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剛好遇見你
本章節 2540 字
更新於: 2021-08-18
「我的媽阿！噁心死了！噁心死了！我要吐了啦！」
不理會金花的哀號，段赤帶點故意地翻攪著豬腸子：「腸子要洗乾淨才行啊！不然吃起來會有臭味的。」說完，直接把腸子從裡往外翻，豬腸的皺褶一覽無遺。
金花姨哀求著：「我才不會吃這種鬼東西呢！要怎樣我才可以看不到這些噁心的畫面阿！」
「很簡單，答應我只有我讓你說話時才可以說話，這樣我就讓妳看不見這些景象。」段赤閉起眼睛，這些動作他太熟悉了，就算閉著眼睛也可以做得很好。
「……」。
看來金花姨是答應了，腦袋裡瞬間安靜了下來，段赤開始思考詠春山的事情：「我從沒走出過村子，連家門都沒走出過幾次，爹爹應該是很難答應的。而且山裡有什麼都還不知道，還是待在家裡比較好。」
金花：「你這個死宅男！居然敢不聽祁哥哥的話！」
「妳是又想看好吃的了嗎？」段赤微微睜眼，只看到漂浮物載浮載沉，又聽到腦中作嘔聲迴盪。
「不要吐在別人的腦袋裡，噁心死了。」段赤在心中壞笑著。
「段兒阿！」段翼拿刀的手停了下來：「我只會殺豬，懂得不多，但是…出去見識一趟似乎對你比較好。」
段赤一聽心中大驚，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搓著腸子。
段翼沒聽見段赤的聲音，心中有底：「慕祁老師跟我說了，他說讓你去詠春山一趟。不用擔心，詠春山就隔壁山而已，聽說路好走又沒有什麼危險的野獸，來回用不著三天的。」
段赤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那……您會陪著我去嗎？」
「他有交代路上會有人陪你。」剁肉的聲音又開始響起，段翼感歎道：「我擔心的是你的體力……你從小就臉色蒼白，身虛體弱，走幾步路便氣喘吁吁。今天才剛見臉色紅潤了一點就要走幾天的山路，怕你支持不了。」
金花姨：「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這小鬼的。一路包辦吃喝拉撒睡，就像去郊遊一般，他支持不了我就抽他鞭子！」
段赤脫口而出：「你敢！」
「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段翼把刀放下來，看著段赤。
段赤抬起頭答道：「我是說我應該敢出村了。」
段翼看著段赤的臉：「唉！你怎麼閉著眼睛洗腸子呢？這樣怎麼洗得乾淨？」說完，把一截翻好的腸子遞到段赤面前：「你睜眼看看。」
「剛不說話就沒事了，這可是妳自找的。」段赤在心中咕噥了兩句，張開了眼睛。
隔天清早，段赤獨自走到村子口四處張望著：「不是有人會陪著我嗎？慕祁老師呢？」
金花姨：「難道你不覺得，祁哥哥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嗎？」
段赤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雖然才剛出了村口，再走回去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但是金花姨威脅段赤如果不去就要在他腦中不眠不休的念大悲咒，段赤只好勉強往前走。走過幾個岔路，花了大半天居然才走到了詠春山腳下。段赤第一次一個人出門，雖然一路走走停停，居然覺得不如想像中的累。
看著身旁不知名的群花爭豔著，段赤問道：「妳知道為什麼詠春山叫詠春山嗎？」
金花姨：「你不知道阿！你沒出過村子也總該聽過吧！這是座充滿靈力的山，所以不曾下雪，永遠四季如春，侯鳥來這兒都捨不得走了呢！萬鳥齊鳴配上百花盛開，所以被譽為詠春山。」
段赤問道：「靈力？慕祁老師也有提過妳擁有比較多的靈力。」
「我跟他的祖先據說是麒麟跟人類的後代，所以我們的血脈裡靈力比一般人稍多一些，但是靈力多一點也沒什麼用，頂多精神好些罷了。現在倒是便宜你了，吸收我的靈力之前就像尊白瓷娃娃，好似隨便一碰就碎了！現在臉色正常一點了，不過……也頂多像個大病初癒的人。」
段赤：「那你的舌頭怎麼了呢？為什麼不用靈力治療它？」
金花姨：「別提了，真的是好奇心殺死貓！我不過就是舔了點噬靈草汁。噬靈草對一般人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像我這種有點靈力且靈力集中在舌頭上的人，沒想到居然會先爛了舌頭，然後一路爛到心窩。」
「所以你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段赤吐了吐舌頭。
「我也是想說看看能不能讓我的舌頭消停些，不然整天巴拉巴拉的，搞得所有人都覺得我吵。誰知道這一口下去不只是舌頭得消停，生命還得消失了！」
段赤喝了一口水：「所以你也算是為了大家的安寧做出了貢獻，村裡的人應該會很感謝妳的……犧牲？」
金花姨：「說這什麼鬼話呢！你信不信我在你腦袋裡唱歌，讓你也成為犧牲品。」
忽然間，地面劇烈搖盪，抬頭一看，上百隻鳥兒往空中四散飛去，緊接著整個天空籠罩著紫色煙霧，煙霧慢慢凝聚成一顆巨大的紫球，紫球旋轉了一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沖向段赤。
段赤被一股很強勁的力道彈飛起來，剛喝的那口水都不禁吐了出去：「又來！」
正準備接受落地時的衝擊時，沒想到腦袋的衝擊更為強烈，一瞬間千百萬個畫面從腦袋中一閃而過。
再醒來，已是傍晚。
「搞什麼，你是誰！」腦袋裡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
「我叫段赤」段赤揉著太陽穴：「還有，麻煩您小聲一點。」
宏亮的聲音：「它媽的居然碰到了死神。不對啊！普通死神是沒辦法吸收老子靈魂的，你是什麼來歷。」
「它媽的它媽的，是說夠了沒有！你媽沒教你問別人名字之前得先說自己的名字嗎！真是個沒教養的傢伙！」不愧是金花姨，嘴巴上的氣勢一點也不輸給這個宏亮的聲音。
「麻煩你們都小聲一點！我的腦袋要爆炸了。」段赤敲著頭：「剛那個女聲是金花姨，我們都來自藍磺村。請問您怎麼稱呼？」
宏亮的聲音：「吾乃天地之主，萬物之始！」
金花姨：「遇到一個瘋子了，我看是萬物之屎吧！」
宏亮的聲音：「放肆的女娃兒，老子可是活了幾萬年的青龍，從世界渾沌初期就存在了。」
金花姨：「笑話！活了幾萬年，這麼巧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青龍：「……」。
段赤：「是阿！您若是活了上萬年的青龍，怎麼可能會死呢？」
青龍：「……老子活膩了……」。
段赤：「……」。
金花姨：「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還敢說你不是瘋子。」
青龍：「活膩了又怎麼著，你要是像老子一樣上千年沒人可以說話，你也會不想活了。」
金花姨：「……」。
段赤噗哧笑了出來：「青龍前輩，您說的很有道理阿！那您的朋友呢？您怎麼不想找他們聊聊天？」
青龍：「你以為老子不想阿！玄武跟白虎都輪迴去了，朱雀每涅盤一次記憶就清空，老子還得要重新喚回他的記憶。罷了！我膩了，想輪迴做個不會一巴掌把山河打碎的生物。」
「那剛好，您放心地待在我這兒，我可是連蘋果都捏不碎的。」段赤咬了一口蘋果：「不過，聽說青龍恢復力超強，基本上是不可能殺死的，您說是嗎？」
青龍：「是阿，老子呼吸間便可吸收萬物靈力，靈力即可恢復軀體延長壽命，連老子要把自己滅了都這麼難了，更何況被殺死？！老子可是參悟了一千年，好不容易才想到如何把靈力耗盡。」
不理會金花的哀號，段赤帶點故意地翻攪著豬腸子：「腸子要洗乾淨才行啊！不然吃起來會有臭味的。」說完，直接把腸子從裡往外翻，豬腸的皺褶一覽無遺。
金花姨哀求著：「我才不會吃這種鬼東西呢！要怎樣我才可以看不到這些噁心的畫面阿！」
「很簡單，答應我只有我讓你說話時才可以說話，這樣我就讓妳看不見這些景象。」段赤閉起眼睛，這些動作他太熟悉了，就算閉著眼睛也可以做得很好。
「……」。
看來金花姨是答應了，腦袋裡瞬間安靜了下來，段赤開始思考詠春山的事情：「我從沒走出過村子，連家門都沒走出過幾次，爹爹應該是很難答應的。而且山裡有什麼都還不知道，還是待在家裡比較好。」
金花：「你這個死宅男！居然敢不聽祁哥哥的話！」
「妳是又想看好吃的了嗎？」段赤微微睜眼，只看到漂浮物載浮載沉，又聽到腦中作嘔聲迴盪。
「不要吐在別人的腦袋裡，噁心死了。」段赤在心中壞笑著。
「段兒阿！」段翼拿刀的手停了下來：「我只會殺豬，懂得不多，但是…出去見識一趟似乎對你比較好。」
段赤一聽心中大驚，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搓著腸子。
段翼沒聽見段赤的聲音，心中有底：「慕祁老師跟我說了，他說讓你去詠春山一趟。不用擔心，詠春山就隔壁山而已，聽說路好走又沒有什麼危險的野獸，來回用不著三天的。」
段赤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那……您會陪著我去嗎？」
「他有交代路上會有人陪你。」剁肉的聲音又開始響起，段翼感歎道：「我擔心的是你的體力……你從小就臉色蒼白，身虛體弱，走幾步路便氣喘吁吁。今天才剛見臉色紅潤了一點就要走幾天的山路，怕你支持不了。」
金花姨：「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這小鬼的。一路包辦吃喝拉撒睡，就像去郊遊一般，他支持不了我就抽他鞭子！」
段赤脫口而出：「你敢！」
「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段翼把刀放下來，看著段赤。
段赤抬起頭答道：「我是說我應該敢出村了。」
段翼看著段赤的臉：「唉！你怎麼閉著眼睛洗腸子呢？這樣怎麼洗得乾淨？」說完，把一截翻好的腸子遞到段赤面前：「你睜眼看看。」
「剛不說話就沒事了，這可是妳自找的。」段赤在心中咕噥了兩句，張開了眼睛。
隔天清早，段赤獨自走到村子口四處張望著：「不是有人會陪著我嗎？慕祁老師呢？」
金花姨：「難道你不覺得，祁哥哥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嗎？」
段赤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雖然才剛出了村口，再走回去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但是金花姨威脅段赤如果不去就要在他腦中不眠不休的念大悲咒，段赤只好勉強往前走。走過幾個岔路，花了大半天居然才走到了詠春山腳下。段赤第一次一個人出門，雖然一路走走停停，居然覺得不如想像中的累。
看著身旁不知名的群花爭豔著，段赤問道：「妳知道為什麼詠春山叫詠春山嗎？」
金花姨：「你不知道阿！你沒出過村子也總該聽過吧！這是座充滿靈力的山，所以不曾下雪，永遠四季如春，侯鳥來這兒都捨不得走了呢！萬鳥齊鳴配上百花盛開，所以被譽為詠春山。」
段赤問道：「靈力？慕祁老師也有提過妳擁有比較多的靈力。」
「我跟他的祖先據說是麒麟跟人類的後代，所以我們的血脈裡靈力比一般人稍多一些，但是靈力多一點也沒什麼用，頂多精神好些罷了。現在倒是便宜你了，吸收我的靈力之前就像尊白瓷娃娃，好似隨便一碰就碎了！現在臉色正常一點了，不過……也頂多像個大病初癒的人。」
段赤：「那你的舌頭怎麼了呢？為什麼不用靈力治療它？」
金花姨：「別提了，真的是好奇心殺死貓！我不過就是舔了點噬靈草汁。噬靈草對一般人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像我這種有點靈力且靈力集中在舌頭上的人，沒想到居然會先爛了舌頭，然後一路爛到心窩。」
「所以你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段赤吐了吐舌頭。
「我也是想說看看能不能讓我的舌頭消停些，不然整天巴拉巴拉的，搞得所有人都覺得我吵。誰知道這一口下去不只是舌頭得消停，生命還得消失了！」
段赤喝了一口水：「所以你也算是為了大家的安寧做出了貢獻，村裡的人應該會很感謝妳的……犧牲？」
金花姨：「說這什麼鬼話呢！你信不信我在你腦袋裡唱歌，讓你也成為犧牲品。」
忽然間，地面劇烈搖盪，抬頭一看，上百隻鳥兒往空中四散飛去，緊接著整個天空籠罩著紫色煙霧，煙霧慢慢凝聚成一顆巨大的紫球，紫球旋轉了一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沖向段赤。
段赤被一股很強勁的力道彈飛起來，剛喝的那口水都不禁吐了出去：「又來！」
正準備接受落地時的衝擊時，沒想到腦袋的衝擊更為強烈，一瞬間千百萬個畫面從腦袋中一閃而過。
再醒來，已是傍晚。
「搞什麼，你是誰！」腦袋裡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
「我叫段赤」段赤揉著太陽穴：「還有，麻煩您小聲一點。」
宏亮的聲音：「它媽的居然碰到了死神。不對啊！普通死神是沒辦法吸收老子靈魂的，你是什麼來歷。」
「它媽的它媽的，是說夠了沒有！你媽沒教你問別人名字之前得先說自己的名字嗎！真是個沒教養的傢伙！」不愧是金花姨，嘴巴上的氣勢一點也不輸給這個宏亮的聲音。
「麻煩你們都小聲一點！我的腦袋要爆炸了。」段赤敲著頭：「剛那個女聲是金花姨，我們都來自藍磺村。請問您怎麼稱呼？」
宏亮的聲音：「吾乃天地之主，萬物之始！」
金花姨：「遇到一個瘋子了，我看是萬物之屎吧！」
宏亮的聲音：「放肆的女娃兒，老子可是活了幾萬年的青龍，從世界渾沌初期就存在了。」
金花姨：「笑話！活了幾萬年，這麼巧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青龍：「……」。
段赤：「是阿！您若是活了上萬年的青龍，怎麼可能會死呢？」
青龍：「……老子活膩了……」。
段赤：「……」。
金花姨：「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還敢說你不是瘋子。」
青龍：「活膩了又怎麼著，你要是像老子一樣上千年沒人可以說話，你也會不想活了。」
金花姨：「……」。
段赤噗哧笑了出來：「青龍前輩，您說的很有道理阿！那您的朋友呢？您怎麼不想找他們聊聊天？」
青龍：「你以為老子不想阿！玄武跟白虎都輪迴去了，朱雀每涅盤一次記憶就清空，老子還得要重新喚回他的記憶。罷了！我膩了，想輪迴做個不會一巴掌把山河打碎的生物。」
「那剛好，您放心地待在我這兒，我可是連蘋果都捏不碎的。」段赤咬了一口蘋果：「不過，聽說青龍恢復力超強，基本上是不可能殺死的，您說是嗎？」
青龍：「是阿，老子呼吸間便可吸收萬物靈力，靈力即可恢復軀體延長壽命，連老子要把自己滅了都這麼難了，更何況被殺死？！老子可是參悟了一千年，好不容易才想到如何把靈力耗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