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疑問
本章節 3512 字
更新於: 2021-09-09
車水馬龍的城市十字路口，在其中一路的盡頭是兩層樓的小教堂。
我漫步地走在沒什麼實感的街道，眨眼間，目的地已在眼前。
推開沈重的木門，教堂裡面空無一人，能嗅到彷彿鮮花的芬芳，混合著成年老木的香氣。
我坐到距離前台最近的長椅上，也沒有進行任何的禱告，就只是茫然的坐著。
只要坐在這裡，就能感受到無止的平靜。
也能讓那滔滔怒火在一瞬間凝結。
「啊！找到了！金鐘先生！」突然的一道聲響，讓一直在放空的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回首一看，漸漸熟悉的一頭灰髮，已男生平均身高來說十分矮小的身材，明明逐漸的一如往常，但這一刻，卻令我瞠目結舌的一動也不動，愣了一下，才回神過來。
「白楊！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啊，說來可能沒人相信，外頭那繁華的城市，還有這不起眼的小教堂，都在我的伊登倪寇荻墨中。
我連挖掘讓他人進到和自己思緒一致的方式都沒研究過了，更別提讓人進來了。
但眼前的少年卻像這裡是自家的後花園一樣，隨意的進入我腦內的世界。
也不是不開心啦……，但就感覺好像自己的隱私被人侵犯一樣，令我渾身不對勁。
但白楊還是用那個沒有偽裝微笑看著我，是在笑什麼啦！
「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開口問道，只見他搔了搔頭，笑容逐漸變得傻裡傻氣，但臉頰流過地汗水還是騙不過我這個大地主。
「啊……，就剛剛起來的時候啊，一個沒站穩就跌倒了！然後就來到這裡了！啊哈哈……」他答道，這還真是個粗製濫造的謊言啊。
在我一眼所成像的視線中，他的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宛如警戒燈的硃色，這代表他正在說謊。
「白楊小朋友，請不要說話啊哈！這樣不好喔。」
「欸！我我我才沒有！」
「你當我誰啊，一看就知道了好不好？」
「好，我錯了。」
嗯，有好好認錯，真不錯。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進來的，但看著他心虛的樣子還真有趣，使我發自內心的笑了一聲。
「那個？金鐘先生….…你還好嗎……？」白楊並未察覺到我對他所產生愉悅，反倒關心起我今天的失控，讓我後悔幹嘛有話不好好說。
「不好，我好像大腸嚴重出血，命不久矣囉！」
「怎麼會這樣！不行啊！」
這也會能被騙到嗎？看他一臉驚慌失措讓我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啦！逗你玩的。」才剛說完，就見他用手輕輕地捂著胸前，微微嘆了口氣，露出來安心的表情。
這個人也真好騙，害我都不敢捉弄他了……
我變這樣想著，邊往我旁邊的座位揮了揮，示意他坐下。
「……你們出去那天，我和百合談話了。」他坐在我旁說著，，並且搖晃著雙腿。
「結果怎樣呢？」
「我搞砸了，聽到他的謬論就好想往他伸手揍一拳。」他邊注視著我，邊將他所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啊哈！當初我也是，辛苦啦。」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側肩，難得遇到一個和我有共同想法的人。
其實，讓白楊去接近百合，是我的意思。
主要是我想知道百合究竟「有沒有說謊」，有沒有捏造過去。
是的，我在他面前使用「測謊」，卻只能看到一片空白，要不然就是混合著黑白色的雜訊畫面，我的能力對他而言，也只是「空白」罷了。
既然他對白楊這個我也摸不透的人也沒有說謊，就姑且相信他吧。
其次，我也想知道他的能力究竟為何物。
上述所言，我的能力在百合面前可說是無條件失效，但不只是我，連桔梗，甚至蒹葭也是同樣情況。
也許我能從這個出發點找到真相吧。
我很討厭問題沒有解決的感覺，就猶如即將破出水面卻在最後一刻斷氣，那是多麼的殘破不堪。
我喜歡一切問題的「真相」，再用其成為自身的武器。
只是，現在可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看向旁邊的白楊。
對我來說，他的全身上下都充斥著謎團，說不定背後比百合還要更加盤根錯節，但至少他待人和善多了，不會向百合或桔梗一樣，對話就彷彿繞口令，一直猛鬼打牆，也不向蒹葭一樣滿腔熱血，他在這裡意外是個正常人。
「金鐘先生……請問那一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白楊滿臉狐疑地問道，我這從思考中才回過神來。
我想到那天所發生的事，簡直只能用糟糕透頂來形容。
「切……」我不顧旁邊是關心我的人，直接咂嘴給他看，而他似乎被這不經意的舉動嚇到，滿臉漲紅的低下頭來。
「……」他沈默不語，似乎認為我在生氣，不禁讓我為自己的表達能力節哀順變。
「今天。我們被園丁看到了。」我打破沈默地回答道。
才剛說完，他立馬從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而後抬起頭直視著我，只見他一臉驚恐，果然，和我一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這樣……」
「現在還不知道……，只是蒹葭她發動能力時被剛趕過來的園丁們看個正著，但她卻還是執意要喚醒拯救那個綻放成『怪物』的女孩，結果還被拍到照片，我只能先將她打暈抱走，結果也沒救到人，反而讓我們的處境雪上加霜。」我越說越快，但實際上我的心境很平穩。
不知為何，我可以隨意調整面部和口氣的情感，但內心卻極度的安穩，不過也沒什麼，只不過可以鬧鬧他人罷了。
但即使這樣，對於今天蒹葭那不以為然的從容還是發自內心的生氣，畢竟nix 又不是只有她獨自一人。
我看了看一旁的白楊，他默默的垂下頭，不發一語，貌似在沈思著什麼。
「你放心啦！我會保護好你們的！」我對著他說道，希望他能重新精力充沛的看著我，不要為了這事愁著臉。
「……金鐘先生，你信任我嗎？」
「……？」突然的問話，讓我整個人茫然不知所措，一隻眼的視線直視著他的雙眼。
「你信任我嗎？」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口吻，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我……應該吧……」我抓了抓頭，用含糊的答案回答這個詭異的問題。
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他身上的眾多謎團，只是相處久了要不信任也是很困難的呀。
「如果你方便的話，下次我能和你一起執行外勤的任務嗎？」
「啊……，我是可以啊，但是為什麼你要……」
「我想要更加了解nix，還有蒹葭的活動動機，還有……金鐘先生。」
「我？」我歪了歪頭，我應該沒有隱藏他什麼吧？
何況在nix中，他也算是我用最「自我」的我來面對了。
「嗯……雖然我在這裡醒來時，發生了一堆轟轟烈烈的事情，雖然金鐘先生你對我也很好，但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醒來時，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何況在我醒來時，我早已知道這個世界的因果，當時即使你沒有告訴我早已不再是個人，我其實心中也一清二楚。
即使再我怎麼面對現實，但依舊不想想像這就是現實，只能一直催眠自己，告訴自己能活著就是萬幸，但在我心中的他，卻總是告訴我我也許一覺不醒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裡的每一天，雖然讓我心中那些恐懼稍微的減緩，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問題。
為什麼蒹葭一聽到我的名字反應那麼劇烈呢？為什麼百合認為他人的不幸是自己造成的呢？為什麼桔梗會對於你是她哥哥那麼的執著呢？還有我的所有。
除了這些，還有更多的問題，像是nix組成的原因等等的，數也數不清。
但我並沒有能力去解清那些疑問。
直到那日，我在和白楊的談話中，做出一個決定。
我想要幫助你們，更是為了自己，我想藉由行動解開這些謎團。
如果不去改變，我永遠只能對自己感到陌生，也許會在什麼都不明白的情況下就這樣結束，我不想這樣。
因此，我得做出改變才行，連百合在那一天也改變了，我一定也行的。
所有金鐘先生，你信任我嗎？願意將你的背後交給我嗎？
如果你行，請同意讓我跟你出外任務，我真的想要破解一切 ……
我討厭問題沒有得到解答的感覺。」
他雙眼瞪的頗大，就像要看穿我的一切。
如果換作別人，被他人一層一層的撥開肯定會抗拒吧。
但是，我不會厭惡的， 畢竟曾經的我，也是很希望有人能來認識我的。
何況，我也想認識他的所有。
竟然都自己送上門來了，我還不吃的一乾二淨嗎？
「既然如此，今後多多指教啦，我的新拍檔。」我揚起嘴角，將矮小的他的頭髮騷的亂七八糟，但又亂中有序。
「好囉！回去吧！」我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他也緩慢的撐起全身。
「這邊好美啊……」沒想到他待了這麼久，現在才環顧我的腦中世界，將五彩絢麗的彩色玻璃收入眼中。
「對吧。我在書上看到的。」
「有收錄這種地方的書，應該很難找吧？」
「是挺難的。不過我不會放棄尋找的。」
很少人知道，我其實非常喜歡看書，特別是那種被譽為「禁書」的書冊，更是讓我愛不釋手。
在這個因為十五年前的疫情，人心惶惶的時代中，為了和平統一許多地方的「世界」，許多的文明、文化、宗教、語言……，都像是垃圾一樣棄置於垃圾桶中。
但在我眼中，正是因為沒有了價值，才更有他的存在價值。
在這個人們人心都逐漸相同的現在，我想要保有我的思想，還有尋找答案的能力。
比起信奉台階上那虛偽的神明大人，我更願吸取前人走下的一切。
因為這個逐漸失去變化的和平，只不過是一副這個世界的面具罷了。
由改變所產生的安樂。才有被稱為「和平」的價值。
如果我能輕易的弒死那虛假的神明大人，那是多麼的美妙啊。
「白楊？」
「嗯？」
「如果我說想為了『和平』而改變，你會幫我嗎？」
「欸！一定的啊！畢竟我們從今天起就是拍檔啊！」
他對我笑了，那笑容非常的燦爛輝煌，彷彿能照亮一切黑暗。
「這樣啊，我放心了。」
也許有他在，我真的能改變什麼吧。
在這個名為「世界」的場所。
我漫步地走在沒什麼實感的街道，眨眼間，目的地已在眼前。
推開沈重的木門，教堂裡面空無一人，能嗅到彷彿鮮花的芬芳，混合著成年老木的香氣。
我坐到距離前台最近的長椅上，也沒有進行任何的禱告，就只是茫然的坐著。
只要坐在這裡，就能感受到無止的平靜。
也能讓那滔滔怒火在一瞬間凝結。
「啊！找到了！金鐘先生！」突然的一道聲響，讓一直在放空的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回首一看，漸漸熟悉的一頭灰髮，已男生平均身高來說十分矮小的身材，明明逐漸的一如往常，但這一刻，卻令我瞠目結舌的一動也不動，愣了一下，才回神過來。
「白楊！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啊，說來可能沒人相信，外頭那繁華的城市，還有這不起眼的小教堂，都在我的伊登倪寇荻墨中。
我連挖掘讓他人進到和自己思緒一致的方式都沒研究過了，更別提讓人進來了。
但眼前的少年卻像這裡是自家的後花園一樣，隨意的進入我腦內的世界。
也不是不開心啦……，但就感覺好像自己的隱私被人侵犯一樣，令我渾身不對勁。
但白楊還是用那個沒有偽裝微笑看著我，是在笑什麼啦！
「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開口問道，只見他搔了搔頭，笑容逐漸變得傻裡傻氣，但臉頰流過地汗水還是騙不過我這個大地主。
「啊……，就剛剛起來的時候啊，一個沒站穩就跌倒了！然後就來到這裡了！啊哈哈……」他答道，這還真是個粗製濫造的謊言啊。
在我一眼所成像的視線中，他的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宛如警戒燈的硃色，這代表他正在說謊。
「白楊小朋友，請不要說話啊哈！這樣不好喔。」
「欸！我我我才沒有！」
「你當我誰啊，一看就知道了好不好？」
「好，我錯了。」
嗯，有好好認錯，真不錯。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進來的，但看著他心虛的樣子還真有趣，使我發自內心的笑了一聲。
「那個？金鐘先生….…你還好嗎……？」白楊並未察覺到我對他所產生愉悅，反倒關心起我今天的失控，讓我後悔幹嘛有話不好好說。
「不好，我好像大腸嚴重出血，命不久矣囉！」
「怎麼會這樣！不行啊！」
這也會能被騙到嗎？看他一臉驚慌失措讓我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啦！逗你玩的。」才剛說完，就見他用手輕輕地捂著胸前，微微嘆了口氣，露出來安心的表情。
這個人也真好騙，害我都不敢捉弄他了……
我變這樣想著，邊往我旁邊的座位揮了揮，示意他坐下。
「……你們出去那天，我和百合談話了。」他坐在我旁說著，，並且搖晃著雙腿。
「結果怎樣呢？」
「我搞砸了，聽到他的謬論就好想往他伸手揍一拳。」他邊注視著我，邊將他所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啊哈！當初我也是，辛苦啦。」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側肩，難得遇到一個和我有共同想法的人。
其實，讓白楊去接近百合，是我的意思。
主要是我想知道百合究竟「有沒有說謊」，有沒有捏造過去。
是的，我在他面前使用「測謊」，卻只能看到一片空白，要不然就是混合著黑白色的雜訊畫面，我的能力對他而言，也只是「空白」罷了。
既然他對白楊這個我也摸不透的人也沒有說謊，就姑且相信他吧。
其次，我也想知道他的能力究竟為何物。
上述所言，我的能力在百合面前可說是無條件失效，但不只是我，連桔梗，甚至蒹葭也是同樣情況。
也許我能從這個出發點找到真相吧。
我很討厭問題沒有解決的感覺，就猶如即將破出水面卻在最後一刻斷氣，那是多麼的殘破不堪。
我喜歡一切問題的「真相」，再用其成為自身的武器。
只是，現在可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看向旁邊的白楊。
對我來說，他的全身上下都充斥著謎團，說不定背後比百合還要更加盤根錯節，但至少他待人和善多了，不會向百合或桔梗一樣，對話就彷彿繞口令，一直猛鬼打牆，也不向蒹葭一樣滿腔熱血，他在這裡意外是個正常人。
「金鐘先生……請問那一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白楊滿臉狐疑地問道，我這從思考中才回過神來。
我想到那天所發生的事，簡直只能用糟糕透頂來形容。
「切……」我不顧旁邊是關心我的人，直接咂嘴給他看，而他似乎被這不經意的舉動嚇到，滿臉漲紅的低下頭來。
「……」他沈默不語，似乎認為我在生氣，不禁讓我為自己的表達能力節哀順變。
「今天。我們被園丁看到了。」我打破沈默地回答道。
才剛說完，他立馬從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而後抬起頭直視著我，只見他一臉驚恐，果然，和我一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這樣……」
「現在還不知道……，只是蒹葭她發動能力時被剛趕過來的園丁們看個正著，但她卻還是執意要喚醒拯救那個綻放成『怪物』的女孩，結果還被拍到照片，我只能先將她打暈抱走，結果也沒救到人，反而讓我們的處境雪上加霜。」我越說越快，但實際上我的心境很平穩。
不知為何，我可以隨意調整面部和口氣的情感，但內心卻極度的安穩，不過也沒什麼，只不過可以鬧鬧他人罷了。
但即使這樣，對於今天蒹葭那不以為然的從容還是發自內心的生氣，畢竟nix 又不是只有她獨自一人。
我看了看一旁的白楊，他默默的垂下頭，不發一語，貌似在沈思著什麼。
「你放心啦！我會保護好你們的！」我對著他說道，希望他能重新精力充沛的看著我，不要為了這事愁著臉。
「……金鐘先生，你信任我嗎？」
「……？」突然的問話，讓我整個人茫然不知所措，一隻眼的視線直視著他的雙眼。
「你信任我嗎？」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口吻，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我……應該吧……」我抓了抓頭，用含糊的答案回答這個詭異的問題。
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他身上的眾多謎團，只是相處久了要不信任也是很困難的呀。
「如果你方便的話，下次我能和你一起執行外勤的任務嗎？」
「啊……，我是可以啊，但是為什麼你要……」
「我想要更加了解nix，還有蒹葭的活動動機，還有……金鐘先生。」
「我？」我歪了歪頭，我應該沒有隱藏他什麼吧？
何況在nix中，他也算是我用最「自我」的我來面對了。
「嗯……雖然我在這裡醒來時，發生了一堆轟轟烈烈的事情，雖然金鐘先生你對我也很好，但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醒來時，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何況在我醒來時，我早已知道這個世界的因果，當時即使你沒有告訴我早已不再是個人，我其實心中也一清二楚。
即使再我怎麼面對現實，但依舊不想想像這就是現實，只能一直催眠自己，告訴自己能活著就是萬幸，但在我心中的他，卻總是告訴我我也許一覺不醒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裡的每一天，雖然讓我心中那些恐懼稍微的減緩，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問題。
為什麼蒹葭一聽到我的名字反應那麼劇烈呢？為什麼百合認為他人的不幸是自己造成的呢？為什麼桔梗會對於你是她哥哥那麼的執著呢？還有我的所有。
除了這些，還有更多的問題，像是nix組成的原因等等的，數也數不清。
但我並沒有能力去解清那些疑問。
直到那日，我在和白楊的談話中，做出一個決定。
我想要幫助你們，更是為了自己，我想藉由行動解開這些謎團。
如果不去改變，我永遠只能對自己感到陌生，也許會在什麼都不明白的情況下就這樣結束，我不想這樣。
因此，我得做出改變才行，連百合在那一天也改變了，我一定也行的。
所有金鐘先生，你信任我嗎？願意將你的背後交給我嗎？
如果你行，請同意讓我跟你出外任務，我真的想要破解一切 ……
我討厭問題沒有得到解答的感覺。」
他雙眼瞪的頗大，就像要看穿我的一切。
如果換作別人，被他人一層一層的撥開肯定會抗拒吧。
但是，我不會厭惡的， 畢竟曾經的我，也是很希望有人能來認識我的。
何況，我也想認識他的所有。
竟然都自己送上門來了，我還不吃的一乾二淨嗎？
「既然如此，今後多多指教啦，我的新拍檔。」我揚起嘴角，將矮小的他的頭髮騷的亂七八糟，但又亂中有序。
「好囉！回去吧！」我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他也緩慢的撐起全身。
「這邊好美啊……」沒想到他待了這麼久，現在才環顧我的腦中世界，將五彩絢麗的彩色玻璃收入眼中。
「對吧。我在書上看到的。」
「有收錄這種地方的書，應該很難找吧？」
「是挺難的。不過我不會放棄尋找的。」
很少人知道，我其實非常喜歡看書，特別是那種被譽為「禁書」的書冊，更是讓我愛不釋手。
在這個因為十五年前的疫情，人心惶惶的時代中，為了和平統一許多地方的「世界」，許多的文明、文化、宗教、語言……，都像是垃圾一樣棄置於垃圾桶中。
但在我眼中，正是因為沒有了價值，才更有他的存在價值。
在這個人們人心都逐漸相同的現在，我想要保有我的思想，還有尋找答案的能力。
比起信奉台階上那虛偽的神明大人，我更願吸取前人走下的一切。
因為這個逐漸失去變化的和平，只不過是一副這個世界的面具罷了。
由改變所產生的安樂。才有被稱為「和平」的價值。
如果我能輕易的弒死那虛假的神明大人，那是多麼的美妙啊。
「白楊？」
「嗯？」
「如果我說想為了『和平』而改變，你會幫我嗎？」
「欸！一定的啊！畢竟我們從今天起就是拍檔啊！」
他對我笑了，那笑容非常的燦爛輝煌，彷彿能照亮一切黑暗。
「這樣啊，我放心了。」
也許有他在，我真的能改變什麼吧。
在這個名為「世界」的場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