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七大惡魔 3
本章節 2096 字
更新於: 2021-12-30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找我。」
拉爾薩擠眉弄眼地也要在臉上弄點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境變化：
「該說意外嗎？還是說……其實這也是誰安排的？」
如此虛有其表的開場白，看來都是構築拉爾薩人格的基石了，先是給對方下馬威，測量對方的器量，這才進入正題般地與對方平起平坐：
「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萊奧納多戒備了起來：
「你果然調查過老朽的背景了。」
「情報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別小看我們這些長年征戰沙場的士兵。何況我對你的調查也僅僅只是名字。」
年僅十六歲的拉爾薩，這時看上去宛若巨人一般高大。
對方的沙場經驗談究竟有多少城府，已經不是萊奧納多能想像。
或許在他受對方邀請的當下，就得束手就擒了。實在了得，自己在這個年紀，頂多讓藝術的才能開花，對方已經能輕易駕馭擅長之事物，並有能力領導兵隊前進了。
然後——對方這麼說，另一個意思就是除此之外的事情，想聽本人說了。
——那時拉爾薩冒著風險也要踏進恩希杜安納的地盤，果然是為了他。
收起下顎，萊奧納多也不想太快和對方攤牌，而且他會願意坐下來和對方談，就是他也有這個意思。
「老朽聽到了。」
「和伊辛不一樣，雖然同樣都能在表面站住腳，不過態度很誠懇，我能感覺到你的言行與想像是一樣的東西。」
「……這麼說來，拉爾薩，除了恩希杜安納，你也已經和其他手足談過了吧？而且，似乎一直到恩希杜安納，你才正式對『人性』重拾希望。」
只不過，這個名為希望的種子，卻發生在萊奧納多身上。他們不僅不是一個時代之人，更別提兄弟了。
「惡魔的事情有必要先讓大家知道，我為這點道歉。」
拉爾薩非常堅毅地說：
「不過，我是不會後悔的，我不只是會做自己做得到的事情，有必要之事我也願意去嘗試，儘管會失敗，我也不會處在一邊袖手旁觀。這就是我的信條了。」
「……」
這個少年——
「這麼說來，你和所有手足談完也不是沒有收獲了。最後，你看上了老朽，是想在這裡和老朽聯手，先將伊辛這個危險人物排除嗎？」
沒有所屬的萊奧納多，其優勢便是身分的不明確了。
如同傭兵一般，能夠被Ａ陣營僱用，同時也能得到Ｂ陣營的信賴。即便雙方開打，這樣的身分運用得宜，就能獲得兩邊的利益，反之下場悽慘無比。
伊辛——恩希杜安納七個兄弟姐妹中，萊奧納多也覺得其危險程度遠大於他人，表面上稱讚、討好他人，事實上這樣的傢伙最心狠手辣，搞不好想透過這種方式暗示對方，她已經看上你了。那時伊辛已經清楚點名恩希杜安納了。
要盡快排除沒有問題。
「萊奧納多，你很聰明。」
事到如今，萊奧納多已經不覺得只是一句簡單的稱讚了。
而且，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宿命——自己得面臨的原則。父親——洛倫佐——愛德華多——現在則是拉爾薩，一路上交手的對手，每個都很機靈。
……也許，與自己的智慧、才能有關吧。他們都是自己主動上門，自己幾乎被動等待，認識的過程與交手會那麼
「在我依序試探每個手足之後，也沒想過最終希望可以合作的對象是你，不過事實證明了你我的契合度有多高。」
拉薩爾絲毫不理會流言蜚語般誇大了他們倆關係，明明認識不到兩天的時間，就連交流也不過建立公共場合，萊奧納多想不到他們合得來的理由。
言之過早了。
「萊奧納多，你知道嗎？假設現在的繼承戰人選分別是Ａ到Ｅ等五人競爭國王，Ａ被Ｂ殺了，Ｂ與Ｃ合作除掉Ｄ，到頭來反而Ｃ被殺，原來Ｄ早在之前就先與Ｂ串通，之後Ｂ被Ｅ殺了，因為其高效率與高成功率讓Ｄ不得忽視，於是檯面最終只剩Ｄ與Ｅ——問題來了，剩下的兩人中最有可能勝出的是誰？」
拉爾薩為自己的舉例沾沾自喜，非常得意的樣子。
——萊奧納多注意到了。
靜靜地瞇上雙眼，佯裝思考的樣子默默回答：
「應該是Ｄ吧。最先退出的Ａ可以直接忽視，Ｂ與Ｃ根本是被Ｄ陷害排除，至於殺了Ｂ的Ｅ想必也是被Ｄ引導，雖然沒有明顯證據證實Ｄ與Ｅ有關聯，能在Ａ與Ｃ接連被Ｂ幹掉後出手，可見Ｅ的情報網相當豐富，但既然Ｄ曾與Ｂ有所牽連，最直白的作法就是不弄髒自己的手，能夠促使所有大業完成，必定需要Ｅ的協助，這就是老朽的答案了。」
拉爾薩充滿真心地拚命拍手讚揚。
「正確答案，這的確是正確答案。」
下一秒——他們就被無數拿著長槍的士兵包圍了。
拉爾薩不慌不忙地起身，眼神認真地俯瞰起仍就坐的萊奧納多。
萊奧納多不能表現出緊張或懷疑的態度，因為其實他也有料到合作之外的另一種可能：
「拉爾薩，你的第一目標——第一排除目標果然是老朽嗎？要是老朽繼續待在恩希杜安納身邊，將會給你帶來困擾，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將老朽消滅，讓這場繼承戰更為公平。」
沒有把他用完再丟，看來這個拉爾薩為人十分光明正大，不會背地搞小動作，不過像這樣一群人動刀動槍地對付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也算得上運動家精神嗎？
那些問題與對話就是對方給的最後寬容，要是太過超過，身為地主的拉爾薩，是有權當場取下他的首級。風水輪流轉，簡直是報復那時萊奧納多的以下犯上似的。
拉爾薩正氣凜然，就好像無論他做什麼，都是正確一樣，踩在自家領地氣勢更為磅礡了。
「萊奧納多，你真的太聰明了，能夠活到六十七歲的超高齡，這樣的老頭終究會淪為威脅啊。」
「不過是苟活到了現在，老朽實在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好得意的。」
拉爾薩放低視線了，讓萊奧納多看見其近乎洛倫佐翻版的那一面。洛倫佐很貪心，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
對方會怎麼做，總覺得可以期待看看。
拉爾薩擠眉弄眼地也要在臉上弄點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境變化：
「該說意外嗎？還是說……其實這也是誰安排的？」
如此虛有其表的開場白，看來都是構築拉爾薩人格的基石了，先是給對方下馬威，測量對方的器量，這才進入正題般地與對方平起平坐：
「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萊奧納多戒備了起來：
「你果然調查過老朽的背景了。」
「情報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別小看我們這些長年征戰沙場的士兵。何況我對你的調查也僅僅只是名字。」
年僅十六歲的拉爾薩，這時看上去宛若巨人一般高大。
對方的沙場經驗談究竟有多少城府，已經不是萊奧納多能想像。
或許在他受對方邀請的當下，就得束手就擒了。實在了得，自己在這個年紀，頂多讓藝術的才能開花，對方已經能輕易駕馭擅長之事物，並有能力領導兵隊前進了。
然後——對方這麼說，另一個意思就是除此之外的事情，想聽本人說了。
——那時拉爾薩冒著風險也要踏進恩希杜安納的地盤，果然是為了他。
收起下顎，萊奧納多也不想太快和對方攤牌，而且他會願意坐下來和對方談，就是他也有這個意思。
「老朽聽到了。」
「和伊辛不一樣，雖然同樣都能在表面站住腳，不過態度很誠懇，我能感覺到你的言行與想像是一樣的東西。」
「……這麼說來，拉爾薩，除了恩希杜安納，你也已經和其他手足談過了吧？而且，似乎一直到恩希杜安納，你才正式對『人性』重拾希望。」
只不過，這個名為希望的種子，卻發生在萊奧納多身上。他們不僅不是一個時代之人，更別提兄弟了。
「惡魔的事情有必要先讓大家知道，我為這點道歉。」
拉爾薩非常堅毅地說：
「不過，我是不會後悔的，我不只是會做自己做得到的事情，有必要之事我也願意去嘗試，儘管會失敗，我也不會處在一邊袖手旁觀。這就是我的信條了。」
「……」
這個少年——
「這麼說來，你和所有手足談完也不是沒有收獲了。最後，你看上了老朽，是想在這裡和老朽聯手，先將伊辛這個危險人物排除嗎？」
沒有所屬的萊奧納多，其優勢便是身分的不明確了。
如同傭兵一般，能夠被Ａ陣營僱用，同時也能得到Ｂ陣營的信賴。即便雙方開打，這樣的身分運用得宜，就能獲得兩邊的利益，反之下場悽慘無比。
伊辛——恩希杜安納七個兄弟姐妹中，萊奧納多也覺得其危險程度遠大於他人，表面上稱讚、討好他人，事實上這樣的傢伙最心狠手辣，搞不好想透過這種方式暗示對方，她已經看上你了。那時伊辛已經清楚點名恩希杜安納了。
要盡快排除沒有問題。
「萊奧納多，你很聰明。」
事到如今，萊奧納多已經不覺得只是一句簡單的稱讚了。
而且，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宿命——自己得面臨的原則。父親——洛倫佐——愛德華多——現在則是拉爾薩，一路上交手的對手，每個都很機靈。
……也許，與自己的智慧、才能有關吧。他們都是自己主動上門，自己幾乎被動等待，認識的過程與交手會那麼
「在我依序試探每個手足之後，也沒想過最終希望可以合作的對象是你，不過事實證明了你我的契合度有多高。」
拉薩爾絲毫不理會流言蜚語般誇大了他們倆關係，明明認識不到兩天的時間，就連交流也不過建立公共場合，萊奧納多想不到他們合得來的理由。
言之過早了。
「萊奧納多，你知道嗎？假設現在的繼承戰人選分別是Ａ到Ｅ等五人競爭國王，Ａ被Ｂ殺了，Ｂ與Ｃ合作除掉Ｄ，到頭來反而Ｃ被殺，原來Ｄ早在之前就先與Ｂ串通，之後Ｂ被Ｅ殺了，因為其高效率與高成功率讓Ｄ不得忽視，於是檯面最終只剩Ｄ與Ｅ——問題來了，剩下的兩人中最有可能勝出的是誰？」
拉爾薩為自己的舉例沾沾自喜，非常得意的樣子。
——萊奧納多注意到了。
靜靜地瞇上雙眼，佯裝思考的樣子默默回答：
「應該是Ｄ吧。最先退出的Ａ可以直接忽視，Ｂ與Ｃ根本是被Ｄ陷害排除，至於殺了Ｂ的Ｅ想必也是被Ｄ引導，雖然沒有明顯證據證實Ｄ與Ｅ有關聯，能在Ａ與Ｃ接連被Ｂ幹掉後出手，可見Ｅ的情報網相當豐富，但既然Ｄ曾與Ｂ有所牽連，最直白的作法就是不弄髒自己的手，能夠促使所有大業完成，必定需要Ｅ的協助，這就是老朽的答案了。」
拉爾薩充滿真心地拚命拍手讚揚。
「正確答案，這的確是正確答案。」
下一秒——他們就被無數拿著長槍的士兵包圍了。
拉爾薩不慌不忙地起身，眼神認真地俯瞰起仍就坐的萊奧納多。
萊奧納多不能表現出緊張或懷疑的態度，因為其實他也有料到合作之外的另一種可能：
「拉爾薩，你的第一目標——第一排除目標果然是老朽嗎？要是老朽繼續待在恩希杜安納身邊，將會給你帶來困擾，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將老朽消滅，讓這場繼承戰更為公平。」
沒有把他用完再丟，看來這個拉爾薩為人十分光明正大，不會背地搞小動作，不過像這樣一群人動刀動槍地對付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也算得上運動家精神嗎？
那些問題與對話就是對方給的最後寬容，要是太過超過，身為地主的拉爾薩，是有權當場取下他的首級。風水輪流轉，簡直是報復那時萊奧納多的以下犯上似的。
拉爾薩正氣凜然，就好像無論他做什麼，都是正確一樣，踩在自家領地氣勢更為磅礡了。
「萊奧納多，你真的太聰明了，能夠活到六十七歲的超高齡，這樣的老頭終究會淪為威脅啊。」
「不過是苟活到了現在，老朽實在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好得意的。」
拉爾薩放低視線了，讓萊奧納多看見其近乎洛倫佐翻版的那一面。洛倫佐很貪心，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
對方會怎麼做，總覺得可以期待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