笑了笑,並接著問:「所以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啊?」
「你猜呀!」
「唉唷,別賣關子了,快說啦!」
「放心,那個女的不是AngelSweet。」聽建誠這麼一說,我頓時鬆了口氣,建誠繼續說道:「我不會認錯的,那個女的是幫AngelSweet唱和聲的女歌手,叫做蔓蔓,她還有幫橘子熊的卡通做配音呢!」
「蔓蔓,我怎麼沒聽過這號人物?」祐昇搔著頭說。
「我知道蔓蔓,她長得超可愛的,身材又好!」阿豪原本一臉詫異,卻隨即轉為沮喪:「想不到蔓蔓是這麼淫亂的女人,本來以為她是乖乖女。」
「是啊,我也很驚訝。」
他們開始細聲討論蔓蔓的事,雖然我不知道蔓蔓是誰,不過聽到她有幫AngelSweet的歌曲唱過和聲,還有配音橘子熊的卡通,使我對蔓蔓這號人物產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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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蔓蔓熟嗎?』『就是幫妳唱過和聲的蔓蔓。』午休結束之前,我傳訊息給張芳慈,還上網查詢關於蔓蔓的資料,原來蔓蔓參加過台灣好聲音第二季的比賽,當時拿到第五名的成績,就演藝事業而言,算是張芳慈的後輩。
蔓蔓比張芳慈大三歲,照片看起來滿可愛的,外型方面不輸張芳慈,不過蔓蔓只出過一張歌曲專輯,銷售成績並不理想,人氣與知名度也是不上不下,星運沒有張芳慈來得順遂。
「你是蔓蔓的粉絲喔?」辦公室裡的一位大叔經過我身邊時,冷不防地說:「不小心瞄到的,哈哈,你別介意啊!」
「我不是蔓蔓的粉絲,就剛好看到而已。」我尷尬地笑了笑並收起手機。
『她很可愛啊。』後來,張芳慈只回了這個訊息,之後就已讀不回了。
『我不知道蔓蔓是誰。』
『只是剛好聽到朋友在討論她,才好奇問問。』平常就算忙於工作,張芳慈至少都會跟我說一聲,直到快下班前,她仍是已讀不回,感覺她十之八九是生氣了,我卻不明白她為何生氣,只能說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唉……」我輕聲嘆氣,正準備離開辦公室時,楊組長剛好回到辦公室,並對我說道:「翔宇,你要下班了嗎?」
「嗯,我剛簽退。」我回答。
「抱歉,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可以啊,什麼事呀?」見楊組長滿身大汗,想必是忙著攝影棚的事。
「幫我搬個東西,你先跟我來。」我跟在楊組長後頭,來到辦公室旁的倉庫,楊組長搬起桌上的紙箱,交到我手上並叮嚀道:「小心喔,有點重。」
「這是什麼啊?」我好奇地問。
「就一些攝影道具,你把這個交給三號攝影棚的場記,麻煩你了。」
「嗯,不會。」我接起紙箱,果真有點重量,楊組長接著說:「對了,三號攝影棚已經開始錄影了,你進去時要小聲一點,知道嗎?」
「嗯,知道了。」
走出倉庫後,我搬著紙箱朝三號攝影棚前進,才剛越過樓梯口的轉角,便瞥見一位女孩快步朝我走來,她低著頭且神情若有所思,似乎沒察覺到我的存在。
「小心!」我驚慌喚道,但女孩沒有停下飛快的步伐,我還來不及閃躲,她整個人早已撞到我身上,嚇得發出叫聲:「啊!」
「唉唷……」我向後退了幾步,女孩則是一屁股跌倒在地。
我趕緊放下紙箱,前去察看女孩的傷勢:「小姐,妳沒事吧?」
「好痛……」女孩摀住鼻子,眼角泛著淚光:「撞到鼻子了。」
「這個給妳。」我遞了條手帕給女孩。
「謝謝你。」女孩用手帕輕輕擦拭鼻子,過了一會才牽著我的手站起來:「抱歉,我太不小心了,你沒有怎樣吧?」
「放心,我沒事。」女孩的相貌分外眼熟,且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我卻一時想不起她是誰。
「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女孩問道。
「是啊,不過我只是實習生。」我坦然回答。
「真不好意思,你的手帕等我回去洗乾淨再還給你吧。」
「沒關係,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可是……」
「倒是妳,應該沒事吧。」我關心地問:「還有哪邊會疼嗎?」
「我沒事,謝謝你。」女孩將手帕還給我,並鞠躬向我道謝。
「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我搬起地上的紙箱,準備離開現場。
「石翔宇!」走沒幾步路,女孩驀然叫住我:「我叫蔓蔓,今天很謝謝你。」
「咦?」原來她就是蔓蔓,難怪看起來這麼面熟。
我轉身看著她,困惑地問:「妳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我有瞄到你的工作證。」蔓蔓莞爾地說:「以後在電視台看到我,記得跟我打招呼喔!」
「嗯,我會的。」我也禮貌回應:「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妳,妳常來東昇嗎?」
「因為上節目的關係,最近會比較常來東昇。」蔓蔓跟我想像中的不同,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親切感,「會隨身帶手帕的男生,很少見了呢。」
「妳這不就遇到了嗎?」
「呵呵,說的也是。」和蔓蔓道別後,我繼續朝目的地前進。
蔓蔓給人開朗親切的印象,倘若不知道打野戰的事,我確實會以為她是天真可愛的乖乖女。
一走進三號攝影棚,周圍一片昏暗,只有最裡面的佈景打著燈光,果然已經在錄影了,我踏著小心翼翼的腳步,尋找看起來有空閒的工作人員。
「大哥抱歉,請問你們的場記在嗎?」走到攝影棚的另一側,正好有工作人員坐在牆邊,我於是上前詢問:「紙箱裡的東西是要給你們場記的。」
「是楊組長叫你過來的吧?」
「是的。」
「把紙箱交給我就行了。」工作人員接過我手上的紙箱,然後走到前方的工作區。
「咦?」正要離開攝影棚時,我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瞧,竟是張芳慈的經紀人雲姨。
「當初不是說好,不準問這些問題嗎?」
「雲姐,妳就行行好吧,我也只是混口飯吃啊!」
「不是這個問題,當初已經講好的,怎麼能夠反悔呢?」雲姨滿臉慍容地與工作人員交談著,我則是悄悄走到另一邊,望向攝影棚最前方,張芳慈果然在錄影區裡,而她錄的貌似是談話性節目。
「我想觀眾朋友還有粉絲們一定很期待,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
「小燕姐,妳幹嘛露出這種表情?」
「看到這種表情,妳覺得接下來會是什麼問題?」
「大概是很敏感的問題吧。」
「既然我們美麗的AngelSweet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那我就要來問了!」
「不要問啦,感覺好恐怖喔!」張芳慈正與主持人互動,並回答主持人所提出的問題,我則杵在一旁的角落,默默欣賞張芳慈的表現。
「放心,這一題我們有Re過稿,請問……」主持人故意停頓一下,才接著問:「妳和作家橘子熊先生,私底下真正的關係是什麼?」
「咦?」主持人口中的橘子熊先生,不就是在說我嗎?
「唉唷,小燕姐妳騙我,Re稿時明明沒有這一題的!」
「沒有這一題嗎?我記得有啊!」
「小燕姐,妳不要害我啦!」
身為AngelSweet的張芳慈和私底下的不同,舞台上的她是最好的表演者,總帶著笑容面對觀眾,認真準備每一場演出,把握每個可以讓她發光發熱的機會,張芳慈曾說,她的堅強與自信來自演藝事業的成功,她的夢想就是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完成母親沒有達成的夢想。
「如果當初沒有參加台灣好聲音的比賽,或許今天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吧。」見不到張芳慈的時間裡,我無時無刻都在思念她。
「如果我不是AngelSweet,你還會喜歡我嗎?」想著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一切,想著究竟是為什麼,我的心總牽掛著她。
「第一次開個人演唱會,而且是在台北小巨蛋,真的很開心、很難忘,那是我最憧憬的舞台,不過更令我難忘的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周圍的氛圍逐漸變得沉靜,現場的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移到張芳慈身上。
「演唱會結束後,我馬上衝到醫院去探望橘子熊先生,那時真的好焦急,一想到他還昏迷不醒,我就覺得好不安、好想哭,可是到了病房,病床上卻空無一人,當下我真的很慌張,他怎麼不見人了,發生什麼事嗎?」
「我找他找了好久,幾乎快把醫院翻過來了,結果他居然在交誼廳悠哉地看電視,還一邊吃八寶粥呢,害我在那窮緊張,不過幸好他沒事。」說到這裡,眾人才發出笑聲,劃破空氣中詭異的寂靜。
「我真的好怕失去一個願意替我挨子彈的人,如果錯過了他,那我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他這麼愛我、疼惜我的人。」張芳慈繼續說道,現場迴響的窸窣細語又沉寂下來,每個人臉上皆流露驚訝的神色。
「那天晚上,我和橘子熊先生正式交往了,橘子熊不是我的朋友,朋友是不可能奪走我的初吻的。」台下的雲姨聽見張芳慈的發言,隨即慌張地衝上前去:「芳慈,妳在說什麼?不要胡言亂語……導演,快喊卡!芳慈她身體不舒服!」
導演對身旁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冷冷說道:「繼續拍!」
「抱歉,隱瞞大家這麼久……」張芳慈輕揉泛出淚水的雙眼,嬌羞地說:「橘子熊是我的男朋友,我們真正的關係是……」
「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