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白鵺與赤焰梅

一抵達體育館之後，比賽立刻開始，整個體育場裡充滿刀劍交鋒的聲音。
今天的比賽是前八強的比賽，同時每一場比賽都是單獨分開並不會像昨天一樣同時進行，所以有將近上百位的觀眾會同時觀看比賽。
不過就算面對百雙眼睛的注視，在戰場上的謐海依舊完美的發揮實力，將對手殺個片甲不留。
戰鬥的節奏也始終如一，不會有讓對手揮出第二刀機會便了結比賽。
「師傅跟昨天一樣厲害呢！來，這是水。」
「謝謝。」
子媱依舊是在謐海結束比賽後立刻跑上來遞水，看著子媱的那張燦爛笑臉，謐海在接過水後便將手伸過去打算像平常一樣摸摸子媱的頭。
不過就在手碰到那頭淡褐色的柔順秀髮前，謐海一瞬間卻遲疑了一下。
內心裡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問著「這樣真的好嗎？」，謐海回想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就不禁這麼停下了動作。
但是子媱並沒有想這麼多，而且她也很喜歡被謐海摸頭獎勵的感覺。
於是看著懸在自己頭頂上遲遲未落下的手，子媱輕輕墊腳碰了上去並扭動脖子摩娑了幾下。
子媱這麼做的動作讓謐海有些訝異，不過子媱倒是一臉正常的在享受完謐海手的觸感之後便拉著謐海回到休息區去。
看著子媱主動讓自己觸碰的行為讓謐海有些放心，經歷早上的事情後謐海變得對這方面的事情有些在意，那怕是平時就會觸碰的人也一樣。

但是在休息區看見這一幕的子瑄卻覺得非常異常，明明子媱和自已當小孩並很理所當然地觸摸兩人的頭頂，今天卻異常的有些遲疑。
雖然可能是謐海意識到不該再把兩人當小孩也說不定，但是昨天明明都還是跟往常一樣，怎麼今天突然就開始在意起來了呢？
不然的話......就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讓謐海顧忌起和女性的接觸？這麼一想子瑄便不自覺的將視線轉向一旁的玥璈。
「咦？玥璈姊呢？」
但是明明剛才還在旁邊的玥璈卻不見蹤影，把整個休息區都看了遍也還是沒有看見，這讓子瑄更加相信一定是昨晚發生了什麼才會這樣。
「該、該不會？！」
一瞬間子瑄想到了幾種可能性，但其中最大的大概就是玥璈吃醋了，而且在昨天還對謐海發脾氣或是說教之類的，才讓謐海對子媱的互動有些顧忌。
而現在玥璈會不見，大概就是看到剛才那一幕又在吃醋的躲起來了吧。
「哼哼......真不愧是我。」
迅速推理出原因的子瑄不禁得意起來，臉上掛著一道得意的笑容，讓剛回來看到的子媱和謐海感到疑惑。


剛看到謐海準備要走回休息區的玥璈，不自覺地就逃了出去，並到體育館裡角落的一台自動販賣機前想買個冷飲冷靜一下。
昨晚的對自己情感的測驗以及今天早上謐海的行為，都讓她變得更難面對謐海了，光是看著謐海就會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尤其是今天早上謐海的行為，玥璈甚至有些懷疑謐海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但是平時根本看不出來啊。
一想到這些玥璈的臉蛋又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嘴裡發出一些無意義的悲鳴聲。
冬天的氣溫比較低，相較之下因潮紅而帶來的溫熱也就格外明顯，讓玥璈輕易地知道自己臉紅的事實。
「嗚......我這樣是要怎麼面對謐海啊。」
玥璈輕嘆一口氣，對自己現在混亂且失態的狀況感到無奈。
明明在學校裡收了一堆情書，被一堆男生告白，明明那些人也都對自己有意思但面對那些人時玥璈卻一點緊張都沒有。
但唯獨發現謐海可能對自己有意思的時候就這麼害羞，而且還只是「可能」而已，根本沒有確定謐海對自己是不是有意思，但僅僅只是這樣就讓玥璈害羞得滿臉通紅。

叮咚~

就在玥璈正對謐海的事情煩惱的同時，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玥璈的思緒。
是自己跟朋友的聊天群組有人tag了自己，這個群組跟之前的把謐海拉進去的群組不同，是玥璈的另一批朋友。
雖然玥璈也在群組裡面，但玥璈不太常講話，只是偶爾參與一些話題或是被tag的時候才會出現。
雖說群組裡的人都有跟玥璈加社交軟體的好友，但現實中玥璈跟他們一點交集都沒有，只是單方面被迫拉進來而已，但礙於王女的身分玥璈不太能拒絕所以也一直沒有退出群組。
「咦？又來了嗎......」
看著群組裡傳給自己的訊息，玥璈俏麗的臉蛋不禁微微皺眉，淡紫色的眼眸裡不禁流露出一絲煩躁與無奈。
隨著販賣機掉出了易開罐綠茶，玥璈彎腰撿起後便做到一旁的長椅上開始回傳訊息。
——抱歉，我那天有點事情，下次再說吧~(抱歉的表情符號)
雖然是一個很客氣的回覆，不過玥璈的眼神卻是滿滿的厭惡，表情也淡漠的可怕，這副模樣玥璈沒有在任何人眼前展現過，包含謐海在內。
群組傳來的是一則邀請的消息，希望玥璈能來參加一場算是聯誼的聚會。
玥璈一開始為了給對方面子還是有去幾次，但群組中不少的男生想對自己毛手毛腳，其中也不乏抓到機會就想告白的人。
這讓玥璈感到很厭煩同時也有些害怕，所以自從幾次之後玥璈就幾乎沒有再去他們邀請的聚會了。
雖然偶爾還是有幾個不死心的男生想要嘗試約約看自己，但玥璈全部都用各式各樣的理由給回絕了。
「啊......麻煩死了。」
在簡單寒暄幾句並表明拒絕的意思後，玥璈關掉了手機並嘆了口氣。
玥璈一邊打開手中的易開罐綠茶，抬著頭無奈地感嘆著。
要不是自己有「王女」這個稱號，她早就想直接表明討厭那些令她噁心的聚會並乾脆的退出群組。
但因為自己是「王女」是那個萬人景仰必須站在最高位，必須對多數同學都一視同仁溫柔且貼心對待的「王女」所以必須受到這些委屈。
雖然她只要果斷拋棄王女這個身分就好了，但玥璈做不到，不如說如今「王女」的地位就是她想要並努力爭取而來的。
但厭煩的事情終究是厭煩的，總是讓她不爽地想要大吼大叫，但礙於自己的矜持......又或者說是堅持，玥璈絕不允許自己那樣做。
「嗚！別想那些事了。」
玥璈輕輕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白皙的臉頰，並拿起微溫的綠茶小小啜飲了幾口。
「不過也真奇怪呢......」
喝了一口綠茶冷靜了一下後，玥璈不禁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又想到了謐海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如果是謐海對自己抱有喜歡的心情的話自己完全不討厭。
不如說玥璈反而還有一些開心，甚至多少還期待謐海會來向自己告白，不過這些欣喜與期待玥璈自己都沒有發現。
不過要是謐海真的喜歡自己且告白了，玥璈也不覺得自己會真的接受就是了。
現在的玥璈覺得最奇怪的是，明明謐海同樣是男生，但自己卻對他並沒有如那些群組裡的男生一樣討厭。
就算今天早上被偷摸臉了，玥璈也沒有半點討厭的感覺。
並不是說因為被羞恥的情緒給蓋了過去，而是因為不討厭且抱有一些特別的情感所以才會感到害羞。
想到早上的畫面，玥璈的臉又徹底紅了起來。
「嗚啊...還、還是別想了！」
玥璈搖了搖頭並一口氣將手中的綠茶給灌光，想讓自己又再次發熱起來的大腦冷卻。


在喝完綠茶回到休息區後，謐海和玥璈之間還是保持著一些距離，雖然兩人也不是無時無刻黏在一起，但交流的頻率明顯比昨天少而且感覺彼此之間也有點生硬。
就像是兩人之間突然隔起了一道透明的牆一般。
早上發現這些的子媱還以為是單純的錯覺，但到了下午還有這樣的感覺讓子媱覺得兩人之間真的有些不對勁。
有些在意的子媱跑到了子瑄身邊，想問問看自己的姐姐是不是也有跟自己一樣的發現。
「姊姊，師父跟玥璈姊之間是不是有些怪怪的啊？就是...多了點距離感之類的。」
「嗯...有一點，大概是看到我們跟師傅的互動然後吃醋吵架之類的吧。」
「咦...咦？！」
聽到子瑄的推論，子媱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過自己和師傅的距離真的太近了，甚至還在剛見面的時候就抱住了謐海，要玥璈不產生任何醋意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雖然子媱想要奪下謐海，但同時又不想要讓謐海和玥璈之間吵架。
畢竟要是讓謐海因為玥璈的事情在學校過得不快樂，子媱就算得到了謐海的愛也會一直愧疚下去。
而且更重要的是，子媱也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大隻是不願承認，藉此來用「追求謐海」這個理由，繼續跟謐海保持親密且曖昧的關係而已。
雖然想要立刻就問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導致兩人吵架，好讓自己能安心地繼續追求謐海。
不過謐海準備要比決賽了，子媱不想因為這個問題而影響謐海的發揮，但子媱也沒有勇氣跑去問玥璈這個問題。
於是子媱只好坐回了觀眾席的椅子上，看著走上賽場的謐海以及趴在欄桿上看比賽的玥璈猶豫著。


賽場上伴隨著觀眾的歡呼及加油聲，兩個劍士互相對峙著。
分別是黑色的戰士名為赤焰梅，以及銀白的騎士名為白鵺。
身軀嬌小的赤焰梅穿著漆黑的日系鎧甲，鎧甲上有著鮮血般赤紅的紋路，並在腿甲及肩甲上形成幾株艷麗的梅花。
面目猙獰的惡鬼面具加上雄偉的伊比利亞巨劍，足以將好幾個人嚇到失去戰意。
即便赤焰梅身材嬌小，但那足以單手舉起並順暢揮舞巨劍力量，以及長達兩米的伊比利亞巨劍，普通的劍士光是與其對峙便會被她強大的霸氣給壓垮。
與其對峙的是全身銀白的白鵺，金屬的冷光散發著冷冽的寒氣，與其沉著的特質相互融合，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肅殺之意。
是個即便站在原地，也能壓制對手的可怕之物。
不過兩人均不受彼此散發的氣息所牽制，反而因為彼此散發的氣息而感到興奮。
「準備吞敗了嗎？白鵺？」
赤焰梅發出少女般細膩的嗓音，但吐出的卻是充滿敵意的挑釁，其中不乏有著一股興奮的情緒。
「我很期待這次妳能將我打倒喔，赤焰梅。」
白鵺以同樣挑釁的語氣回敬對手，語氣中也藏著充滿雀躍。
雖然赤焰梅從來沒有打到過白鵺，但每次有白鵺的比賽赤焰梅就會參加並在最後跟白鵺決鬥。
而不管任何一場比賽，白鵺最期待的也是和赤焰梅這個宿敵交手。
雖然赤焰梅無法勝過自己，但她卻是唯一能與白鵺過招並讓白鵺盡興的對手。
而且赤焰梅每次都會想出新的招式對付白鵺，這點也讓白鵺與赤焰梅交鋒的時候更加興奮。
「預備！」
在裁判說出這句話的瞬間，賽場的觀眾席瞬間安靜下來，並仔細關注賽場上的兩人。
赤焰梅與白鵺的全身被亢奮和腎上腺素充滿，兩人的感官全開並仔細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打算找出破綻進攻。
兩人的對峙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靜謐的令人恐懼。
「開始！」
喊完的瞬間，漆黑的伊比利亞巨劍瞬間朝白鵺揮下，白鵺立刻架起盾牌將其刀刃偏移。
但僅僅只是盾牌輕碰將刀劍偏移而已，白鵺便感到左手被重物撞擊一般，要是有護具且本身身體結實，不然可不只是瘀青而已，甚至會骨折也說不定。
由此可知赤焰梅那嬌小的身軀有著絕對的力量，否則也無法輕易的駕馭伊比利亞巨劍。
要是一般人被這樣殘暴的巨劍橫掃，絕對會被嚇得直接逃走吧。
但白鵺沒有絲毫的懼怕，在架開巨劍的同時跨步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出手中的側劍。
但是與白鵺過招多次的赤焰梅早已大致摸清白鵺的攻擊習慣，那便是用盾牌架開對手攻擊後第一招都是刺擊。
赤焰梅壓低身體躲過那劃破空氣般迅捷的刺擊，並順勢與白鵺拉開距離，準備下一回的攻擊。
而白鵺也迅速調整姿態重新架盾，而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赤焰梅如同暴風般橫掃的攻擊也剛好襲來。
赤焰梅將巨劍舉過頭頂，並利用手腕扭轉的方式讓巨劍快速的左右擊打，這種攻擊能在保持距離的狀態下同時打出極快的攻擊，不過相較之下也對手腕負擔較大。
赤焰梅維持著自己的攻擊姿態，並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白鵺逼近，而白鵺也不停地保持距離避免自己的盾被那高速且沉重的攻擊一口氣掀飛。
白鵺一邊退後一邊用著盾牌擋開巨劍的劍鋒，要是直接去擋住整個劍身怕不是被劍的 重量和赤焰梅的力量直接打飛。
赤焰梅的左右擊打隨機瞄準著白鵺的上半身，雖然速度極快但白鵺依舊精準地將攻擊彈開，但目前還是難以找到攻擊的機會，兩人就這樣一進一退到快要繞完整個場地。
「怎麼啦！不反擊嘛！」
在猙獰的鬼面之下是赤焰梅狂妄的嘲諷，嬌小的身軀被戰意燃燒著，藏在漆黑面具下的赤紅雙眼甚至隱約發出了鮮血般豔紅的光芒，嘴角的笑容也拉高到了誇張的程度。
明明都已經連續快速擊打上百下了，但赤焰梅卻一點疲憊都沒有顯露出來，反而在看見白鵺落居下風時越來越興奮，揮擊的速度反而也越來越快。
在金屬清脆的撞擊聲中，赤焰梅的笑聲也越來越狂妄與興奮。
在扣分制的兵擊比賽中，她從未成功扣掉白鵺任何一分，也就是說赤焰梅連白鵺的四肢都沒有打中過，扣兩分的軀幹和頭部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從以前的比賽開始，赤焰梅也逐漸成長，並從瞬間被虐殺的程度逐漸提升到能像這樣過招甚至壓制白鵺的狀況，而這次便是赤焰梅最接近得分的時候。
不過面對這種被壓制的狀態，以及赤焰梅狂喜的模樣，白鵺沒有任何的動搖，依舊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墨綠的瞳孔仔細的盯著黑色巨劍的軌跡，並判斷攻擊的位子。
而就在此刻白鵺的雙眼終於補捉到機會，一瞬間嘴角裡不禁顯露放心的笑容，不過那笑容隨即也變成和赤焰梅同等的興奮。
隨即下一秒，白鵺用盾牌架開赤焰梅那偏上的攻擊，並大膽的向前跨步且壓低身姿，一口氣闖入使用大劍的人防禦最薄弱的正下方，並以由下往上的方式將自己的劍頂到赤焰梅的下顎。

嗶嗶！！

一瞬間赤焰梅來不及反應過來，只是單純感知到危險而停在原地，但殊不知白鵺的側劍已經頂到自己的下巴了。
藏在惡鬼面具下稚嫩的臉充滿驚懼，她從未看過白鵺這樣攻擊。
但也在意識到的瞬間赤焰梅的腦袋已經開始想要如何防範和破解這一招了。
「本來想說你已經被逼入絕境了呢。」
「哼...就算真是如此也只要頂著手斷的風險衝上去就可以得分了。」
剛才的攻擊謐海並不是無法擋下，只是直接硬擋的話對手部的負擔很大。
就算帶著防具和盾牌，白鵺也沒有多少的自信能無傷接下那種暴力重擊。
之前還有對手不信邪用盾牌硬擋，結果盾牌直接被打碎，手臂也因為衝擊直接骨折。
所以白鵺只敢用偏移攻擊的方式防守，不敢正面將赤焰梅的攻擊接下。
也正因為如此剛才白鵺也只是在尋找能讓自己偏移的攻擊，要是真想突破剛才的招式用盾牌硬擋再刺擊就是了。
「你...！你也別太得意啊！就算扣了我兩分下場就直接全部打回來！」
「好，我等著，但記得保護好妳剩下的三分喔。」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謐海露出三根手指甩了甩，那像是在嘲諷般的姿態瞬間讓赤焰梅感到憤怒，並氣沖沖地走到賽場的另一邊等待比賽重新開始。
至於藏在銀白頭盔下的臉露出一張挑釁的笑容，平淡的語氣裡也不禁流露出興奮。
白鵺很期待半年不見的赤焰梅會有怎樣的成長，但同時也抱著必勝的決心打算對那些招式一一破解。
在完成目標之後，跟赤焰梅切磋就是白鵺繼續不間斷練兵擊的最大理由了。


雖然赤焰梅在休息期間放下了幾句狠話，但實際到後面五分裡剩下的三分，全部都是被擊中軀幹的兩分扣掉。
而且赤焰梅雖然也有弄出其他新練成的招式，但全都被白鵺三兩下給破解了。
赤焰梅雖然也有幾次壓制住白鵺，但並沒有因此而扣到白鵺的分數。
睽違半年再戰但依舊敗北的心情讓赤焰梅相當生氣，在裁判宣判白鵺的勝利前人就立刻跑走了。
不過大部分的人的目光都還是在冠軍白鵺的身上，沒多少人注意到不甘心而跑走的赤焰梅。
「嗚呼！不愧是我們的師傅！三兩下幹掉赤焰梅啦！」
看著白鵺——謐海的勝利，趴在欄桿上的子瑄一臉興奮的大喊著，嬌小的身體幾乎快要全伸出欄桿外了。
看著興奮過頭的姐姐，一旁的子媱緊張地拉著快要摔出欄桿外的子瑄。
雖然子媱看著勝利的謐海也相當的興奮，但要像自己的姐姐這樣叫出來還是做不太到的。
不過相較之下，另一邊的玥璈雖然也趴在欄桿上看比賽，不過表情相較雙胞胎姊妹倆就平靜許多。
雖然玥璈依舊是像昨天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賽場上謐海的身姿，但相較昨天有些亢奮的感覺，今天的玥璈有些平靜過頭了，感覺就真的只是單純地看著而已。
注意到這些的子媱更確信玥璈和謐海真的吵架了，
再加上子瑄所說的話，子媱對兩人吵架的事情更加相信了。
看著表情淡漠玥璈子媱想要詢問兩人是不是吵架這件事情更加猶豫了，雖然現在的玥璈看起來一點波瀾都沒有，也沒有對自己生氣的樣子。
但會不會因為問了而生氣，也許玥璈只是在忍耐而沒有說出來，要是因為問了而讓玥璈情緒爆發的話，子媱認為自己沒有辦法承受玥璈的怒氣。
畢竟像玥璈這種看起來越完美越溫柔的人，真的生氣起來可是很恐怖的。
而且也是因為問了而讓玥璈大發雷霆，那不只會讓自己和姊姊難堪，恐怕也會讓謐海難堪吧。
想到這裡子媱就完全問不出口。
不過就在子媱猶豫的同時，玥璈又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只有謐海和子瑄在休息區裡聊天。
這讓子媱感到一絲錯愕，但同時又稍微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