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傷的時間
本章節 2768 字
更新於: 2018-08-13
隨著下課鐘聲響起，全班才不捨地中斷排球比賽，以平手收場。
「終於撐到下課了……」六道冥拍了拍胸前，心有餘悸。
方才，寺坂、村松、吉田不知吃錯甚麼藥，一個勁的瞄準我扔球，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是在針對我，我看十之八九是寺坂，在為過肩摔一事耿耿於懷，教唆另外兩人一起攻擊我。
偏偏我又不能使用右手，只能左閃、右躲、蹲下，當下我真的很火大，硬是把球接起。
在我要做出反擊動作時，被殺老師的目光掃視後，瞬間定格，然後把躲避球交給一旁的隊友，持續這樣的狀態，直到下課。
「冥，你沒事吧？」渚走了過來，關切著。
「還活著……」六道冥艱難地說。
「沒想到，你這麼會閃躲！」杉野搭向六道冥的肩膀。
「冥，真的超厲害的！」茅野雙手交握，佩服道。
六道冥皺起眉頭，隨後又像沒事一般：「你們好意思佩服我？都躲在角落看戲，沒人來中央搭救我。」
見敵隊專門攻擊我，就把我扔在正中央當沙包，其他人則是躲在內場左右邊，甚至是躲在角落避風頭。
這樣對嗎？有沒有同學愛啊！好吧，很明顯的是沒有。
六道冥假惺惺地，伸出手裝做在拭淚的模樣：「你們都欺負我這個傷患，嗚嗚嗚——」
沒料到，我會做出這種反應，只見三人一時間，腦袋當機。
最早反應過來的茅野，噗哧一笑：「冥，你演得太假了啦！」
「對不起嘛，球飛過來太可怕了，我不敢出去接。」茅野楚楚可憐地說
演戲天份在怎麼高，都比不過妳這位天才好嗎？六道冥在心裡腹誹道。
六道冥抱持著惡趣味的心態，輕挑一笑：「看在楓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咦？」茅野發出不敢置信地疑惑聲，臉頰出現微紅。
「喂喂喂——你們當我們兩個人，不存在啊！」杉野出聲抗議著，渚則是尷尬苦笑。
「難不成，我們Ｅ班要誕生班對了？」杉野狐疑道。
「啊？」六道冥故作疑惑狀：「我只是想上學時，都在看你們放閃光，不如換我跟楓閃一下，刺痛你們的眼。」
「讓你們體會一下，我們旁觀者的感受罷了。」
六道冥聳肩擺手，邪笑著：「只是彼此、彼此罷了。」
「你夠囉！」杉野道，便大力拍著六道冥的背。
「會痛啊！」六道冥喊著痛。
「杉野，小力點吧。」渚汗顏，那拍背的聲響還真大。
隨後四人打鬧著走到了洗手台，看到井然有序的隊伍後，便也不再玩鬧，安靜排著隊。
輪到六道冥後拿下眼罩，轉動水龍頭，清水順流而下，雙手侵進清水，便往臉上潑去，感受絲絲涼意，沖掉臉上汗水帶來的黏膩感，簡易沖洗後便關閉水龍頭，戴回眼罩，讓位給下一人使用。
走到一旁的六道冥，開始翻找起手帕，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
「來，你的手帕。」纖手遞出一條手帕。
「啊，謝謝。」六道冥接過後擦拭著雙手，這時才仔細看了來者，原來是神崎。
「很抱歉，這麼晚才還給你，一直找不到適當的場合。」神崎愧疚地說。
六道冥困惑道：「我的手帕怎麼會在……」
「啊，是那天晚上。」六道冥恍然大悟，原來是小混混事件的時候。
神崎輕點頭，淺笑道：「那時候真的很謝謝你，沒想到會在同一班又碰面。」
「不用客氣，神崎。」
「直接叫我有希子，就可以了。」神崎淡雅一笑。
六道冥頓時感受到，四周的氣氛劇變，尤其是那銳利地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時，不禁背後有一股涼意。
六道冥糾結已久後，緩緩道：「我明白了，有希子。」
這下，我肯定完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神崎靠向六道冥，狀似親密的模樣，說著悄悄話：「那天晚上的事，麻煩你保密喔。」
六道冥點頭示意：「我知道了。」談話完，神崎便先行回教室。
知道自己這下子死定了，願穿越之神米凱爾保佑，阿門。
「你和神崎同學，剛才在說甚麼？」杉野搭著六道冥肩膀問道，手不自覺施力。
六道冥眉頭深鎖，苦笑道：「沒什麼。」
「杉野同學，你還是把手移開比較好喔。」不知何時出現的殺老師，觸手覆蓋在杉野的手上。
可能是不習慣觸手帶來的觸感，只見杉野馬上收起手；見狀，殺老師依舊帶著笑容，不以為意。
反而轉向六道冥，嚴肅道，語氣中透漏著不許拒絕的氣勢：「六道同學，讓為師看看肩膀。」
六道冥只能苦笑，用嘴型說了『同學們』三字，她相信殺老師會讀懂唇語的。
「其他同學們，趕緊回教室，別忘了等會要數學測驗喔！」殺老師如此說，很明顯的他讀懂了。
只能用效果十足，來形容此刻的光景，同學們立刻一鬨而散，趕緊回教室複習去。
六道冥淡然反問：「要直接脫掉運動服？還是回去換制服？」
乍看之下，這反問根本文不對題。但其實大有學問，運動服是直接上半身全脫；而制服則是中間還有鈕扣，可以只露一半身體。
簡單來說，就是要看全身還是半身的選擇題。
「呃……」殺老師頓時，明白言下之意，臉紅起來。
很明顯的，他剛剛那句話，是完全沒經過深思熟慮後，便脫口而出了。
「換回制服後，來辦公室找為師。」殺老師下了最後通牒。
六道冥點頭道：「了解。」
隨後便走回教室，拿替換的制服後，到教師廁所更衣，立刻到辦公室報到。
你問我，為甚麼是去教師廁所？
當然是為了避免性別曝光，不然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人發現。
殺老師看到六道冥後，便指了身旁的位子：「六道同學，過來坐。」
六道冥點頭後，便坐了下來，自動地解開鈕扣，拉開右半邊的上衣。
殺老師解開肩膀到手臂間纏繞的繃帶，細細觀看起來：「已經有局部腫脹、熱痛的跡象，之前的瘀青也還沒退掉。」
殺老師輕抬起六道冥的胳膊，只見她眉頭緊皺，見狀便放了下來：「六道同學，會痛就說，不要硬撐著。」
「果然是韌帶拉傷，為師看妳走路的樣子，就覺得不對勁了，右手臂根本沒擺動。」
「為師要找最痛的點給妳熱敷，六道同學痛要說。」殺老師再三囑咐後，便開始觸碰起六道冥的胳膊。
六道冥眉頭深鎖：「痛。」隨後，殺老師便拿了熱敷袋，放置在疼痛點。
熱敷完，便換成局部冷敷，在損傷關節處用夾板固定，緊接著覆蓋繃帶加壓包紮。
「因該沒有，嚴重到要用夾板吧？」六道冥看著夾板，一愣一愣。
「是沒有，這是要讓其他同學明白，六道同學傷很重，不要再隨意朝受傷部位施壓。」
殺老師的臉色，轉為紫色帶著叉叉：「再者，六道同學也不愛惜自己，疼痛都咬牙忍著。」
「旁人施壓也不制止，妳這樣的行為很糟糕！在這樣持續下去，可能會永遠無法康復。」殺老師轉為憤怒地紅色，嚴厲指正道。
六道冥不自覺地，聲音顫抖，膽怯著：「對……對不起。」
「數學課拖延了不少時間，該回教室去上課；六道同學就看數學講義背公式就好，只能用左手翻閱，回位子上後會看到一疊課本，把右手放置在上面架高，明白嗎？」
六道冥點頭道：「明白。」
殺老師輕撫六道冥的頭頂，再三叮囑：「那就好，別再亂動用右手了。」
隨後，殺老師和六道冥便一同回教室裡，上起數學課。
To be continued……
「終於撐到下課了……」六道冥拍了拍胸前，心有餘悸。
方才，寺坂、村松、吉田不知吃錯甚麼藥，一個勁的瞄準我扔球，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是在針對我，我看十之八九是寺坂，在為過肩摔一事耿耿於懷，教唆另外兩人一起攻擊我。
偏偏我又不能使用右手，只能左閃、右躲、蹲下，當下我真的很火大，硬是把球接起。
在我要做出反擊動作時，被殺老師的目光掃視後，瞬間定格，然後把躲避球交給一旁的隊友，持續這樣的狀態，直到下課。
「冥，你沒事吧？」渚走了過來，關切著。
「還活著……」六道冥艱難地說。
「沒想到，你這麼會閃躲！」杉野搭向六道冥的肩膀。
「冥，真的超厲害的！」茅野雙手交握，佩服道。
六道冥皺起眉頭，隨後又像沒事一般：「你們好意思佩服我？都躲在角落看戲，沒人來中央搭救我。」
見敵隊專門攻擊我，就把我扔在正中央當沙包，其他人則是躲在內場左右邊，甚至是躲在角落避風頭。
這樣對嗎？有沒有同學愛啊！好吧，很明顯的是沒有。
六道冥假惺惺地，伸出手裝做在拭淚的模樣：「你們都欺負我這個傷患，嗚嗚嗚——」
沒料到，我會做出這種反應，只見三人一時間，腦袋當機。
最早反應過來的茅野，噗哧一笑：「冥，你演得太假了啦！」
「對不起嘛，球飛過來太可怕了，我不敢出去接。」茅野楚楚可憐地說
演戲天份在怎麼高，都比不過妳這位天才好嗎？六道冥在心裡腹誹道。
六道冥抱持著惡趣味的心態，輕挑一笑：「看在楓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咦？」茅野發出不敢置信地疑惑聲，臉頰出現微紅。
「喂喂喂——你們當我們兩個人，不存在啊！」杉野出聲抗議著，渚則是尷尬苦笑。
「難不成，我們Ｅ班要誕生班對了？」杉野狐疑道。
「啊？」六道冥故作疑惑狀：「我只是想上學時，都在看你們放閃光，不如換我跟楓閃一下，刺痛你們的眼。」
「讓你們體會一下，我們旁觀者的感受罷了。」
六道冥聳肩擺手，邪笑著：「只是彼此、彼此罷了。」
「你夠囉！」杉野道，便大力拍著六道冥的背。
「會痛啊！」六道冥喊著痛。
「杉野，小力點吧。」渚汗顏，那拍背的聲響還真大。
隨後四人打鬧著走到了洗手台，看到井然有序的隊伍後，便也不再玩鬧，安靜排著隊。
輪到六道冥後拿下眼罩，轉動水龍頭，清水順流而下，雙手侵進清水，便往臉上潑去，感受絲絲涼意，沖掉臉上汗水帶來的黏膩感，簡易沖洗後便關閉水龍頭，戴回眼罩，讓位給下一人使用。
走到一旁的六道冥，開始翻找起手帕，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
「來，你的手帕。」纖手遞出一條手帕。
「啊，謝謝。」六道冥接過後擦拭著雙手，這時才仔細看了來者，原來是神崎。
「很抱歉，這麼晚才還給你，一直找不到適當的場合。」神崎愧疚地說。
六道冥困惑道：「我的手帕怎麼會在……」
「啊，是那天晚上。」六道冥恍然大悟，原來是小混混事件的時候。
神崎輕點頭，淺笑道：「那時候真的很謝謝你，沒想到會在同一班又碰面。」
「不用客氣，神崎。」
「直接叫我有希子，就可以了。」神崎淡雅一笑。
六道冥頓時感受到，四周的氣氛劇變，尤其是那銳利地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時，不禁背後有一股涼意。
六道冥糾結已久後，緩緩道：「我明白了，有希子。」
這下，我肯定完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神崎靠向六道冥，狀似親密的模樣，說著悄悄話：「那天晚上的事，麻煩你保密喔。」
六道冥點頭示意：「我知道了。」談話完，神崎便先行回教室。
知道自己這下子死定了，願穿越之神米凱爾保佑，阿門。
「你和神崎同學，剛才在說甚麼？」杉野搭著六道冥肩膀問道，手不自覺施力。
六道冥眉頭深鎖，苦笑道：「沒什麼。」
「杉野同學，你還是把手移開比較好喔。」不知何時出現的殺老師，觸手覆蓋在杉野的手上。
可能是不習慣觸手帶來的觸感，只見杉野馬上收起手；見狀，殺老師依舊帶著笑容，不以為意。
反而轉向六道冥，嚴肅道，語氣中透漏著不許拒絕的氣勢：「六道同學，讓為師看看肩膀。」
六道冥只能苦笑，用嘴型說了『同學們』三字，她相信殺老師會讀懂唇語的。
「其他同學們，趕緊回教室，別忘了等會要數學測驗喔！」殺老師如此說，很明顯的他讀懂了。
只能用效果十足，來形容此刻的光景，同學們立刻一鬨而散，趕緊回教室複習去。
六道冥淡然反問：「要直接脫掉運動服？還是回去換制服？」
乍看之下，這反問根本文不對題。但其實大有學問，運動服是直接上半身全脫；而制服則是中間還有鈕扣，可以只露一半身體。
簡單來說，就是要看全身還是半身的選擇題。
「呃……」殺老師頓時，明白言下之意，臉紅起來。
很明顯的，他剛剛那句話，是完全沒經過深思熟慮後，便脫口而出了。
「換回制服後，來辦公室找為師。」殺老師下了最後通牒。
六道冥點頭道：「了解。」
隨後便走回教室，拿替換的制服後，到教師廁所更衣，立刻到辦公室報到。
你問我，為甚麼是去教師廁所？
當然是為了避免性別曝光，不然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人發現。
殺老師看到六道冥後，便指了身旁的位子：「六道同學，過來坐。」
六道冥點頭後，便坐了下來，自動地解開鈕扣，拉開右半邊的上衣。
殺老師解開肩膀到手臂間纏繞的繃帶，細細觀看起來：「已經有局部腫脹、熱痛的跡象，之前的瘀青也還沒退掉。」
殺老師輕抬起六道冥的胳膊，只見她眉頭緊皺，見狀便放了下來：「六道同學，會痛就說，不要硬撐著。」
「果然是韌帶拉傷，為師看妳走路的樣子，就覺得不對勁了，右手臂根本沒擺動。」
「為師要找最痛的點給妳熱敷，六道同學痛要說。」殺老師再三囑咐後，便開始觸碰起六道冥的胳膊。
六道冥眉頭深鎖：「痛。」隨後，殺老師便拿了熱敷袋，放置在疼痛點。
熱敷完，便換成局部冷敷，在損傷關節處用夾板固定，緊接著覆蓋繃帶加壓包紮。
「因該沒有，嚴重到要用夾板吧？」六道冥看著夾板，一愣一愣。
「是沒有，這是要讓其他同學明白，六道同學傷很重，不要再隨意朝受傷部位施壓。」
殺老師的臉色，轉為紫色帶著叉叉：「再者，六道同學也不愛惜自己，疼痛都咬牙忍著。」
「旁人施壓也不制止，妳這樣的行為很糟糕！在這樣持續下去，可能會永遠無法康復。」殺老師轉為憤怒地紅色，嚴厲指正道。
六道冥不自覺地，聲音顫抖，膽怯著：「對……對不起。」
「數學課拖延了不少時間，該回教室去上課；六道同學就看數學講義背公式就好，只能用左手翻閱，回位子上後會看到一疊課本，把右手放置在上面架高，明白嗎？」
六道冥點頭道：「明白。」
殺老師輕撫六道冥的頭頂，再三叮囑：「那就好，別再亂動用右手了。」
隨後，殺老師和六道冥便一同回教室裡，上起數學課。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