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滅同人】於是我成為了鬼之後5

在經過一陣翻雲覆雨以後，我和杏壽郎窩在被窩裏頭，他像隻大狗狗一樣，靜靜的窩在我的胸前，像在撒嬌，此刻是如同作夢般的幸福，我輕輕的撥弄著他的頭髮，看著這一頭金色頭髮的末端卻變成了紅色，不由得有些好奇

「為什麼頭髮可以長出這種顏色呢？」

「很特別吧！我都覺得是我們祖先炸蝦天婦羅吃太多！」

杏壽郎抬起頭，一臉正經的對我說，讓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什麼跟什麼阿！」

他輕輕笑了一下，又將頭窩了回去，毛髮輕輕搔癢著我，能感受到他的吐息停留在我的胸口之間，忍耐著害羞之情，我輕輕的撫摸他的頭髮問他

「怎麼了嗎？」

他的雙手又更收緊了些，像是有佔有的意味，我第一次聽到他如此陽剛的聲音說話那麼小聲

「我想記住這個味道…不然出門在外有點寂寞……看來我除了鍛鍊之外，千代的存在也能讓我沈淪…」

好像偶爾能看到他的這一面呢…像是在撒嬌，又微微的透露自己的隱憂，煙火大會那時也是，沒有往常的血氣方剛，反而多了那麼點陰柔的感覺

「杏壽郎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這大概是我結婚以來最好奇的事情了，就我記得，我們在訂婚前最後一次的接觸，是在我十三歲的時候，那時候的杏壽郎十五歲，而那天是下著滂沱大雨…

「因為妳總是看著我啊！」

「欸！？」

為什麼…會被發現…

「不管是母親過世那天，還是那之後的日子，我知道，千代妳總是會從家裡望向我們家的方向，即使我不受父親看好，歷經挫折，卻還是有一個人期待著自己，看著自己，甚至願意在我失落的時候拉我一把，這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是妳造就了現在的我。」

我只是…因為單相思才看著你呀…

不是什麼偉大的理由，只是順從著自己的慾望而已…

「我會看著你，只是因為喜歡你而已！不是你想的那麼偉大…」

「那不是更好嗎！」

他坐起來俯身看我，露出相當純粹的笑容

「畢竟從我一無是處的時候就喜歡了我！那是千代對我的肯定啊！我反而更有動力了！」

是那樣沒錯…但那是因為杏壽郎你的光芒很耀眼，只是你不了解而已

即使沒有才能，也不退縮、不猶豫，堅信著自己的道路，不管跌倒幾次都能站起來，我又怎麼能不被這樣的你吸引

「這樣呀。」

我輕輕一笑望著杏壽郎，舉起手撫摸他的臉龐，他溫柔的瞇起雙眼，蹭著我的手，親吻我的掌心，沿著我的手吻過來，被他吻過的地方又開始一點一點的發熱，直到他的氣息停留在我面前，是心癢難耐…像是故意留意著我的反應，他有些得逞的笑著

「千代的臉又紅了！」

我將視線撇向一旁，這種既害羞又渴望的感覺，使我內心開始矛盾…

「這樣不行！要好好看著我！就像以前一樣！從今往後也是！只能看著我！」

我抿著唇，壓抑害臊，勉強自己正視著杏壽郎

如此義正辭嚴的說著情話，還能令我百般動搖、絕對服從，這種事也只有他做得到而已…

「好孩子！」

他是滿足的笑著，最後像是獎勵聽話的孩子糖吃一樣，吻住了我的唇，舌頭闖入了我的口中…

好甜…他能像是蜂蜜…也能是使人上癮的禁果…

我好像只會一天比一天的更為煉獄杏壽郎這個人著迷…

「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祭典吧…」



隔天中午，杏壽郎送抱著浴衣的我來到蝶屋敷，夏季的尾聲，附近的廟宇開始舉辦祭典，我與忍相約在這裡，說是要為了今晚的祭典而幫對方打扮

「小千代！快進來吧！」

「打擾了！」

我們來到了忍的房間門口，杏壽郎站在門外大喊著

「穿浴衣我也可以幫千代…」

不等杏壽郎說完，忍直接無情的把房間門拉上，轉過頭來對我笑說

「我們開始吧！小千代！」

「…好」

我卸下衣物，忍在我身後幫我穿上浴衣，她拿著衣服，突然笑了出來

「小千代～昨晚玩的很開心吼～」

說完，她戳了我的後頸，昨晚的畫面一轉，我想起杏壽郎似乎從身後來的時候…

「呀！」

我摀著後頸，向前幾步，回頭看著忍，臉上的熱氣不斷冒出來…

「看來小千代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呢～有進展真是太好了～」

我看著梳妝台的鏡子裡，我的臉已是紅的不像話，便不甘心的問著忍

「忍今天不是也要和男生去祭典嗎！不會是男朋友吧～」

聽到這個問題，她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像平常一樣漫不經心的笑著，但卻閃避了我的眼神

「怎麼可能呢～只是陪一個沒有朋友的人而已～」

這麼說起來，我前陣子好像有聽到隱隊員八卦，說忍出任務卻和水柱一起回來…我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好像叫…

「富岡義勇？」

說出這個名字的同時，忍的臉上似乎冒出幾滴冷汗，我不經開啟了八卦模式

「喔～原來忍喜歡那種類型的男孩子嗎～」

「我…我才沒有喜歡…」

難得看到忍臉紅，有些倔強的微微皺起眉頭，我笑了一下，輕輕戳她的臉頰

「我來幫忍打扮成月下美人吧！」

忍也收起倔強的表情對我笑了出來，我們一邊聊天一邊整理，不得不說女孩子聊天起來時間真的過得很快，等我們出房間都已經傍晚了，杏壽郎和一個藏藍色頭髮沒有任何錶情的男生，兩個人坐在和室裡等著我們

「千代好了嗎！」

「是的，讓您久等了。」

我換上了白色，上頭帶有一朵朵朱槿的浴衣，係上紅色的腰帶，盤好整齊的頭髮，忍則穿上淡紫色漸變成粉色的浴衣，帶有紫藤花的花紋，係上深紫色的腰帶，頭髮被我用成辮子盤起，看起來相當有氣質

發覺杏壽郎仔細的端詳我，不經有些彆扭的垂下視線，撥了撥自己的頭髮

「千代太漂亮了！害我想直接抱回家！」

他還是一樣，在其他人面前講這種話一點也不害臊，可我的臉上溫度是降不下來…

「很好看…」

我看著藏藍色頭髮的男生對著忍說，忍的臉浮起一絲絲紅雲笑著回答他

「難得富岡先生誇獎呢～今天有什麼好事嗎～」

「不…」

那個人大概就是富岡義勇吧，總覺得是和杏壽郎完全相反的人，回答也很冷淡，表情也是絲毫不動，讓人搞不懂他的思緒，不知道杏壽郎剛才都和他聊了些什麼


我們四個人一起前往祭典，到了目的地後，兩組人便分開來逛

看著杏壽郎撈魚，漁網卻一直破掉，我牽起他的手，帶著他撈起一條金魚，他開心的提著金魚，又來到套圈圈和射擊的地方，在我身後牽起我的手教我瞄準，我和他是打走又套走了人家的大獎，玩得相當開心

我看著煉獄即使平日還是穿著鬼殺隊制服帶著刀，披著純白的羽織，他是時時刻刻戒備著危險，只要有他在總是能讓我很放心

「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能成為杏壽郎這麼厲害的人的妻子，覺得自己很幸運！」

講完的同時，夜空中開始放起煙火，我的目光被閃亮的花火給吸引，杏壽郎拉著我說

「我們到人少一點的地方看吧！」

他牽著我到空無一人的山坡上望著煙花，總覺得今天是過得特別快，看著煙花我對杏壽郎說

「雖然煙花很漂亮，但我希望它能不要熄滅。」

綻放的瞬間是很美，可是看著它下墜然後消失，感覺也有點淒涼

「千代不是說過嗎！因為短暫所以綻放的燦爛！煙花是如此，人的生命也是如此！大家都是用盡力量在燃燒！」

「但是，我希望杏壽郎可以不要熄滅。」

他沈默著看著我，我對他微微一笑，將手撫上他的胸膛，也就是心臟的位置

「我希望杏壽郎心中的火不要熄滅，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都能像現在一樣，炙熱、溫暖，對自己堅信的道路義無反顧的前行。」

說完，他的手也撫上我放在他胸膛的手，專注的眼神裏有著強大的覺悟，信誓旦旦的對著我說

「我向妳發誓！我不會讓自己內心燃燒的火熄滅！」

「我相信你。」

明明斬殺惡鬼是那麼危險，我還是選擇推他一把，與其讓我的擔心使他猶豫，不如加深他的信念，使他更強大

懷著大志想成為炎柱的人，煉獄他是大家的英雄，如果貪心的想讓他成為我一個人的杏壽郎，反而會掩蓋掉他的光芒吧…

「千代其實可以再自私一點。」

「嗯？」

「因為妳總是能看穿別人想要什麼，給別人需要的東西，卻從不向別人透露自己想要什麼。」

我當然也有想要的東西，不過我們都無能為力…

我想變回人…能過上正常的日子，能沐浴在陽光下，做你平凡的妻子

「…我想要大家都能幸福。」

這個大家當然也包括我，我希望這世界總有一天能帶走所有人的痛苦，迎來溫暖的曙光，大家都能放下刀，不用豁出生命去戰鬥

「我會去實現千代的願望！」

杏壽郎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要去做這件事，那個眼神是不會說謊的，即使這個目標有多艱難，他的眼神沒有半點猶豫，讓我相信他一定會完成我的願望。

果然我對他的喜歡每天都在增加，或許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喜歡…

「我知道，你一定會實現的！」


煙火施放完，他牽起我的手，走下著陰暗的山坡，不過四周太過沉靜，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我緊抓著杏壽郎的手，不知為何，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保護…我想保護…」」

「嗯？」

「怎麼了？」

總覺得剛才好像聽到什麼聲音，看杏壽郎似乎什麼也沒聽到，大概是自己聽錯了

我和他繼續走著，那種不安的感覺並沒有消失，吹來的風讓我背脊發涼，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使人徬徨不安…

此時一陣冰冷的涼意掃上我的背脊，杏壽郎已經把刀向後轉，可還是晚了一步

他的刀掉到了地上，被鬼撲倒在地


為什麼…這隻鬼是長得如同黑影一般，非但如此，身上作為鬼的氣息幾乎是感覺不到…

「「我要…保護…」」

它的氣息好陰冷…我的雙腳動彈不得，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是鬼吧…可是它比之前看到的鬼都來得強…

我看到杏壽郎，他用著唇語要我快逃…那隻鬼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要我逃…這表示杏壽郎也覺得自己贏不了嗎…杏壽郎會死嗎…

我撿起杏壽郎掉在地上的刀，看著他被鬼壓在地上掐著脖子，我的腦袋就像是定格了一樣…

我該怎麼做…每天看著他們練劍，每一個動作我都記得，杏壽郎教導千壽郎的話語，我也都有聽見…但是我…不是人…

我做得到嗎…

即使害怕，即使懷疑…也沒有別的選擇…站在這條筆直的道路上，不前行就是死！

我要保護杏壽郎，即使雙手因害怕而顫抖，但也沒有什麼比失去他更可怕！

握緊手上的刀，我知道，全集中呼吸，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可是如果用我的血作為媒介，作為鬼的我還可以運用血鬼術…

我將手撫上刀刃，讓鮮血覆蓋這把刀，專注的看著眼前的目標調整呼吸

萬物變得清晰，鬼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

「炎之呼吸，壹之型…」

綠色的火光，讓我看清刀刃該前往的路線，身體很自然的，做出我每天看著的動作

「不知火！」

綠色的火光像在引領著我，帶著我斬下了鬼的首級…

鬼頭落地，煉獄躺在地上咳嗽，感覺有點驚呆

我握著手上的刀，就連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竟然會成功…


此時鬼身上傳來非常悲傷的味道，他剛才是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我才能順利斬下他的首級…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此刻我無法轉移自己的目光

「「我想…保護…姐姐…」」

綠色的火光像是帶進了這隻鬼的記憶…

他也曾是個人…曾是個一心想保護姐姐，卻憎恨自己沒有能力的人…最後被一個和我一樣紅眼黑髮的男子變成了鬼，才落得現在這樣…

我之前也還沒有意識到…這些鬼都曾和我們一樣是人，只要變成了鬼就成了罪惡…如果無法抑止自己吃人就只有被斬殺的份，那麼，作為人的時候所做的善行就都會被抹滅嗎…

鬼吃人…是習性…即使自己不願意，但抑止這份飢餓感絕對不容易，這我十分清楚…

瞬間覺得手上拿著的這把刀好沈重…大家一直以來斬殺的到底是什麼…是鬼嗎？還是所謂人類的黑暗面？


「什麼都別想千代…什麼都別想…」

杏壽郎從身後捂住我的眼睛，我任由刀掉到了地上，轉頭靠近他的懷裡

原來你也曾懷疑過這個問題，原來你揮舞的東西那麼沈重…

我問不出口…

為什麼作為鬼和作為人，大家都是那麼悲傷…

又有誰能來斬斷這樣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