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柳澤長大了

　　柳澤長大了，長成穆冉心目中的樣子。

　　聲音方面變得比較少，電話中聽不太出來，原先的稚氣消失，留下純粹的乾淨。

　　長相則從精緻到沒朋友轉成了看似好相處的帥，只能說，基因為了繁衍真是不擇手段。

　　夜修期間，柳澤被安排至教室右前方，隔壁為一張空座位，給老師放教材用。

　　不過第一節下課，空座位便被人佔了，霸佔者帶著書和文具用品，一副認真向學的樣子。

　　柳澤白了他一眼：「穆冉同學，你知道這兒是給人問問題的地方嗎？」

　　「我是來問問題的。」順便長期定居而已，「你的夜自習呢？」

　　「退了。」

　　「跑來我們學校給人教題，不會影響學習進度？」穆冉不解，柳澤在任何地方都能學得好，花三十分鐘來他們學校，簡直多此一舉。

　　「可以順便複習啊。」大概明白穆冉在意的點，柳澤道，「而且已經有學校要我了，考再爛都不影響升學。」

　　柳澤打定主意，穆冉也不好多說什麼，嘆息道：「好吧，所以你來的目的是助長它校戰力。」

　　「傻逼嗎？我是來找你的。」柳澤道，「半年太久了，不想等。」

　　好一個學霸，用智商做本錢耍任性。

　　穆冉問柳澤要不要乾脆住這，柳澤因為家庭因素拒絕了，柳媽工時不固定，不能放妹妹一個人在家。

　　「太晚公車少，回家我想送你。」他還想順便帶柳澤去吃宵夜，增加膩歪時長。

　　柳澤道：「不用，你們老師家同個方向，他會載我一程。」

　　洐昌認為不妥，幫朋友一把：「我們老師已經成家了，單載你多不合適啊。」

　　「哪不合適了？」

　　洐昌盲目吹捧：「反正沒汪汪合適。」

　　柳澤只覺得洐昌被穆冉收買了：「你付出什麼，把他的腦洗成這副德性。」

　　穆冉想了想：「可能是友誼？」

　　柳澤笑道：「那我得開始考慮與你斷交？」

　　規律生活發生變化，中午吃飯時穆冉給他傳訊息，要他晚上直接過來，一同吃晚餐。

　　上完第九節，柳澤走出校門搭車，此刻的天還是藍白色，雖然他同樣要去夜修，但身為考生，走出校門見天仍明亮著，便足以治癒人心了。

　　到穆冉學校，天空已經昏黃，他前往指定地點和他們用餐，吃完後再一起走回教室。

　　上課鐘響，同學們慢慢返回座位，柳澤小聲地與穆冉討論餐費問題，以柳家經濟狀況，不需要穆冉供他吃飯了。

　　穆冉當然知道，但他就是想請：「你可以選擇要或不要，如同女孩子有能力自己提包包，卻願意讓別人幫她拿一樣，我想請你，看你給不給機會。」

　　柳澤認為例子有歧異，不排除做球的可能：「你請的理由是？」

　　「一種習慣，都養成了，也不會造成負擔，所以想維持下去。」

　　聽不出來，柳澤道：「那有個條件，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穆冉點頭，柳澤接著說：「你兩年前說自己早戀，啊對象咧？」

　　「……」也太久才問了，穆冉差點以為他不在乎，「我和他不同校。」

　　嘖！到底是要不要告白？

　　……算了，冷靜想想，現在鄰近大考，不是交往的時機點，先維持原樣吧。

　　他客套道：「抱歉，只是好奇。」

　　「沒事。」穆冉無聲嘆息，心說傻瓜，那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