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知道早戀要通知家長嗎

　　下午，柳澤體育課中途被廣播至教官室。

　　柳澤放下球拍，裘承給他扔了瓶水：「不要回來告訴我，你要入伍做教官喔。」

　　柳澤白了他一眼：「腦波沒那麼弱。」

　　教官室，柳澤進門時穆冉也在，且教官為女性，他猜想約談原因和早戀有關。

　　「教官好。」

　　不出所料，新來的女教官開門見山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早戀？」

　　「是。」此為柳澤第一次對師長說謊，不過穆冉在旁邊，好像也沒想像中緊張。

　　女教官：「知道早戀要通知家長嗎，居然敢如此高調，照片都上社群熱搜了。」

　　「聯繫吧，我家不管……」說到這兒柳澤不自然地停頓，想起自己換家了，問穆冉道，「家裡會介意嗎？」

　　女教官聞言差點吐血：「你們一個家？你問他做什麼？」

　　「我們的確是一個家。」

　　「嫁過去了？你還沒成年！」女教官明顯站穆冉做攻，「男人說想娶你，是現在！此刻！想娶你！不代表未來也是！」

　　柳澤向她解釋情況：「我家出變故，他家收養我，所以……」

　　女教官驚呼：「所以你們是沒有血緣的兄弟？！」

　　柳澤：「……」被她說得好像很禁忌。

　　以為教官要問父母同意與否，結果教官道：「可是同婚合法了耶～你們以後怎麼結婚？」

　　關於這點，穆冉有爬過類似新聞：「異性無血緣能結婚，同性應該也能？」

　　他望向柳澤，詢問看法。

　　「未來再說，不見得能走到結婚。」柳澤表面淡定道。

　　穆冉是實踐派，凡規劃必實作，絕無例外。

　　當初接受穆家收養，柳澤就有一輩子做「弟弟」的覺悟，真沒料到穆冉居然想娶自己。

　　陌生的情感翻湧而上，他沒來得及辨識思緒，想法便被女教官打斷。

　　她倒抽一口氣：「原來！你才是渣男！」

　　柳澤：「……」蛤？

　　穆冉想笑，臉緊緊繃著，講出芭樂劇台詞：「我相信他會負責！」

　　女教官含淚勸阻：「你怎麼這麼傻，他甚至沒想過跟你將來……」

　　八點檔真實上演，柳澤哭笑不得，天真地以為危機解除，他們在鬧著玩，「我可以去上體育了嗎？這節課要考試。」

　　「可以。」見柳澤轉身離開，教官又道，「你瞧，他就是這種人，連甜言蜜語都不願說！」

　　柳澤回球場考完試不久，穆冉才被教官放走。

　　回教室，穆冉的座位在窗戶旁，正好能看柳澤打球。

　　本節為自習課，沒人管他們，隔壁洐昌在寫作業，前座同學用音響放歌，轉過來抄洐昌的作業。

　　嫌重金屬音樂太吵，洐昌伸長手將歌換一首抒情類別，「牽心萬苦」。

　　「妳說牽手可是會把女生的心牽走～♪」

　　「我毫不猶豫的緊握～♪」

　　柳澤打球時抬頭偷看幾次，穆冉通通抓到了：「這首歌還挺甜。」

　　「……」洐昌，「悲歌啊兄弟，聽聽副歌歌詞吧！」

　　前桌：「剛談戀愛大家都是啦，智障智障的。」

　　前桌被狠狠尻了一把，哇哇亂叫。

　　隔壁排現充插話：「既然你也交到了，來現充遊樂園聚會嗎？下週日。」

　　洐昌：「喂，搞排擠喔？」

　　現充：「誰叫你和前女友許立志願，說什麼唸同所大學再復合。」

　　洐昌哈哈哈：「你不懂我們的浪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