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嗓音和著曖昧的喘息,一波一波地送進他的耳裡,透過他的耳膜,撓酥了他的大腦:「神、神父……我最喜歡、神父了……啊、不要、再、欺負我……」
「比較喜歡我是因為喜歡我這麼弄你吧?」
「喜、喜歡、」
挪了一手揉捏景胸前的凸點,那勃起的硬感正象徵著景此時的興奮,一被揉捏起便花枝亂顫,原先紊亂的呼吸夾帶了更多的呻吟。
那陣肉桂的甜辛香氣,再度充盈於他的鼻腔,幾乎要麻痺了他所有理智。
他不清楚那香氣是他的身體擅自回憶起來的,還是景這時候真的釋放出那味道?只知道這香氣令他唾液分泌、牙癢難耐,而扯下景的單薄上衣,張口咬上景的肩膀。
「啊!」景發出吃痛的一聲,但並沒掙扎擺脫他牙口的意思,只是抓撓上光滑的玻璃窗面,似乎想將難以負荷的興奮透過指尖的用力發散出去,失焦了不止被晃落了淚珠的雙眸,呻吟起:「不行了、神父、我不行了、呃!」
應著仇敬之全力一頂,他緊貼住窗僵直了身子,因高潮而痙攣著每一寸肌肉,緊緊吸住了仇敬之的性器並顫抖不已,直到仇敬之拔出那沾滿豔紅帶一絲白濁漿液的肉柱,他才頹然倒下,早渙散了意識,緊抱著凌亂的身子難以自抑地震顫不休,宛如那高潮的能量仍在他的體內亂竄搗亂,他咬緊著牙關,平息不了。
「景……」
景的下腹正有一怪異紋樣正發著光芒,紋樣形似帶翼心型,灼亮的青光如同警示,那也許和景現在的異狀有關。仔細查看之下,仇敬之發現景的兩腿間染了一片血紅,這才明白為何沒用上任何油膏,景卻能泌出滑液令他出入無礙。
無法克制的憐愛慾望,令他伏下了身子,在那浮滲汗水的雪白肌膚上親吻,此時的景變得相當敏感,他的每一個吻,都能令他狂顫呻吟,仇敬之撫上他高挺的性器,才發覺那陽蕊一直沒吐蜜,他便環圈著那熾熱硬柱愛撫搓揉起,應著他過於刺激的舉動,景放開抱著身子的動作,轉而擁上仇敬之,伏在他厚實的肩上,不停發出誘人的喘鳴,像在引誘他做更多讓他愉悅的事。
景想要他,想要得不得了,這樣的反應只會讓他更想欺負他。低頭張牙輕咬景胸前那雪白平坦上的櫻紅硬肉,但景的反應實在太過激烈,令他牙癢難耐地在那雪白胸膛上留下兩排又兩排的牙印。
「神父、神父、啊!」
景在發瘋,他隨便一點動作都能讓他發瘋,所以他才會因為景的任何一點動作就跟著發狂,打開了景的雙腿,舔舐著那腥紅,也張牙在那大腿內側的細嫩皮膚上留下更多斑斑紅點,咬嚙那不吐蜜卻昂直得可愛的細嫩性器,宛如要一口吞下那般地將它含進嘴裡,並在那下方仍滲著紅漿的小穴裡探了三根手指,深深抵進讓景最興奮的那個開關,在那處揉按不停,令景興奮地狂扭震顫腰枝和窄臀,主動在他嘴裡尋求更強烈的快感,沒多久,就在他嘴裡洩了一口甜中帶微辛的漿液,那味道嚐起來和他身上的香氣頗為符合,嚥入喉後,留在口腔裡的餘味,是微甜帶著淡淡花香,非常美好的甜品滋味,那該是他到目前為止嚐過最美好的甜點了。
舔淨了殘留在景下體的汁液,他起身舐去沾在唇邊與大拇指上的甜漿,回過神來才後怕:他沒想過惡魔的精液是什麼味道就幫景口了,不就幸好景算味道好的?
那下腹上的紋樣已然隨著一洩而消失,視線不自主的往上,卻見到景正雙手摀著臉瘋狂顫抖,他伸手要去拉他的手,景卻更用力地抓著臉不讓他拉開,以著哽咽的聲調:「不要看我……這時候,不要看我。所以我才說不要男人的精氣……好可怕……剛剛那個不是我!我不是那個樣子的啊!」
仇敬之不自覺地柔和了視線和語調,探手撫上他的頭:「沒事了,做完就沒事了。」
他不清楚景為什麼要哭,是因為高潮的模樣被看光了嗎?他似乎確實是第一次看著景高潮的,因為在腦中妄想過太多畫面了,所以他沒意識到這是第一次看見他狂亂成這副模樣。
景沒再開口,只是不止地抽泣,仇敬之躺在他的身旁,一臂為枕地環抱著他,在那肩上的抽動稍微平息後,才調侃地笑道:「你現在的哭臉一定很好笑,打開來讓我笑一個?」
景這才鬆了手,揉著發紅濕潤的眼眶,讓仇敬之看到他那一臉紅通通並水痕滿佈的悽慘容貌。只是,他本以為他會看到的仇敬之,會是正一臉壞笑地嘲弄他的表情,但此時的仇敬之臉上卻沒有預期的冷笑,而是深蹙著眉間、若有所思的表情,那雙銀光冷冽的瞳眸,正凝視著他,那令他不知所措。
他的神父吻了他,那是非常細膩、極盡溫柔的親吻,他忍不住回擁那溫柔:
『……最喜歡你了……仇神父。』
* * * * *
隔天,仇敬之並不像之前總有休息不夠、身體仍然疲勞的感覺,反而神清氣爽,精神也能更好地集中了。
『看樣子,給魅魔的精氣是能要得回來的啊……』
不自覺地視線投往教會大門外,雖然此時看不見,但景正在外頭翻土,還有幾個鄰近的孩子在教他如何務農。
『看他天一亮下床就活蹦亂跳的,應該沒什麼壞影響。』
正當他轉過頭去,給聖像旁的燭台一一點上火光時,那煩人蒼蠅邁爾森的聲音又在他耳邊嗡鳴了。
「景!今天我接到任務,要和隊友一起去參加王都的魔物討伐作戰,就是這群人了!修達、妮莉安、雅雅跟約瑟!可以拜託你給我們祈福嗎?」
回過頭,便見到五人一組的冒險隊正站在教會大門口,四名年輕人正上下打量著被邁爾森拉進教會的景,而景依然一臉懵圈:「那種事要找神父啊,找我幹嘛?」
「他們四個找神父,我找你就夠了。」邁爾森笑得燦爛,另外四人不約而同看向他後,似乎心領神會了什麼,轉頭一齊向著仇敬之過來:「神父剛有聽到那大嗓門說的嗎?我們需要祝福。」「我們就麻煩你了。」「麻煩神父了,我的刀跟劍都需要祝福。」「還要聖水!」
景朝仇敬之看了過去,皺起相當困擾的眉頭,仇敬之則是給他一個點頭,示意讓他去做,回過頭來對四名冒險者微笑起:「聖水可以任意取用,要祝福的物品請先在這桌上排開,要祝福的人隨我來聖像面前,捐獻金隨意。」
「擺在這裡對吧?」
那方開始祈福的動作了,景可是傷透腦筋,他是記得祈福的禱詞,但光是在心裡默背就頭暈腦脹,唸出口他還能活嗎?仇神父點頭是在點幾個意思的?他忘了他是惡魔嗎?
他得想個說法逃脫才行:「可是邁爾森……我只是住在這裡的普通人,要我給你進行祝福儀式,是不可能有效果的。」
「不,景,對我來說你就是降臨在這教會裡的天使,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邁爾森執起景的雙手,一對翠綠瞳眸凝視著比他的高度略低的藍眼,那說出口的話連躲在大門外偷聽的小孩子們都紛紛表示雞皮疙瘩掉滿地:「矮額……邁爾森又在說什麼肉麻話了。」「鎮上的女孩子油不夠連景哥哥也不放過。」「景哥哥不要被他騙了,一樣的話他對十五個女孩子講過。」
邁爾森回頭瞪了那群小孩一眼,小朋友們才又一溜煙地躲到門外,景忍住竊笑,邁爾森回過頭來,以一臉真誠說道:「不需要替我做整套祝福儀式,我只要你一個吻、跟我說幾句『希望我平安歸來』的話就好了。」
「欸?這樣就好嗎?」
景不自覺地朝聖像下正替冒險者祈福的仇敬之看去,神父現在沒空理他,想想剛才他已經點頭示意讓他給邁爾森祝福了,應該可以吧?
回視身高比他高的邁爾森,一個吻,要吻哪裡好?想了想,景抬手向他招了招:「邁爾森,蹲下來一點。」
一聽景似乎答應了,邁爾森堆了滿臉開心笑容,屈身以單膝跪之姿,抬頭閉眼等待景的親吻。
不知為何,當下景是認為,邁爾森希望他吻在嘴唇上的,但那應該只是自己多想,嘴唇上的吻只能給特別的人,邁爾森是他的朋友,朋友該吻的地方,應該是……
他抬手扶著邁爾森的臉頰,輕輕在那燦金髮絲上的金屬護甲處,落了個軟軟的吻,並在邁爾森略訝異地睜眼時,帶著笑意說起:「希望無論你遇到多危險的事情,都能化險為夷、平安歸來,我會在教會裡烤幾個餅等你一起吃,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喔。」
「景……」邁爾森眼底浮動著光芒,倏地抱住了景:「果然是天使!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要吃有抹果醬的餅!」
景一陣尷尬,邁爾森講了個教會裡沒有的東西呢,而且至今神父烤的餅都是鹹的:「呃……果醬嗎?嗯,我會努力的。」
門外傳來小孩子們的低語:「嗚哇……景哥哥散發著母性光輝欸……」「景哥哥在哄小孩欸……」「邁爾森變得好麻煩喔。」
邁爾森朝門口發出低吼:「吵死了你們!」
大概只有景自己覺得邁爾森當他是朋友吧?小孩子們的調侃他只當作是說笑,絲毫不會感到彆扭。
景吻了邁爾森頭盔那一幕,仇敬之看見了,但他並沒有感到憤怒。
邁爾森眼中的教會天使,在夜裡是他的性玩物,那身樸素的修士裝下,有許多昨晚他留下的咬痕,在肩胛、在胸膛、在臀部、在大腿內側,在那下腹裡更充滿著他投注進去的種子,只要把那高領再下拉一寸,就能看見他留在景的後頸與耳下的吻痕。
他根本不需要對一個連景的嘴唇都碰不上的路人發火。
「……以聖神之名,祝願爾等驅惡逐邪,光明恩典與爾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