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賞金獵人
本章節 3183 字
更新於: 2021-11-30
「高盧共和國」是一個由狄爾卡族，俗稱「有角人」的魔法種族所統治的國家。這裡的統治者有著高明的治理手段、國家有適切的地理條件，是一個無比趨近於烏托邦的國度；但魔霧的出現幾乎改變了一切。
當魔霧壟罩大地時，人群陷入了對於未知的極度恐懼之中。
災害奪走了許多人的性命，人口的劇減再加上因災而無法使用的國土面積增大讓可用的生存空間縮減，這種動蕩的非常時刻，再英明的統治者、再好的治理手腕都無法挽回命喪霧中的高盧人。
有角人與人類不同。他們是一種強大但個性溫順且數量眾多的亞人種族，有角人擅於使用魔法但術式更是他們的拿手絕活，自古以來他們與魔物發生戰事通常都是勝者，撇除和精靈發生戰爭的時期，一族人根本沒有面臨過什麼重大的威脅。
最終致使高盧陷入這種恐慌的除了智慧生物面對未知時的恐懼本能之外，還有那長久以來循序增進的安逸感。
但凡事總有例外，事情總會有轉機，除了逃命之外，依然有不少有膽識的人選擇踏入魔霧之中。
高盧的勃格里斯——那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被宏偉的城牆包圍，城內座落無數豪華的宅邸與維繕得體的古宅這些都訴說著它輝煌且繁榮的歷史；但現在的勃格里斯卻冷清得可怕。
在薄霧之中，石磚道被火燄灼燒後烙上了一層漆黑的灰，雜物四處散落著使其顯得斑駁錯落、雜亂無章。
對於戰亂來說，這裡缺少了屍體與髒亂，更沒有建築被破壞後所產生的廢墟；而是死氣沉沉、寧靜得讓心跳聲都顯得多餘，像是人們突然間蒸發了似的，相比受戰爭影響的那種讓人怵目驚心的可怕景象，眼下這詭異且讓人難以聯想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的場景更讓人不寒而慄。
直到硬底靴踏在石磚上的聲音打破了原本令人感到可怕的寧靜——身處霧裏的是個身高約一米七三、留有矢車菊藍的頭髮、身披暗藍色連帽袍額上頂著標誌性尖角的男性有角人，他的口鼻被面巾遮掩但仍然可以看見他那雙在薄霧中因映射著手中火球而散發著淡淡光輝的灰藍色眼眸，他右手隔空襯著一個隨著微風輕輕地搖曳的火球，一步步踏在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上。
有角人男子確認了四周圍並沒有其他倖存者或其他威脅後伸出手拉下了遮住口鼻的面巾，那是位有著淺色皮膚且五官精緻、眼眸深邃的年輕有角人男子，他看著眼前的景象輕嘆了口氣，面有難色地自語著。
「高盧……竟然變成這副德行……」
除了有角人之外，在淡薄的霧中似乎有其他人在。
在那薄霧之中有個隱約可見的身影，他聞言走近了有角人男子的身旁。他有著一頭烏黑色的秀髮、英俊白皙的臉龐和一雙精靈的長耳朵，對於一個成年男子的標準來說，他的體態明顯偏瘦且皮膚白皙甚至不遜色於保養得當的貴族女子。
他的名字叫「諾文」是個身上散發著讀書人的氣息但卻有著與外表形成強烈反差的力量，打起架來絲毫不手軟但又風度翩翩，是個氣宇不凡的精靈。
而諾文跟隨著的角人叫作「察爾」是一個留有頭髮顏色為矢車菊藍，臉上有幾道藍色圖騰的男性角人，他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藍得可怕——從矢車菊藍的頭髮到灰藍色的雙瞳再到身上披著的暗藍色連帽長袍，全身上下湊齊了各種不同藍色的傢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剛從藍色的染缸裏爬出來。
「這個地方有戰鬥的痕跡，我個人認為有倖存者的機率非常高。」諾文用那頗具文雅氣息的嗓音向察爾這麼說著，並伸出戴有白色手套的手拍了幾下他的連帽袍。
察爾聽見了諾文的推測、攤手搖了搖頭。面對眼下的情況他似乎有些無奈，畢竟這個地方可曾是一個極度繁榮的大城鎮，平時全城幾十萬的人口現在卻一個人都見不著。
在魔霧的影響下竟然可以讓一整座城的人瞬間消失……
這樣的想法令本來想為自己家鄉做些什麼的察爾嘆了口氣。
諾文見察爾僅嘆氣而沉默不語，繼而開口：
「很遺憾你的家鄉變成了這樣……但，畢竟你們『有角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每次和你們打打殺殺的時候哪次你們輸過了。而且這裡有明顯的抵抗痕跡就代表有人沒被高濃度的魔霧帶走，只要順著有戰鬥痕跡的地方挨個檢查肯定能有收穫的。」諾文的眼球在說話的同時晃悠了一圈，用著這種尋對方開心的方式安慰著身旁的察爾，而他則是伸出手將面巾拉上後開口道。
「嘁……這都什麼時候了，諾文你就別尋我開心了。」
「實話實說罷了，更何況這裡不見你族人的屍體，更不見霧種的殘骸，他們肯定是往其他地方邊打邊跑了。」
察爾嘆了口氣後點了點頭以示自己聽進了諾文的推算，隨後便用著微微的死魚眼表情向對方開口。
「我只是在想，回來高盧救人真的是個好選擇嗎……總覺得只憑我們兩個根本做不了什麼……」
諾文默默的看著似乎有些洩氣的察爾，靜靜地眨了眨眼睛。
「嗯……難不成我們的魔法劍士大人被魔霧嚇到想放棄家鄉了？還是不會魔法的精靈隊友讓你沒有安全感？」諾文用著戲謔的口吻這麼問著察爾。
而效果似乎也非常顯著，察爾聞言一下就不淡定了。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魔霧這東西真的有點超出我預想……畢竟我們平時的對手都是一些山林之間的飛禽走獸之類的怪物，一進到這裡之後才意識到……如果霧裡面的霧種比我們之前遭遇過的任何魔物都還要強大的話該怎麼辦。」
諾文或多或少可以明白察爾心中的恐懼，但畢竟自己再怎麼樣都是經驗比察爾要豐富不少的賞金獵人，自然而然的面對這種未知事物的耐受性就高上了不少，察爾嘴角失守的上揚了幾度。
「那就砍牠，劍砍不動的話還有你的魔法劍，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逃跑唄。」
面對眼下的處境諾文的態度相較察爾來說更加的坦然直接，應該說……有點太坦然了，但似乎正是因為兩人是這樣相差甚多的組合才能讓這隊伍的天秤悄悄地達到了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
話說在高盧的北方，有個與高盧關係不怎麼和睦的老鄰居，那是個人稱「伊格尼王國」的國家，一個由狄特維拉族、也就是精靈族所統治的國家，諾文的故鄉。
精靈是以魔法聞名的優秀種族，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大多數的精靈都會使用魔法，哪怕只是生火作菜這種事情都有專屬的魔法可以協助他們完成目標——而且具有強烈傳統價值觀的精靈通常都滿歧視不會使用魔法的種族、甚至是族人。
所以諾文才會離開故鄉來到高盧的南方作為雇傭兵謀生，直到技藝有成後才脫離雇傭兵協會獨自成為了賞金獵人，之後也才得以認識了同樣以賞金獵人作為目標的察爾，兩人雖然都是以劍技為主的賞金獵人但其中一個卻精通魔法，而另外一個則是劍技水平凌駕於前者，故此兩人的相性意外地很好。
而此次兩人踏入魔霧之中並不是為了賞金，而僅僅是因為兩人聽聞這座城發生了這種憾事後臨時所做的決定，兩個人誰也沒想到事情竟會比他們想像得還要嚴重。但既然都已經踏出了第一步了，兩人其實也沒什麼理由在此時此刻停下原本計劃的事，哪怕救人不成還可能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這未知的霧裏。
「與其在這裡磨磨蹭蹭的還不如趕緊上路，這裡是你的故鄉不是我的故鄉耶。」諾文此般催促著心裡產生些許動搖的察爾。
雖然諾文沒有直接明說，但他確實是希望察爾能夠完成兩人提議的事情，畢竟就像諾文所說的這地方可是他的故鄉，要是在這件事上留下什麼遺憾的話也許察爾的職業生涯會留下什麼污點也說不定。
「嗯，那麼就先往城外去吧，城裏已經差不多被我們翻遍了。」察爾闔上了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後邁出了步伐，腳步踩踏在石磚上慢步前行，一邊仔細地觀察著沿路上的所有細節，就這麼過了好一段時間後察爾向跟在自己身後的諾文開了口：「對了，謝謝你願意陪我做這種沒有賞金卻又要冒生命危險的事情……」
諾文聽見察爾向自己道謝時輕笑了一聲：「世界上有很多事物都比賞金還要重要，你跟我共事這麼久了還不明白我的做事原則嗎察爾？」
「該道謝的時候還是要道謝的。」察爾簡短地回應了諾文的問話。
然而——兩人的對談並沒有持續太久，周圍很快就再次被寂靜淹沒。諾文到嘴邊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便陷入了一陣沉默，身為一個經驗老道的賞金獵人諾文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一直都不算太差，他很快地將左手覆上了掛在腰間左側的劍鞘，而走在前方的察爾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裡的空氣不太對勁……在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甜味而這便是空氣中的瑪納含量過多的跡象之一，直覺告訴自己在城門口的方向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那……
當魔霧壟罩大地時，人群陷入了對於未知的極度恐懼之中。
災害奪走了許多人的性命，人口的劇減再加上因災而無法使用的國土面積增大讓可用的生存空間縮減，這種動蕩的非常時刻，再英明的統治者、再好的治理手腕都無法挽回命喪霧中的高盧人。
有角人與人類不同。他們是一種強大但個性溫順且數量眾多的亞人種族，有角人擅於使用魔法但術式更是他們的拿手絕活，自古以來他們與魔物發生戰事通常都是勝者，撇除和精靈發生戰爭的時期，一族人根本沒有面臨過什麼重大的威脅。
最終致使高盧陷入這種恐慌的除了智慧生物面對未知時的恐懼本能之外，還有那長久以來循序增進的安逸感。
但凡事總有例外，事情總會有轉機，除了逃命之外，依然有不少有膽識的人選擇踏入魔霧之中。
高盧的勃格里斯——那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被宏偉的城牆包圍，城內座落無數豪華的宅邸與維繕得體的古宅這些都訴說著它輝煌且繁榮的歷史；但現在的勃格里斯卻冷清得可怕。
在薄霧之中，石磚道被火燄灼燒後烙上了一層漆黑的灰，雜物四處散落著使其顯得斑駁錯落、雜亂無章。
對於戰亂來說，這裡缺少了屍體與髒亂，更沒有建築被破壞後所產生的廢墟；而是死氣沉沉、寧靜得讓心跳聲都顯得多餘，像是人們突然間蒸發了似的，相比受戰爭影響的那種讓人怵目驚心的可怕景象，眼下這詭異且讓人難以聯想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的場景更讓人不寒而慄。
直到硬底靴踏在石磚上的聲音打破了原本令人感到可怕的寧靜——身處霧裏的是個身高約一米七三、留有矢車菊藍的頭髮、身披暗藍色連帽袍額上頂著標誌性尖角的男性有角人，他的口鼻被面巾遮掩但仍然可以看見他那雙在薄霧中因映射著手中火球而散發著淡淡光輝的灰藍色眼眸，他右手隔空襯著一個隨著微風輕輕地搖曳的火球，一步步踏在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上。
有角人男子確認了四周圍並沒有其他倖存者或其他威脅後伸出手拉下了遮住口鼻的面巾，那是位有著淺色皮膚且五官精緻、眼眸深邃的年輕有角人男子，他看著眼前的景象輕嘆了口氣，面有難色地自語著。
「高盧……竟然變成這副德行……」
除了有角人之外，在淡薄的霧中似乎有其他人在。
在那薄霧之中有個隱約可見的身影，他聞言走近了有角人男子的身旁。他有著一頭烏黑色的秀髮、英俊白皙的臉龐和一雙精靈的長耳朵，對於一個成年男子的標準來說，他的體態明顯偏瘦且皮膚白皙甚至不遜色於保養得當的貴族女子。
他的名字叫「諾文」是個身上散發著讀書人的氣息但卻有著與外表形成強烈反差的力量，打起架來絲毫不手軟但又風度翩翩，是個氣宇不凡的精靈。
而諾文跟隨著的角人叫作「察爾」是一個留有頭髮顏色為矢車菊藍，臉上有幾道藍色圖騰的男性角人，他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藍得可怕——從矢車菊藍的頭髮到灰藍色的雙瞳再到身上披著的暗藍色連帽長袍，全身上下湊齊了各種不同藍色的傢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剛從藍色的染缸裏爬出來。
「這個地方有戰鬥的痕跡，我個人認為有倖存者的機率非常高。」諾文用那頗具文雅氣息的嗓音向察爾這麼說著，並伸出戴有白色手套的手拍了幾下他的連帽袍。
察爾聽見了諾文的推測、攤手搖了搖頭。面對眼下的情況他似乎有些無奈，畢竟這個地方可曾是一個極度繁榮的大城鎮，平時全城幾十萬的人口現在卻一個人都見不著。
在魔霧的影響下竟然可以讓一整座城的人瞬間消失……
這樣的想法令本來想為自己家鄉做些什麼的察爾嘆了口氣。
諾文見察爾僅嘆氣而沉默不語，繼而開口：
「很遺憾你的家鄉變成了這樣……但，畢竟你們『有角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每次和你們打打殺殺的時候哪次你們輸過了。而且這裡有明顯的抵抗痕跡就代表有人沒被高濃度的魔霧帶走，只要順著有戰鬥痕跡的地方挨個檢查肯定能有收穫的。」諾文的眼球在說話的同時晃悠了一圈，用著這種尋對方開心的方式安慰著身旁的察爾，而他則是伸出手將面巾拉上後開口道。
「嘁……這都什麼時候了，諾文你就別尋我開心了。」
「實話實說罷了，更何況這裡不見你族人的屍體，更不見霧種的殘骸，他們肯定是往其他地方邊打邊跑了。」
察爾嘆了口氣後點了點頭以示自己聽進了諾文的推算，隨後便用著微微的死魚眼表情向對方開口。
「我只是在想，回來高盧救人真的是個好選擇嗎……總覺得只憑我們兩個根本做不了什麼……」
諾文默默的看著似乎有些洩氣的察爾，靜靜地眨了眨眼睛。
「嗯……難不成我們的魔法劍士大人被魔霧嚇到想放棄家鄉了？還是不會魔法的精靈隊友讓你沒有安全感？」諾文用著戲謔的口吻這麼問著察爾。
而效果似乎也非常顯著，察爾聞言一下就不淡定了。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魔霧這東西真的有點超出我預想……畢竟我們平時的對手都是一些山林之間的飛禽走獸之類的怪物，一進到這裡之後才意識到……如果霧裡面的霧種比我們之前遭遇過的任何魔物都還要強大的話該怎麼辦。」
諾文或多或少可以明白察爾心中的恐懼，但畢竟自己再怎麼樣都是經驗比察爾要豐富不少的賞金獵人，自然而然的面對這種未知事物的耐受性就高上了不少，察爾嘴角失守的上揚了幾度。
「那就砍牠，劍砍不動的話還有你的魔法劍，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逃跑唄。」
面對眼下的處境諾文的態度相較察爾來說更加的坦然直接，應該說……有點太坦然了，但似乎正是因為兩人是這樣相差甚多的組合才能讓這隊伍的天秤悄悄地達到了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
話說在高盧的北方，有個與高盧關係不怎麼和睦的老鄰居，那是個人稱「伊格尼王國」的國家，一個由狄特維拉族、也就是精靈族所統治的國家，諾文的故鄉。
精靈是以魔法聞名的優秀種族，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大多數的精靈都會使用魔法，哪怕只是生火作菜這種事情都有專屬的魔法可以協助他們完成目標——而且具有強烈傳統價值觀的精靈通常都滿歧視不會使用魔法的種族、甚至是族人。
所以諾文才會離開故鄉來到高盧的南方作為雇傭兵謀生，直到技藝有成後才脫離雇傭兵協會獨自成為了賞金獵人，之後也才得以認識了同樣以賞金獵人作為目標的察爾，兩人雖然都是以劍技為主的賞金獵人但其中一個卻精通魔法，而另外一個則是劍技水平凌駕於前者，故此兩人的相性意外地很好。
而此次兩人踏入魔霧之中並不是為了賞金，而僅僅是因為兩人聽聞這座城發生了這種憾事後臨時所做的決定，兩個人誰也沒想到事情竟會比他們想像得還要嚴重。但既然都已經踏出了第一步了，兩人其實也沒什麼理由在此時此刻停下原本計劃的事，哪怕救人不成還可能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這未知的霧裏。
「與其在這裡磨磨蹭蹭的還不如趕緊上路，這裡是你的故鄉不是我的故鄉耶。」諾文此般催促著心裡產生些許動搖的察爾。
雖然諾文沒有直接明說，但他確實是希望察爾能夠完成兩人提議的事情，畢竟就像諾文所說的這地方可是他的故鄉，要是在這件事上留下什麼遺憾的話也許察爾的職業生涯會留下什麼污點也說不定。
「嗯，那麼就先往城外去吧，城裏已經差不多被我們翻遍了。」察爾闔上了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後邁出了步伐，腳步踩踏在石磚上慢步前行，一邊仔細地觀察著沿路上的所有細節，就這麼過了好一段時間後察爾向跟在自己身後的諾文開了口：「對了，謝謝你願意陪我做這種沒有賞金卻又要冒生命危險的事情……」
諾文聽見察爾向自己道謝時輕笑了一聲：「世界上有很多事物都比賞金還要重要，你跟我共事這麼久了還不明白我的做事原則嗎察爾？」
「該道謝的時候還是要道謝的。」察爾簡短地回應了諾文的問話。
然而——兩人的對談並沒有持續太久，周圍很快就再次被寂靜淹沒。諾文到嘴邊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便陷入了一陣沉默，身為一個經驗老道的賞金獵人諾文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一直都不算太差，他很快地將左手覆上了掛在腰間左側的劍鞘，而走在前方的察爾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裡的空氣不太對勁……在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甜味而這便是空氣中的瑪納含量過多的跡象之一，直覺告訴自己在城門口的方向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