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本章節 3630 字
更新於: 2018-08-12
序章
一台漆黑的飛行器穿越夜空，接近了布蕾思之城。
「時之沙所屬飛行器編號HGII-015，向布蕾思塔台請求降落。」
「身分驗證，請接受引導進行降落。」
布蕾思之城的離島，外部區域第三領域，簡稱外三區的空域停泊區，那漂浮在空中巨大小島下方的岩石忽然射出並展開一條由綠色光線構成的引導通道。
懸停在半空的飛行器等待通道出現之後，微微加速，航行進通道內部，直直朝通道盡頭正在開啟的巨大石門而去。
進入石門，穿過長長的幽暗通道之後，眼前忽然一片光明，視野也瞬間開闊了起來，純白色的巨大室內空間，只停放著寥寥數台的飛行器而已。
減速到只剩時速三十公里的黑色飛行器，在接受燈號的指示之後，解除了駕駛員的操作權，讓布蕾思的航空站系統全權接管降落控制，在跑道上滑行了一小段距離之後，伸出腳架，機翼也折了起來，平穩地停在距離跑道不遠處的一個格子裡。
一群接待人員迎了上去，帶頭的是名穿著星月長袍的白鬚老人，那比他身高還要高的法杖看起來略顯突兀。
西恩，布蕾思之城魔法協會的副會長。
飛行器發出了巨大的排氣聲音，解除了氣密的門向上彈起，然後朝旁邊滑開，走出了兩名女性。
在前方的女人身材高挑，烏黑的秀髮在身後高高紮成的蓬鬆的馬尾，兼具美麗與帥氣的臉龐給人一種沉穩認真的印象，手上拿著一條巨大的布包，儘管不知道內裡裝著些什麼，但長度大約一百八十公分，帶著濃濃東洋風的設計，色彩華麗、布面精緻。
跟在女人後方的是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可愛少女，俐落短髮與小麥色的健康肌膚，散發出一種活潑的氣氛，背後背著一個巨大的盒子。
兩人的共通點是身上那灰色的制服，以及帶著紅色條紋的披肩，上面用金黃色的絲線繡了時之沙的沙漏標誌。
「好久不見了！羽月，最近如何？」
「托老師的福，老師還是跟當年一樣高徒輩出嗎？」
「唉，你也畢業四年多快五年了，我這年紀也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們那屆之後我就沒有收過徒弟了。」
「那還真是可惜，我很懷念接受老師指導的時光。」
篠原羽月露出了微笑，西恩也欣慰地點了點頭。
「還是你們這些老學生好，比較成熟懂事，最近越來越多學生桀驁不馴，竟然說我的上課無聊，你知道嗎？十年前我可是王牌名師，每次開課下面的學生都是動輒幾百人甚至上千人，連大禮堂都塞不下，而且啊……」
「老師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一樣那麼有精神。」
「呃……唔……」
西恩的長篇大論被篠原羽月一句話給委婉地打斷了，看著篠原羽月那高雅的微笑，西恩也只能住嘴。
「老師，向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時之沙的莫曉晶。」
「大師您好，我是莫曉晶，時之沙特殊戰鬥單位事務長。」
「事務長……」西恩聽了，湊近仔細打量了莫曉晶，露出狐疑的神情：「小妹妹你今年幾歲啊？」
「報告大師，今年十八歲！」
「真是年輕的孩子……下界經常讓這樣的孩子上戰場嗎？」
西恩感嘆道。
「比曉晶還要小的孩子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也是很常見的事了，我們之前本來也不希望曉晶加入組織，但這孩子似乎有她的想法，而且意外地非常有才能，我們那個愛『才』如命的團長也就把她留下來了。」
「是嗎。」
「法師，接駁車到了，請移步。」
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走到了西恩身旁，必恭必敬地報告道。
「我知道了，走吧，我帶你們去搭車。」
「謝謝老師，老師會親自來接機什麼的真是少見。」
「哈哈，主要也是有事情必須談，佔用的時間不多就是了，想說就在這路上邊走邊說。」
西恩說著，往西裝男子引導的地方走了起來，其他穿著西裝的人也都散布到西恩、篠原羽月與莫曉晶附近，成為一行人的護衛。
平安搭上通往布蕾思本島的列車之後，包了整個商務包廂的西恩與篠原羽月相對而坐，服務員幫雙方倒上了飲品之後便離開，留下了包廂內的三個人。
外三區通常是接待外賓或是貴客的特別機場，接送的車子自然也是不同的級別，隔音的包廂給予外賓最安全的保護與良好的談話空間。
「我也就單刀直入了，篠原羽月，你有興趣回到布蕾思之城嗎？」
西恩毫不在意莫曉晶就在身邊，直接地做出挖角行為。
「我可以冒昧過問這是為了什麼嗎？畢竟事到如今對我發出邀請，雖然不勝感激，但實在是……」
「當年你考取執照時，就嚴詞拒絕過魔法協會的挽留，理由是因為你還有京都老家必須回去接任家主之位；同時布蕾思的未來發展機會有限，目前擁有魔法證照的職業魔法師有超過三分之二都在下界，這我都清楚。」
西恩解釋著。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魔法協會可以提供你們各種資源與機會，未來也即將在布蕾思的軍隊內成立純粹魔法師組成的軍事戰鬥旅團，我希望你能夠回來指導這支旅團，畢竟在下界以戰鬥魔法師活躍的你，肯定有不少經驗值得借鑒。」
「嗯……雖然老師您說的有道理，不過在地面擔任戰鬥魔法師的職業證照持有者似乎不只我一個，為什麼挑我呢？」
西恩摸了摸鬍鬚，有些顧慮地瞥了在一旁的莫曉晶。
莫曉晶彷彿剛才的對話都沒聽到一般，只是嚼著吸管，一臉興奮地看著車窗外的星空，彷彿星星是非常罕見的東西一般。
西恩見她那副模樣，總覺得自己好像多慮了。
「我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在下界的所有證照持有者中，羽月你的成就是最低的。以你的資質與能力，我相信你能夠做出更加龐大的事業，但你卻只是僅僅擔任一個武裝人道救援組織的副團長而已，我相信這次魔法協會的邀約，待遇絕對比你現職要高出許多，你是否能考慮一下？」
「原來如此……那話說回來，我的成就不高難道會對魔法協會造成什麼負面影響嗎？」
「……是不會有太大的負面影響，不過……我們只是覺得很可惜而已。」
西恩露出了誠懇的表情，遞出了一份註記的職務內容與待遇的文件。
「那麼，請容我拒絕這份邀請。」
篠原羽月連拿起文件翻閱都沒有，毫不留情地回答道。
西恩本來是相當有把握能夠挖角成功的，聽到了篠原羽月的回答之後反而錯愕的愣住了。
「羽月姐，我們的辦的臨時網路帳戶借我一下，我得跟行政部門報告一聲我們已經抵達了才行。」
篠原羽月操作了下虛擬介面，將帳戶轉移給了莫曉晶，兩人的互動與態度毫無改變，彷彿所有事情都在預料之中。
西恩皺起眉頭，問道：
「羽月，我能問你為什麼拒絕嗎？」
「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僅此而已。」
篠原羽月無比認真地說道。
看見篠原羽月的表情後，西恩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也沒有用了。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將情報販賣給魔法協會。」
「哪方面的情報。」
「你們想知道的全部，魔法戰鬥的組織建構、戰術、布局等等，雖然我們時之沙只是僅有六名魔法戰鬥人員的小團體，不過我們也同樣握有無論是反抗勢力或是傭兵組織的情報，特別是魔法戰鬥的資料，其中包含地面最大魔法旅團─北美『凱厄斯』的所有資訊。」
「凱厄斯」的創辦人是布蕾思魔法大學的校友，取得職業證照的正規魔法師─凱厄斯比爾‧S‧金。
「『凱厄斯』的情報都有嗎……那還真是……」
篠原羽月的話讓本來有些灰心了的西恩感到興趣。
「如果魔法協會願意收購情報的話，我們會立刻透過時之沙的中樞電腦加密後傳送上來。」
「那麼價錢呢？如果太貴的話我還寧願與凱厄斯本身打交道呢。」
「當然便宜很多了，同時我們也能保證情報的可靠性與時效性，再說我們手上有的資訊或許比凱厄斯本身還要多，畢竟他們有些見不得光的任務委託，完成後內部不會留下資料，就算去跟凱厄斯本人拿大概也沒有辦法取得。」
「那你們的開價是……」
篠原羽月停下動作，看了看在身邊的莫曉晶。
「總算輪到我了嗎？」
莫曉晶一臉興奮地說道，遞出了一張衛生紙，上面有著被果汁沾濕而形成的跡。
西恩看了衛生紙，不覺瞪大了眼，抬起頭望向篠原羽月。
「不會要求太多，太為難的事情我們也清楚會造成您的困擾，因此僅僅只是要求能夠在是最好的觀眾席觀看就可以了。」
西恩嚴肅了起來，腦子運轉地飛快，不僅僅是因為要求太過出乎意料而且難度很高，同時以此做為情報的價碼實在有些太過微妙。
「除此之外你們沒有別的要求了？資金、裝備或技術的支援呢？」
「我們本身就受到全世界企業、城邦、善心人士或是布蕾思的貴族援助，長期的技術與裝備交易契約也有簽訂，而且這是來自於團長的指令，他覺得這是最好的等價交易。」
「你們的團長到底是何方神聖……」
「呵呵……誰知道呢？」
篠原羽月向莫曉晶使了個眼色，莫曉晶點點頭，將依然裝著半杯果汁的杯子輕輕推倒，撒出的果汁濺在了衛生紙上，將字跡完全抹去。
「哎呀！抱歉，可以幫我叫服務生嗎？我不小心打翻果汁了。」
西恩看著莫曉晶過於誇張又無厘頭的獨腳戲，心情五味雜陳。
明明只是十六歲的小丫頭，為什麼能夠那麼沉穩而熟練地做出這些過於「大人」的舉動。
不過西恩馬上就將這想法給驅離腦海，他知道以他一直以來都住在布蕾思之城的價值觀去衡量下界的人，不僅僅是歧視，也太過短淺。
「羽月。」
「嗯？」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那萬事拜託了。」
「這邊才是，萬事拜託了。」
一台漆黑的飛行器穿越夜空，接近了布蕾思之城。
「時之沙所屬飛行器編號HGII-015，向布蕾思塔台請求降落。」
「身分驗證，請接受引導進行降落。」
布蕾思之城的離島，外部區域第三領域，簡稱外三區的空域停泊區，那漂浮在空中巨大小島下方的岩石忽然射出並展開一條由綠色光線構成的引導通道。
懸停在半空的飛行器等待通道出現之後，微微加速，航行進通道內部，直直朝通道盡頭正在開啟的巨大石門而去。
進入石門，穿過長長的幽暗通道之後，眼前忽然一片光明，視野也瞬間開闊了起來，純白色的巨大室內空間，只停放著寥寥數台的飛行器而已。
減速到只剩時速三十公里的黑色飛行器，在接受燈號的指示之後，解除了駕駛員的操作權，讓布蕾思的航空站系統全權接管降落控制，在跑道上滑行了一小段距離之後，伸出腳架，機翼也折了起來，平穩地停在距離跑道不遠處的一個格子裡。
一群接待人員迎了上去，帶頭的是名穿著星月長袍的白鬚老人，那比他身高還要高的法杖看起來略顯突兀。
西恩，布蕾思之城魔法協會的副會長。
飛行器發出了巨大的排氣聲音，解除了氣密的門向上彈起，然後朝旁邊滑開，走出了兩名女性。
在前方的女人身材高挑，烏黑的秀髮在身後高高紮成的蓬鬆的馬尾，兼具美麗與帥氣的臉龐給人一種沉穩認真的印象，手上拿著一條巨大的布包，儘管不知道內裡裝著些什麼，但長度大約一百八十公分，帶著濃濃東洋風的設計，色彩華麗、布面精緻。
跟在女人後方的是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可愛少女，俐落短髮與小麥色的健康肌膚，散發出一種活潑的氣氛，背後背著一個巨大的盒子。
兩人的共通點是身上那灰色的制服，以及帶著紅色條紋的披肩，上面用金黃色的絲線繡了時之沙的沙漏標誌。
「好久不見了！羽月，最近如何？」
「托老師的福，老師還是跟當年一樣高徒輩出嗎？」
「唉，你也畢業四年多快五年了，我這年紀也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們那屆之後我就沒有收過徒弟了。」
「那還真是可惜，我很懷念接受老師指導的時光。」
篠原羽月露出了微笑，西恩也欣慰地點了點頭。
「還是你們這些老學生好，比較成熟懂事，最近越來越多學生桀驁不馴，竟然說我的上課無聊，你知道嗎？十年前我可是王牌名師，每次開課下面的學生都是動輒幾百人甚至上千人，連大禮堂都塞不下，而且啊……」
「老師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一樣那麼有精神。」
「呃……唔……」
西恩的長篇大論被篠原羽月一句話給委婉地打斷了，看著篠原羽月那高雅的微笑，西恩也只能住嘴。
「老師，向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時之沙的莫曉晶。」
「大師您好，我是莫曉晶，時之沙特殊戰鬥單位事務長。」
「事務長……」西恩聽了，湊近仔細打量了莫曉晶，露出狐疑的神情：「小妹妹你今年幾歲啊？」
「報告大師，今年十八歲！」
「真是年輕的孩子……下界經常讓這樣的孩子上戰場嗎？」
西恩感嘆道。
「比曉晶還要小的孩子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也是很常見的事了，我們之前本來也不希望曉晶加入組織，但這孩子似乎有她的想法，而且意外地非常有才能，我們那個愛『才』如命的團長也就把她留下來了。」
「是嗎。」
「法師，接駁車到了，請移步。」
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走到了西恩身旁，必恭必敬地報告道。
「我知道了，走吧，我帶你們去搭車。」
「謝謝老師，老師會親自來接機什麼的真是少見。」
「哈哈，主要也是有事情必須談，佔用的時間不多就是了，想說就在這路上邊走邊說。」
西恩說著，往西裝男子引導的地方走了起來，其他穿著西裝的人也都散布到西恩、篠原羽月與莫曉晶附近，成為一行人的護衛。
平安搭上通往布蕾思本島的列車之後，包了整個商務包廂的西恩與篠原羽月相對而坐，服務員幫雙方倒上了飲品之後便離開，留下了包廂內的三個人。
外三區通常是接待外賓或是貴客的特別機場，接送的車子自然也是不同的級別，隔音的包廂給予外賓最安全的保護與良好的談話空間。
「我也就單刀直入了，篠原羽月，你有興趣回到布蕾思之城嗎？」
西恩毫不在意莫曉晶就在身邊，直接地做出挖角行為。
「我可以冒昧過問這是為了什麼嗎？畢竟事到如今對我發出邀請，雖然不勝感激，但實在是……」
「當年你考取執照時，就嚴詞拒絕過魔法協會的挽留，理由是因為你還有京都老家必須回去接任家主之位；同時布蕾思的未來發展機會有限，目前擁有魔法證照的職業魔法師有超過三分之二都在下界，這我都清楚。」
西恩解釋著。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魔法協會可以提供你們各種資源與機會，未來也即將在布蕾思的軍隊內成立純粹魔法師組成的軍事戰鬥旅團，我希望你能夠回來指導這支旅團，畢竟在下界以戰鬥魔法師活躍的你，肯定有不少經驗值得借鑒。」
「嗯……雖然老師您說的有道理，不過在地面擔任戰鬥魔法師的職業證照持有者似乎不只我一個，為什麼挑我呢？」
西恩摸了摸鬍鬚，有些顧慮地瞥了在一旁的莫曉晶。
莫曉晶彷彿剛才的對話都沒聽到一般，只是嚼著吸管，一臉興奮地看著車窗外的星空，彷彿星星是非常罕見的東西一般。
西恩見她那副模樣，總覺得自己好像多慮了。
「我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在下界的所有證照持有者中，羽月你的成就是最低的。以你的資質與能力，我相信你能夠做出更加龐大的事業，但你卻只是僅僅擔任一個武裝人道救援組織的副團長而已，我相信這次魔法協會的邀約，待遇絕對比你現職要高出許多，你是否能考慮一下？」
「原來如此……那話說回來，我的成就不高難道會對魔法協會造成什麼負面影響嗎？」
「……是不會有太大的負面影響，不過……我們只是覺得很可惜而已。」
西恩露出了誠懇的表情，遞出了一份註記的職務內容與待遇的文件。
「那麼，請容我拒絕這份邀請。」
篠原羽月連拿起文件翻閱都沒有，毫不留情地回答道。
西恩本來是相當有把握能夠挖角成功的，聽到了篠原羽月的回答之後反而錯愕的愣住了。
「羽月姐，我們的辦的臨時網路帳戶借我一下，我得跟行政部門報告一聲我們已經抵達了才行。」
篠原羽月操作了下虛擬介面，將帳戶轉移給了莫曉晶，兩人的互動與態度毫無改變，彷彿所有事情都在預料之中。
西恩皺起眉頭，問道：
「羽月，我能問你為什麼拒絕嗎？」
「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僅此而已。」
篠原羽月無比認真地說道。
看見篠原羽月的表情後，西恩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也沒有用了。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將情報販賣給魔法協會。」
「哪方面的情報。」
「你們想知道的全部，魔法戰鬥的組織建構、戰術、布局等等，雖然我們時之沙只是僅有六名魔法戰鬥人員的小團體，不過我們也同樣握有無論是反抗勢力或是傭兵組織的情報，特別是魔法戰鬥的資料，其中包含地面最大魔法旅團─北美『凱厄斯』的所有資訊。」
「凱厄斯」的創辦人是布蕾思魔法大學的校友，取得職業證照的正規魔法師─凱厄斯比爾‧S‧金。
「『凱厄斯』的情報都有嗎……那還真是……」
篠原羽月的話讓本來有些灰心了的西恩感到興趣。
「如果魔法協會願意收購情報的話，我們會立刻透過時之沙的中樞電腦加密後傳送上來。」
「那麼價錢呢？如果太貴的話我還寧願與凱厄斯本身打交道呢。」
「當然便宜很多了，同時我們也能保證情報的可靠性與時效性，再說我們手上有的資訊或許比凱厄斯本身還要多，畢竟他們有些見不得光的任務委託，完成後內部不會留下資料，就算去跟凱厄斯本人拿大概也沒有辦法取得。」
「那你們的開價是……」
篠原羽月停下動作，看了看在身邊的莫曉晶。
「總算輪到我了嗎？」
莫曉晶一臉興奮地說道，遞出了一張衛生紙，上面有著被果汁沾濕而形成的跡。
西恩看了衛生紙，不覺瞪大了眼，抬起頭望向篠原羽月。
「不會要求太多，太為難的事情我們也清楚會造成您的困擾，因此僅僅只是要求能夠在是最好的觀眾席觀看就可以了。」
西恩嚴肅了起來，腦子運轉地飛快，不僅僅是因為要求太過出乎意料而且難度很高，同時以此做為情報的價碼實在有些太過微妙。
「除此之外你們沒有別的要求了？資金、裝備或技術的支援呢？」
「我們本身就受到全世界企業、城邦、善心人士或是布蕾思的貴族援助，長期的技術與裝備交易契約也有簽訂，而且這是來自於團長的指令，他覺得這是最好的等價交易。」
「你們的團長到底是何方神聖……」
「呵呵……誰知道呢？」
篠原羽月向莫曉晶使了個眼色，莫曉晶點點頭，將依然裝著半杯果汁的杯子輕輕推倒，撒出的果汁濺在了衛生紙上，將字跡完全抹去。
「哎呀！抱歉，可以幫我叫服務生嗎？我不小心打翻果汁了。」
西恩看著莫曉晶過於誇張又無厘頭的獨腳戲，心情五味雜陳。
明明只是十六歲的小丫頭，為什麼能夠那麼沉穩而熟練地做出這些過於「大人」的舉動。
不過西恩馬上就將這想法給驅離腦海，他知道以他一直以來都住在布蕾思之城的價值觀去衡量下界的人，不僅僅是歧視，也太過短淺。
「羽月。」
「嗯？」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那萬事拜託了。」
「這邊才是，萬事拜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