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本章節 1682 字
更新於: 2021-10-07
蕭逸然淡然一笑，「我出來找朋友。」
離冬衍瞧了瞧後頭，覺著蕭逸然的朋友似乎就是剛剛在戲班子演出的人員，便暗忖他是不是也喜歡看戲曲表演。
「難道閒君也喜歡看這種戲檯子小曲兒？」離冬衍奈不住好奇地問道。
清風拂過，吹起他鬢邊的一綹髮絲。
蕭逸然望向遠方，天空不再晴朗，同他一般，似有淡淡愁緒。但他的這點念想只止於心，外人看不出他臉上那細微又短暫的更迭。
恍惚中只聽見他云，「以前還是挺喜歡的。現在嘛……聽著不過徒增傷感。」
蕭逸然見她們不解，微微地笑了，「罷了，說了你們也不會了解的。」
明明是溫柔的聲線，但不知為何，離冬衍聽著卻有些傷感。她不明白這樣的心情從何處來，又會到何處出。她只隱約猜想，那或許是一段十分悲傷的過往。
「等你們在大些，經歷的多些，便會懂的。」
離冬衍想蕭逸然不也沒大她幾歲嗎，他們能有什麼不同呢，說的自己都老沉了不少。
但她沒有再細究，離冬衍看見他手中好看的雕花鐲子，亮起眼睛道，「這個鐲子好好看呀！」
雕花鐲子製作的精美細緻，不過上頭已然有些生鏽痕跡，仔細一看，會發現是個較為老舊的物件了，而在雕著的蘭花上面還有一個類似鎖孔的東西。
離冬衍望了望，心道，這鐲子雖美，但色澤斑駁錯落，繡痕稍顯，怕是也賣不了什麼好價錢了。
「閒君為何還要帶著這麼陳舊的手飾呢？」離冬衍看不明白。
蕭逸然覺得眼前的少女還挺直率的，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倒也難得。
於是便不再拘謹，他像是朋友般的閒話道，「這個是我從小就帶著的，就一直帶到現在了。」
「上面雕的這是蘭花，漂亮吧？」
兩位姑娘眼睛閃爍著光澤，笑著點頭。雖舊了點，但這飾品也稱的上是中上等級的了。
蕭逸然淺淺勾唇，回憶起了過往，「一位友人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寄情蘭。」
離冬衍念叨幾遍，覺得還挺好聽的。
「閒君的這位友人感覺也是很詩情畫意的人呢。」
他想了想，臉上卻露出了一種離冬衍看不懂的情緒，「他嗎……確實還挺詩情畫意的。」
片刻靜默，蕭逸然才從回憶抽身，他想起自家妹妹，忙把人揪出來。
蕭逸然眉目轉為嚴肅，指責般地道，「蕭煙然，妳怎麼又自己跑出來了！」
躲在離冬衍身後的蕭煙然這時才探出頭來，她一手捲著頭髮，吶吶開口，「在家多無聊阿，爹爹最近還時不時就發脾氣，我出來散散心都不行嗎……」
蕭煙然一邊抱怨，但再她的目光對上他哥哥冷若寒冰的眼神，越說越小聲，倒後來乾脆閉上了嘴巴。
若說蕭煙然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之外還有何畏懼之人，那應當就屬自家大哥蕭逸然了。
是因為只要自己偷跑出來，每次先找到她的都是蕭逸然，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今天真的是純屬意外。
但蕭煙然不知道的事，真正掌握她行蹤的並非蕭逸然，而是她的父親蕭御。
「煙然，即使是這樣妳也不能一天到晚到處亂跑，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會擔心的。」
蕭逸然無奈地看著她，方才的嚴厲也只一瞬，又變回離冬衍印象中，那個溫柔的公子。
「知道了，我現在就要回去了。」
蕭逸然轉過頭來對離冬衍歉然道，「煙然性子野，謝謝妳還願意陪她。」
離冬衍搖了搖頭，笑靨盛放如初春的暖陽，「閒君客氣了。」
大落下的白鋪散開來，房頂上紅色磚瓦在融雪堆疊下，在角邊滴滴垂落。
尚京城不小，他們沿路往住的宅子走去，到了第三個拐彎處，他們停下腳步，因為向右是往蕭家的路，而離家則是在左巷盡頭。
「我送你回去吧……」在雪夜紛飛裡，蕭逸然看著離冬衍纖細的身影，尤顯單薄，他微微嘆道。
點點雪花在他的裘袍上綿延，他輕輕將落雪拍落，重新望向離冬衍時，發現她正好在看自己。
四目相交，離冬衍楞征，一瞬間暖意湧上，但她不是個臉皮厚的，連忙拒絕他的好意。
但蕭煙然知道離冬衍就是心口不一，明明喜歡他哥哥，但見面卻又彆扭，想著幫她一把，「沒事，小冬妳就讓我哥哥送妳吧，已經有點晚了。」
「那妳呢？不一起嗎？」
「我？我可是會武功的，一般人怎麼會是我的對手？我自己走就行了。」蕭煙然自信的說著，還順勢對離冬衍拋了個媚眼，「別擔心了，你們快去吧。」
蕭煙然朝後方擺了擺手，只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
蕭逸然無奈地嘆了口氣，但他也知道妹妹的確不用他太過操心，她的事一項自己做主。
「算了不管她了，我們走吧。」
離冬衍望著蕭煙然離去的背影，垂下眼簾，漾起淡淡地笑容，沒再推拒。
離冬衍瞧了瞧後頭，覺著蕭逸然的朋友似乎就是剛剛在戲班子演出的人員，便暗忖他是不是也喜歡看戲曲表演。
「難道閒君也喜歡看這種戲檯子小曲兒？」離冬衍奈不住好奇地問道。
清風拂過，吹起他鬢邊的一綹髮絲。
蕭逸然望向遠方，天空不再晴朗，同他一般，似有淡淡愁緒。但他的這點念想只止於心，外人看不出他臉上那細微又短暫的更迭。
恍惚中只聽見他云，「以前還是挺喜歡的。現在嘛……聽著不過徒增傷感。」
蕭逸然見她們不解，微微地笑了，「罷了，說了你們也不會了解的。」
明明是溫柔的聲線，但不知為何，離冬衍聽著卻有些傷感。她不明白這樣的心情從何處來，又會到何處出。她只隱約猜想，那或許是一段十分悲傷的過往。
「等你們在大些，經歷的多些，便會懂的。」
離冬衍想蕭逸然不也沒大她幾歲嗎，他們能有什麼不同呢，說的自己都老沉了不少。
但她沒有再細究，離冬衍看見他手中好看的雕花鐲子，亮起眼睛道，「這個鐲子好好看呀！」
雕花鐲子製作的精美細緻，不過上頭已然有些生鏽痕跡，仔細一看，會發現是個較為老舊的物件了，而在雕著的蘭花上面還有一個類似鎖孔的東西。
離冬衍望了望，心道，這鐲子雖美，但色澤斑駁錯落，繡痕稍顯，怕是也賣不了什麼好價錢了。
「閒君為何還要帶著這麼陳舊的手飾呢？」離冬衍看不明白。
蕭逸然覺得眼前的少女還挺直率的，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倒也難得。
於是便不再拘謹，他像是朋友般的閒話道，「這個是我從小就帶著的，就一直帶到現在了。」
「上面雕的這是蘭花，漂亮吧？」
兩位姑娘眼睛閃爍著光澤，笑著點頭。雖舊了點，但這飾品也稱的上是中上等級的了。
蕭逸然淺淺勾唇，回憶起了過往，「一位友人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寄情蘭。」
離冬衍念叨幾遍，覺得還挺好聽的。
「閒君的這位友人感覺也是很詩情畫意的人呢。」
他想了想，臉上卻露出了一種離冬衍看不懂的情緒，「他嗎……確實還挺詩情畫意的。」
片刻靜默，蕭逸然才從回憶抽身，他想起自家妹妹，忙把人揪出來。
蕭逸然眉目轉為嚴肅，指責般地道，「蕭煙然，妳怎麼又自己跑出來了！」
躲在離冬衍身後的蕭煙然這時才探出頭來，她一手捲著頭髮，吶吶開口，「在家多無聊阿，爹爹最近還時不時就發脾氣，我出來散散心都不行嗎……」
蕭煙然一邊抱怨，但再她的目光對上他哥哥冷若寒冰的眼神，越說越小聲，倒後來乾脆閉上了嘴巴。
若說蕭煙然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之外還有何畏懼之人，那應當就屬自家大哥蕭逸然了。
是因為只要自己偷跑出來，每次先找到她的都是蕭逸然，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今天真的是純屬意外。
但蕭煙然不知道的事，真正掌握她行蹤的並非蕭逸然，而是她的父親蕭御。
「煙然，即使是這樣妳也不能一天到晚到處亂跑，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會擔心的。」
蕭逸然無奈地看著她，方才的嚴厲也只一瞬，又變回離冬衍印象中，那個溫柔的公子。
「知道了，我現在就要回去了。」
蕭逸然轉過頭來對離冬衍歉然道，「煙然性子野，謝謝妳還願意陪她。」
離冬衍搖了搖頭，笑靨盛放如初春的暖陽，「閒君客氣了。」
大落下的白鋪散開來，房頂上紅色磚瓦在融雪堆疊下，在角邊滴滴垂落。
尚京城不小，他們沿路往住的宅子走去，到了第三個拐彎處，他們停下腳步，因為向右是往蕭家的路，而離家則是在左巷盡頭。
「我送你回去吧……」在雪夜紛飛裡，蕭逸然看著離冬衍纖細的身影，尤顯單薄，他微微嘆道。
點點雪花在他的裘袍上綿延，他輕輕將落雪拍落，重新望向離冬衍時，發現她正好在看自己。
四目相交，離冬衍楞征，一瞬間暖意湧上，但她不是個臉皮厚的，連忙拒絕他的好意。
但蕭煙然知道離冬衍就是心口不一，明明喜歡他哥哥，但見面卻又彆扭，想著幫她一把，「沒事，小冬妳就讓我哥哥送妳吧，已經有點晚了。」
「那妳呢？不一起嗎？」
「我？我可是會武功的，一般人怎麼會是我的對手？我自己走就行了。」蕭煙然自信的說著，還順勢對離冬衍拋了個媚眼，「別擔心了，你們快去吧。」
蕭煙然朝後方擺了擺手，只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
蕭逸然無奈地嘆了口氣，但他也知道妹妹的確不用他太過操心，她的事一項自己做主。
「算了不管她了，我們走吧。」
離冬衍望著蕭煙然離去的背影，垂下眼簾，漾起淡淡地笑容，沒再推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