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勇者覺醒之時，試煉來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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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7-30
第六章：勇者覺醒之時，試煉來襲
夜晚的學校和白日迥然不同。
那股活力四射的躁動氛圍消失了，殘留下詭譎的空曠與黑暗，彷彿有一頭巨獸潛伏在轉角的陰影處，伺機而動。
若有風吹草動，包準能將潛入的學生嚇得一驚一詫的。
事實上，就連警衛巡邏時也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此時，此時站在體育館一樓內的少女，卻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黑色棉質洋裝和連身褲襪，將她纖細的身材勾勒無疑，卻又安全的隱藏在黑與周遭相似的黑暗保護中。
少女的長髮用髮圈綁在頸側，全身上下僅剩羽毛髮夾、纏裹繃帶的左手和鵝蛋型小臉不是黑色的。
若方才巡邏的警衛回來，從窗外看到她，恐怕會錯眼以為體育館內漂浮著一張慘白人臉，誤將以前在公司聽到的怪談當場成真，然後嚇得屁滾尿流。
幸好，警衛還有其他棟得巡邏，暫時不會回來。
他逃過一劫。
名為汪蘋的少女也是。
偷偷潛入此處的她早覷準良機，從容不迫地漫步在正在佈置中的體育館。
月光從二樓走廊的窗戶高高灑落，照亮放置在角落的聖誕樹，汪蘋悄悄走過去，打量一顆顆或金或紅或藍的綵球，上面倒映出其後的景緻，像是哈哈鏡般凸的滑稽。
「哈……好睏。」她打了個哈欠。「避水，如果我在這裡睡著了，就會去夢土，今晚啥事都辦不了了，對吧？」
「……」
「避水，你從跟隨禹王時也這麼安靜嗎？」
「……」
「禹王不會跟你聊天嗎？」
「禹很忙。」宛若從虛空傳入腦中的聲音，幽幽飄入汪蘋的耳中。
「也是，書上說他到處治水，忙得連家門都三過不入，他妻子一定很愛他，才能忍受這樣的丈夫。」
「禹睡了。更甚者，那時的婚姻和現在這個年代不同。」
「我知道，書上說可能是走婚的形式。」少女又打了個哈欠。「你就陪我說說話嘛！不然我要睡著了。」
「晚上本就是睡覺的時間。」
「可是只有現在才能來啊！」
少女眨了眨泛酸的雙眼，右手舉起伸了個懶腰。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殘影寂靜無聲的往少女的右肩襲去，少女空無一物的右手五指猛然一握，水波般的漣漪懸空蕩漾，形成一只中空的大圈，形狀和尺寸與常見的呼拉圈一模一樣。
少女握住水圈，深吸口氣，修長的右手優雅地舉起，隨即往前揮拋，白色觸手一被碰到便如海水泡沫般嘩拉拉的化成細小的碎塊，落在地上前便消失不見。
「等你們很久了！」
少女轉身，揚起一抹自信地笑，單手舉起水圈，任其在掌中空轉，就這樣和從天花板掉下來的無數白色觸手打成一團。
她或拋或鑽圈，有時像讓水圈像蛇環繞己身，瞬間砍殺那些纏在身上的白色觸手；有時則是一面前後空翻，一面讓水圈在腳尖或指尖跟著被舉起或拋，藉此閃避白色觸手並擊殺來襲的。
彷彿在細密粗壯的白色大雨中跳舞般，少女和水圈輕盈的舞出一圈圈舞曲。
就算有時少女舞圈的動作因左手受傷而受限，水圈也會自動擴大，避開傷處，使少女越來越投入，纖細柔韌的身體活動自如，行雲流水。
舞到極致時，人圈合一，不會傷害少女的水圈鋒利無比，白色觸手一旦被觸及，所有攻擊全部破解。
轉眼間，白色觸手潰敗而逃，少女腳步輕靈的追了上去，水圈也跟了過去。
時間不多，可不能就這樣讓白色觸手溜了。
今晚，汪蘋刻意讓自己晚睡，就是想來調查白色觸手為何找上教練和茵連學妹的原因。
烏木建議她從此點開始調查起，若是順利，當能一舉查清白色觸手為何出沒在體操社的原因。
所以，放學後，汪蘋先在外面吃過晚餐後，找機會溜入體育館，躲在體育館的舞台後台，用手機看賀茵蓮推薦的影集打發時間，避免睡著，直到警衛巡邏結束後才出來。
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更不想打草驚蛇。
追著白色觸手上到三樓，長長的走廊上是一扇扇門，牌子上寫著社團名稱，汪蘋一一推門，沒鎖住的就會進去巡，確定沒有白色觸手的痕跡，在不起眼的角落放下鹽柱才離開。
第一條走道，一無所獲。
轉過彎角，黑暗的走道上有一傾斜的方形光影，她低訝了聲。
「糟糕，還有人沒回家。」知道有光透出來的為地點就是體操社的汪蘋，懊惱自己居然沒想到先在體育館外巡過一圈，確定體育館內沒人後再開始。
「沒辦法了，希望不是教練。」
事已至此，她只能上。
躡手躡腳地靠近透出光線的門旁，汪蘋悄悄從門上的玻璃往內探看，赫然發現諾大的場地內只有張芬芬，她正在練鞍馬。
「一個人？太危險了。」
繼續往周遭看去，汪蘋這才發現鞍馬不遠處的體操墊上，隨意放置書包和背包等雜物。
「教練看到一定會生氣，他說過這些東西得放在牆旁的座位區，不然下馬時若不小心踩到絕對會受傷。」自言自語中地汪蘋忽然一滯，「所以，教練不在囉？不對，我剛從窗戶確認過，教練的車還停在停車場。」
此時，忽然有一抹身影閃過汪蘋的視野，她嚇得立刻避開，直到門內沒有出現騷動，這才又湊近前偷看，原來有一名男子從方才汪蘋看不到的角落走出來，從他平舉手機的樣子推測，應該是在給張芬芬拍照或錄影。
「原來有陪練的人啊！那就好。」
該鬆的那口氣還沒吐出，陪練的男子便因著改換位置，從背對汪蘋改為側臉，顯露他的真實樣貌。
「晴中？」
汪蘋完全沒料到居然是他，瞠目結舌的從門外看著兩人的互動。
從鞍馬上前翻三圈完美落地的張芬芬，迎上放下手機，改拿著毛巾走近的何晴中，她笑著接過毛巾擦汗，何晴中也滿臉癡迷的笑了。
一股恍然夾雜著些許失落的感覺，默默浮上少女的心頭。
「原來是這樣啊……」她低喃著，眼角有些哀傷地垂下，嘴唇卻揚起恍然大悟的苦笑。
兩手輕輕抵在門上，汪蘋踮起腳尖，正想看得更仔細時，不遠處的樓梯間傳來重物滾落的聲音，這才將她的意識拉回，旋即想起自己正在追捕逃走的白色觸手，所以儘管想繼續看下去，汪蘋確定兩人沒被驚動後，扭頭離開，前去尋找發出聲音的地方。
小心謹慎的走過去，高聳的窗戶投射月光，皎潔月輝斜射在一階階台階上，形成宛若黑白琴鍵般的對比，面伏於地的男子趴在樓梯平台上。
汪蘋驚呼一聲，就要快步走下去之際，卻被恢復原狀的避水劍攔住。
「教練？」
夜晚的學校和白日迥然不同。
那股活力四射的躁動氛圍消失了，殘留下詭譎的空曠與黑暗，彷彿有一頭巨獸潛伏在轉角的陰影處，伺機而動。
若有風吹草動，包準能將潛入的學生嚇得一驚一詫的。
事實上，就連警衛巡邏時也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此時，此時站在體育館一樓內的少女，卻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黑色棉質洋裝和連身褲襪，將她纖細的身材勾勒無疑，卻又安全的隱藏在黑與周遭相似的黑暗保護中。
少女的長髮用髮圈綁在頸側，全身上下僅剩羽毛髮夾、纏裹繃帶的左手和鵝蛋型小臉不是黑色的。
若方才巡邏的警衛回來，從窗外看到她，恐怕會錯眼以為體育館內漂浮著一張慘白人臉，誤將以前在公司聽到的怪談當場成真，然後嚇得屁滾尿流。
幸好，警衛還有其他棟得巡邏，暫時不會回來。
他逃過一劫。
名為汪蘋的少女也是。
偷偷潛入此處的她早覷準良機，從容不迫地漫步在正在佈置中的體育館。
月光從二樓走廊的窗戶高高灑落，照亮放置在角落的聖誕樹，汪蘋悄悄走過去，打量一顆顆或金或紅或藍的綵球，上面倒映出其後的景緻，像是哈哈鏡般凸的滑稽。
「哈……好睏。」她打了個哈欠。「避水，如果我在這裡睡著了，就會去夢土，今晚啥事都辦不了了，對吧？」
「……」
「避水，你從跟隨禹王時也這麼安靜嗎？」
「……」
「禹王不會跟你聊天嗎？」
「禹很忙。」宛若從虛空傳入腦中的聲音，幽幽飄入汪蘋的耳中。
「也是，書上說他到處治水，忙得連家門都三過不入，他妻子一定很愛他，才能忍受這樣的丈夫。」
「禹睡了。更甚者，那時的婚姻和現在這個年代不同。」
「我知道，書上說可能是走婚的形式。」少女又打了個哈欠。「你就陪我說說話嘛！不然我要睡著了。」
「晚上本就是睡覺的時間。」
「可是只有現在才能來啊！」
少女眨了眨泛酸的雙眼，右手舉起伸了個懶腰。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殘影寂靜無聲的往少女的右肩襲去，少女空無一物的右手五指猛然一握，水波般的漣漪懸空蕩漾，形成一只中空的大圈，形狀和尺寸與常見的呼拉圈一模一樣。
少女握住水圈，深吸口氣，修長的右手優雅地舉起，隨即往前揮拋，白色觸手一被碰到便如海水泡沫般嘩拉拉的化成細小的碎塊，落在地上前便消失不見。
「等你們很久了！」
少女轉身，揚起一抹自信地笑，單手舉起水圈，任其在掌中空轉，就這樣和從天花板掉下來的無數白色觸手打成一團。
她或拋或鑽圈，有時像讓水圈像蛇環繞己身，瞬間砍殺那些纏在身上的白色觸手；有時則是一面前後空翻，一面讓水圈在腳尖或指尖跟著被舉起或拋，藉此閃避白色觸手並擊殺來襲的。
彷彿在細密粗壯的白色大雨中跳舞般，少女和水圈輕盈的舞出一圈圈舞曲。
就算有時少女舞圈的動作因左手受傷而受限，水圈也會自動擴大，避開傷處，使少女越來越投入，纖細柔韌的身體活動自如，行雲流水。
舞到極致時，人圈合一，不會傷害少女的水圈鋒利無比，白色觸手一旦被觸及，所有攻擊全部破解。
轉眼間，白色觸手潰敗而逃，少女腳步輕靈的追了上去，水圈也跟了過去。
時間不多，可不能就這樣讓白色觸手溜了。
今晚，汪蘋刻意讓自己晚睡，就是想來調查白色觸手為何找上教練和茵連學妹的原因。
烏木建議她從此點開始調查起，若是順利，當能一舉查清白色觸手為何出沒在體操社的原因。
所以，放學後，汪蘋先在外面吃過晚餐後，找機會溜入體育館，躲在體育館的舞台後台，用手機看賀茵蓮推薦的影集打發時間，避免睡著，直到警衛巡邏結束後才出來。
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更不想打草驚蛇。
追著白色觸手上到三樓，長長的走廊上是一扇扇門，牌子上寫著社團名稱，汪蘋一一推門，沒鎖住的就會進去巡，確定沒有白色觸手的痕跡，在不起眼的角落放下鹽柱才離開。
第一條走道，一無所獲。
轉過彎角，黑暗的走道上有一傾斜的方形光影，她低訝了聲。
「糟糕，還有人沒回家。」知道有光透出來的為地點就是體操社的汪蘋，懊惱自己居然沒想到先在體育館外巡過一圈，確定體育館內沒人後再開始。
「沒辦法了，希望不是教練。」
事已至此，她只能上。
躡手躡腳地靠近透出光線的門旁，汪蘋悄悄從門上的玻璃往內探看，赫然發現諾大的場地內只有張芬芬，她正在練鞍馬。
「一個人？太危險了。」
繼續往周遭看去，汪蘋這才發現鞍馬不遠處的體操墊上，隨意放置書包和背包等雜物。
「教練看到一定會生氣，他說過這些東西得放在牆旁的座位區，不然下馬時若不小心踩到絕對會受傷。」自言自語中地汪蘋忽然一滯，「所以，教練不在囉？不對，我剛從窗戶確認過，教練的車還停在停車場。」
此時，忽然有一抹身影閃過汪蘋的視野，她嚇得立刻避開，直到門內沒有出現騷動，這才又湊近前偷看，原來有一名男子從方才汪蘋看不到的角落走出來，從他平舉手機的樣子推測，應該是在給張芬芬拍照或錄影。
「原來有陪練的人啊！那就好。」
該鬆的那口氣還沒吐出，陪練的男子便因著改換位置，從背對汪蘋改為側臉，顯露他的真實樣貌。
「晴中？」
汪蘋完全沒料到居然是他，瞠目結舌的從門外看著兩人的互動。
從鞍馬上前翻三圈完美落地的張芬芬，迎上放下手機，改拿著毛巾走近的何晴中，她笑著接過毛巾擦汗，何晴中也滿臉癡迷的笑了。
一股恍然夾雜著些許失落的感覺，默默浮上少女的心頭。
「原來是這樣啊……」她低喃著，眼角有些哀傷地垂下，嘴唇卻揚起恍然大悟的苦笑。
兩手輕輕抵在門上，汪蘋踮起腳尖，正想看得更仔細時，不遠處的樓梯間傳來重物滾落的聲音，這才將她的意識拉回，旋即想起自己正在追捕逃走的白色觸手，所以儘管想繼續看下去，汪蘋確定兩人沒被驚動後，扭頭離開，前去尋找發出聲音的地方。
小心謹慎的走過去，高聳的窗戶投射月光，皎潔月輝斜射在一階階台階上，形成宛若黑白琴鍵般的對比，面伏於地的男子趴在樓梯平台上。
汪蘋驚呼一聲，就要快步走下去之際，卻被恢復原狀的避水劍攔住。
「教練？」
