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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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2-10
    大雨連綿,天空佈滿烏雲,連日的大雨讓璃月港充滿著泥濘,大街上也全然沒有往日的人氣。
  
  大街上,一個男孩趁著商販收拾東西準備躲雨時,上前偷了幾個日落果轉頭就走,引來了商販的大聲咆哮。

  「臭小子!讓你偷老子東西!」

  商販冒著大雨衝出幾步,又發現雨太大了,只好退了回去自認倒楣。
  
  「晦氣!最好別再讓老子遇到!我們做小本生意的容易嗎我!不會去拿隔壁老李的啊!」
  
  男孩沒有去細聽這些,他只是用力地奔跑再奔跑,直到後邊再也沒有聲音就換了一個方向走去。

  踏、踏、踏

  奔跑的腳步聲,在無人喧嘩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引人矚目,但是吧,終究是無人會關注的。
 
  他竄進一個窄巷,走過蜿蜒的一個個拐角,拉開的破門發出嘎嘎的擦響,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空間,一個白髮女孩躺在勉強稱的上是床的板子上。
  
  女孩臉色發白,嘴唇微微一喏,似是想講些什麼,男孩見狀馬上上前,努力傾聽女孩的聲音。

  「你...是不是...又偷...人家東西了。」
  女孩艱難地分成了好幾段,一字字的盡力吐訴,而男孩卻也絲毫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嗯。」

  男孩低著頭,但從他明亮的眼神裡,可以看他出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此時雨正下著,雨透過了遮擋的並不好的木板跟破布,從上面沿著斜處滑落,發出了滴滴答答的打響。

  場面暫時陷入了寧靜,相對而無言,直到女孩酒紅色如寶石般美麗的眸子,對向男孩已經抬起的倔強臉龐。

  
  男孩看著女孩虛弱無力的樣子,還是率先繃不住的舉起了白旗,他有些細碎的聲音默默的發了出來。

  「我只是...想幫妳。」

  女孩在男孩看來「兇悍」的目光,也在聽到他的話語後,緩緩的柔和了起來。

  「想幫我...可以...但...不能...偷東西...這是...不對的。」

  「我們...不是乞兒,我們...不是搖尾乞憐的野犬,我們...是人。」

  女孩那緩慢,卻透露出耀眼信念的話語,轟擊在男孩的心門上,讓他無言以對。
  「我...我知道了...姐姐。」

  男孩很想反駁,但他知道,她說的是對的,可是啊...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啊...

  「咳咳...咳...」
  「姐姐!你怎麼了!姐姐!」

  女孩忽然大聲咳嗽,嗚住口鼻的手卻滲出了兩三點殷紅,此時面容精緻宛若藝術品的女孩,卻像是一隻易碎的瓷娃娃,美好卻脆弱。

  男孩慌忙的靠近了女孩,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情急卻沒有辦法的著急夾雜在男孩的心裡,姐姐即將似煙花般消逝的事實抨擊著他的全身。

  「對了!我去...去不卜蘆!」

  他抱起姐姐,用遮雨的帆布包裹住,快速卻沉穩的,以讓女孩感受不到顛簸的方式小跑。

  原本就大的雨,此時卻不趕巧的遇上了狂風,狂暴的雨點猛烈的打在男孩瘦小卻有力的身上,將男孩差點掀翻。

  陰沉的雨夜,寧靜的璃月,無人的大街,有一位男孩在用自己的方式拯救著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拜託了,姐姐,妳一定要沒事啊。」
  不知是不是某個神明聽到了他聲音,他漸漸的感受不到風雨,身體也越來越輕。

  「我跑的...變快了,如果是這個速度的話...姐姐...」
  在他看不到的褲子口袋裏,有一顆發出熒熒翠光的珠子,似是在回應著男孩炙熱的願望,讓他,越跑越快......

  碰!
  在雨夜裡,不卜蘆的木門被男孩以莫名的力氣撞開,迎來了今夜最後一個客人,也不對,是兩個。

  「救!命!啊!!!」
  男孩竭盡全身最後的力氣,輕緩的將女孩放下,便逕直暈了過去,全身濕透的衣服印在地上,蔓延出了一片小水譚。

  可惜,天地無情,嘩啦嘩啦的雨滴依舊毫不客氣的灑落在他身上,但他想守護的女孩,卻彷彿被雨水給繞開,也許...天公偶爾也會作美吧!

  嘎、嘎。

  一個男人從不卜蘆的深處跑了出來,想要了解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看倒在地上渾身發抖的男孩,與被布包裹住生命即將倒數的女孩。

  他可以想像的出,這個男孩到底經歷了些什麼,而他也一眼就看出女孩的病症。

  「居然是罕見的「仙人病」啊...」
  「白術!幫我拿「金丹」來。」

  男人大聲呼喊,而屋子裡也跑出了一位戴著眼鏡,頭髮翠綠的男孩,只見他的手腕上環繞了一條小白蛇正嘶嘶的吐著舌頭。

  「來了!來了!」
  白術打開一個小木盒,裡面有一顆被符紙包裹住的黃色藥丸,男人看著手中藥丸歎了一口氣。

  「也罷,這就是緣分吧...」
  男人拿起藥丸放入女孩的嘴唇裡,將水杯放入她的口中,將她扶著,細心的讓女孩將藥丸吞嚥了下去。

  只見女孩蒼白的面容,肉眼可見的轉為了紅潤,顯露出了她青春美好的可愛臉蛋。

  「仙人病,凡人之身卻承受仙人之血,如何能承受到現在的,真是...讓人驚嘆的毅力啊!」

  男人驚嘆的看著扶著的女孩,他有預感,這個女孩未來一定會大放異彩,她的光,是能夠照耀整個璃月的光。

  「更讓人驚嘆的是,這個男孩身上的光一點都不遜色於這位女孩啊!」

  男人透過元素視野看到了男孩身上隱有元素繚繞,源源不斷地將雨水排開,想當年,他也曾有著如此耀眼的光。

  「當然!我的兒子也絲毫不遜色!」
  男人最滿意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就繼承了他七八分醫術,最差也是鄉間傳頌的名醫,更難能可貴的是,自己兒子心中的光,同樣耀眼。

  「璃月的未來...值得期待啊!哈...哈...哈!」
  男人自顧自的大笑,卻沒看到懷中顫抖的女孩與身後扶額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