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重蹈覆轍
本章節 3588 字
更新於: 2018-08-31
投資報酬率超過８０％？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不但「無限分析」受到本金限制，錢惠香也正常出席白天的課，她的條件明明比之前更不利呀！
為什麼利潤比畢旅費時還高！
我原本假想６０％的投資報酬，5萬給她賺成8萬，已經高估她了，還多算了1萬塊緩衝，才以賺到9萬塊為目標。
結果根本就算錯了！超過８０％的投資報酬是怎麼回事？太離譜了吧！
現在只剩一個星期，票都賣完了，我們還能怎麼辦！
不妙呀！
真的不妙呀！
「──因此，考量到直播架設的關係，座位必須做小幅調整──」
殷才的報告我根本沒在聽。
還有什麼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
隔天是溫書假，再隔一天就是演唱會了，我到現在去哪裡生辦法呀！
我絕不容許黑玫瑰跟人下跪！
絕不容許……
「──五吉，你還好嗎？」殷才察覺我的怪異，拍拍我肩膀關心地問。
「……我沒事。」我雖然這樣講，可連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
「……是嗎？那我繼續說了，所以最關鍵的攝影機……五吉抱歉，我還是沒問到，你有想到辦法了嗎？」
「那種事現在不重要……」我喃喃自語了起來。「喂，殷才，我們來賣網路直播的票吧？」
粉絲專頁現在有3500個讚，直播票每張賣100元，只要有十個人買單就能賺進1萬元，這樣或許還有機會……
「……五吉，我反對你這個想法。」
……我有沒有聽錯？
良殷才反對我？
他到現在所有指令都說好，如今最關鍵的命令，他居然敢反對我？
「當初講好票是限量的，加開直播是為了解決校外人士的問題，承諾免費而且不對外公開。如今開賣直播票，不但有違當初的承諾，況且我們直播也準備不足，低水準的服務會降低我們信用，再者，離演唱會只剩一天，現在要賣票也過於倉促。」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呀！但還能怎麼辦！你沒聽到錢惠香已經快賺10萬！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不大喊出來。
「殷才說得都對，但是，我們沒時間了，錢惠香賺的錢遠超過我的想像，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輸的。」
「……五吉，我必須提醒你，錢不夠是我們這邊的問題，不應該拿這當理由販賣低品質的票。」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離演唱會只剩一天啊！如果提前知道還能做點準備，事到如今想弄什麼周邊都來不及……」
……等一下，我又想到一個方法。
「不然我們現場來販售小夢跟黑玫瑰握手的權利？很多偶像都這麼操作的，我們還可以用競標的方式……」
有人從背後抱住我。
似胸非胸的觸感緊貼著我，挽住我的，是我最熟悉的雙手，或許因為看到髮絲的緣故，我有聞到一股香味的錯覺。
「主人你冷靜下來了嗎？」
……啊啊，是黑玫瑰。
「黑玫瑰我呀，喜歡現在的演唱會，因為，那是主人為了黑玫瑰拚命而來的成果。黑玫瑰想把喜歡主人的心情、主人喜歡我的心情化為結晶，做到最完美的演出，回饋給願意支持我們的人。可是，如果主人將勝負的執著帶進演唱會裡，那種純粹就會變調，我們就無法給觀眾最好的東西了。主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說的對呀。
她說的對。
「主人已經做得夠好了，在短短一個月賺到9萬元，還籌備出這麼棒的演唱會，這是以前的黑玫瑰絕對無法想像的。所以，就讓我們一起讓這場演唱達到完美，好嗎？」
我是為了不讓黑玫瑰下跪，才努力籌劃這場演唱會。
如果為了要贏，而讓演唱會的本質變調、違背黑玫瑰的意願，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
我剛才是想到什麼鬼主意呀？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殷才也抱歉，我剛才不該下那種指示。」
「沒關係，我明白你的處境，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你別介意。」
「小夢也沒放在心上唷。」一直沒說話的小夢也開口。
「……謝謝你們。」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我可能需要點時間冷靜，今天先這樣吧，有什麼事你再敲給我，我會好好答覆你。」
「嗯，攝影機我再去問問，也會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我們一起加油吧。」
「真的……謝謝有你了。」
「應該的，那就這樣。」
殷才拍了我兩下肩膀，往他家的方向離去，跟在後面的小夢，直到最後一刻仍頻頻回頭看我。
剩下我，跟黑玫瑰。
「抱歉，讓妳看到我狼狽的一面。」
「怎麼會，還是我最喜歡的主人唷。」
「可是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我這樣說，黑玫瑰臉上閃過一絲遺憾，隨即又恢復溫柔的微笑。
「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會跟主人一同面對的。」
留下這句安慰的話，黑玫瑰就消失不見。
……安慰？
我現在已經需要被安慰了嗎？
星期四早上，我起個大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
精準地說，我沒什麼睡，一個晚上都在想還有什麼方式能起死回生，可惜我什麼沒想到，在不降低演唱會的品質前提下能準備的實在太少，如今想追加什麼服務都太過匆促，或許打從我一開始估計錢惠香只能賺9萬塊時，就已經輸了。
不過，若是跳脫出演唱會的框架，我倒是想到其他方法：股票，也就是錢惠香的賺錢方法，一個月前我跟她學習兩個星期的東西。一開始老師就沒規定只能用一種方式賺錢，果然人要突破瓶頸，就應該將格局拉大、視野放寬、跳脫出既有價值觀就能找到新的道路。
但是這方法卻也沒這麼容易，我當時跟她學也只熟悉了操作方法跟模式而已，如何挑選好的股票，我卻知道得少，再加上之前用虛擬帳號慘賠5萬元的經驗，想憑股票打敗經驗老到的錢惠香，絕非一件易事。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為。
就算黑玫瑰說沒關係，我也不願意讓她跟任何人下跪。
所幸，今天不用去上學，我們學校段考會持續一個星期，但只有一三五考試，二四兩天放溫書假，這種特例也成為少數不用上學、股市卻有開盤的日子。也幸好錢惠香在銀行給我申請帳號時，有替我開啟「現股當沖」，也就是當日買賣股票的功能，我也考慮是否跟錢惠香一樣購買「虛擬證交所」，但上網查了價格居然要5,000元，我不曉得虛擬證交所的價值，覺得這筆交易並不值得，還是決定用電腦軟體就好。
打開程式，看到琳瑯滿目的股票名單……可惡！當初錢惠香到底是怎麼挑選股票的？最關鍵的事情沒有學到，由於毫無頭緒，只好打開證交所推薦的名單，用名字跟代號一支一支上網去查，看有沒有相關新聞或是報表之類的。
「主人到最後一刻都不放棄呢。」
黑玫瑰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並不意外，畢竟貨幣精靈隨時能感受主人的狀況。
「我要奮鬥到最後一刻，不要阻止我。」
「主人為黑玫瑰認真的背影人家覺得很帥氣，只是……黑玫瑰也希望主人能好好休息。」
貨幣精靈並不需要睡眠（雖然也可以睡眠），想必她是知道我昨晚都沒闔眼。
「反正我也睡不著，能做的時候我想多做一點，假日我會好好休息。」
假日不開盤，演唱會也結束了，我想做也啥都不能做。
「對了，幫我把錢轉到證交所的戶頭，金額就轉……參萬(30,000)元好了。」
「我知道了。」黑玫瑰拍了兩下手，交易瞬間結束。「完成了。」
當我將程式重新整理，已經能看到戶頭多了3萬元。由於兩個戶頭都是黑玫瑰管理，總金額尚未改變的情況下，黑玫瑰的外貌並沒有改變。不過，若是我買股票賠錢了，就會影響到黑玫瑰的外貌。
「主人要喝咖啡嗎？我替主人沖咖啡過來？」
「嗯，麻煩妳了。」
「……主人請別累壞了。」
我知道黑玫瑰在替我擔心，但我就是不想輸給錢惠香。
天亮了。
我傳訊息給殷才，跟他說我要鑽研股票，將演唱會的後續交給他處理，並約好晚上到我家進行最後排練。
到開盤為止，我共看了一百多支股票，從中挑選幾支我覺得不錯、金額也負擔得起的。即使之前幫錢惠香下兩個星期的單，要用自己的錢投資卻又跟那種感覺截然不同，一想到如果判斷錯誤，我可能就會賠上黑玫瑰的年齡……不要在意呀！不要在意這個！越是在意，行為越會畏首畏尾的！心裡明白這個道理，仍會覺得害怕，我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克服心中的恐懼。
奮鬥了三個小時，右上角的金額只多了500元，投資報酬率還不到２％……錢惠香是怪物嗎？為何她單日的投資報酬可以高到６％以上？
這樣下去根本來不及，到底該怎麼辦……
「主人，有電話唷，是殷才打來的。」
黑玫瑰輕聲提醒，將調成靜音的手機交給我，上頭顯示殷才的來電。
雖然很想專注於股票上，但殷才打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我還是耐著性子將手機接起。
「五吉呀，有件事得跟你報告。」
「快說，怎樣？」
「我們給直播者的網址流出去了，被放在幾個論壇流傳。」
……幹！
你們他媽是智障嗎？白紙黑字寫著「請勿外流」，你們是看不懂字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呀！
「我想了幾個處理方法，你看哪個比較好……」
殷才做事果然靠譜，他打來時已經想好解決方案，讓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決定方針。我邊聽他的解決辦法，邊伸手拿早就冷掉的咖啡。
這個時候，我的目光注意到一件事。
一直在旁邊沒吵我的黑玫瑰，此時手正放在滑鼠上頭，操作著我的證交軟體。
此時畫面停在交易確認的介面，然後……
啪搭啪搭。
她買了其中一支股票。
「喂！妳在幹嘛！」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不但「無限分析」受到本金限制，錢惠香也正常出席白天的課，她的條件明明比之前更不利呀！
為什麼利潤比畢旅費時還高！
我原本假想６０％的投資報酬，5萬給她賺成8萬，已經高估她了，還多算了1萬塊緩衝，才以賺到9萬塊為目標。
結果根本就算錯了！超過８０％的投資報酬是怎麼回事？太離譜了吧！
現在只剩一個星期，票都賣完了，我們還能怎麼辦！
不妙呀！
真的不妙呀！
「──因此，考量到直播架設的關係，座位必須做小幅調整──」
殷才的報告我根本沒在聽。
還有什麼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
隔天是溫書假，再隔一天就是演唱會了，我到現在去哪裡生辦法呀！
我絕不容許黑玫瑰跟人下跪！
絕不容許……
「──五吉，你還好嗎？」殷才察覺我的怪異，拍拍我肩膀關心地問。
「……我沒事。」我雖然這樣講，可連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
「……是嗎？那我繼續說了，所以最關鍵的攝影機……五吉抱歉，我還是沒問到，你有想到辦法了嗎？」
「那種事現在不重要……」我喃喃自語了起來。「喂，殷才，我們來賣網路直播的票吧？」
粉絲專頁現在有3500個讚，直播票每張賣100元，只要有十個人買單就能賺進1萬元，這樣或許還有機會……
「……五吉，我反對你這個想法。」
……我有沒有聽錯？
良殷才反對我？
他到現在所有指令都說好，如今最關鍵的命令，他居然敢反對我？
「當初講好票是限量的，加開直播是為了解決校外人士的問題，承諾免費而且不對外公開。如今開賣直播票，不但有違當初的承諾，況且我們直播也準備不足，低水準的服務會降低我們信用，再者，離演唱會只剩一天，現在要賣票也過於倉促。」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呀！但還能怎麼辦！你沒聽到錢惠香已經快賺10萬！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不大喊出來。
「殷才說得都對，但是，我們沒時間了，錢惠香賺的錢遠超過我的想像，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輸的。」
「……五吉，我必須提醒你，錢不夠是我們這邊的問題，不應該拿這當理由販賣低品質的票。」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離演唱會只剩一天啊！如果提前知道還能做點準備，事到如今想弄什麼周邊都來不及……」
……等一下，我又想到一個方法。
「不然我們現場來販售小夢跟黑玫瑰握手的權利？很多偶像都這麼操作的，我們還可以用競標的方式……」
有人從背後抱住我。
似胸非胸的觸感緊貼著我，挽住我的，是我最熟悉的雙手，或許因為看到髮絲的緣故，我有聞到一股香味的錯覺。
「主人你冷靜下來了嗎？」
……啊啊，是黑玫瑰。
「黑玫瑰我呀，喜歡現在的演唱會，因為，那是主人為了黑玫瑰拚命而來的成果。黑玫瑰想把喜歡主人的心情、主人喜歡我的心情化為結晶，做到最完美的演出，回饋給願意支持我們的人。可是，如果主人將勝負的執著帶進演唱會裡，那種純粹就會變調，我們就無法給觀眾最好的東西了。主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說的對呀。
她說的對。
「主人已經做得夠好了，在短短一個月賺到9萬元，還籌備出這麼棒的演唱會，這是以前的黑玫瑰絕對無法想像的。所以，就讓我們一起讓這場演唱達到完美，好嗎？」
我是為了不讓黑玫瑰下跪，才努力籌劃這場演唱會。
如果為了要贏，而讓演唱會的本質變調、違背黑玫瑰的意願，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
我剛才是想到什麼鬼主意呀？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殷才也抱歉，我剛才不該下那種指示。」
「沒關係，我明白你的處境，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你別介意。」
「小夢也沒放在心上唷。」一直沒說話的小夢也開口。
「……謝謝你們。」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我可能需要點時間冷靜，今天先這樣吧，有什麼事你再敲給我，我會好好答覆你。」
「嗯，攝影機我再去問問，也會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我們一起加油吧。」
「真的……謝謝有你了。」
「應該的，那就這樣。」
殷才拍了我兩下肩膀，往他家的方向離去，跟在後面的小夢，直到最後一刻仍頻頻回頭看我。
剩下我，跟黑玫瑰。
「抱歉，讓妳看到我狼狽的一面。」
「怎麼會，還是我最喜歡的主人唷。」
「可是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我這樣說，黑玫瑰臉上閃過一絲遺憾，隨即又恢復溫柔的微笑。
「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會跟主人一同面對的。」
留下這句安慰的話，黑玫瑰就消失不見。
……安慰？
我現在已經需要被安慰了嗎？
星期四早上，我起個大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
精準地說，我沒什麼睡，一個晚上都在想還有什麼方式能起死回生，可惜我什麼沒想到，在不降低演唱會的品質前提下能準備的實在太少，如今想追加什麼服務都太過匆促，或許打從我一開始估計錢惠香只能賺9萬塊時，就已經輸了。
不過，若是跳脫出演唱會的框架，我倒是想到其他方法：股票，也就是錢惠香的賺錢方法，一個月前我跟她學習兩個星期的東西。一開始老師就沒規定只能用一種方式賺錢，果然人要突破瓶頸，就應該將格局拉大、視野放寬、跳脫出既有價值觀就能找到新的道路。
但是這方法卻也沒這麼容易，我當時跟她學也只熟悉了操作方法跟模式而已，如何挑選好的股票，我卻知道得少，再加上之前用虛擬帳號慘賠5萬元的經驗，想憑股票打敗經驗老到的錢惠香，絕非一件易事。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為。
就算黑玫瑰說沒關係，我也不願意讓她跟任何人下跪。
所幸，今天不用去上學，我們學校段考會持續一個星期，但只有一三五考試，二四兩天放溫書假，這種特例也成為少數不用上學、股市卻有開盤的日子。也幸好錢惠香在銀行給我申請帳號時，有替我開啟「現股當沖」，也就是當日買賣股票的功能，我也考慮是否跟錢惠香一樣購買「虛擬證交所」，但上網查了價格居然要5,000元，我不曉得虛擬證交所的價值，覺得這筆交易並不值得，還是決定用電腦軟體就好。
打開程式，看到琳瑯滿目的股票名單……可惡！當初錢惠香到底是怎麼挑選股票的？最關鍵的事情沒有學到，由於毫無頭緒，只好打開證交所推薦的名單，用名字跟代號一支一支上網去查，看有沒有相關新聞或是報表之類的。
「主人到最後一刻都不放棄呢。」
黑玫瑰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並不意外，畢竟貨幣精靈隨時能感受主人的狀況。
「我要奮鬥到最後一刻，不要阻止我。」
「主人為黑玫瑰認真的背影人家覺得很帥氣，只是……黑玫瑰也希望主人能好好休息。」
貨幣精靈並不需要睡眠（雖然也可以睡眠），想必她是知道我昨晚都沒闔眼。
「反正我也睡不著，能做的時候我想多做一點，假日我會好好休息。」
假日不開盤，演唱會也結束了，我想做也啥都不能做。
「對了，幫我把錢轉到證交所的戶頭，金額就轉……參萬(30,000)元好了。」
「我知道了。」黑玫瑰拍了兩下手，交易瞬間結束。「完成了。」
當我將程式重新整理，已經能看到戶頭多了3萬元。由於兩個戶頭都是黑玫瑰管理，總金額尚未改變的情況下，黑玫瑰的外貌並沒有改變。不過，若是我買股票賠錢了，就會影響到黑玫瑰的外貌。
「主人要喝咖啡嗎？我替主人沖咖啡過來？」
「嗯，麻煩妳了。」
「……主人請別累壞了。」
我知道黑玫瑰在替我擔心，但我就是不想輸給錢惠香。
天亮了。
我傳訊息給殷才，跟他說我要鑽研股票，將演唱會的後續交給他處理，並約好晚上到我家進行最後排練。
到開盤為止，我共看了一百多支股票，從中挑選幾支我覺得不錯、金額也負擔得起的。即使之前幫錢惠香下兩個星期的單，要用自己的錢投資卻又跟那種感覺截然不同，一想到如果判斷錯誤，我可能就會賠上黑玫瑰的年齡……不要在意呀！不要在意這個！越是在意，行為越會畏首畏尾的！心裡明白這個道理，仍會覺得害怕，我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克服心中的恐懼。
奮鬥了三個小時，右上角的金額只多了500元，投資報酬率還不到２％……錢惠香是怪物嗎？為何她單日的投資報酬可以高到６％以上？
這樣下去根本來不及，到底該怎麼辦……
「主人，有電話唷，是殷才打來的。」
黑玫瑰輕聲提醒，將調成靜音的手機交給我，上頭顯示殷才的來電。
雖然很想專注於股票上，但殷才打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我還是耐著性子將手機接起。
「五吉呀，有件事得跟你報告。」
「快說，怎樣？」
「我們給直播者的網址流出去了，被放在幾個論壇流傳。」
……幹！
你們他媽是智障嗎？白紙黑字寫著「請勿外流」，你們是看不懂字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呀！
「我想了幾個處理方法，你看哪個比較好……」
殷才做事果然靠譜，他打來時已經想好解決方案，讓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決定方針。我邊聽他的解決辦法，邊伸手拿早就冷掉的咖啡。
這個時候，我的目光注意到一件事。
一直在旁邊沒吵我的黑玫瑰，此時手正放在滑鼠上頭，操作著我的證交軟體。
此時畫面停在交易確認的介面，然後……
啪搭啪搭。
她買了其中一支股票。
「喂！妳在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