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分裂

第16章：分裂
一個男人來到光藝師班，年約三十，看起來和海德有那麼一點相似，所有人面面相覷，艾瑞絲也隨後回到班上，男人隨後開口，他是接替海德的新導師，來自監管組織，現在班上的所有人都有謀反的嫌疑，海德已經被判定為威脅，現在正在接受調查，所有人現在都有可能因為行為被判定為威脅，如果不想死就乖乖聽話，接受他成為新的導師

雖然所有人都不願意這麼做，但迫於無奈，只能默默的接受了這件事，上完第一節課後大家都隱隱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沒這麼差了，講課淺顯易懂，注重理論而非實作，這是和海德上課最大的差別，乍聽之下感覺還不錯，畢竟理論通了，實操起來會更容易，就一節課的時間，十二個人分成了三個陣營，由艾瑞斯為首的接受派，以璐為首的反對派，還有以光謎為首的觀望派，不過光謎還是更傾向於海德身上的罪名是莫須有的

「可是你們感覺不出來嗎？」

奧瑟雅開口道

「她留了一手給自己家人，而莎夏一直是扮豬吃老虎，那天的表現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了，而艾瑞絲一直沒有說話，也一直沒有表態，誰都不知道她這陣子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她卻絕口不提，拿著她的一杯美式咖啡坐在最後排坐外上看著窗外，很快，鐘聲響起，也許是因為以前被海德培養出來的生活習慣，他們一直到新導師回來後才有要散去的意思，這讓他非常不滿，走道後排把安靜坐著的艾瑞絲拽下來，讓克洛兒抽自己一巴掌

璐不明所以，本就排斥新導師的她對著男人破大罵神經、瘋子之類的話，男人倒也沒有生氣，轉頭抽了艾瑞絲兩巴掌，她重心不穩往一旁倒，額頭磕到講桌發出了一聲悶響

「不想害她的話就做好你們身為學生的本分，滾回你們的位子。」

沒有人敢再說一句話，回到座位上安靜上課，同時男人也做了自我介紹並立了班規，雖然上課前的舉動的確嚇壞了他們，不過很快這種不安就被他上課時幽默風趣的風格給蓋過去，一個上午四節課下來，發現可能是因為他們真的太超過他才那麼生氣，況且學院並沒有規定教師不能體罰，他們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認為他比海德差的點

大家開始向光謎那一方倒戈，不過璐還是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克洛兒也認為自己犯的錯去打無辜的人跟本是一種變相的情緒勒索

「那叫什麼來著……喔，Pick-up Artist。」

「這只是單純的連坐懲罰吧……」

優乙不以為意地說到，這時去神月和羽青去了一趟教務處回來，得知院長因為住院的關係留職停薪半年，這半年的時間由監管組織派人管理學院，至於原因據傳與海德有關，似乎是因為跟海德起了爭執之後因為心神不寧發生了意外，這點璐完全不信，海德是絕對不可能跟院長起這麼嚴重的爭執的，不過奧瑟雅卻點出了聖誕派對那晚三個光藝師對安薇絲的「暴行」

「也許這就是海德的本性？」

光謎覺得這有點過了，畢竟安薇絲對海德不怎麼好，而且她是自殺的，也沒死成，這和海德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指控實在有些不合理，大家開始起了爭執，莎夏在外面聽著，覺得光藝師班也完了，她回教室收拾東西，到學務處遞交了退學申請，學院也沒打算挽留這個能力不怎麼樣的學生，她回到家裡，父親還在醫院裡躺著，她把奧莉薇亞抱到草雉家，求他幫忙照顧這個小孩，她知道監管組織不會去動安倍家，畢竟安倍家有獨樹一幟的秘術，要是真認真起來怕是沒有幾個人打得過一個成員

「妳父親重傷未癒……這種時候妳想去哪？」「我有我自己的考量，這件事我爸同意了。」「妳要去哪？」

莎夏薇薇一笑，並沒有告訴草雉自己要去哪

「其實我有個東西本來是想給妳姊姊的，不過……現在這樣也沒有辦法……」

他返回房間拿出了一把年代久遠的劍，莎夏看著這個古老的東西，心理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是……」「太阿劍。」「不是說項羽……」


草雉微微一笑，如此名劍怎麼可不隨侍於君王之側？這把劍的劍靈過於強大，專屬於獨裁者，這也是為什麼當年被放上移民艦的是干將莫邪而非太阿劍，因為干將莫邪兩劍本是一體，也相互制約，當時被帶上移民艦的還有另外七把武器，代表著野草和人類探索世界的八種特質，不過除了阿茲提克黑曜石匕首代表的驍勇善戰、南島語族塔烏斯弓代表的好奇心，其他六把武器基本上意義不明，不過自家祖傳的草薙劍沒被選上實在令他覺得有點委屈

「好，不重要，反正妳帶著，萬一出事了，劍靈會保護妳的，但我覺得海德駕馭祂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莎夏翻了個白眼，果然大家都很喜歡海德多一點，不過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姊姊個性長相樣樣都好，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過謝後離開了，小櫸幾秒後從房間探出頭來，她剛才衣服沒換，不敢出來，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奧莉薇亞，這麼小就遇到這種事

「總比海德好吧……」「可是……」「妳怕顧不好？」「離開母親這麼久好嗎？我覺得我去照顧院長……」「還是我去，妳照顧師母跟小薇？」「好，這樣好像挺好的。」

草雉回到醫院，跟雷絲莉提到這件事，她有點猶豫，雖然草雉的能力甚至比海德還強，但安倍家上下幾百口人不能被這麼脫下水，草雉讓她別擔心，他們不敢，出乎雷絲莉所想的，雷歐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老公……」「我不能沒有妳。」

兩人開始了一段草雉不明所以的對話，即便他在努力解析都聽不懂的那種，最後雷絲莉妥協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很火大，奪門而出

「雷……算了。」

這段雲裡霧裡的夫妻關係確實不是他可以理解的，不管這個了，現在三個光藝師都跑沒影，二月中的年度大會可能落的9年級沒人出席的窘境，00後也沒人可以出席，現在海德的班正在內鬨，雷歐聽到這裡火都上來了，這群白眼狼竟然真聽信他小舅子的鬼話，草雉覺得這背後肯定有個驚心動魄的史詩級狗血家庭倫理故事

「我們也只見過一面。」「那你怎麼知道是他？」「腎虛公子咩，就長那副德性。」

說真的，雷絲莉也討厭這個弟弟，所以兩人就是很不正式的見了一次面，不過那個幾乎寫著「我不行」的臉讓他記憶深刻，草雉有點失望，原本以為有個可以拍成三百集肥皂劇的劇本了

「你還有副業啊？」「我想讓小櫸過好點的生活，當初之所以選血役是因為她喜歡，我想陪她聊天，但薪水真的太少了……」

雷歐不解，血役的薪水怎麼都算是中上，兩個人在城中心應該夠，而且他們還不需要繳房貸，那間房是草雉阿姨給小倆口的婚房，草雉的母親一直不喜歡小櫸，但他的阿姨卻很喜歡學識淵博又溫柔賢慧的她

「其實有關小櫸賢慧這件事……應該是個誤會吧，與其說她在做飯不如說在搞實驗，殺魚的時候更不用說，該行為正確的專業名稱叫解剖。」

雷歐笑了一下，小櫸以前在學院裡就是個有點奇怪但很受歡迎的孩子，是年級寵物，就連安薇絲也不討厭她，任由她被道恩投餵

「真的，我當當時看到就覺得的哇！這個學妹好可愛，我一定要追到她。」

雷歐搖搖頭，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義

「隨您說。」

另一邊，小櫸把雷絲莉迎進門，她穿的還是比較隨便一點，而且看起來有點緊張，畢竟他們家只有兩室一廳，怕住慣大房子雷絲莉待起來會不舒服

「不會，這樣已經很棒了，謝謝妳。」

她參觀了一下，發現所有學霸小團體裡的合照都有一個熟悉的背影，包含他們的婚禮的紀念照裡也有

「這是……馬里奧？」

小櫸點點頭，雷絲莉簡直不敢相信，小櫸解釋了她是因為藥物作用而沒有被洗去原本的記憶，所以她清晰的記得這個朋友

「他原本不想來的，我求了好久。」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點累，說想在回去睡一下

「好，妳去吧。」

她躺在床上舒了口氣，這兩天也沒做什麼，就覺得特別疲累，這個時候她開始覺得的讓草雉去醫院是個爛點子，平時這種情況草雉就會幫她打點好家裡的各種事，也會去買好吃的回來，她打給草雉

「怎麼了？」

這還沒過三個小時呢，草雉就接到小櫸的電話，當然有點緊張

「累，想你。」

草雉笑了笑，就讓她通著電話，他會一直在旁邊，雷歐聽了不禁感嘆，原來年輕一輩中也有這樣純粹的感情

「你的首要任務不是保護好她嗎？」「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

這是他們家的家訓，也是監管組織沒打算肅清安倍家的原因，因為安倍家怎麼都不可能違抗他們，他們只終於政府

「如果你就是政府呢？監管組織之所以這麼囂張就是因為沒有可以制衡他們的單位，目前安倍家是唯一可能的……」

草雉一笑，他雖然和母親的關係近乎決裂，但他還需要安倍家的庇護

「那如果……」

雷歐湊近低聲說道

「我自立為王呢？」

草雉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

「您？不可能，海德呢，也不可能。」

海德有時說話不過大腦，不行
尤妮絲一看就是會貪污，不行
道恩雖軟弱但能屈能伸，說不定可以

仔細一想，這似乎可行，不過該怎麼從家族裡拉出更多人來壯大自己的能力？搞革命這種事的結果非常兩極，要嘛成為民族英雄要嘛變成萬人唾棄的對象，而且家族裡大部分人曾根也沒想過，唯一有戲的應該是一直很溺愛他的阿姨，不過就一個顯然不夠看

「優乙呢？」

草雉冷笑了一下，優乙就是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幹的出來的那種人，她現在肯定是一心向著監管組織的，其實海德班上的學生每個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有人是為了傍上學院核心行政的資源，有人是為了豐富自己的履歷，甚至有人是來監視海德的，這也是為什麼海德被帶走這件事他絲毫不意外，那個班上恐怕有一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海德其實早就發現了，也沒有把自己的底牌都揭了，反而是讓他們絲毫不熟悉的道恩和尤妮絲出手，就連莎夏會留下來也是她安排，為何看看到底哪些人想對對她不利，可惜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藏的特別深的，應該是羽青神月或者璐的其中一個

「你怎麼這麼了解啊？」「開玩笑……我什麼人？」「可憐的孩子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欸！我幫你女兒解決問題你是這麼對我的是嗎？」

雷歐冷笑了一下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大爺永遠都是你大爺。」

草雉翻了個白眼，往電話裡叫了小櫸幾聲，她應該已經睡著了，仔細聽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你要掛電話嗎？」「不了。」「嫌薪水少還浪費電話費啊？」「網路通話啊。」「果然只有小情侶會做這件事。」

草雉笑了笑，湊在手機邊陶醉的聽著她的呼吸聲，也談起她最近失眠的事

「是失眠啊，我以為真的有了。」「不是，一開始我也以為。」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煩，但煩的情緒裡更多的是擔心，擔心她身體怎麼了，她小時後生過一場大病，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來的後遺症導致的，那場病的病因至今不明，雖然歷史上不乏類似的病症，不過致死率幾乎百分之百，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聽說野草世界有人在幫忙動一種魔法激活手術，會不會是取一顆健康的能核給她植入？」「這也太變態太殘忍了吧？」

能核就是當時安薇絲班的學生在白旭日島被從右胸取出來的東西，有點類似心臟，手術也算是移植手術，不過只有從意識清醒的人身上取下的才有用，這是被禁止的手術，不過也是最有可能治好這種病的途徑

「你問過她？」「她想說了自然會說。」

小雪把吉祥如意叫了出來，聊起了最近有關野草的事，說最近出現了一系列價格不斐的玻璃鐘錶，問這是不是出自於尤妮絲之手，最近戴這副鐘錶的人都因為中毒被送進醫院，監管組織也在調查這件事，不過吉祥和如意很默契的什麼都沒有說，他們知道那並非中毒，監管組織要查也查不出什麼，就算真的是毒藥好了，大家也沒理由相信尤妮絲會做出這樣的事，她肯定有更好的方法，如果用毒的話那就不是她了

接著莎夏來到，兩人帶上東西準備離開，小雪也知道不該攔兩人，放他們離開

晚上光謎、羽青、神月和璐相約著吃火鍋，一邊討論著該怎麼辦，總之，璐打算要休學，另外三人那叫一個驚訝，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反正家裡有錢，文憑不要也罷，他只是擔心海德的情況到底好不好，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你不會喜歡她吧？」「隨你們說……」

經過治療，海德的情況好多了，但精神狀態很差，永遠都是愣愣地看著遠處，也不說話，雖然對外界有反應，但不是很明顯，有動靜會看一眼

看好不容易馴養好的外孫女變成這副德性，艾絲那叫一個氣，不過道恩母親用這種乍聽之下很專業精神方面醫學的解釋成功忽悠這心理學家海德是被傑克怎麼了受了過大刺激才失憶失語

也不知道這個心理學家事怎麼回事，就這麼被道恩母親牽著鼻子走了，也許是說的誠懇吧，還是因為海德裝起來是真的像，看起來就像是那麼回事，艾絲居然真信了，而且海德除了對道恩母親和艾絲以外，對其他人都非常抗拒

現在的海德踩在了一個很甜很甜的甜蜜點上，如果信了她，那算她贏，會處於她明我暗的情況，可如果不信她，她也贏了，證明艾絲不過把她當成一種投資品，一點都沒把她當成孫女再看，而且道恩母親對海德的行為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也看不出她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因為在送過來之後她確實昏睡了好幾天，而且一直處於低燒的狀態，身上被毆打的傷痕和四肢上殘留的，不屬於她的體液似乎側面說明了什麼，這讓她堅信海德很可能因為這些恐怖的經歷，身體為了保護自己而選擇忘記，海德的情況深深的讓這兩個專家陷入對自己的疑惑，而不管有沒有人盯著，她的眼神都是一樣，並不是空洞，而是若有所思，她的靈魂還在，只是不知道躲在哪一個角落裡

且不論到底有沒有騙過艾絲，至少讓外公丹尼爾和舅舅傑克起了矛盾，他認為傑克肯定是做了什麼，不然也不至於讓海德的變成這個樣子，而傑克一口咬定他沒有做，更不想承認他沒有做過的事，但他進了海德的房間，這件事被拍的清清楚楚，別說跳到黃河了，跳到漂白水裡都不見得有用，除非他承認自己那方面不行，不過這個是世界上應該沒有多少男人真的會願意承認這種事，特別是因為前妻還因此跟他離婚

其實丹尼爾本來是不怎麼願意管兒子騷擾女生的事，但海德不一樣，海德是他的外孫女，而且聽話又聰明，跟這個兒子比起來實在好太多了，他寧可要海德

「沒用的東西……」

丹尼爾咒罵了幾句，其實他很不待見自己的兩個孩子，在他眼裡，跟雷歐私定終身的雷絲莉是蕩婦，這傢伙則是連姊姊都不如的是孬種，傑克當然知道父親是這麼看他的，也因此更痛恨姊姊的女兒，想把她變成姊姊的樣子

這就是一個扭曲且變態的家庭，母親極強的控制欲，父親的打壓貶低，造就了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而且會精神虐待自己的女兒，和一個自負且性變態的兒子

以前的雷絲莉一度有自殘和自殺傾向，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初離開監管組織不是想來讀書，而是想找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了結自己，後來被陽光帥氣的雷歐吸引，慢慢被他拉出泥沼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疲累的大腦讓她對小櫸說了實話，小櫸做夢也沒有想過她有這樣的過去

「我沒告訴過海德，也請妳別告訴她。」

雖然海德現在也不在，但她希望一輩子瞞著她，小櫸也深知海德多麼崇拜自己的父母，要是她知道……

「別想了。」

小櫸安慰道，雷絲莉長舒一口氣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後能出院。」「肯定快了，您別擔心，聽說院長復原的很不錯。」

雷絲莉嘆了口氣，從小薇出生開始事事不順，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三個女兒出生後不久家裡就會有大動盪，海德出生時是遇到雙方父母要搶撫養權，莎夏兩三歲的時候就被檢定出魔能極其不穩，不是「威脅」就可能是魔能耗竭症候群

小櫸愣了下，這就是她小時候被診斷出來的病，但這個病症在民間比較流行，學界是不承認這種疾病的，認為這種疾病只會伴隨著先天性魔能分化症出現

先天性魔能分化症是一種罕見的遺傳疾病，可能會分化為十六種「元素」，而這種情形最可能發生的原因是「近親通婚」，草雉的家族裡就有幾個案例，不過只要魔能耗竭症候群不發病就能活過至少七十年，不過壽命就變的只略長於野草一點，九十一百差不多

「真的嗎？」「嗯，我也一直沒有告訴草雉，他們家會更不待見我，我不想讓他難做人。」「真是，這群老人真該死，活這麼長幹嘛？」

小櫸笑了一下，有人和她沆瀣一氣真好，也不知道兩人今天是吃了哪款吐真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秘密全說了，包括小櫸和草雉想這麼早要小孩存粹是因為家族壓力的關係，雖然兩人也不是說不喜歡，但其實還是有點不舒服的，總有種被當生育工具的感覺

「那妳還聽話？」「反正早晚……」「早晚妳個頭，妹妹，人的壽命啊，就這麼長，在妳讀完書到生了孩子之前都是妳的自由時間，之後都是煉獄啊，妳越晚生，妳的自由時間就越長，妳受苦的時間就越短，知道嗎？別想不開。」

小櫸仔細一想，不對啊，當時她和雷歐好像十九二十歲就生下了海德

「意外，當時忘了吃藥。」「可你們也過的挺好的……」「那是因為海德是來報恩的孩子，相信我，大部分的小孩都是來報仇的，比如莎夏。」

莎夏和吉祥如意來到交界處，這裡過去就是剛果叢林，雖然又濕又悶，但聽到溪水潺潺，鳥鳴悠悠，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海德已經被送回那座大宅，她還是那樣若有所思，待在游泳池畔仰頭望著那片唯一真實的天空，她已經沒有第一天的怡然自得，愣愣地看著天空，而道恩的父母也被送來這裡照顧海德

現在是一月底，海德已經被抓來一個半月了，別說道恩和尤妮絲了，連隻路過的白目犀鳥都沒見個影，外面的守衛也開始輕鬆起來，一邊喝著錫壺裡的酒一邊聊色

不過今天註定不太平，因為蚊子很多

「好煩啊……」「就是，該死的……」

此起彼落的高頻振翅聲和守衛的抱怨聲掩蓋了涼爽的天氣，取而代之的是煩悶的燥熱，這樣的情形一直到了下午才有所緩解

三人毫無阻礙的進入這座偌大的宅院，尤妮絲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關押海德的地方，監管組織委託她造了很多具有迷惑人心功能的鏡子或玻璃，沒想到這會用在海德身上，她感到了深深的自責，也許自己真的該考慮一下職業道德這件事了

剛才那些飛蟲是道恩做的，裡面加了琥珀膽鹼，將小蟲拍碎的同時，玻璃碎片會在皮膚上留下不可見的傷口，而這種肌肉鬆弛劑會在數秒到數分鐘內發生作用並導致死亡

但這模有效率的方法只有對外面的人有用，進入內部就必須正面突破，雖然道恩近戰能力不太行，但槍法神準，而且沒是看了很多電子學的書，對配線非常了解，很快就找到總電閘，不過考慮到可能會觸發警報和空調系統關閉，她並沒有選擇直接關掉，而是加裝電阻讓供電不穩，順便把保險絲換成鎢絲

「這樣有用？」「有，晚點過熱會有警報，上面可能會覺得是普通的故障，等他們真的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這裡已經燒起來了。」

道恩看了一下手錶，距離起火還有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