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章:邪魔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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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8-21
「你怎麼慌慌張張的?」
推門入內,看著幾分凌亂的雲凡,司空倩滿是不解。
「我……。」
雲凡不知該怎麼回答,身旁還有波動,不過早沒了墨嫣然的影子了,就在司空倩開門入內瞬間,她便喚出暗影,隨著關門剎那一閃而出。
這匿蹤的功力當真了得,雲凡一不留神,就失去對方的蹤跡,若是敵人當真棘手。
只是最後那句言猶在耳,未覺怒氣,倒有幾分嗔怪,在這話落,讓他忽然醒悟。
對阿,慌啥?司空倩和他什麼關係,自己幹嘛一副作賊心虛的感覺,這一想,倒是穩定許多。
雲凡道:「司空小姐這麼晚來訪,有些不妥吧!」
不妥?
司空倩可沒感覺哪邊不妥,在客棧都同房了,那時怎麼沒有聽你說不妥?更何況我都不在乎,你反而在乎?
想了想她道:「不是讓你早點回來的?現在多晚了,還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呃……」
雲凡那是頭大,這戲子上癮了不成?而且女子都這麼捍的?
「幹嘛不說話?作賊心虛?嗯……房間這是什麼味?」
「有嗎?」
聽她這麼說,雲凡拉起衣服嗅了嗅,怎麼也沒聞到什麼。
費解的看相司空倩,卻見後者柳眉橫豎:「有,不是香水味,但是是女人味!你是不是對蓋洛嬌做了什麼?」
雲凡:「……。」
那蠢妞能幹嘛?不過……你是屬狗的嗎?真的聞得出來?哥怎麼沒聞到半點?
「算了,明天早上你陪我逛街,就當是你晚歸的懲罰。」
雲凡:「?????」
※※※
「公子,這髮簪戴在小姐身上,簡直完美啊!這手工就像專門替小姐做的一樣,如果您沒買下來,簡直說不過去,這樣好了,小的便宜賣給公子,十兩銀子就好。」
「……」雲凡白眼簡直翻到腦後了,剛剛那絲巾你就這套,現在還來?
再看司空倩那是喜上眉梢,多少矜持一下吧,好歹是個聚寶閣閣主,怎麼別人隨便一捧就上天了?
「雲凡,買給我好不好?」司空倩那是開心,雙手挽著雲凡左搖右晃,胸口不時擦過他的手臂。
晃的雲凡都有些暈了,也不知道是被對方搖暈的還是被半露的白兔給看暈的。
男人生存法則第一條,絕不要作死陪逛街。
雲凡知道,卻奈何不了對方軟磨硬耗,終究還是作死一次。
「就這……不是我說啊!這簪子木製的,也沒多奇特,頂天價就三五兩碎銀,他一開口就要十兩銀子?我書讀得少,你別坑我。」
這東西雲凡看來當真沒那價,就不懂鐵算盤怎麼忽然不精明了,還是花錢的不是妳不用省?
「你這個呆頭鵝!」
司空倩氣得跺腳,還沒解釋,攤商的老闆已經道:「公子這話就不對了,飾品雖然是凡品,可雕刻可是真技藝,簪子用百里木雕刻,百里木語,情思百里,象徵著男女的相思之情,刻畫的是解心花,象徵著男子對女子的心思。它的價值可不能用一般世俗衡量,要我說若不是公子和小姐郎才女貌,就是一百兩我也不見得肯賣。」
吹啊,你就吹吧!雲凡簡直無語,更讓他無語的是一旁司空倩那閃亮亮的目光。
「雲凡,買給我,不遠有人看著呢!」
還不及他開口,司空倩已經傳音過來了。
遠處有人盯哨雲凡早知道了,不過這錢真的有點貴,倒不是出不起,就不值。
看著這一攤飾品,也沒什麼出奇的,倒是一側的珠花有些意思,雕刻有些粗糙,看上去是隻雛鳥,不過用料卻是循花木,這種木香沉,可安身心。
想了想,雲凡忽然將司空倩一攬入懷,霸氣道:「說啥呢!不就是些小玩意,妳喜歡雲少包了便是。老闆這二十兩銀子,桌面上的商品我全包了。」
「這……這……。」
攤販一聽,簡直驚掉下巴,今天真是碰到闊少了,要知道他說十兩銀,不過是等對方殺價,不然這些東西哪有那麼貴,正如雲凡理解的,幾兩碎銀的事,如今這二十兩全包,那還不碰上財神了。
只是,老闆開心不過三秒,司空倩卻是變臉:「這些東西哪值這麼多?這個……不就是塊浮木,顆了點啥就價格不斐了?這個更差了……。」
司空倩指著商品一一數落,雲凡簡直無語了。花十兩買一個,我又花十兩買剩下二三十個,怎麼你就有意見了。
雲凡不知道,司空倩看重的還真是百里木和解心花的意思,在她看來那十兩值,至於這些不值。
聽得司空倩與對方爭論,雲凡鄙視的吐了一句:「呆頭鵝!」腦海回想昨天與墨沫的經過。
當天人交戰下,扯去對方的遮面,見到對方的樣貌,邪念幾乎瞬間消散,後來為了確認敵友,他也做了些過激的事。
只是,看著那妞的神態,不知為何,雲凡緊繃的心鬆懈不少,甚至就連這段時間幾乎無法控制的慾望都緩解了。
有些念頭無法釐清,或許慾望與憤怒來至於不喜歡,不喜蓋洛嬌的假裝,反感司空倩的以利為主,討厭墨沫或說墨嫣然的壓抑,當那層面具撥開,感受對方的喜怒哀樂,他的內心也跟隨著鬆弛不少。當然也可能只是惡趣味,想調戲對方罷了,只是有一點他很確定,並非每個女子都可以,不只是認不認識,還有一定的原因,究竟什麼原因,他一時間也無法釐清。
耳邊傳來兩者的爭吵,雲凡勾起嘴角,聽起來有些嘈雜,不過不知為何,總覺得心情愉快不少。
※※※
「侯、侯爺,您……。」
「不礙事。」雲逍遙,抬手,吐出一口濁氣。
昨晚被重創後,他就一直在調息,看著雲鶴,微微蹙眉道:「怎麼現在才回來,被什麼耽誤了嗎?」
「是、是這樣的。」雲鶴有些遲疑,能察覺雲逍遙的氣息很不穩定,應當是受了不小的傷,並非他說的不礙事。問題是以雲逍遙的修為皇都之內又有誰能使他舊傷復發,甚至傷到他?
「屬下本來要將雲凡帶回,途中遭逢變故,這才晚歸。侯爺,雲凡可能和邪魔沾上關係了。」
「嗯?」
雲逍遙眉頭一皺,若說過去他聽了也就聽了,不過有了昨天,被雲鶴這麼一說,倒是把對方那時放出的氣息與雲鶴的話相互衡量,不由道:「此話怎講?」
「是這樣的……。」雲鶴將他在萬利賭坊的遭遇說了出來。
當他與沈鴻對陣,便察覺出對方修練的乃是一門魔功,這門魔功必須以處子之血獻祭,那血紅的霧氣滿是怨氣與不甘,更因女體主陰,邪氣逼人。
只是沈鴻與他對戰,雖然魔功兇惡,卻不如雲鶴經驗老道,身在皇都更不敢大鳴大放,這才讓兩者平分秋色。
交鬥幾許雲鶴借著機會執行雲凡交代的,將萬利賭坊轉賣給對方,當是費了一番口舌,最終對方還是答應了,可能這萬利賭坊對他十分珍貴,又加上不想直接與雲府的人撕破臉,至於是否會暗中出手就不得而知了。
這事至此也算結束了,但是沈鴻一身邪功,雲鶴怎會不在意,於是又潛伏在暗處,隨著沈鴻來到密室,而後看見狀若瘋癲的沈鴻,更聽聞他破口大罵。
就沈鴻的話語聽來,是他獻祭的祭品被取走了,致使他暴怒,這些憤怒沈鴻直接對準了雲府,而非雲凡。
當時雲鶴就隱在暗處,當沈鴻走到平台後方的門中,他也悄悄跟上。
見到門內的場面,就是雲鶴也頭皮發麻。
累累白骨不知多少,這些屍骨有大有小,更多是尚未發育完成的幼骨,哪怕有所成長,也絕對不到成人的骨齡,更別說透過功法的氣息,雲鶴清楚這些皆為女性,更是處子之身。
沈鴻以此獻祭,不知多久,更不知禍害多少女性了。
「侯爺,雲凡刻意讓蓋郡主偽裝入內,不確定是否知曉此事或者誤打誤撞,不過如今怕是被邪魔察覺了。」
這種邪功由得魔族中被人類視作最為邪惡的那一部分,統稱邪魔。這些邪魔自身無法從域外魔界現世,所以會落下種子尋找邪惡的靈魂,讓其替牠們做事,吸收獻祭的子血,以便降下分身。
雲鶴雖然不喜雲凡,卻因被對方擊敗讓他有所反思,不過就是以前,他也會將這些如實稟報,而非刻意捏造。
在雲鶴看來,雲凡那時離開可能就是去密道,如果大辣辣的進去最後一室,定會被邪魔察覺,在門後,用童女頭顱堆疊出詭異的形狀,是一種讓邪魔神識覆蓋的陣法,若非他有匿蹤本領,怕是也躲不過對方的神識,甚至雲鶴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沒被發現。
「嗯……我知道了。」
雲逍遙沉著臉道。「你且先跟著那小子,記得千萬別被察覺,有任何異動馬上通知我。」
「是。」
雲鶴應道。可以選擇的話他很想拒絕,因為他根本打不過對方,另一面他又想知道對方實際情況,當下戰敗他有所動搖,覺得是否自己和其他影衛一直來都誤會對方了。
「邪魔嗎?」
雲鶴離去,雲逍遙看向窗外,嘆了口氣:「那氣息並不像,但是確實是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